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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少年明媚似阳光

    心口不一,解无常是也。

    回到此时的世界。

    不知是否是南酒的错觉,只是那一刹那,他寂静如水的双眸竟掀起了涟漪。

    南酒一顿,只见他立马开车门,关车门,从此消失在她眼前。

    这人是懂莫名其妙的。

    最后那一段回府的路,解无常是直接飞回去的。

    至于为何不坐着回去,而非要飞回去,解无常对此不作回应。

    平遥见状挑衅道:“是不是发现误以为是背叛的人,实则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待你真诚的人,现在回顾之前做的种种觉得有些许尬?”

    解无常呵笑一声,答:无所谓。

    “胸襟如此宽厚,是在下需要学习的地方。”平遥欠欠的。

    内涵相当到位。

    摄政王府上下打理的井条有序,院里种的花好似原本就该长在这里的,让人看了赏心悦目。

    这不,料理这一切的人此刻便站在屋外来回踱步。

    解无常瞧见只好从侧窗翻进去,再从屋内开门。

    “其实不用太兴师动众的。”

    一身墨绿色宫装衬地她皮肤雪白,漆黑的双眸就这么定定地看向解无常。

    解无常上前一步,道:“蓄意谋杀是罪一,扰乱秩序是罪二,人员伤亡是罪三。”

    “更何况牵扯到皇家人,本王只是秉公办事,有劳王妃关心。”

    摄政王妃被这些话堵在心头上,手里的食盒握地更紧一些。

    “还有事么?”

    摄政王妃垂首行礼道:“清乐姑娘已安置妥帖,请夫君和妾身一同去往主殿商议正事。”

    “好。”

    解无常先一步走,她紧跟其后,看着他的背影,好像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眼眶越发的红,她想起他从前会喊她阿倩、倩倩,想起每次走路都会十指扣住她的手。

    母后总是说当好摄政王妃就要有个王妃的样,不要太过于在意儿女情长,要有格局。所以她每次都会压下心里的情绪,去做好每一件事。

    正当她心底难过的时候,前面的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回首道,“上前来,一起走。”

    解无常是这般想的,借了他人的面皮,也要处理好每一段关系。

    即使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她的内心早已波涛起伏,相当端庄大方走到他身边。

    她原本想放下手,下意识想回握住他的手,却握了空。侧过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将双手抱于胸前,注意到自己看过来,也侧过头对视。

    “夫君近些时日变化好大。”

    她试图想从他那双眸子看出变化,可还是如水那般寂静。

    “许是没怎么用好膳食。”

    “那便尝尝妾身做的糕点,是夫君平日最爱吃的。”

    正当她打开食盒的时候,却听到身旁人道:“过酉不食,叫下人放我房内,明日再食。”

    就像泼了冷水一样,她强撑着微笑道:“嗯,听夫君的。”

    听到应答,解无常便继续向前走。

    其实解无常和先如今的摄政王达成了协议,只要解无常有需要,摄政王的身份可以随时使用。

    摄政王是长安陈氏,陈情,字秋之。三代都入朝为官,至于为何到了陈秋之这就担任摄政王,只因当今圣上体弱多病,再加上也亦是皇家的女婿,又才华横溢,能顾全大局,所以大多事务都交于陈秋之手上。

    摄政王妃是当今萧皇后之女,长公主,李乐安,小字倩倩。从小就学着如何管理后院之事,颇有萧皇后的风范

    解无常此行,是想查明再外披着羊皮的狼,不说别的,就比如解无常人在妖界,属下传来说自己在神界边境挑起战争,这算什么?

    …

    南酒推开车门的时候,骆溪年已经在外面等了,可就是没有叶弦的影子。

    “叶公子有事先回去了,他说此行就拜托你和庚公子了。”

    他伸出前臂示意她下马车,无声地看着她。

    南酒顺势扶上他的手臂,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耳畔响起少年低哑的声音。

    “我陪你。”

    陪伴是爱里最长情的诚意。

    南酒在侧过头看他的时候,扶在他前臂上的手也放下来。

    少年还是那般似明媚的阳光,岁月轻抚过他的脸颊,添了一份稳重在内。

    “你若是有要事不用管我,尽管去好了。”

    他点了点头。

    南酒得到回应后,便收回视线朝府上走。没走几步手腕就被拉住,下意识回头看,对上他那炽热的目光。

    “想了想,我做不到不管你。”

    “啊?”

    “解释一下,这对于我来说挺重要的。”他坚定道。

    南酒愣了几分,纠结再三,最后还是问道:“你对我,是什么感情?”

    雪好似在这一刻停止飘落,尽管周围含着吵杂的声音,但骆溪年能明显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姐…”

    “我心悦你。”

    他在南酒说出第一个字抢先说出,从今未能说出的口的话,在这个佳节,在不平常的这一天,一字一句传达到。

    “自在学堂初遇你后,我便被你的才华天赋所吸引,每次见你都暗暗期待下一次的遇见,我也很喜欢与你待在一处,在乎你每日的开心与否,只心悦你一人。”

    他松开握着她的手腕,道:“我每年都在想什么时候能与你再一同作画,人界立夏那天是个好日子,不知那日你是否得空?”

    她懂他的言外之意,但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

    “谢谢能得你赏识,但我已心有所属,不必耗费心思在我身上,溪年值得更好的。”南酒诚然道。

    他立马道:“可南酒当真是这世上极好的人,在我眼里,是最值得的。”

    “心有所属…南酒能确定眼下知人是能与之携手并肩的人么?”

    她沉吟片刻,然后道:“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那我们打个赌,赌与你白头偕老的人是我。”

    气氛立马活跃起来,谁求婚等于打赌的。

    “那若是你输了怎么办?”她问道。

    只见骆溪年召唤出十月,十月乖乖自个撑开伞,飘到骆溪年手里,为她遮雪,然后他回应道:“若是我输了,给你撑一辈子的伞,这辈子,我想我只会心悦你。”

    爱是一把会倾斜的伞,永远倾向被爱的那一方。

    他道:“我等你。”

    我欲等你,何惧春夏秋冬。

    他对着南酒说我等你的时候,仿佛整个人站在太阳底下那样的坦诚,少年的喜欢是真诚,坚定的选择。

    “溪年…”南酒一时招架不住,有些许无措。

    “做你想做的,我会陪着你的。”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现在不去可就晚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让人觉得很好接话。

    南酒点了点头,大方看向他道:“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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