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 -5- 马车内的一家人
车里面安静了一会，冬儿正想着怎么去安慰一下睿年。却见睿年在那里拆瓜子核桃，将果仁掏出后却不吃，攒了一会，递上前给了白耀昱：“母皇，儿臣给您准备了些零食。”白耀昱一愣，本来自己和九儿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完全的空穴来风，流言传到睿年那也不是睿年的错，可自己却凶了睿年，想来心里也有点自责。如今见睿年主动示好，白耀昱也不再端着，接过睿年递过来的瓜子核桃。睿年见状继续撒娇道：“儿臣知道错了，母皇不要生儿臣的气了，儿臣给您按摩吧……”说完便帮白耀昱按起肩膀，母子二人仿佛刚刚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一旁的冬儿看着傻了眼，这母慈子孝的画面实在是太温暖了。自己处在这份温暖之中，仿佛就像一家人一样，儿子在给母亲撒娇，而父亲就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冬儿突然想起来马师傅曾经和自己说过，睿年和珑晟都是秋儿带大的，珑晟跟着秋儿学了不少医术，而睿年从秋儿那学到的便是如何讨白耀昱开心，从来不让白耀昱生气。如今看来，这些年来，秋儿的确对白耀昱很好。笑着笑着，冬儿又感觉有些苦涩，自己错过了太多年的陪伴。
恍神间，白耀昱看向了笑着望着自己和睿年的冬儿。白耀昱脱口而出，问道：“你当年离开的时候，知道他们的存在么？”
冬儿没有想到白耀昱当着睿年的面就这么问了自己这个问题，猛地抬头，发现睿年似乎并没有听懂这个“他们”就是指的睿年自己，但白耀昱的问题也暗示了冬儿以前和白耀昱认识，睿年此刻也有些好奇得看着冬儿。
冬儿笑了笑，反问道：“陛下应该知道答案了吧？”就算之前不确定，在南珉时听到自己一直私下和睿年珑晟见面，相信白耀昱也早已猜到自己知晓了睿年和珑晟是自己子女的事情。
白耀昱眼神落寞，是啊，知道了。本来还以为冬儿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如今想来冬儿在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却还是坚决得离开了，“知道了答案，却更加疑惑了。”白耀昱淡淡得说，怎么会有父亲狠心抛下自己的子女就这么离开了呢。“是告诉你的人，还多说了一些话，是么？”白耀昱后来想了想是谁能去告诉冬儿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先自己一步回到京城了的，只有马师傅，秋儿和衍仙子。自己特意交代过秋儿不要和冬儿说，所以肯定不是秋儿。而白耀昱也实在想不到衍仙子会有什么意图去找冬儿说自己怀孕的事情，便只剩下马师傅了，毕竟白耀昱还记得当时马师傅劝自己将孩子名分给沈从宗的事情。“是马师傅……”
“陛下，马师傅只是职责所在。决定要离开的是我自己……”冬儿连忙帮马师傅说道。
冬儿的记忆随着白耀昱的话，又回到了那年冬天，腊月二十，马师傅找到了自己。
本以为白耀昱也回来了，可是却发现只有马师傅自己。腊月的天很冷，冬儿裹了裹身上的青色大衣，期待得问：“马师傅，南溪那边怎么样了？公主怎么还没回来？”
“南溪没什么事了，公主过几日应该也就该回来了。”
冬儿笑了笑，一个月不见，不知道白耀昱怎么样，有没有从春儿的离世中走出来，“公主一切可都还好？”
马师傅开门见山，“公主怀孕了。”
冬儿愣住，公主，怀，孕，了。冬儿欣喜，“真的么？这可是喜事！”可是为什么马师傅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开心的表情。
马师傅皱着眉，看着冬儿，“何喜之有？”
冬儿愣了愣，弱弱得问道：“公主有孕，不是喜事么？”
马师傅却道：“公主有了驸马的孩子，那才是喜事。冬儿，我问你，孩子的父亲是驸马吗？”
“嗯？”冬儿愣在原地，“这……这……”应该不是驸马的，所以应该是，是生辰那晚吧……
“所以你知道公主一直没有和驸马圆房？”马师傅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怒气。
冬儿沉默不语，马师傅深深叹了一口气，责备得问道：“冬儿，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更应该明白公主的处境！驸马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你不知道么？当朝公主和驸马大婚后，却先怀上了侍男的孩子，你让沈相怎么想？你让百姓怎么议论公主？你又让朝廷重臣怎么看未来的公主这位储君？”
冬儿垂头丧气，道：“公主分得清轻重，孩子的名分，会给驸马的。“
马师傅唉了一声，无奈道：“可是她打算将孩子的名分给你……”
什么？冬儿大惊，不可置信得看着马师傅。其实在这句话之前，冬儿的心里有些矛盾。他既希望公主能从大局考虑将孩子的名分给驸马，可是他又希望公主能认可自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的身份。
马师傅摇摇头，又转过头对冬儿道：“我希望你能劝公主想明白。孩子的父亲，只能是驸马。”马师傅顿了顿，看了看冬儿，道：“孩子的父亲若不是驸马，便只能是一具尸体。”
冬儿不可思议得望着马师傅，马师傅也有些愧疚，转过头不敢看冬儿，继续道：“刚刚那句话，是陛下的意思。”说完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冬儿从回忆中走出来，发现白耀昱还在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可是冬儿能说什么呢，不管马师傅说了什么，她并没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让自己走啊。
冬儿望了望白耀昱，半响，只道：“她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是一个让冬儿开心感动很久的好消息……”冬儿说的是实话，或许没有人会知道，当冬儿得知白耀昱是有意让自己做孩子的父亲时的那份感动。或许自己就算当年不走，最后迫于先帝的压力，孩子最终还是会认驸马做父亲。可是，白耀昱能有过认可自己的想法，这便足以让冬儿感动很久了。
白耀昱见冬儿还是不愿多说当年的事情，也不再强求，便彻底结束了那段对话。只是两个人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一旁的睿年听的是稀里糊涂。下车休息时还特意趁白耀昱不在的时候跑过去问冬儿，冬儿自然不敢自己把真相说出来，只好打哈哈应付过去。
一旁的冬儿看着傻了眼，这母慈子孝的画面实在是太温暖了。自己处在这份温暖之中，仿佛就像一家人一样，儿子在给母亲撒娇，而父亲就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冬儿突然想起来马师傅曾经和自己说过，睿年和珑晟都是秋儿带大的，珑晟跟着秋儿学了不少医术，而睿年从秋儿那学到的便是如何讨白耀昱开心，从来不让白耀昱生气。如今看来，这些年来，秋儿的确对白耀昱很好。笑着笑着，冬儿又感觉有些苦涩，自己错过了太多年的陪伴。
恍神间，白耀昱看向了笑着望着自己和睿年的冬儿。白耀昱脱口而出，问道：“你当年离开的时候，知道他们的存在么？”
冬儿没有想到白耀昱当着睿年的面就这么问了自己这个问题，猛地抬头，发现睿年似乎并没有听懂这个“他们”就是指的睿年自己，但白耀昱的问题也暗示了冬儿以前和白耀昱认识，睿年此刻也有些好奇得看着冬儿。
冬儿笑了笑，反问道：“陛下应该知道答案了吧？”就算之前不确定，在南珉时听到自己一直私下和睿年珑晟见面，相信白耀昱也早已猜到自己知晓了睿年和珑晟是自己子女的事情。
白耀昱眼神落寞，是啊，知道了。本来还以为冬儿走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如今想来冬儿在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却还是坚决得离开了，“知道了答案，却更加疑惑了。”白耀昱淡淡得说，怎么会有父亲狠心抛下自己的子女就这么离开了呢。“是告诉你的人，还多说了一些话，是么？”白耀昱后来想了想是谁能去告诉冬儿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先自己一步回到京城了的，只有马师傅，秋儿和衍仙子。自己特意交代过秋儿不要和冬儿说，所以肯定不是秋儿。而白耀昱也实在想不到衍仙子会有什么意图去找冬儿说自己怀孕的事情，便只剩下马师傅了，毕竟白耀昱还记得当时马师傅劝自己将孩子名分给沈从宗的事情。“是马师傅……”
“陛下，马师傅只是职责所在。决定要离开的是我自己……”冬儿连忙帮马师傅说道。
冬儿的记忆随着白耀昱的话，又回到了那年冬天，腊月二十，马师傅找到了自己。
本以为白耀昱也回来了，可是却发现只有马师傅自己。腊月的天很冷，冬儿裹了裹身上的青色大衣，期待得问：“马师傅，南溪那边怎么样了？公主怎么还没回来？”
“南溪没什么事了，公主过几日应该也就该回来了。”
冬儿笑了笑，一个月不见，不知道白耀昱怎么样，有没有从春儿的离世中走出来，“公主一切可都还好？”
马师傅开门见山，“公主怀孕了。”
冬儿愣住，公主，怀，孕，了。冬儿欣喜，“真的么？这可是喜事！”可是为什么马师傅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开心的表情。
马师傅皱着眉，看着冬儿，“何喜之有？”
冬儿愣了愣，弱弱得问道：“公主有孕，不是喜事么？”
马师傅却道：“公主有了驸马的孩子，那才是喜事。冬儿，我问你，孩子的父亲是驸马吗？”
“嗯？”冬儿愣在原地，“这……这……”应该不是驸马的，所以应该是，是生辰那晚吧……
“所以你知道公主一直没有和驸马圆房？”马师傅的语气里有了一丝怒气。
冬儿沉默不语，马师傅深深叹了一口气，责备得问道：“冬儿，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更应该明白公主的处境！驸马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你不知道么？当朝公主和驸马大婚后，却先怀上了侍男的孩子，你让沈相怎么想？你让百姓怎么议论公主？你又让朝廷重臣怎么看未来的公主这位储君？”
冬儿垂头丧气，道：“公主分得清轻重，孩子的名分，会给驸马的。“
马师傅唉了一声，无奈道：“可是她打算将孩子的名分给你……”
什么？冬儿大惊，不可置信得看着马师傅。其实在这句话之前，冬儿的心里有些矛盾。他既希望公主能从大局考虑将孩子的名分给驸马，可是他又希望公主能认可自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的身份。
马师傅摇摇头，又转过头对冬儿道：“我希望你能劝公主想明白。孩子的父亲，只能是驸马。”马师傅顿了顿，看了看冬儿，道：“孩子的父亲若不是驸马，便只能是一具尸体。”
冬儿不可思议得望着马师傅，马师傅也有些愧疚，转过头不敢看冬儿，继续道：“刚刚那句话，是陛下的意思。”说完便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冬儿从回忆中走出来，发现白耀昱还在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的解释。可是冬儿能说什么呢，不管马师傅说了什么，她并没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让自己走啊。
冬儿望了望白耀昱，半响，只道：“她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是一个让冬儿开心感动很久的好消息……”冬儿说的是实话，或许没有人会知道，当冬儿得知白耀昱是有意让自己做孩子的父亲时的那份感动。或许自己就算当年不走，最后迫于先帝的压力，孩子最终还是会认驸马做父亲。可是，白耀昱能有过认可自己的想法，这便足以让冬儿感动很久了。
白耀昱见冬儿还是不愿多说当年的事情，也不再强求，便彻底结束了那段对话。只是两个人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一旁的睿年听的是稀里糊涂。下车休息时还特意趁白耀昱不在的时候跑过去问冬儿，冬儿自然不敢自己把真相说出来，只好打哈哈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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