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见鹿逾尘
今日叶万川需要和两个马夫去找人把车修一修，临时将带霁儿看戏的重任交给了鱼月辰。
还没睡够懒觉的鱼月辰被大师兄从床上拽了起来，草草洗漱一番后就被同室的贺楠舟嫌吵，抬起双手匆匆把他赶了出去：“快走快走，出去好好带娃，余还要在床上睡个十天八夜的！”
鱼月辰洗漱完也耷拉着个脑袋，哈欠了一声后才想牵过一旁的手，发现捞不着，他才偏头看了眼：“我倒忘了，霁儿你这个年纪还没长身高呢。”霁儿小嘴一瘪，鱼月辰一把把他捞到肩膀上，还顺势捂住了他的嘴：“可不许捂鱼大哥的眼睛，不用怕，高是高了些，但我走的稳，哈啊~”
他俩刚走出客栈，就听见附近陆陆续续有放炮仗的声音，噼里啪啦，好不热闹。平时略怕爆竹声的霁儿，因为坐在高高的肩头而不再恐惧，低头问：“鱼大哥，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事吧？求你了求你了！”“好好好，刚好想去看看是什么事。”等鱼月辰带着霁儿问清楚此地的百姓在庆祝什么以后，立马回到客栈找到了还在梳妆的四丫说了这件事。
“哦，你是说因为那五魅的存在，导致这个地方多年都发展不起来？嗯……我进城的时候确实觉得这个地方出奇的寒酸，无姑、槐树上都光秃秃的，地上一根草都没有！”“哈哈，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还好今日温师兄没有梦到什么意外，只不过我听说那前面山上还有一女魑，喜美男，这里有点姿色的男儿郎一旦被盯上就会在夜里消失，我们杀死的五魅似乎是她的五个属下。”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了过来：“真是和说书人故事里讲的不一样，有的敌人连口头禅都没有出现就已经被打败了。”是宋清托着一盒路上储存的野果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野果切片后撒了点白糖，吃起来清甜脆爽，他那双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鱼师兄，路上我还一直抡着银枪抢救你呢，有传闻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听？”“咳咳，小师弟莫怪，师兄这不是带了你最喜欢的洋芋饼来当早餐吗？”
“嗯~宋师弟！我也要吃！”
小师妹眼疾手快拿了几个土豆饼狠狠塞进嘴里，再把水果盒也捧在怀中：“真真真的好吃！要是能塞火腿丝进去炸这个土豆饼就好了。”在宋清的怒火要转移到自己身上时，鱼月辰立马拉着霁儿飞一般的逃离了，毕竟除了杨师妹万万不能惹，小师弟还可以禁止其他人吃他的饭。
吃自己做的饭是一件残忍的事！尤其是没有宋清在身边的时候。
鱼月辰扎好的头发在狂奔时滑了开来，只留下一个长长的双环结垂在侧边，长发如瀑似墨，运动过后脸上的血色浮现，英逸非常。霁儿紧紧扯着他的外袍和袖子被带过来的，因为鱼月辰长得高他完全没有被拖到地上，还是被吓得小脸惨白。
“哎呀，这衣着，这气质，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世家公子哥呢。”“哟哟，你再看看他这袍子上绣的纹样，仙鹤？怕不是个道士？隔壁刚嫁过去的新媳妇就在那边愣愣看呢。”两个妇人挎着菜篮低语道。
拐角又来了一个妇人加入了讨论中：“啧啧啧，我们这十里八乡都没再见过这样俊俏的，不是藏在家里就是被女魑掳去那边三脊山上了，一辈子都没再见过，连尸骨都没有。”
意识到失态的鱼月辰连忙收拢起来散落的长发，再将霁儿似小鼠般圈在怀里说：“霁儿没伤到哪吧？这回鱼大哥一定认真带你看戏去！”霁儿在他怀里泪眼婆娑，一旁的妇人又继续道：“我的老天爷，他居然还有孩子了，还挂着个孩子乱跑，怕不是哪个大人物养的兔儿爷？”
听到这里，他一个眼刀带着内力刮了过去，大婶们只觉有阵冷风割过来，立马转头对视了上来，从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中发现鱼月辰发怒后都如鸟兽散了。
这群长舌妇……他腹诽道。经过一边打听，一边寻路的二人终于走到了一座茶园里，里面的戏台子搭得高高的，周围都是百姓好不热闹，据一旁的娇羞小娘子说这是因为五魅被除掉以后当地的富商们自筹开放三天的免费演出来庆祝这大快人心的事情。
戏台两侧红灯盏盏，歇山式屋顶上有正脊吻兽，雕琢精美的木格花窗，上覆孔雀蓝琉璃瓦，飞檐叠角高高翘起，霁儿在亭台楼阁间看迷了眼，鱼月辰扛起孩子感叹：“富人花天酒地，穷人呼天哭地，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们才没空呼天哭地呢。”身旁一个衙役打扮的可人儿突然出声，鱼月辰低头疑惑的眼神让那衙役一段话打消了：“你袍内有佩刀对吧？捕头派我来盯着你，你们一行人昨晚进城，马车上还有战损，你和你的同伴是不是消灭余明帮爪牙的那群人？”
衙役掏出手帕，里面裹着一块花丝点蓝仙鹤配饰，他抬眼问：“就是你腰间那块吧，缺口和花纹都对得上。”“嗯？怪了，怎么案发现场都会掉东西。”鱼月辰一把拿过东西笑道：“多谢大人，我在带孩子看戏呢，还望见谅。”衙役插腰，面色平静：“无碍，可以等你看完这出戏，之后道长随我到看棚上坐观如何？”“嗯？有这种好处可以早点说，现在就去吧，不过事先说好，我们得先看完戏才能回答问题。”“嗯。”
看棚上观看果然方便了很多，身后还有几名威武的婢女伺候，桌子上还有热腾腾的饺子和汤圆，霁儿高兴坏了，风云遮翘起眼睛淡淡道：“这郎儿倒是容易遇贵人。”看完戏和那些个大人物聊完以后，鱼月辰加上霁儿，还有一旁的衙役也帮他们拿着高高的礼盒走在路上，夜晚的街头张灯结彩，鱼龙百戏，霁儿的内心一天之内被惊得翻天覆地，在那个穷苦的小家乡他从未见过市间还有这种绝色！这段意外的旅程在他心里已经封神。
“好多金鱼、鲤鱼在天上飞！”当然，这指的是那些高高挂起又蜿蜒起伏的彩灯。
五魅在时总在附近强夺妙龄少女去做“丹炉”，总在富庶的地方抢夺百姓的财物，这个小国的小地方也没有大兵力去对抗这样强的妖人，况且余明帮的妖人恶霸还会在各个地方穿梭，附近山林的木材只要一长起来也会被余明帮的五魅和女魑砍光，只留些小苗和木桩子在地上，上半年还爆发了特大山洪将临镇整个吞没，死伤惨重，但那片经过山洪后埋过人的地百姓们抢着要种。山上的动物也是销声匿迹，这里的平民百姓已经很久没吃过肉，冬日更是冷死了一片片的人。敢于反抗的地方势力最后也会被五魅割下头颅挂在城门的海棠树上，有一年足足挂了四十九个，海棠花开的时候那惨白的脸上还往下掉蛆，传闻上面还被五魅施了妖术，人一靠近头颅就会笑起来，那几年无一人敢取下烈士头颅来安葬。
看着衙役那张清秀的脸，鱼月辰在层层叠叠的礼盒后问：“怎么称呼您？”“鹿逾尘，字白卿。”“白卿兄，在下鱼月辰，字澈和。”“嗯，快到那家客栈了吗？”“咕咕。”鹿逾尘在层层叠叠的礼盒后发出了疑问？“咕咕？”
是小玄鸽叼着鼠妇飞来鱼月辰的肩膀上吃呢，鱼月尘抱着那比人高的礼盒怒道：“喂，死鸟！快下去，吃虫虫的时候没看见我在搬东西吗？掉下来砸死你，变成肉糜玄！鸟喙都给你砸碎咯！”
“咕咕！”“等我回去就给你关在笼子里囚个十天半个月的，等着吧！”“咕咕！”
……
“以前爹爹传信到俗家的家族那修族谱的时候说要花钱把我们几个都写上去……”“嘭！”
鱼月辰踹开门扛着礼盒顶着玄鸽就进了厢房，他平静道：“不好意思啊，我们都没手开门了。”贺楠舟折扇一收，走去弯腰看了看鱼月辰放下的礼盒，狐疑道：“咦？哟哟，怎么你出去看个戏还大行捭阖之道了？还带回来一个这么俊的小官差。”他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哪家大官送你的大美人儿？”
一记铁掌朝贺楠舟的肩胛骨上拍下却被对方迅速用铁骨扇挡住了，鱼月辰举起肿痛的拳头咬牙切齿道：“贺楠舟，小师弟平时是用你的嘴做饭的？这么会添油加醋，再添一句试试？揍得你睡个十天八夜的！”“嘿嘿，三师兄~莫动怒，莫动怒~余不说了嘛！”
此时温落霞也在厢房里，她走过来行了个礼：“在下温落霞，字晚青。”“哦，温道长好，小的鹿逾尘，叫我白卿就好了。”“白卿兄，我有一事。”温落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鹿逾尘接过一看，是个黑色的毛绒绒块状物，他一脸疑惑：“这是……？”
“这是猫毛做的小法器，我师兄在道观那会常会用狸奴身上掉的毛试做这个。”杨四丫一眼认出来后先答道，温落霞点点头：“我今日在梦中预见你可能会遇到一些特别的情况，需要这个方可化解，剥开就可以吃，里面是红薯做的，食下可以远程用心声交流一段时间。”“梦见——我？”“是，就是梦见了您，我先前还担心到哪去找这个未曾谋面的人，这个人是谁，没想到鱼师弟他这就给我们带回来了。”
法器？能吃？远程交流？鹿逾尘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半信半疑的剥开皮吃了下去，至于这位坤道说的特别情况，难不成是这几年他一直谋划的事情要成真了？
还没睡够懒觉的鱼月辰被大师兄从床上拽了起来，草草洗漱一番后就被同室的贺楠舟嫌吵，抬起双手匆匆把他赶了出去：“快走快走，出去好好带娃，余还要在床上睡个十天八夜的！”
鱼月辰洗漱完也耷拉着个脑袋，哈欠了一声后才想牵过一旁的手，发现捞不着，他才偏头看了眼：“我倒忘了，霁儿你这个年纪还没长身高呢。”霁儿小嘴一瘪，鱼月辰一把把他捞到肩膀上，还顺势捂住了他的嘴：“可不许捂鱼大哥的眼睛，不用怕，高是高了些，但我走的稳，哈啊~”
他俩刚走出客栈，就听见附近陆陆续续有放炮仗的声音，噼里啪啦，好不热闹。平时略怕爆竹声的霁儿，因为坐在高高的肩头而不再恐惧，低头问：“鱼大哥，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事吧？求你了求你了！”“好好好，刚好想去看看是什么事。”等鱼月辰带着霁儿问清楚此地的百姓在庆祝什么以后，立马回到客栈找到了还在梳妆的四丫说了这件事。
“哦，你是说因为那五魅的存在，导致这个地方多年都发展不起来？嗯……我进城的时候确实觉得这个地方出奇的寒酸，无姑、槐树上都光秃秃的，地上一根草都没有！”“哈哈，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还好今日温师兄没有梦到什么意外，只不过我听说那前面山上还有一女魑，喜美男，这里有点姿色的男儿郎一旦被盯上就会在夜里消失，我们杀死的五魅似乎是她的五个属下。”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背后传了过来：“真是和说书人故事里讲的不一样，有的敌人连口头禅都没有出现就已经被打败了。”是宋清托着一盒路上储存的野果走进来放在了桌子上，野果切片后撒了点白糖，吃起来清甜脆爽，他那双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鱼师兄，路上我还一直抡着银枪抢救你呢，有传闻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听？”“咳咳，小师弟莫怪，师兄这不是带了你最喜欢的洋芋饼来当早餐吗？”
“嗯~宋师弟！我也要吃！”
小师妹眼疾手快拿了几个土豆饼狠狠塞进嘴里，再把水果盒也捧在怀中：“真真真的好吃！要是能塞火腿丝进去炸这个土豆饼就好了。”在宋清的怒火要转移到自己身上时，鱼月辰立马拉着霁儿飞一般的逃离了，毕竟除了杨师妹万万不能惹，小师弟还可以禁止其他人吃他的饭。
吃自己做的饭是一件残忍的事！尤其是没有宋清在身边的时候。
鱼月辰扎好的头发在狂奔时滑了开来，只留下一个长长的双环结垂在侧边，长发如瀑似墨，运动过后脸上的血色浮现，英逸非常。霁儿紧紧扯着他的外袍和袖子被带过来的，因为鱼月辰长得高他完全没有被拖到地上，还是被吓得小脸惨白。
“哎呀，这衣着，这气质，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世家公子哥呢。”“哟哟，你再看看他这袍子上绣的纹样，仙鹤？怕不是个道士？隔壁刚嫁过去的新媳妇就在那边愣愣看呢。”两个妇人挎着菜篮低语道。
拐角又来了一个妇人加入了讨论中：“啧啧啧，我们这十里八乡都没再见过这样俊俏的，不是藏在家里就是被女魑掳去那边三脊山上了，一辈子都没再见过，连尸骨都没有。”
意识到失态的鱼月辰连忙收拢起来散落的长发，再将霁儿似小鼠般圈在怀里说：“霁儿没伤到哪吧？这回鱼大哥一定认真带你看戏去！”霁儿在他怀里泪眼婆娑，一旁的妇人又继续道：“我的老天爷，他居然还有孩子了，还挂着个孩子乱跑，怕不是哪个大人物养的兔儿爷？”
听到这里，他一个眼刀带着内力刮了过去，大婶们只觉有阵冷风割过来，立马转头对视了上来，从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中发现鱼月辰发怒后都如鸟兽散了。
这群长舌妇……他腹诽道。经过一边打听，一边寻路的二人终于走到了一座茶园里，里面的戏台子搭得高高的，周围都是百姓好不热闹，据一旁的娇羞小娘子说这是因为五魅被除掉以后当地的富商们自筹开放三天的免费演出来庆祝这大快人心的事情。
戏台两侧红灯盏盏，歇山式屋顶上有正脊吻兽，雕琢精美的木格花窗，上覆孔雀蓝琉璃瓦，飞檐叠角高高翘起，霁儿在亭台楼阁间看迷了眼，鱼月辰扛起孩子感叹：“富人花天酒地，穷人呼天哭地，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们才没空呼天哭地呢。”身旁一个衙役打扮的可人儿突然出声，鱼月辰低头疑惑的眼神让那衙役一段话打消了：“你袍内有佩刀对吧？捕头派我来盯着你，你们一行人昨晚进城，马车上还有战损，你和你的同伴是不是消灭余明帮爪牙的那群人？”
衙役掏出手帕，里面裹着一块花丝点蓝仙鹤配饰，他抬眼问：“就是你腰间那块吧，缺口和花纹都对得上。”“嗯？怪了，怎么案发现场都会掉东西。”鱼月辰一把拿过东西笑道：“多谢大人，我在带孩子看戏呢，还望见谅。”衙役插腰，面色平静：“无碍，可以等你看完这出戏，之后道长随我到看棚上坐观如何？”“嗯？有这种好处可以早点说，现在就去吧，不过事先说好，我们得先看完戏才能回答问题。”“嗯。”
看棚上观看果然方便了很多，身后还有几名威武的婢女伺候，桌子上还有热腾腾的饺子和汤圆，霁儿高兴坏了，风云遮翘起眼睛淡淡道：“这郎儿倒是容易遇贵人。”看完戏和那些个大人物聊完以后，鱼月辰加上霁儿，还有一旁的衙役也帮他们拿着高高的礼盒走在路上，夜晚的街头张灯结彩，鱼龙百戏，霁儿的内心一天之内被惊得翻天覆地，在那个穷苦的小家乡他从未见过市间还有这种绝色！这段意外的旅程在他心里已经封神。
“好多金鱼、鲤鱼在天上飞！”当然，这指的是那些高高挂起又蜿蜒起伏的彩灯。
五魅在时总在附近强夺妙龄少女去做“丹炉”，总在富庶的地方抢夺百姓的财物，这个小国的小地方也没有大兵力去对抗这样强的妖人，况且余明帮的妖人恶霸还会在各个地方穿梭，附近山林的木材只要一长起来也会被余明帮的五魅和女魑砍光，只留些小苗和木桩子在地上，上半年还爆发了特大山洪将临镇整个吞没，死伤惨重，但那片经过山洪后埋过人的地百姓们抢着要种。山上的动物也是销声匿迹，这里的平民百姓已经很久没吃过肉，冬日更是冷死了一片片的人。敢于反抗的地方势力最后也会被五魅割下头颅挂在城门的海棠树上，有一年足足挂了四十九个，海棠花开的时候那惨白的脸上还往下掉蛆，传闻上面还被五魅施了妖术，人一靠近头颅就会笑起来，那几年无一人敢取下烈士头颅来安葬。
看着衙役那张清秀的脸，鱼月辰在层层叠叠的礼盒后问：“怎么称呼您？”“鹿逾尘，字白卿。”“白卿兄，在下鱼月辰，字澈和。”“嗯，快到那家客栈了吗？”“咕咕。”鹿逾尘在层层叠叠的礼盒后发出了疑问？“咕咕？”
是小玄鸽叼着鼠妇飞来鱼月辰的肩膀上吃呢，鱼月尘抱着那比人高的礼盒怒道：“喂，死鸟！快下去，吃虫虫的时候没看见我在搬东西吗？掉下来砸死你，变成肉糜玄！鸟喙都给你砸碎咯！”
“咕咕！”“等我回去就给你关在笼子里囚个十天半个月的，等着吧！”“咕咕！”
……
“以前爹爹传信到俗家的家族那修族谱的时候说要花钱把我们几个都写上去……”“嘭！”
鱼月辰踹开门扛着礼盒顶着玄鸽就进了厢房，他平静道：“不好意思啊，我们都没手开门了。”贺楠舟折扇一收，走去弯腰看了看鱼月辰放下的礼盒，狐疑道：“咦？哟哟，怎么你出去看个戏还大行捭阖之道了？还带回来一个这么俊的小官差。”他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哪家大官送你的大美人儿？”
一记铁掌朝贺楠舟的肩胛骨上拍下却被对方迅速用铁骨扇挡住了，鱼月辰举起肿痛的拳头咬牙切齿道：“贺楠舟，小师弟平时是用你的嘴做饭的？这么会添油加醋，再添一句试试？揍得你睡个十天八夜的！”“嘿嘿，三师兄~莫动怒，莫动怒~余不说了嘛！”
此时温落霞也在厢房里，她走过来行了个礼：“在下温落霞，字晚青。”“哦，温道长好，小的鹿逾尘，叫我白卿就好了。”“白卿兄，我有一事。”温落霞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鹿逾尘接过一看，是个黑色的毛绒绒块状物，他一脸疑惑：“这是……？”
“这是猫毛做的小法器，我师兄在道观那会常会用狸奴身上掉的毛试做这个。”杨四丫一眼认出来后先答道，温落霞点点头：“我今日在梦中预见你可能会遇到一些特别的情况，需要这个方可化解，剥开就可以吃，里面是红薯做的，食下可以远程用心声交流一段时间。”“梦见——我？”“是，就是梦见了您，我先前还担心到哪去找这个未曾谋面的人，这个人是谁，没想到鱼师弟他这就给我们带回来了。”
法器？能吃？远程交流？鹿逾尘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是半信半疑的剥开皮吃了下去，至于这位坤道说的特别情况，难不成是这几年他一直谋划的事情要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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