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迷雾
“朋友？我黄元升从来不需要什么朋友，多说无益，快点交钱！”
黄元升口气很足，一人面对对方三个人也毫不怯场，看来有一些底牌在手。
场中，另外三人看着他这幅样子，相互打了个照面，说动手就动手。
胖子一人独战三人，没一会儿三人就被他几拳脚打翻在地。
“没有实力就别来赌钱，输了还想赖账，哪有这么好的事！”
胖子走上前，在几人胸口一阵摸索，动作异常娴熟，倾刻间他手上又多了足足几十块灵晶。
周盛注意到这胖子定下的武脉很特殊，皮部脂肪中散发一层层淡淡青光，竟然连身型都可以随意变换。
战斗起来，像是变了个人，身上脂肪极速收缩，在体外形成一道保护膜，让人感到惊讶。
几人拳脚打在胖子身上不痛不痒，而胖子一出拳看似软绵绵，可临近了上面却是筋骨交错，肌肉盘结仿若游龙缠织。
果然武脉种类繁多，妙用无常。
“敢问可是黄元升师兄？”等待周围人少时，周盛上前。
“你是？”黄元升眼里露出一抹疑惑，印象中没有见过这号人。
见对方这个样子，周盛当即就把拳馆外院那名黄姓师弟的原话转达给了对方。
随后两人在广场上找了块没人的石桌交谈起来。
不一会几句下去，两人也渐渐熟络，从对方口中周盛也知道了外院那名师弟名字，叫黄子轩。
是面前胖子的同胞兄弟。
“想不到竟是轩儿的同门师兄，他如今在外院还好吗？”圆脸胖子性情随和，全然没了刚才出手时的慑人气势。
“还不错，对了，在下很好奇，我们这些武者难道来了武院就不能随意出去了吗？”
周盛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这件事也一直困惑他许久。
上次去万宝阁购买异兽肉时，他就曾暗中打量过，武院四周都被大河包围，周边还有无数兵甲士兵团团警戒，他刚一临近河岸便被那些士兵阻拦。
言语之中不得私自擅离武院。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武者相当于变相的被囚禁在此地。
“周师弟刚来或许有所不知，武院在建安城外本就是绝对保密，至于为何这样我也不知道。”
黄元升脸上肥肉一颤，露出可惜，又接着补充道：“师兄我都来五年了，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想来家里那位青梅竹马已为人妻了吧。”
“那师兄这五年来见过有人出去吗？”周盛又问。
闻言圆脸胖子眼中泛起一抹思索，似在回忆。
片刻之后，他脑门一震，向四周观望一遍，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小声开口。
“有！跟我同一批来的有个师兄出去过，那人以前还是战榜强者，不过……”
“不过什么？”周深心神一紧，隐隐感觉真相就在眼前。
“不过，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对方回过武院。”
“唉，这些事周师弟你还是少打听得好，对你没有好处。”
黄元升莫名奇妙说出这一句后，便闭口不言，周盛不死心，又旁敲侧击多次后，对方依旧没有松口，似乎触及到某个敏感话题。
“对了，师弟是最近一批来武院的新人吧，看在轩弟面子上，给你句忠告，在这武院谁都不要相信，除了你自己！”
说完，黄元升起身背着双手，重新恢复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胖子模样，直到对方背影彻底走远消失在视野。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隐秘。”
周盛猜测。只不过以两人目前关系对方并不想过多透露，他感觉头脑一阵发昏，冥思苦想怎么也猜不明白三家目的，还有武院到底在谋求什么。
而他们这些弟子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对方花费如此大代价来布局谋划。
各种表象中透出重重迷雾，周盛感觉头皮发麻，脑门都快炸了。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只要我一直用模拟器突破下去，终有一天会得知真相！”
不多时，周盛身影消失在广场内。
兴宜河畔，一个个火红灯笼冲天而起，平滑光洁的河面之上，艘艘铁色帆船荡起无边波纹，缓缓行驶滑行。
船舶之上，兵装肃甲整齐划一，目不斜视，仿佛鹰隼的锐眼不时扫向周围嬉闹人群。
要想乘船出去只能得到武院特批手文，他们的职责就是死死盯住来往过路船只，只进不出。
突然，一朵绚丽烟花炸于河面上空，兵甲男子抬头一看，脸色剧变。
“有人想擅离武院地界，快追！”
身旁，上百艘铁船聚合成战阵向着东边某个方向极速追去。
河面之上，一艘木制小船遥遥在前，船上蹲有一个落魄身影，他正鼓足全身力气以手代桨，脸上不时还透出丝丝紧迫。
“快啊！再给劳资快一点啊！”
男子急得满头大汗，浑身上下被河水打湿，他苦心观察谋划多年，才终于发现这些兵甲守卫交替漏洞。
每到夕阳落下时，就是他们换班时间，铁船依次按照顺序，会一条条靠近对岸，而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
河面之上那座缓缓行驶的巨大船楼会遮挡住两条铁船视线，只有短短两分钟时间，一旦船楼驶过，机会不再。
“擅离武院者！杀！”
身后铁色帆船临近，那震人耳鸣的战吼声近在矩尺，男子却依然不管不顾，发疯似嘶吼，整个双手在水中鼓捣，想要摆脱身后守卫。
可惜，他终究是失败了，十几把精铁大弓遥遥对准男子方向，将他整个前路封死。
“嗖！”一支穿云利箭携裹着飓风，径直穿过落魄男子大腿。
“哈哈哈…你们抓不住劳资…等劳资出去定要将武院隐秘公之于天下……”
男子一把扯下贯穿大腿的精铁飞羽箭，状若疯狂，鲜血将整个河面染得通红。
“你们不是想造返么！劳资替你们办了那么多事，还想要劳资的…”
“噗！”
落魄男子口吐鲜血，眼神涣散，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一头栽进了河水之中。
在他背后密密麻麻插满了几十只精铁利箭……
“众将士听令，聚网捕捞，这些过了血关的武者生命力极其顽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名全身包裹在漆黑铠甲中的男子立在船头，眼神犀利，身上是无数细密尖刺，背后横跨一把三米长金戈阔斧。
他身高足足有两米，体态宽长，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
对岸，周盛向着河面远远望去，那里正有无数铁甲士兵汇聚，似乎发生了大事。
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大众，其中还有些是武院弟子，纷纷望向江面脸露好奇。
“估计又是探子来袭，近来相同的事都发生好几起了。”
身旁，说话的是一名富态老头，望向河面对岸自顾自摇头。
“探子？哪里来的探子？”
周盛心神一动，顺着对方话开口。
“定然是乱军派来的探子，周边好几个重城都遭到乱军攻伐，建安这边肯定迟早得打过来！”
此时，另一名看衣着打扮像是商铺老板的妇女也紧跟补充。
“是啊，就是我们每次出去进货，武院都要派人保护呢，听说一不小心落入那些探子手中，生不如死呢。”
妇女拍了拍胸脯，露出一阵后害，显然被那些关于探子的流言吓得不轻。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事，那个许氏铁铺关门好久了，你们说许老头该不会被城内的探子给……“
说着，富态老头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吓得妇女尖叫一声，立马跑回自己小店。
顺着目光看过去，右边大街不远处就是一件铁匠铺，只不过此时大门紧闭，屋檐上还积满落灰，似是许久没人居住。
周盛看了几眼，暗自记下这个地方。
不多时有兵甲护卫临近人群开始驱散众人，河面之上重新恢复以往秩序，条条铁色帆船在平稳河面上缓慢游荡滑行。
刚刚发生的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多少人关心在乎。
楼船，通体十米高，周身长宽五十米，凭栏处挂满一个个大红喜庆灯笼，不时有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色灯笼下梳妆打扮，翘首以盼。
这里是武院地界内最大的勾栏，里面汇聚吃喝玩乐于一体，深受众人喜爱。
不时有神色阴沉的武院弟子来这里消费闲逛，将在修炼上遭的罪一股脑发泄在他人身上，是以，周盛才刚临近，便听得船厢内传出一阵阵女子凄厉叫声。
而在各种叫声之中，隐约还有男子嘶吼怒骂声。
更有一些，男男音调相同，想来船楼里不仅仅只是只有女艺人，男的也有。
船楼护卫看到周盛身上武院弟子服饰，没有过多阻拦，点点头，朝内里喊上一句。
“来客人了，公子一位！”
周盛径直入内，在一名小厮的带领下进入到一件厢房内。
这种厢房大体外观都差不多，在最下一层一排排望过去，足足有三十四件，分隔在走道两边。
厢房门檐上，刻有春夏秋冬，甲乙丙丁，想来应是雅间。
不多时，就有三三两两姿态丰腴，打扮暴露的风尘女子携笑而迎。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就是不知体力活儿怎么样呢…”
一名女子手捧粉色丝绢掩在嘴角浅笑，说着竟然过来拉他衣袖。
“公子是初次来吧，看起来好生腼腆。”
周盛任由身旁女子在他身上乱转，闭目享受，体内修行撼山经带来的撕心痛苦仿佛被冲淡一丝。
“你们主事的是谁？”
不一会，周盛赫然睁眼，此地虽好，可他没忘记此行目的。
黄元升口气很足，一人面对对方三个人也毫不怯场，看来有一些底牌在手。
场中，另外三人看着他这幅样子，相互打了个照面，说动手就动手。
胖子一人独战三人，没一会儿三人就被他几拳脚打翻在地。
“没有实力就别来赌钱，输了还想赖账，哪有这么好的事！”
胖子走上前，在几人胸口一阵摸索，动作异常娴熟，倾刻间他手上又多了足足几十块灵晶。
周盛注意到这胖子定下的武脉很特殊，皮部脂肪中散发一层层淡淡青光，竟然连身型都可以随意变换。
战斗起来，像是变了个人，身上脂肪极速收缩，在体外形成一道保护膜，让人感到惊讶。
几人拳脚打在胖子身上不痛不痒，而胖子一出拳看似软绵绵，可临近了上面却是筋骨交错，肌肉盘结仿若游龙缠织。
果然武脉种类繁多，妙用无常。
“敢问可是黄元升师兄？”等待周围人少时，周盛上前。
“你是？”黄元升眼里露出一抹疑惑，印象中没有见过这号人。
见对方这个样子，周盛当即就把拳馆外院那名黄姓师弟的原话转达给了对方。
随后两人在广场上找了块没人的石桌交谈起来。
不一会几句下去，两人也渐渐熟络，从对方口中周盛也知道了外院那名师弟名字，叫黄子轩。
是面前胖子的同胞兄弟。
“想不到竟是轩儿的同门师兄，他如今在外院还好吗？”圆脸胖子性情随和，全然没了刚才出手时的慑人气势。
“还不错，对了，在下很好奇，我们这些武者难道来了武院就不能随意出去了吗？”
周盛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这件事也一直困惑他许久。
上次去万宝阁购买异兽肉时，他就曾暗中打量过，武院四周都被大河包围，周边还有无数兵甲士兵团团警戒，他刚一临近河岸便被那些士兵阻拦。
言语之中不得私自擅离武院。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武者相当于变相的被囚禁在此地。
“周师弟刚来或许有所不知，武院在建安城外本就是绝对保密，至于为何这样我也不知道。”
黄元升脸上肥肉一颤，露出可惜，又接着补充道：“师兄我都来五年了，一次都没有出去过，想来家里那位青梅竹马已为人妻了吧。”
“那师兄这五年来见过有人出去吗？”周盛又问。
闻言圆脸胖子眼中泛起一抹思索，似在回忆。
片刻之后，他脑门一震，向四周观望一遍，确定没人注意到这边，才小声开口。
“有！跟我同一批来的有个师兄出去过，那人以前还是战榜强者，不过……”
“不过什么？”周深心神一紧，隐隐感觉真相就在眼前。
“不过，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对方回过武院。”
“唉，这些事周师弟你还是少打听得好，对你没有好处。”
黄元升莫名奇妙说出这一句后，便闭口不言，周盛不死心，又旁敲侧击多次后，对方依旧没有松口，似乎触及到某个敏感话题。
“对了，师弟是最近一批来武院的新人吧，看在轩弟面子上，给你句忠告，在这武院谁都不要相信，除了你自己！”
说完，黄元升起身背着双手，重新恢复成一个人畜无害的小胖子模样，直到对方背影彻底走远消失在视野。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隐秘。”
周盛猜测。只不过以两人目前关系对方并不想过多透露，他感觉头脑一阵发昏，冥思苦想怎么也猜不明白三家目的，还有武院到底在谋求什么。
而他们这些弟子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对方花费如此大代价来布局谋划。
各种表象中透出重重迷雾，周盛感觉头皮发麻，脑门都快炸了。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只要我一直用模拟器突破下去，终有一天会得知真相！”
不多时，周盛身影消失在广场内。
兴宜河畔，一个个火红灯笼冲天而起，平滑光洁的河面之上，艘艘铁色帆船荡起无边波纹，缓缓行驶滑行。
船舶之上，兵装肃甲整齐划一，目不斜视，仿佛鹰隼的锐眼不时扫向周围嬉闹人群。
要想乘船出去只能得到武院特批手文，他们的职责就是死死盯住来往过路船只，只进不出。
突然，一朵绚丽烟花炸于河面上空，兵甲男子抬头一看，脸色剧变。
“有人想擅离武院地界，快追！”
身旁，上百艘铁船聚合成战阵向着东边某个方向极速追去。
河面之上，一艘木制小船遥遥在前，船上蹲有一个落魄身影，他正鼓足全身力气以手代桨，脸上不时还透出丝丝紧迫。
“快啊！再给劳资快一点啊！”
男子急得满头大汗，浑身上下被河水打湿，他苦心观察谋划多年，才终于发现这些兵甲守卫交替漏洞。
每到夕阳落下时，就是他们换班时间，铁船依次按照顺序，会一条条靠近对岸，而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
河面之上那座缓缓行驶的巨大船楼会遮挡住两条铁船视线，只有短短两分钟时间，一旦船楼驶过，机会不再。
“擅离武院者！杀！”
身后铁色帆船临近，那震人耳鸣的战吼声近在矩尺，男子却依然不管不顾，发疯似嘶吼，整个双手在水中鼓捣，想要摆脱身后守卫。
可惜，他终究是失败了，十几把精铁大弓遥遥对准男子方向，将他整个前路封死。
“嗖！”一支穿云利箭携裹着飓风，径直穿过落魄男子大腿。
“哈哈哈…你们抓不住劳资…等劳资出去定要将武院隐秘公之于天下……”
男子一把扯下贯穿大腿的精铁飞羽箭，状若疯狂，鲜血将整个河面染得通红。
“你们不是想造返么！劳资替你们办了那么多事，还想要劳资的…”
“噗！”
落魄男子口吐鲜血，眼神涣散，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便一头栽进了河水之中。
在他背后密密麻麻插满了几十只精铁利箭……
“众将士听令，聚网捕捞，这些过了血关的武者生命力极其顽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名全身包裹在漆黑铠甲中的男子立在船头，眼神犀利，身上是无数细密尖刺，背后横跨一把三米长金戈阔斧。
他身高足足有两米，体态宽长，站在那里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
对岸，周盛向着河面远远望去，那里正有无数铁甲士兵汇聚，似乎发生了大事。
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大众，其中还有些是武院弟子，纷纷望向江面脸露好奇。
“估计又是探子来袭，近来相同的事都发生好几起了。”
身旁，说话的是一名富态老头，望向河面对岸自顾自摇头。
“探子？哪里来的探子？”
周盛心神一动，顺着对方话开口。
“定然是乱军派来的探子，周边好几个重城都遭到乱军攻伐，建安这边肯定迟早得打过来！”
此时，另一名看衣着打扮像是商铺老板的妇女也紧跟补充。
“是啊，就是我们每次出去进货，武院都要派人保护呢，听说一不小心落入那些探子手中，生不如死呢。”
妇女拍了拍胸脯，露出一阵后害，显然被那些关于探子的流言吓得不轻。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事，那个许氏铁铺关门好久了，你们说许老头该不会被城内的探子给……“
说着，富态老头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吓得妇女尖叫一声，立马跑回自己小店。
顺着目光看过去，右边大街不远处就是一件铁匠铺，只不过此时大门紧闭，屋檐上还积满落灰，似是许久没人居住。
周盛看了几眼，暗自记下这个地方。
不多时有兵甲护卫临近人群开始驱散众人，河面之上重新恢复以往秩序，条条铁色帆船在平稳河面上缓慢游荡滑行。
刚刚发生的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多少人关心在乎。
楼船，通体十米高，周身长宽五十米，凭栏处挂满一个个大红喜庆灯笼，不时有体态妖娆的女子在红色灯笼下梳妆打扮，翘首以盼。
这里是武院地界内最大的勾栏，里面汇聚吃喝玩乐于一体，深受众人喜爱。
不时有神色阴沉的武院弟子来这里消费闲逛，将在修炼上遭的罪一股脑发泄在他人身上，是以，周盛才刚临近，便听得船厢内传出一阵阵女子凄厉叫声。
而在各种叫声之中，隐约还有男子嘶吼怒骂声。
更有一些，男男音调相同，想来船楼里不仅仅只是只有女艺人，男的也有。
船楼护卫看到周盛身上武院弟子服饰，没有过多阻拦，点点头，朝内里喊上一句。
“来客人了，公子一位！”
周盛径直入内，在一名小厮的带领下进入到一件厢房内。
这种厢房大体外观都差不多，在最下一层一排排望过去，足足有三十四件，分隔在走道两边。
厢房门檐上，刻有春夏秋冬，甲乙丙丁，想来应是雅间。
不多时，就有三三两两姿态丰腴，打扮暴露的风尘女子携笑而迎。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就是不知体力活儿怎么样呢…”
一名女子手捧粉色丝绢掩在嘴角浅笑，说着竟然过来拉他衣袖。
“公子是初次来吧，看起来好生腼腆。”
周盛任由身旁女子在他身上乱转，闭目享受，体内修行撼山经带来的撕心痛苦仿佛被冲淡一丝。
“你们主事的是谁？”
不一会，周盛赫然睁眼，此地虽好，可他没忘记此行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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