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找娃娃
“等等，当时情况危急，是我让霁儿跑走的，我跟你一起去。”鱼月辰出声道。温落霞缩了缩脖子表示无所谓，他就顺手从宋清身边薅走一大把新鲜的野菜说：“这些我拿去路上吃了，小师弟你路上慢慢采吧！”
宋清略一迟疑后半带轻笑道：“也行，路上少做两个人的饭，你们可别饿死了！不要太想爷！”
“你这家伙。”鱼月辰反倒有点无奈，因为他和二师兄都不会做饭，就连在花姑观里也都是宋清这个掌勺的做饭。说起来，当年师父杨灏本来已经不收徒弟了，但是苦于观里连个会做饭的都没有，除了偶尔下馆子外都吃些难吃的东西，而小时候的宋清讨饭来到了这里，用自己捡的一块姜给他们做了一锅汤，香得师父当场就决定了收宋清为关门弟子，之后他和其他的师兄弟轮流给小师弟打下手，而宋清像辛劳的黄牛一样负责他们的伙食好多年了，即使生病了也没停歇过。
而师父提出要给他放假几天时，宋清每次都一副舍己为人的怜爱万灵模样，婉拒了好意，鱼月辰每每都在怀疑：真的有人喜欢做饭这个生存技能吗？
没走几里路，鱼月辰就把头赖在温师兄身上说想吃师弟做的薄荷凉粉了！
温落雁轻轻把拂尘放在三师弟脸上，嗤笑道：“谁叫你这时候想的，好了，熬过这一阵子就好了，还有我陪着呢。”
鱼月辰像小猫一样在她身边依赖留恋，平常对温师兄可没有现在私下这么软萌可欺，反倒是冷冷清清的从心底默默在乎。
“那师兄你想吃什么味的？清香馥郁的茉莉口味？”“你呀~真是和小师妹一样可爱。”温落霞一掐雨润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鱼月辰把头昂起双手抱胸，脸上微露冷意，斜睨她：“二师兄为何将我与他人相比？我哪里不比小师妹厉害，小时候二师兄的发髻可都是我一手梳理的。”
很久很久以前，温落霞只记得她在慈幼局里脏兮兮的，还爱闹腾，常把那院里的花盆碰得东倒西歪，少不了被里面的管事姑姑好生数落。
那时候真的很少能吃到肉，更何况有一天里面还发放了蒜泥白肉的餐食，她吃了一片又藏起一片，在袖子里捂到第二天拿出来舔的时候已经臭了，那时候的师父刚好带着叶万川来到慈幼局里，但想抱养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孩子。
杨灏在慈幼局内观察每个孩子的根骨和悟性时候，有一个孩子比温落霞更上一层楼。当他想摸摸那孩子的头时却被对方不耐烦的躲开了，杨灏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原是如此，缘是如此。”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束洛阳花来，在一群小孩子面前只有她懵懵懂懂的从他手中最先接过，奇妙的命运使杨灏高兴的抱起了这个身上有些臭气的女娃儿，笑道：“此子有才能，胆大，我一身江湖气却没能将她吓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一介江湖武夫，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温落霞看着眼前面容干净英俊的高大男子，鬼使神差般点点头，想来跟着他这样性格豪爽喜欢笑的大叔应该没什么坏事，而且他身旁随侍的大哥哥眼神温柔，头发乌黑光润，周身都透着书卷气，应是待他很好。
回家后师母给他们做了顿油炸鸡块，香得她吱哇乱叫，那时候三人看着像野生小花猫一样的她都笑了，那时叶万川对她说：“以后师父的家就是你的家，要好好跟着师父学艺学礼，我叫叶万川，是你的大师兄，你就是我师弟了，师父告诉我你以后改名叫温落霞，对吧？我也会努力学习保护你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了。”
听完这些话，那时只知道吃东西填饱肚子的温落霞脑子好像一瞬间开了光般，挣扎着长出了自我意识和思想。泪水起初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抑制不住放声大哭，吓得叶万川是手忙脚乱，忙问她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师父和师母也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温落霞用洁白的袖子擦着泪和鼻涕说：“我、我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有人带我回家，会给我穿好看的衣服，帮我洗澡，和我说心里话，我还以为……这辈子我只能一个人长大了。”
师母卢氏抱起她，给她擦了擦眼泪，指着林梢上的月亮说：“想不想听师娘给你唱童谣？阿霞听过童谣吗？”温落霞边抽泣边点头，卢氏张口唱起了童谣：“月奶奶，
高高挂，
给你拐棍你下来吧。”
又低头亲了亲温落霞红扑扑的脸蛋，看向洒满清辉的青石地板唱：“月光光，
装满筐，
抬进屋去，
全部漏光。”
月光轻柔恬静，她在师母怀中直打哈欠，“喜欢师娘给阿霞唱的歌吗？”温落霞的脑袋轻轻靠在卢氏的肩膀上，嗫嚅道：“喜欢……师娘尝的鸽。”卢氏柔和的目光示意他们二人该回房睡觉了，叶万川悄悄的对卢氏说：“师娘，明天我想吃炒茄子。”
卢氏点点头，抱着孩子回房去了，杨灏背着手对他说：“能吃是福，徒儿倒是比那些追着喂的孩子省心多了。”“师父谬赞，还是因为师娘做的好吃！”
屋内，卢氏看着身子羸弱的女孩儿入睡，叹道：“霞儿睡得像只小猫儿，声音也弱弱、沙沙的，得多些调理才是。”“好，娘子也快到葵水的日子了吧？明儿我差川儿去农户家买些红袍大花椒来。”
思绪回拉，温落霞低声道：“没多久，因为村里人怀疑师父偷了别人的孩子，舆论四起，虽清白之身却也无法再在居住，只好卖了那块地去往他乡。”
“还记得师娘给师兄缝了一件白狐裘衣，师兄你穿上后可谓是娇娇倾国色，偷看你的小子爬了好几个墙头呢！”温落霞听完看着自己的拂尘说：“那狐裘我怕日后天冷也带了，我这拂尘也是取自乘黄之尾而制，拂杆采用乘黄之角磨制，杆头用钦原的毒刺嵌入，这淬了毒的拂尘可是刺谁谁死，是师舅送给师娘的礼物，后来师娘把这传给了我，都是回忆啊。”
鱼月辰表情古怪又无奈道：“师娘传给你前还特意在杆上刻了你最喜欢的大火草花纹，身为师父的爱徒之一我也想要这么厉害的仙器呐~”
温落霞步履轻盈，笑道：“师父说等你娶了新娘子再给你仙器呢。”
“那有点可惜，我对姻缘这种事情没有那么多执念，轮回百转千回百转，人和场景不过是换了又换，起初看那些话本上的情爱我只觉得这种向外求的东西既难得又短暂，便向来修己修心，向他人付出爱的时候我觉得这很快乐，大爱或许会渐渐让我忘了小爱吧。”
温落霞：“那辰儿有没有曾想过娶亲时心爱女子的大红嫁衣，盖头下头戴彩冠的巧人儿，红烛蜜影下的脸上红？”
泥地湿软，树叶儿丝丝洒洒，蝉鸣十分聒噪，林渐渐深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曼妙的身影，一袭素衣净的有些扎眼，一张精致俏丽的脸，娇躯玉体肌肤胜雪。
突然间，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惨叫道：“……郎、快走！”她肚子的形状像个大土豆，活似有了孩子，但下一秒女人就被拖入油锅里哀嚎惨叫。
‘冷烟！冷烟！寒冷烟——’
回神那一瞬间，鱼月辰迷茫了：突如其来的记忆，寒冷烟是谁？我前世的缘分？
天云翻滚，一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是温师兄将脸凑近去看他：“出神了？神游回来了？那姑娘肌肤好看吗？”“师兄！莫要打趣我了。只是饿了想小师弟做的酸甜腌萝卜片了，又酸又脆，还甜，下饭得很，腌萝白不比姑娘白多了？”
“好好好，看来我们辰儿头上真的没有刀，那师兄我可放心多了，另外我发现你头发乱了些，长了点，得挑个日子给你修理一番。”
“好。”鱼月辰抱着汉刀，嘴角微扬应道。
一名容色绝美的女子向前面耍球的小男孩说：“喂，小孩，小孩。”那男孩转头看见了她，好奇的走了过来，昂首问半蹲下来的她问：“咦？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您知道是梦里就好，今日缘分到了，吾且和您相认，吾名风云遮，是您上一世的法器月影宝珠幻化而出的器灵，因上一世您与一名神官的爱女互生情愫而被贬至凡间受罚，而她不忍您下界受苦，偷偷将您的法器藏于您的双眸中，便于吾和您沟通，所以从今天开始您就是白眸重瞳了，除了您其他人都不会看见吾的。”
“啊？重瞳？什么意思？喂，大姐姐，风云遮！”
霁儿从梦中惊醒，被子散落在地，他喘着粗气以为只是怪梦，但走到水缸边一看，给自己惊叫出声。
兄妹二人回家时，却见他瑟缩在被子里，蜗居在床上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嘀咕着：“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什么好可怕好可怕？你小子一天就窝被窝里了？爷给你带了几件新衣裳你看你要穿哪件？”宋浊说完却没见孩子有何反应，宋紫苑见状走过去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说：“怎么啦霁儿，说给紫苑姐姐听听吧？莫非是受惊了？还是吓掉魂了？”
“紫苑……紫苑姐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变成了好可怖的形状！”霁儿瞪着眼睛抬起头缓缓说道，两边眼眶里却是挤着两个白色的瞳孔，因受到惊吓不断的颤动着。
宋清略一迟疑后半带轻笑道：“也行，路上少做两个人的饭，你们可别饿死了！不要太想爷！”
“你这家伙。”鱼月辰反倒有点无奈，因为他和二师兄都不会做饭，就连在花姑观里也都是宋清这个掌勺的做饭。说起来，当年师父杨灏本来已经不收徒弟了，但是苦于观里连个会做饭的都没有，除了偶尔下馆子外都吃些难吃的东西，而小时候的宋清讨饭来到了这里，用自己捡的一块姜给他们做了一锅汤，香得师父当场就决定了收宋清为关门弟子，之后他和其他的师兄弟轮流给小师弟打下手，而宋清像辛劳的黄牛一样负责他们的伙食好多年了，即使生病了也没停歇过。
而师父提出要给他放假几天时，宋清每次都一副舍己为人的怜爱万灵模样，婉拒了好意，鱼月辰每每都在怀疑：真的有人喜欢做饭这个生存技能吗？
没走几里路，鱼月辰就把头赖在温师兄身上说想吃师弟做的薄荷凉粉了！
温落雁轻轻把拂尘放在三师弟脸上，嗤笑道：“谁叫你这时候想的，好了，熬过这一阵子就好了，还有我陪着呢。”
鱼月辰像小猫一样在她身边依赖留恋，平常对温师兄可没有现在私下这么软萌可欺，反倒是冷冷清清的从心底默默在乎。
“那师兄你想吃什么味的？清香馥郁的茉莉口味？”“你呀~真是和小师妹一样可爱。”温落霞一掐雨润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鱼月辰把头昂起双手抱胸，脸上微露冷意，斜睨她：“二师兄为何将我与他人相比？我哪里不比小师妹厉害，小时候二师兄的发髻可都是我一手梳理的。”
很久很久以前，温落霞只记得她在慈幼局里脏兮兮的，还爱闹腾，常把那院里的花盆碰得东倒西歪，少不了被里面的管事姑姑好生数落。
那时候真的很少能吃到肉，更何况有一天里面还发放了蒜泥白肉的餐食，她吃了一片又藏起一片，在袖子里捂到第二天拿出来舔的时候已经臭了，那时候的师父刚好带着叶万川来到慈幼局里，但想抱养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孩子。
杨灏在慈幼局内观察每个孩子的根骨和悟性时候，有一个孩子比温落霞更上一层楼。当他想摸摸那孩子的头时却被对方不耐烦的躲开了，杨灏摸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原是如此，缘是如此。”随即又从怀中掏出一束洛阳花来，在一群小孩子面前只有她懵懵懂懂的从他手中最先接过，奇妙的命运使杨灏高兴的抱起了这个身上有些臭气的女娃儿，笑道：“此子有才能，胆大，我一身江湖气却没能将她吓住，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一介江湖武夫，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温落霞看着眼前面容干净英俊的高大男子，鬼使神差般点点头，想来跟着他这样性格豪爽喜欢笑的大叔应该没什么坏事，而且他身旁随侍的大哥哥眼神温柔，头发乌黑光润，周身都透着书卷气，应是待他很好。
回家后师母给他们做了顿油炸鸡块，香得她吱哇乱叫，那时候三人看着像野生小花猫一样的她都笑了，那时叶万川对她说：“以后师父的家就是你的家，要好好跟着师父学艺学礼，我叫叶万川，是你的大师兄，你就是我师弟了，师父告诉我你以后改名叫温落霞，对吧？我也会努力学习保护你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了。”
听完这些话，那时只知道吃东西填饱肚子的温落霞脑子好像一瞬间开了光般，挣扎着长出了自我意识和思想。泪水起初在眼眶里打转，最终抑制不住放声大哭，吓得叶万川是手忙脚乱，忙问她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师父和师母也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温落霞用洁白的袖子擦着泪和鼻涕说：“我、我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有人带我回家，会给我穿好看的衣服，帮我洗澡，和我说心里话，我还以为……这辈子我只能一个人长大了。”
师母卢氏抱起她，给她擦了擦眼泪，指着林梢上的月亮说：“想不想听师娘给你唱童谣？阿霞听过童谣吗？”温落霞边抽泣边点头，卢氏张口唱起了童谣：“月奶奶，
高高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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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头亲了亲温落霞红扑扑的脸蛋，看向洒满清辉的青石地板唱：“月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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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轻柔恬静，她在师母怀中直打哈欠，“喜欢师娘给阿霞唱的歌吗？”温落霞的脑袋轻轻靠在卢氏的肩膀上，嗫嚅道：“喜欢……师娘尝的鸽。”卢氏柔和的目光示意他们二人该回房睡觉了，叶万川悄悄的对卢氏说：“师娘，明天我想吃炒茄子。”
卢氏点点头，抱着孩子回房去了，杨灏背着手对他说：“能吃是福，徒儿倒是比那些追着喂的孩子省心多了。”“师父谬赞，还是因为师娘做的好吃！”
屋内，卢氏看着身子羸弱的女孩儿入睡，叹道：“霞儿睡得像只小猫儿，声音也弱弱、沙沙的，得多些调理才是。”“好，娘子也快到葵水的日子了吧？明儿我差川儿去农户家买些红袍大花椒来。”
思绪回拉，温落霞低声道：“没多久，因为村里人怀疑师父偷了别人的孩子，舆论四起，虽清白之身却也无法再在居住，只好卖了那块地去往他乡。”
“还记得师娘给师兄缝了一件白狐裘衣，师兄你穿上后可谓是娇娇倾国色，偷看你的小子爬了好几个墙头呢！”温落霞听完看着自己的拂尘说：“那狐裘我怕日后天冷也带了，我这拂尘也是取自乘黄之尾而制，拂杆采用乘黄之角磨制，杆头用钦原的毒刺嵌入，这淬了毒的拂尘可是刺谁谁死，是师舅送给师娘的礼物，后来师娘把这传给了我，都是回忆啊。”
鱼月辰表情古怪又无奈道：“师娘传给你前还特意在杆上刻了你最喜欢的大火草花纹，身为师父的爱徒之一我也想要这么厉害的仙器呐~”
温落霞步履轻盈，笑道：“师父说等你娶了新娘子再给你仙器呢。”
“那有点可惜，我对姻缘这种事情没有那么多执念，轮回百转千回百转，人和场景不过是换了又换，起初看那些话本上的情爱我只觉得这种向外求的东西既难得又短暂，便向来修己修心，向他人付出爱的时候我觉得这很快乐，大爱或许会渐渐让我忘了小爱吧。”
温落霞：“那辰儿有没有曾想过娶亲时心爱女子的大红嫁衣，盖头下头戴彩冠的巧人儿，红烛蜜影下的脸上红？”
泥地湿软，树叶儿丝丝洒洒，蝉鸣十分聒噪，林渐渐深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个曼妙的身影，一袭素衣净的有些扎眼，一张精致俏丽的脸，娇躯玉体肌肤胜雪。
突然间，她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惨叫道：“……郎、快走！”她肚子的形状像个大土豆，活似有了孩子，但下一秒女人就被拖入油锅里哀嚎惨叫。
‘冷烟！冷烟！寒冷烟——’
回神那一瞬间，鱼月辰迷茫了：突如其来的记忆，寒冷烟是谁？我前世的缘分？
天云翻滚，一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是温师兄将脸凑近去看他：“出神了？神游回来了？那姑娘肌肤好看吗？”“师兄！莫要打趣我了。只是饿了想小师弟做的酸甜腌萝卜片了，又酸又脆，还甜，下饭得很，腌萝白不比姑娘白多了？”
“好好好，看来我们辰儿头上真的没有刀，那师兄我可放心多了，另外我发现你头发乱了些，长了点，得挑个日子给你修理一番。”
“好。”鱼月辰抱着汉刀，嘴角微扬应道。
一名容色绝美的女子向前面耍球的小男孩说：“喂，小孩，小孩。”那男孩转头看见了她，好奇的走了过来，昂首问半蹲下来的她问：“咦？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您知道是梦里就好，今日缘分到了，吾且和您相认，吾名风云遮，是您上一世的法器月影宝珠幻化而出的器灵，因上一世您与一名神官的爱女互生情愫而被贬至凡间受罚，而她不忍您下界受苦，偷偷将您的法器藏于您的双眸中，便于吾和您沟通，所以从今天开始您就是白眸重瞳了，除了您其他人都不会看见吾的。”
“啊？重瞳？什么意思？喂，大姐姐，风云遮！”
霁儿从梦中惊醒，被子散落在地，他喘着粗气以为只是怪梦，但走到水缸边一看，给自己惊叫出声。
兄妹二人回家时，却见他瑟缩在被子里，蜗居在床上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下，嘀咕着：“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什么好可怕好可怕？你小子一天就窝被窝里了？爷给你带了几件新衣裳你看你要穿哪件？”宋浊说完却没见孩子有何反应，宋紫苑见状走过去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说：“怎么啦霁儿，说给紫苑姐姐听听吧？莫非是受惊了？还是吓掉魂了？”
“紫苑……紫苑姐姐……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变成了好可怖的形状！”霁儿瞪着眼睛抬起头缓缓说道，两边眼眶里却是挤着两个白色的瞳孔，因受到惊吓不断的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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