第14章 想法的转变
昨晚之前，战文压根没想过要跟叶家发生交集，更没想替原主完成复仇。
不过叶正风和谢安知的交战，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五十岁的谢安知，隐姓埋名修炼三十二年，没见过尘世中的灯火酒绿，没享受过人间富贵……
枉费了光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还打不过十九岁的叶正风。
他的经历让战文意识到，自己若是久在深山修炼，恐怕会变成下一个谢安知。
经过半夜的思考，战文忽然有所悟。
变强的途径有很多种，自己为何要选最难的呢？
修行不是单挑，谁说要拼个人实力？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
这些往日里听来的谚语，让战文明白，要想真正变强，尽快达成长生目标，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学习一切有用的知识，就必须踏入红尘历练。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书如此，修行也是如此。
“谢大爷，我志不在此。”战文摇了摇头。
“那是？”谢安知不解。
战文咳嗽一声，严肃说道：“谢大爷，我是想复仇，但是不会用你说的这种方式。不知你老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谢安知摇了摇头，“没听过，何解？”
战文解释说，有时候话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以我的实力，就算是再修炼一百年，也无法与一个庞大的家族对抗。所以，我打算修炼半年后前往庆阳城，一方面是积蓄财富和力量，另一方面是搜集关于叶家的情报，必要时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引来天下人的讨伐。”
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谢安知恍然大悟，沉吟半晌点头说道：“叶家的实力盘根错节，最好的办法的确是智取，而不是力斗。你刚刚说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今后，我就住在李老哥家里，你要有任何修行上的事，或者更好的发财方式，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做好。”
战文当下就明白了，这位老者是想跟自己合伙，对付共同的仇家叶家。
他当然是乐意的，不过面上没有露出笑意，只是微微点头说好。
白驹过隙，日月穿梭，当一个月后蝉鸣声响起，漫山遍野都充斥着野花香时，战文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下山了。
这三十天，漫长得就像是过完了一辈子。
站在茅草屋外，战文心里默默算了算。
除去睡觉做饭吃饭上厕所的时间，他每天差不多要修行六个时辰，如此算来，已经在混沌空间待了十五年。
“难怪时间这么长，等等……”
战文激动地跑回茅屋，把脸凑到洗脸盆上方，发现清秀的脸庞上有了络腮胡须，头发也已经完全遮住了额头。
他立刻掏出流星剑刮去胡须，再看倒影的脸庞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吓死我了。”战文轻轻抚了抚心口，嘟囔道，“还以为，时间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是以混沌空间内的时间计算呢。”
高兴没有一会儿，他摇头苦笑道：“十五年时间，我才到炼气七层，堪堪完成易髓、易筋、易骨，看起来我这具身体的资质，真是凡骨没错。”
待在空间内的十五年，战文明白影响修为因素很多：资质，悟性，经验，功法，意志，心境，福缘，家世，宗门……
修行者的口头禅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跳出红尘”，实际上没有哪一个能跳出红尘，修行也不只是个人的事情，更像是家庭甚至是家族的事情。
就像拥有真骨资质的叶正风，十五年间已在混沌空间修炼至金丹后期，而有仙骨资质的薛桑良，也已经是筑基中期。
试想，如果二人没有叶家的扶持，他们不可能轻易得到功法秘笺，修行资粮，修行速度也不可能一日千里。
对比之下，战文的修行可谓慢条斯理，这更坚定了他要尽快出山的打算。
他要试试在战斗中汲取经验，在战斗中领悟，在战斗中锤炼心境。
同时，他要接触更多的修行门派，找到更多的修行资质，以及最适合自己的修仙路径。
正当战文陷入沉思之时，白素素飞落在了他的身旁，激动地问：“哥，这一个月有收获吗？”
“炼气七层了。”
“……老实说，是不是有灵药或者丹药？”
白素素怎么都不相信，短短一个月，会连续突破三层。
要知道，修行就像是爬山，越往上越难。
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是拥有最好的资质，在没有灵药或丹药的辅助下，要想在一个月内连续突破三层，无异于天方夜谭。
“没有。”
战文想了想，将混沌空间内外存在时间流差异的事，一股脑儿讲给了她听。
“哥，有这好事你不早告诉我？”白素素瘪着嘴，有些生气了。
“一旦进了空间，你的生死就掌控在我手中，我不想这样。”战文道出了实情。
“掌控生死？”白素素重复了几遍这四个字，抬头看向战文疑惑问，“怎么掌控？”
“一个念头。”
“你一个念头我就会死？”
“嗯。”
白素素吸了口凉气，沉思片刻之后忽然开口：
“比如咱们打一架，你气得有杀我的想法，然后……我就死了？”
战文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得是我在冷静的情形下，都想把你杀死。而不是开玩笑，或者怒气冲冲的情况下。”
听完他的话，白素素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那就拉我进你说的混沌空间吧。”
战文愣了一下，妹妹敢把命交到自己手里，这不是简单的信任，而是笃信，笃信义兄不会加害她。
“妹妹，说实话，我都不确定明年的今天，自己还是不是个好人。”
这不是拒绝妹妹的敷衍理由，相反，战文觉得是人都会变，如果不是没有退路，轻易把命交给他人，即便那人是最亲近的人，都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
“我愿意。”白素素斩钉截铁地说。
战文预想了各种可能的严重后果，一个劲地劝说她放弃这个想法。
不过白素素好似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回答始终是“我愿意”。
“哥，老实说，你是不是怕我的修为超你太多？”
白素素见战文迟迟不答应，只好使出了激将法。
地狱待了三年的战文，哪里会上她的当？只不过看妹妹下定了决心，就像十头牛都拉不回了，想了想索性便答应了下来。
他拉起白素素的手，心念一动，就到了混沌空间。
白茫茫的世界中，蔡武和薛桑良在打坐纳气，而叶正风手持竹剑，正在潜心修炼流星剑法。
见到两人的到来，修炼的三个愣了一下，赶紧跑到战文的身旁行礼问好。
“嗯？哥，这是咋回事？两个恶人怎么没死？”
白素素扫视了薛桑良和叶正风一阵，有些气愤地看向战文问道。
蔡武拍了拍腰间的软鞭，笑嘻嘻地说：“小姑娘别生气，他俩结结实实挨了一天打，之后又陆续挨了几天的打，这会儿乖得很。”
不等白素素回话，薛桑良和叶正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自打耳光，一边赌咒发誓，表示已经改过自新，保证以后会做善事赎罪。
“妹妹，你忘了吗？只要进过这里的人，只要我一个念头，他就会死。”
战文没敢说出的话是，要想打破这个规则，除非我自己魂飞魄散。
“……对。”白素素反应了过来，看向叶正风说道，“你要是出山的话，他还能派上点用场。”
“只要是战大哥发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叶正风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也是。”薛桑良附和。
白素素微微点头，示意两人起身，而后她把目光移向蹙眉盯着她看的蔡武。
“这位是？”
蔡武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疑惑地问：“小姑娘，你是妖吧？”
叶正风运起法目一看，对面的小女孩竟然是只猫妖。想到刚刚他给猫妖下跪，不禁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
他身旁的薛桑良则暗暗庆幸，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得亏自己没有惹毛战文和这只妖猫。
不然，或许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秽物，用来肥沃土地了。
“没错。”
白素素也不掩饰了，取下缠在耳朵上的布，笑着说：“我是个猫妖。”
蔡武没有丝毫害怕，更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高兴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我终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妖。”
“……”白素素有些无语，心想眼前的前辈好像不太聪明啊，他真的是太阳珠的守护者吗？
“你吃人吗？”蔡武激动地问。
“不吃。”
“那你吃啥？”
“我哥吃啥我吃啥。”
“不吃老鼠？”
“以前吃，现在不吃。”
“为什么？”
“难吃。”
蔡武愣了一下，憋了半天说道：“那你跟人有啥区别？”
“妖比人的寿命长，嗯……”白素素想了好半天，补充说，“女妖比人能生。”
蔡武被这话给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
战文率先打破了沉默：“妹妹，你要在这里修炼，还是跟我下山去？”
“我先在这里修炼。”
这些日子，白素素隔三差五就下山送肉，跟向阳沟大部分村民都已经相当熟悉，反倒是战文，自四月十五之后就没下过山。
“好，你有事就在心里默喊三遍我的名字。这样不管在哪，我都能听见你的呼喊声。”
战文出了混沌空间，扛着备好的野猪肉，哼着好汉歌就往山下走。
此去向阳沟目的有两个，一是送肉，二是看看家具、手镯、念珠的加工情况。
进了村落，他才发现今天所有人都聚在了李阳刚和张富祥老人的家中，帮忙打磨手镯和念珠。
在李阳刚老人家院子里闲做闲聊之时，战文无意间瞥到他家堂屋的神龛上，多了两尊木雕神像。
“李大爷，那两个神像是？”他好奇地问。
不过叶正风和谢安知的交战，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五十岁的谢安知，隐姓埋名修炼三十二年，没见过尘世中的灯火酒绿，没享受过人间富贵……
枉费了光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还打不过十九岁的叶正风。
他的经历让战文意识到，自己若是久在深山修炼，恐怕会变成下一个谢安知。
经过半夜的思考，战文忽然有所悟。
变强的途径有很多种，自己为何要选最难的呢？
修行不是单挑，谁说要拼个人实力？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
这些往日里听来的谚语，让战文明白，要想真正变强，尽快达成长生目标，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学习一切有用的知识，就必须踏入红尘历练。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读书如此，修行也是如此。
“谢大爷，我志不在此。”战文摇了摇头。
“那是？”谢安知不解。
战文咳嗽一声，严肃说道：“谢大爷，我是想复仇，但是不会用你说的这种方式。不知你老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
谢安知摇了摇头，“没听过，何解？”
战文解释说，有时候话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以我的实力，就算是再修炼一百年，也无法与一个庞大的家族对抗。所以，我打算修炼半年后前往庆阳城，一方面是积蓄财富和力量，另一方面是搜集关于叶家的情报，必要时将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引来天下人的讨伐。”
他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谢安知恍然大悟，沉吟半晌点头说道：“叶家的实力盘根错节，最好的办法的确是智取，而不是力斗。你刚刚说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今后，我就住在李老哥家里，你要有任何修行上的事，或者更好的发财方式，都可以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做好。”
战文当下就明白了，这位老者是想跟自己合伙，对付共同的仇家叶家。
他当然是乐意的，不过面上没有露出笑意，只是微微点头说好。
白驹过隙，日月穿梭，当一个月后蝉鸣声响起，漫山遍野都充斥着野花香时，战文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下山了。
这三十天，漫长得就像是过完了一辈子。
站在茅草屋外，战文心里默默算了算。
除去睡觉做饭吃饭上厕所的时间，他每天差不多要修行六个时辰，如此算来，已经在混沌空间待了十五年。
“难怪时间这么长，等等……”
战文激动地跑回茅屋，把脸凑到洗脸盆上方，发现清秀的脸庞上有了络腮胡须，头发也已经完全遮住了额头。
他立刻掏出流星剑刮去胡须，再看倒影的脸庞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吓死我了。”战文轻轻抚了抚心口，嘟囔道，“还以为，时间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是以混沌空间内的时间计算呢。”
高兴没有一会儿，他摇头苦笑道：“十五年时间，我才到炼气七层，堪堪完成易髓、易筋、易骨，看起来我这具身体的资质，真是凡骨没错。”
待在空间内的十五年，战文明白影响修为因素很多：资质，悟性，经验，功法，意志，心境，福缘，家世，宗门……
修行者的口头禅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跳出红尘”，实际上没有哪一个能跳出红尘，修行也不只是个人的事情，更像是家庭甚至是家族的事情。
就像拥有真骨资质的叶正风，十五年间已在混沌空间修炼至金丹后期，而有仙骨资质的薛桑良，也已经是筑基中期。
试想，如果二人没有叶家的扶持，他们不可能轻易得到功法秘笺，修行资粮，修行速度也不可能一日千里。
对比之下，战文的修行可谓慢条斯理，这更坚定了他要尽快出山的打算。
他要试试在战斗中汲取经验，在战斗中领悟，在战斗中锤炼心境。
同时，他要接触更多的修行门派，找到更多的修行资质，以及最适合自己的修仙路径。
正当战文陷入沉思之时，白素素飞落在了他的身旁，激动地问：“哥，这一个月有收获吗？”
“炼气七层了。”
“……老实说，是不是有灵药或者丹药？”
白素素怎么都不相信，短短一个月，会连续突破三层。
要知道，修行就像是爬山，越往上越难。
在她的认知里，就算是拥有最好的资质，在没有灵药或丹药的辅助下，要想在一个月内连续突破三层，无异于天方夜谭。
“没有。”
战文想了想，将混沌空间内外存在时间流差异的事，一股脑儿讲给了她听。
“哥，有这好事你不早告诉我？”白素素瘪着嘴，有些生气了。
“一旦进了空间，你的生死就掌控在我手中，我不想这样。”战文道出了实情。
“掌控生死？”白素素重复了几遍这四个字，抬头看向战文疑惑问，“怎么掌控？”
“一个念头。”
“你一个念头我就会死？”
“嗯。”
白素素吸了口凉气，沉思片刻之后忽然开口：
“比如咱们打一架，你气得有杀我的想法，然后……我就死了？”
战文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可能？得是我在冷静的情形下，都想把你杀死。而不是开玩笑，或者怒气冲冲的情况下。”
听完他的话，白素素深吸一口气，正色道：“那就拉我进你说的混沌空间吧。”
战文愣了一下，妹妹敢把命交到自己手里，这不是简单的信任，而是笃信，笃信义兄不会加害她。
“妹妹，说实话，我都不确定明年的今天，自己还是不是个好人。”
这不是拒绝妹妹的敷衍理由，相反，战文觉得是人都会变，如果不是没有退路，轻易把命交给他人，即便那人是最亲近的人，都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
“我愿意。”白素素斩钉截铁地说。
战文预想了各种可能的严重后果，一个劲地劝说她放弃这个想法。
不过白素素好似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回答始终是“我愿意”。
“哥，老实说，你是不是怕我的修为超你太多？”
白素素见战文迟迟不答应，只好使出了激将法。
地狱待了三年的战文，哪里会上她的当？只不过看妹妹下定了决心，就像十头牛都拉不回了，想了想索性便答应了下来。
他拉起白素素的手，心念一动，就到了混沌空间。
白茫茫的世界中，蔡武和薛桑良在打坐纳气，而叶正风手持竹剑，正在潜心修炼流星剑法。
见到两人的到来，修炼的三个愣了一下，赶紧跑到战文的身旁行礼问好。
“嗯？哥，这是咋回事？两个恶人怎么没死？”
白素素扫视了薛桑良和叶正风一阵，有些气愤地看向战文问道。
蔡武拍了拍腰间的软鞭，笑嘻嘻地说：“小姑娘别生气，他俩结结实实挨了一天打，之后又陆续挨了几天的打，这会儿乖得很。”
不等白素素回话，薛桑良和叶正风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自打耳光，一边赌咒发誓，表示已经改过自新，保证以后会做善事赎罪。
“妹妹，你忘了吗？只要进过这里的人，只要我一个念头，他就会死。”
战文没敢说出的话是，要想打破这个规则，除非我自己魂飞魄散。
“……对。”白素素反应了过来，看向叶正风说道，“你要是出山的话，他还能派上点用场。”
“只要是战大哥发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叶正风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也是。”薛桑良附和。
白素素微微点头，示意两人起身，而后她把目光移向蹙眉盯着她看的蔡武。
“这位是？”
蔡武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疑惑地问：“小姑娘，你是妖吧？”
叶正风运起法目一看，对面的小女孩竟然是只猫妖。想到刚刚他给猫妖下跪，不禁为自己感到一阵悲哀。
他身旁的薛桑良则暗暗庆幸，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得亏自己没有惹毛战文和这只妖猫。
不然，或许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秽物，用来肥沃土地了。
“没错。”
白素素也不掩饰了，取下缠在耳朵上的布，笑着说：“我是个猫妖。”
蔡武没有丝毫害怕，更没有丝毫的厌恶，反而高兴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我终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妖。”
“……”白素素有些无语，心想眼前的前辈好像不太聪明啊，他真的是太阳珠的守护者吗？
“你吃人吗？”蔡武激动地问。
“不吃。”
“那你吃啥？”
“我哥吃啥我吃啥。”
“不吃老鼠？”
“以前吃，现在不吃。”
“为什么？”
“难吃。”
蔡武愣了一下，憋了半天说道：“那你跟人有啥区别？”
“妖比人的寿命长，嗯……”白素素想了好半天，补充说，“女妖比人能生。”
蔡武被这话给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
战文率先打破了沉默：“妹妹，你要在这里修炼，还是跟我下山去？”
“我先在这里修炼。”
这些日子，白素素隔三差五就下山送肉，跟向阳沟大部分村民都已经相当熟悉，反倒是战文，自四月十五之后就没下过山。
“好，你有事就在心里默喊三遍我的名字。这样不管在哪，我都能听见你的呼喊声。”
战文出了混沌空间，扛着备好的野猪肉，哼着好汉歌就往山下走。
此去向阳沟目的有两个，一是送肉，二是看看家具、手镯、念珠的加工情况。
进了村落，他才发现今天所有人都聚在了李阳刚和张富祥老人的家中，帮忙打磨手镯和念珠。
在李阳刚老人家院子里闲做闲聊之时，战文无意间瞥到他家堂屋的神龛上，多了两尊木雕神像。
“李大爷，那两个神像是？”他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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