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承认有赌的成分
杨忠坐到圆桌旁，笑道：小伙子，既然不是求财，也不是报仇求命，费这么大周折要谈的事儿肯定不小吧，说来听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商默递过去一支烟，帮扬忠点燃，道：“最近车站流行收卫生费，这不想请扬哥点拨一下嘛。”
扬忠一愣，瞬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心中升起了一股邪火，感情是刘力勇这个瘪犊子惹出的事，虽然他对收卫生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很有一种无妄之灾的感受。
于是乎，原本因商默的下马威所带来的怒气，一多半转移到了勇哥身上。
商默语气平静地将与勇哥的冲突叙述完，然后便看向扬忠。
“杨哥，车站的摊位费都是交给你的，当初租摊位时，也没说有卫生费，现在勇哥找我们要卫生费，这事你说咋办！”
扬忠抽了一口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心里彻底放松下来：“这事我会打招呼，事情就到此为止，刘力勇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好嘞，那就多谢扬哥仗义执言了。”商默对扬忠道了一声谢，然后闲聊道：“杨哥，我多嘴一句不介意吧。”
“不请自来你都做了，现在倒是顾及起我得感受了。”扬忠一笑，然后抬了抬手臂，示意商默可以说。
“扬哥，车站摊位这块归你管，我不知道刘力勇私收卫生费是否有人示意，但他积攒的怨气大家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摊主们会认为这事你做的不地道，原本说好的只收摊位费，结果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卫生费。
“你手下的兄弟，会认为肥水流了外人田，原本属于他们的利益受损了。”
商默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周军管着调度，手底下有一大帮呼之则来的司机，而杨哥你管着治安和摊位，手下除了一帮子做保安的兄弟，会有摊主捧你吗？而你能确保大把的钱被外人拿走后，你手下的兄弟没有怨言吗？”
“杨哥你可能顾及着兄弟情义不愿起冲突，但伸手过界的人并没在在乎你的兄弟情义啊。”
商默声情并茂，颇有一番传销讲师的架势
“呵呵，这两年我只想过点安逸的生活，忽略了人心呐。”扬忠感叹了一句，然后对商默道：“就凭你今天一番话，咱们的事儿翻篇了，否则以我得脾气，今天你不弄死我，明天死的就是你。行了，你们安心回去吧，我再睡个回笼觉！”
商默和麦伟超一起起身，对着扬忠道：“那我们就走了啊，杨哥？”
“嗯，走吧！”
商转身就往外走去，麦伟超却站着没动，笑嘻嘻道：“杨哥，这些酒菜我们也一起打包走吧！”
扬忠有点懵逼，玛德，现在的小青年已经无耻到不分场合的地步了嘛
他看着满桌狼藉的席面一阵无语，又看到麦伟超无耻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草，都糟蹋成这样了，就算你们喂我我也不能吃啊，赶紧打包滚蛋！”
麦伟超麻溜的将桌上的酒菜打包收起，完事又顺了两盒卷烟，这才贱兮兮地闪人。
扬忠在一边瞠目结舌，老子活了四十多年都没达到这种境界。
……
二人是翻墙进来的，离开时却是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的，出门后，麦伟超道：“扬忠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夜闯他的宅院算是落了他的脸面了，他真的会和咱们翻篇？”
“会的，这事本质上是一场咱们和他的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同时帮他分析了一下利弊。
其实扬忠也能想到这些，只不过他一直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生活，没往这方面想罢了，再加上他的位置有点尴尬，没人会和他说这个。
麦伟超：“好吧，勇哥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咱们去哪？”
商默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动一下会有撕裂感：“挺晚了，你也别回去了，我家里有药，去我那处理一下，然后将就一晚？”
“行，正好把这些酒菜消灭掉。”麦伟超提了提手里打包出来的酒菜，贱笑道：“桌上的酒我也顺出来了，一会儿咱们接着整。”
“那必须的！”
麦伟超掏出顺来的香烟，两人各自点上一根，边走边抽。
“还是卷烟好抽啊。”
商默深吸了一口，在肺里憋了一会儿后，才一口气吐出。
“那肯和比旱烟好抽。”
“哈哈哈，咱今天也算是开洋荤了，有酒有菜有烟。”麦伟超叼着烟感慨，随后又遗憾道：“就是还差个娘们。”
商默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嘴里的烟卷快要烧到唇边时，他舌头一卷，用力吐了出去：“在这个操蛋的时代里，只要敢拼命，一切都会有的。”
十分钟后，二人回到了商默的住处，用酒精简单处理伤口后，摆上酒菜便喝了起来，没一会便半醉，再加上经历过今天并肩作的战斗，关系更加深厚，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
商默举起酒杯：“现在的社会，能借钱的就是好哥们，今天能来帮我，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都在酒里。”
“世道乱了，利益、自私、背叛是常态，我承认我也有赌的成分。”麦伟超呵呵一笑：“赌赢了，我多个朋友，赌输了，那就是我瞎眼，谁也不怨。”
商默将杯里的酒一口闷下，眯着眼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别人咋样，不过你和大维帮了我，那肯定是赌赢了，咱们事儿上见。”
“我也觉得我会赌赢，咱们事儿上见。”麦伟超同样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
“痛快，再倒上，咱们继续喝！”商默醉眼朦胧地再次将酒杯倒满，突然感觉酒杯的数量有些不对：“哎？怎么就两个酒杯呢，大维的杯子哪去了？”
麦伟超大着舌头回答：“可能是上厕所了吧。”
“C，上厕所还带着酒杯去啊，咋地。盛上半杯准备醒尿么？大维真特么奇葩。”
二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完全忘记回来时根本没招呼墙头上的胖子
“啪……”
墙头上，大维一巴掌拍死三只蚊子，盯着院子内嘀咕道：“怎么还没出来呢？”
……
天亮后。
扬忠日上三竿时才起床，此时屋里已经被收拾的相当干净，不仅地上散落的衣物被拿去洗了，就连桌上狼藉的杯盘也被替换成了豆浆油条包子之类的早餐。
有句话叫做，末世只是穷人的末世，说的很有道理
“昨晚喝醉了？”
“嗯！”女子小声应答，有些不好意思。
“喝醉了好，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担惊受怕！”扬忠咧嘴一笑，让着女子坐下一起吃早餐，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昌的电话。
“怎么了？忠哥！”周昌问道。
“周军手下那个刘力勇应该住院了，你买个果篮去看看去。就说我说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一些突破规矩的事情发生。”
杨忠拿着油条在豆浆中沾了沾，一嘴咬下去大半。
周昌没问是什么事情，而是欣喜道：“忠哥，是哪个娘们给你激活了，兄弟们早看他不顺眼了，尼玛，手伸的太长了。”
“赶紧滚犊子！别影响老子的胃口。”
一个小时后。
安济医院，外科病房。
刘力勇的电话一直没停，呼朋唤友地联系着人，并且放出了狠话，要废掉商默四肢。
嘎吱
病房门被推开，周昌拿着一个花篮走了进来。
“昌叔，您怎么来了？”刘力勇直了直身，赶忙问道。
“没啥事，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句话。”周昌笑呵呵点了一根烟，然后又甩给刘力勇一根。
“哎呀，有什么话打电话说就行，您还亲自跑一趟！”刘力勇接着烟，姿态放的很低。
“不跑不行啊，忠哥亲自交代的，我必须得带到。”
刘力勇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就见周昌说道：“忠哥说了，你和那个商默的事情到此为止，并且呢，以后不希望再看到突破规矩的事情发生。”
周昌来这里之前，自然是打听了一番，知道他和商默的冲突。
刘力勇脸色非常难看：“难道我这一身伤白受了？”
“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
“我治伤和找人花了不少，总得赔点钱吧？”刘力勇不死心，如果就这么算了，那自己以后就没脸混了。
周昌笑眯眯地叼起烟，上去就是一耳光。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C，你踏马…”
刘力勇被突兀的耳光打懵了，一瞬间怒火覆盖了理智，张口就骂。
这时，周昌嘴角夹着烟，拎起地上的凳子就拍到刘力勇脑瓜上：“小崽子，你什么身份？谁给你的勇气讨价还价的。你踏马有和我说话的资格吗？”
砰砰砰，连砸三下。
刘力勇头上哗哗冒血，缝合好的伤口也崩裂了。
他咬着牙没敢再说话，此时他意识到身份上的差别，之前的种种皆因为对方不计较。
周昌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捻灭，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小崽子，你知道我办公室，不服随时来找我。”
刘力勇双目通红，恨恨地看着周昌离去，没敢再说一句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商默递过去一支烟，帮扬忠点燃，道：“最近车站流行收卫生费，这不想请扬哥点拨一下嘛。”
扬忠一愣，瞬间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心中升起了一股邪火，感情是刘力勇这个瘪犊子惹出的事，虽然他对收卫生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很有一种无妄之灾的感受。
于是乎，原本因商默的下马威所带来的怒气，一多半转移到了勇哥身上。
商默语气平静地将与勇哥的冲突叙述完，然后便看向扬忠。
“杨哥，车站的摊位费都是交给你的，当初租摊位时，也没说有卫生费，现在勇哥找我们要卫生费，这事你说咋办！”
扬忠抽了一口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心里彻底放松下来：“这事我会打招呼，事情就到此为止，刘力勇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了。”
“好嘞，那就多谢扬哥仗义执言了。”商默对扬忠道了一声谢，然后闲聊道：“杨哥，我多嘴一句不介意吧。”
“不请自来你都做了，现在倒是顾及起我得感受了。”扬忠一笑，然后抬了抬手臂，示意商默可以说。
“扬哥，车站摊位这块归你管，我不知道刘力勇私收卫生费是否有人示意，但他积攒的怨气大家都会算到你的头上。”
摊主们会认为这事你做的不地道，原本说好的只收摊位费，结果又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卫生费。
“你手下的兄弟，会认为肥水流了外人田，原本属于他们的利益受损了。”
商默顿了一下，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周军管着调度，手底下有一大帮呼之则来的司机，而杨哥你管着治安和摊位，手下除了一帮子做保安的兄弟，会有摊主捧你吗？而你能确保大把的钱被外人拿走后，你手下的兄弟没有怨言吗？”
“杨哥你可能顾及着兄弟情义不愿起冲突，但伸手过界的人并没在在乎你的兄弟情义啊。”
商默声情并茂，颇有一番传销讲师的架势
“呵呵，这两年我只想过点安逸的生活，忽略了人心呐。”扬忠感叹了一句，然后对商默道：“就凭你今天一番话，咱们的事儿翻篇了，否则以我得脾气，今天你不弄死我，明天死的就是你。行了，你们安心回去吧，我再睡个回笼觉！”
商默和麦伟超一起起身，对着扬忠道：“那我们就走了啊，杨哥？”
“嗯，走吧！”
商转身就往外走去，麦伟超却站着没动，笑嘻嘻道：“杨哥，这些酒菜我们也一起打包走吧！”
扬忠有点懵逼，玛德，现在的小青年已经无耻到不分场合的地步了嘛
他看着满桌狼藉的席面一阵无语，又看到麦伟超无耻的样子，忍不住笑骂了起来！
“草，都糟蹋成这样了，就算你们喂我我也不能吃啊，赶紧打包滚蛋！”
麦伟超麻溜的将桌上的酒菜打包收起，完事又顺了两盒卷烟，这才贱兮兮地闪人。
扬忠在一边瞠目结舌，老子活了四十多年都没达到这种境界。
……
二人是翻墙进来的，离开时却是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的，出门后，麦伟超道：“扬忠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夜闯他的宅院算是落了他的脸面了，他真的会和咱们翻篇？”
“会的，这事本质上是一场咱们和他的交易，各取所需罢了，同时帮他分析了一下利弊。
其实扬忠也能想到这些，只不过他一直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生活，没往这方面想罢了，再加上他的位置有点尴尬，没人会和他说这个。
麦伟超：“好吧，勇哥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咱们去哪？”
商默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动一下会有撕裂感：“挺晚了，你也别回去了，我家里有药，去我那处理一下，然后将就一晚？”
“行，正好把这些酒菜消灭掉。”麦伟超提了提手里打包出来的酒菜，贱笑道：“桌上的酒我也顺出来了，一会儿咱们接着整。”
“那必须的！”
麦伟超掏出顺来的香烟，两人各自点上一根，边走边抽。
“还是卷烟好抽啊。”
商默深吸了一口，在肺里憋了一会儿后，才一口气吐出。
“那肯和比旱烟好抽。”
“哈哈哈，咱今天也算是开洋荤了，有酒有菜有烟。”麦伟超叼着烟感慨，随后又遗憾道：“就是还差个娘们。”
商默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嘴里的烟卷快要烧到唇边时，他舌头一卷，用力吐了出去：“在这个操蛋的时代里，只要敢拼命，一切都会有的。”
十分钟后，二人回到了商默的住处，用酒精简单处理伤口后，摆上酒菜便喝了起来，没一会便半醉，再加上经历过今天并肩作的战斗，关系更加深厚，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
商默举起酒杯：“现在的社会，能借钱的就是好哥们，今天能来帮我，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都在酒里。”
“世道乱了，利益、自私、背叛是常态，我承认我也有赌的成分。”麦伟超呵呵一笑：“赌赢了，我多个朋友，赌输了，那就是我瞎眼，谁也不怨。”
商默将杯里的酒一口闷下，眯着眼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别人咋样，不过你和大维帮了我，那肯定是赌赢了，咱们事儿上见。”
“我也觉得我会赌赢，咱们事儿上见。”麦伟超同样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
“痛快，再倒上，咱们继续喝！”商默醉眼朦胧地再次将酒杯倒满，突然感觉酒杯的数量有些不对：“哎？怎么就两个酒杯呢，大维的杯子哪去了？”
麦伟超大着舌头回答：“可能是上厕所了吧。”
“C，上厕所还带着酒杯去啊，咋地。盛上半杯准备醒尿么？大维真特么奇葩。”
二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完全忘记回来时根本没招呼墙头上的胖子
“啪……”
墙头上，大维一巴掌拍死三只蚊子，盯着院子内嘀咕道：“怎么还没出来呢？”
……
天亮后。
扬忠日上三竿时才起床，此时屋里已经被收拾的相当干净，不仅地上散落的衣物被拿去洗了，就连桌上狼藉的杯盘也被替换成了豆浆油条包子之类的早餐。
有句话叫做，末世只是穷人的末世，说的很有道理
“昨晚喝醉了？”
“嗯！”女子小声应答，有些不好意思。
“喝醉了好，什么都不知道，不用担惊受怕！”扬忠咧嘴一笑，让着女子坐下一起吃早餐，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昌的电话。
“怎么了？忠哥！”周昌问道。
“周军手下那个刘力勇应该住院了，你买个果篮去看看去。就说我说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再有一些突破规矩的事情发生。”
杨忠拿着油条在豆浆中沾了沾，一嘴咬下去大半。
周昌没问是什么事情，而是欣喜道：“忠哥，是哪个娘们给你激活了，兄弟们早看他不顺眼了，尼玛，手伸的太长了。”
“赶紧滚犊子！别影响老子的胃口。”
一个小时后。
安济医院，外科病房。
刘力勇的电话一直没停，呼朋唤友地联系着人，并且放出了狠话，要废掉商默四肢。
嘎吱
病房门被推开，周昌拿着一个花篮走了进来。
“昌叔，您怎么来了？”刘力勇直了直身，赶忙问道。
“没啥事，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句话。”周昌笑呵呵点了一根烟，然后又甩给刘力勇一根。
“哎呀，有什么话打电话说就行，您还亲自跑一趟！”刘力勇接着烟，姿态放的很低。
“不跑不行啊，忠哥亲自交代的，我必须得带到。”
刘力勇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就见周昌说道：“忠哥说了，你和那个商默的事情到此为止，并且呢，以后不希望再看到突破规矩的事情发生。”
周昌来这里之前，自然是打听了一番，知道他和商默的冲突。
刘力勇脸色非常难看：“难道我这一身伤白受了？”
“你是没听懂我说的话吗？”
“我治伤和找人花了不少，总得赔点钱吧？”刘力勇不死心，如果就这么算了，那自己以后就没脸混了。
周昌笑眯眯地叼起烟，上去就是一耳光。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C，你踏马…”
刘力勇被突兀的耳光打懵了，一瞬间怒火覆盖了理智，张口就骂。
这时，周昌嘴角夹着烟，拎起地上的凳子就拍到刘力勇脑瓜上：“小崽子，你什么身份？谁给你的勇气讨价还价的。你踏马有和我说话的资格吗？”
砰砰砰，连砸三下。
刘力勇头上哗哗冒血，缝合好的伤口也崩裂了。
他咬着牙没敢再说话，此时他意识到身份上的差别，之前的种种皆因为对方不计较。
周昌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捻灭，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小崽子，你知道我办公室，不服随时来找我。”
刘力勇双目通红，恨恨地看着周昌离去，没敢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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