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潭 -16- 庸人自扰
当年真正让冬儿决定离开天安前往北原的，除了马师傅的那番话，再就是衍仙子告诉他的这个事情，让自己再也无法劝自己留在白耀昱的身边。上次在白耀昱给自己的二选一时，冬儿也因为自己和白耀昱之间隔着的这个事情，迟迟不敢坚定得选择放下一切去做白耀昱后宫的男人。“没想到，没想到，倒是冬儿庸人自扰了……”冬儿苦笑，笑自己，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
饭毕，冬儿行礼：“多谢陛下今夜的招待，冬儿先退下了。”
白耀昱点点头，挥挥手将紫羽唤了过来：“送大将军下去吧。”
紫羽倒是有些惊讶，本以为冬儿所谓的共度良宵是红绸帐暖的心意，没想到还真就是当真就是吃了个饭，这良宵未免太短暂了。
他们二人下去之后，白耀昱的眼神突然有些深邃，喃喃自语：“三包……”
紫羽将冬儿带了下去，到了无人之处，冬儿突然问道：“紫羽姐姐，陛下的味觉……”
紫羽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冬儿，等着冬儿问下去。
“是发生了什么？”冬儿想知道原因。
紫羽叹着气摇摇头，“你还当真不知道啊。”
“和我有关？”冬儿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十年前，疫情刚开始那会，听闻扩散至了北原，当时北原的探子也断了消息。陛下担心你会有不测，便执意私自出宫，快马加鞭带着我和秋贵公赶去了楠州。到了楠州看到你府上在为你办丧事，陛下不相信，直到亲眼看到了你的坟。那天下了大雨，陛下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第二天陛下没有醒来，秋贵公诊断后发现陛下感染了疫情。所幸有秋贵公贴身照顾，过了几日，陛下终于醒了过来，但秋贵公却倒了下去。这就是陛下和秋贵公两个人先后染疫的原因。疫情之后，陛下的味觉和嗅觉就失灵了，用了不少的药，现在也只是勉强能恢复一些。只有味道极重的情况下，陛下才能尝得出闻得到。”紫羽说着当年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陛下房内的香薰味道总是特别浓……”冬儿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西川那片充满瘴气的树林里，小女孩都能逃过的毒，白耀昱却没逃过。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陛下这些年的吃食总是很淡。若是要陛下吃得出味道，得加很多盐，对身体不好。索性后来的饭菜陛下就不怎么放盐了。”紫羽解释道。
冬儿也明白为什么上次砺寒做的那顿饭白耀昱能说出做咸了，还能吃得那么多。全是因为那顿饭的味道在白耀昱吃起来应该是刚好的，便多吃了些。
“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紫羽嘱咐道。
冬儿点点头：“冬儿明白。”一国之君味觉和嗅觉失灵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夜深，冬儿独自喝着酒，他没有想到，当年因为自己，导致白耀昱和秋儿双双染疫，一个失去了嗅觉和味觉，一个失去了生育能力。如果自己当年不离开，或者能早一点回来，那便没有这些伤害了。自己在北原那几年，到底在活些什么呢？！此时的冬儿如同一颗压抑的火山，内心的痛苦和沉重感压迫着他，就像岩浆在地底深处翻腾一般。可是没有人可以说，没有人可以诉说，他只能抓起身旁的剑，舞了起来。当他握住剑柄，每一次挥舞，都是他内心情感的释放。剑刃在空中劈开，每一次挥动都是仿佛是一种沉默的呐喊，一种无声的哭泣。
早朝，这是白耀昱回来后第一次正式的早朝。朝堂之上，将楠州的事情交代了一番。最后论功行赏，“大将军！”
冬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末将在。”
“本次楠州一战，大将军功不可没，朕决定……”白耀昱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冬儿打断了，“陛下，之前末将临危受命承将军一职，现战役已结束，还请陛下撤下末将的将军之位，按之前的诏书履行。”冬儿说完，从怀里拿出来一封诏书，跪了下来，将诏书举过头顶。
朝堂之上传来小声的议论，大家不明所以，皆是出于好奇。但龙椅上的白耀昱仿佛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紫羽将那封诏书带了上来，白耀昱接过一看，果然是当初自己给冬儿二选一的那个诏书，只是与之前那个不同，这个诏书完好无损。
冬儿不敢抬头看白耀昱，但也能想到白耀昱此时的眼神应该是充满了杀意的望向自己。她给的二选一，自己却两个都选了个遍。台上的白耀昱迟迟没有发言，冬儿心一横，继续添油加醋，主动道：“陛下赐予臣君普君之位，臣君不胜荣幸，感念陛下的宠幸，愿永膺陛下恩宠，竭尽所能，侍奉陛下日夜，不负陛下的期望。“
冬儿此言一出，朝堂众人也明白了那诏书竟然是封冬儿为普君的诏书，顿时议论纷纷。白耀昱也终于没办法，开了口，“鉴于冬儿之才德，忠诚于天安，对朕的侍奉忠诚不渝，天安需要其贤才。朕特封一雪阁阁主冬儿为冬普君。自即日起，冬普君应当恪守宫廷礼仪，忠心侍奉朕，竭尽所能，以维护天安安宁与皇室荣光。务必不负朕的期望，恪守普君的职责。如有违背，失职，或行为不当之事，将受到严肃的惩罚。”
冬儿听得出来这最后一句话，白耀昱应该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但此时冬儿听到白耀昱正式的受封，哪还管得着那么多，连忙笑着抬起头，果然看到了白耀昱狠狠得盯着自己。冬儿却心情大好：“谢陛下！”
退了早朝，冬儿就被紫羽叫走了，“陛下要见你。”
冬儿来到了御花园，白耀昱正在练武，刚准备往前走，白耀昱将一支剑就冲着冬儿扔了过来，冬儿连忙侧身握住了来剑。
见冬儿握稳了剑，白耀昱便向冬儿出了招。白耀昱此时必是气极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只听得空中哐哐对剑的声音。
这是这一瞬间，冬儿竟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们俩一起在北潭跑山后在山顶对剑的日子。那时候自己还不是白耀昱的对手，冬儿想着，就笑了出来。
那便白耀昱本就在气头上，见冬儿竟然笑着跟自己对招，气鼓鼓：“你笑什么？！”
冬儿也不语，只是嘴里一边数着数，一边继续跟她对招，白耀昱发现自己已用尽全力，冬儿一招一式却显得颇为轻松自在。白耀昱不甘示弱，铆了劲得继续打。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数到三十七，冬儿突然发了力，冬儿的内力将白耀昱弹出去好几步，冬儿又一个箭步向前将即将倒下的白耀昱搂在了怀里，笑着道：“当年西山上，陛下正是在第三十七招赢了冬儿。”
刚想骂冬儿的白耀昱似乎也被冬儿这番话勾起了十几年前的记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国之君竟然这样倒在了冬儿的怀里，于是俩忙挣开了他的怀抱，在旁边站稳。
“朕当日让你二选一，你却先前说选了将军，今日又说选了普君。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白耀昱责备道。
“那陛下为何不治冬儿个欺君之罪？”冬儿反问白耀昱道。他自然明白，今日不过也是赌白耀昱不会给他安这个罪名。
白耀昱看着冬儿，“你何时变得这么……”
厚脸皮？冬儿笑笑，“陛下，冬儿想要的事情，一定是会付出一切得到的。”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是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白耀昱试探着问道。
少时想要入幕郡主府，冬儿便助白耀昱在郡主府隐忍。稍大些想要成为一家之主不再做任何人的附属，便找了书颜去了北原有了自己的府邸，开了自己的画廊。后来想要回到天安，便假死脱身。回了天安，遇到砺寒决定体面得活下去，凭画功让一雪阁名誉京城，又凭一己之力将衰落的青衣馆又拉了回来。如今，千帆过劲，冬儿唯一想要的，只是：“陛下您。”
白耀昱微微一愣，冬儿继续道：“冬儿想要的，是与陛下您，执手相伴。”冬儿说着，拉起了白耀昱的手，轻轻握起。
白耀昱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一瞬间便传到了心尖上，暖暖的。
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便听到了珑晟的声音，“母皇！母皇！”
珑晟不顾紫羽的阻拦，紫羽自然是不敢强行拦珑晟，只能紧跟着珑晟来到了白耀昱眼前。
珑晟也顾不得那些，急着问：“母皇为何下旨不让翘进宫？”
白耀昱不悦，“你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珑晟气道：“翘未跟儿臣之时，也经常进宫在御药房帮忙。您现在到底有什么理由突然就不让翘进宫了？”
珑晟性格有些跋扈白耀昱一直都知道，之前白耀昱都可以不计较，因为珑晟再怎么跟自己生气，一般是因为自己或者秋儿，还算是一家人的事情。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对自己这般态度。“朕需要向你解释朕做的决定么？你身为储君，这般没规矩，传出去怎么服众？！”
“若是翘不能进宫，这皇宫我呆着有什么意思？！这储君，我不做也罢！”珑晟气得背过身去。
白耀昱一时气极，还未来的及说珑晟什么，竟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冬儿连忙扶住了她，“陛下！”冬儿和紫羽同时惊呼道。珑晟转过身，也是被吓到了，自己把母皇气晕了？！连忙大喊：“传太医！”
饭毕，冬儿行礼：“多谢陛下今夜的招待，冬儿先退下了。”
白耀昱点点头，挥挥手将紫羽唤了过来：“送大将军下去吧。”
紫羽倒是有些惊讶，本以为冬儿所谓的共度良宵是红绸帐暖的心意，没想到还真就是当真就是吃了个饭，这良宵未免太短暂了。
他们二人下去之后，白耀昱的眼神突然有些深邃，喃喃自语：“三包……”
紫羽将冬儿带了下去，到了无人之处，冬儿突然问道：“紫羽姐姐，陛下的味觉……”
紫羽停下脚步，转过头望着冬儿，等着冬儿问下去。
“是发生了什么？”冬儿想知道原因。
紫羽叹着气摇摇头，“你还当真不知道啊。”
“和我有关？”冬儿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十年前，疫情刚开始那会，听闻扩散至了北原，当时北原的探子也断了消息。陛下担心你会有不测，便执意私自出宫，快马加鞭带着我和秋贵公赶去了楠州。到了楠州看到你府上在为你办丧事，陛下不相信，直到亲眼看到了你的坟。那天下了大雨，陛下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第二天陛下没有醒来，秋贵公诊断后发现陛下感染了疫情。所幸有秋贵公贴身照顾，过了几日，陛下终于醒了过来，但秋贵公却倒了下去。这就是陛下和秋贵公两个人先后染疫的原因。疫情之后，陛下的味觉和嗅觉就失灵了，用了不少的药，现在也只是勉强能恢复一些。只有味道极重的情况下，陛下才能尝得出闻得到。”紫羽说着当年的事情。
“怪不得……怪不得陛下房内的香薰味道总是特别浓……”冬儿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西川那片充满瘴气的树林里，小女孩都能逃过的毒，白耀昱却没逃过。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陛下这些年的吃食总是很淡。若是要陛下吃得出味道，得加很多盐，对身体不好。索性后来的饭菜陛下就不怎么放盐了。”紫羽解释道。
冬儿也明白为什么上次砺寒做的那顿饭白耀昱能说出做咸了，还能吃得那么多。全是因为那顿饭的味道在白耀昱吃起来应该是刚好的，便多吃了些。
“这件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紫羽嘱咐道。
冬儿点点头：“冬儿明白。”一国之君味觉和嗅觉失灵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夜深，冬儿独自喝着酒，他没有想到，当年因为自己，导致白耀昱和秋儿双双染疫，一个失去了嗅觉和味觉，一个失去了生育能力。如果自己当年不离开，或者能早一点回来，那便没有这些伤害了。自己在北原那几年，到底在活些什么呢？！此时的冬儿如同一颗压抑的火山，内心的痛苦和沉重感压迫着他，就像岩浆在地底深处翻腾一般。可是没有人可以说，没有人可以诉说，他只能抓起身旁的剑，舞了起来。当他握住剑柄，每一次挥舞，都是他内心情感的释放。剑刃在空中劈开，每一次挥动都是仿佛是一种沉默的呐喊，一种无声的哭泣。
早朝，这是白耀昱回来后第一次正式的早朝。朝堂之上，将楠州的事情交代了一番。最后论功行赏，“大将军！”
冬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末将在。”
“本次楠州一战，大将军功不可没，朕决定……”白耀昱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冬儿打断了，“陛下，之前末将临危受命承将军一职，现战役已结束，还请陛下撤下末将的将军之位，按之前的诏书履行。”冬儿说完，从怀里拿出来一封诏书，跪了下来，将诏书举过头顶。
朝堂之上传来小声的议论，大家不明所以，皆是出于好奇。但龙椅上的白耀昱仿佛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紫羽将那封诏书带了上来，白耀昱接过一看，果然是当初自己给冬儿二选一的那个诏书，只是与之前那个不同，这个诏书完好无损。
冬儿不敢抬头看白耀昱，但也能想到白耀昱此时的眼神应该是充满了杀意的望向自己。她给的二选一，自己却两个都选了个遍。台上的白耀昱迟迟没有发言，冬儿心一横，继续添油加醋，主动道：“陛下赐予臣君普君之位，臣君不胜荣幸，感念陛下的宠幸，愿永膺陛下恩宠，竭尽所能，侍奉陛下日夜，不负陛下的期望。“
冬儿此言一出，朝堂众人也明白了那诏书竟然是封冬儿为普君的诏书，顿时议论纷纷。白耀昱也终于没办法，开了口，“鉴于冬儿之才德，忠诚于天安，对朕的侍奉忠诚不渝，天安需要其贤才。朕特封一雪阁阁主冬儿为冬普君。自即日起，冬普君应当恪守宫廷礼仪，忠心侍奉朕，竭尽所能，以维护天安安宁与皇室荣光。务必不负朕的期望，恪守普君的职责。如有违背，失职，或行为不当之事，将受到严肃的惩罚。”
冬儿听得出来这最后一句话，白耀昱应该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但此时冬儿听到白耀昱正式的受封，哪还管得着那么多，连忙笑着抬起头，果然看到了白耀昱狠狠得盯着自己。冬儿却心情大好：“谢陛下！”
退了早朝，冬儿就被紫羽叫走了，“陛下要见你。”
冬儿来到了御花园，白耀昱正在练武，刚准备往前走，白耀昱将一支剑就冲着冬儿扔了过来，冬儿连忙侧身握住了来剑。
见冬儿握稳了剑，白耀昱便向冬儿出了招。白耀昱此时必是气极的，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只听得空中哐哐对剑的声音。
这是这一瞬间，冬儿竟然觉得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他们俩一起在北潭跑山后在山顶对剑的日子。那时候自己还不是白耀昱的对手，冬儿想着，就笑了出来。
那便白耀昱本就在气头上，见冬儿竟然笑着跟自己对招，气鼓鼓：“你笑什么？！”
冬儿也不语，只是嘴里一边数着数，一边继续跟她对招，白耀昱发现自己已用尽全力，冬儿一招一式却显得颇为轻松自在。白耀昱不甘示弱，铆了劲得继续打。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数到三十七，冬儿突然发了力，冬儿的内力将白耀昱弹出去好几步，冬儿又一个箭步向前将即将倒下的白耀昱搂在了怀里，笑着道：“当年西山上，陛下正是在第三十七招赢了冬儿。”
刚想骂冬儿的白耀昱似乎也被冬儿这番话勾起了十几年前的记忆，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国之君竟然这样倒在了冬儿的怀里，于是俩忙挣开了他的怀抱，在旁边站稳。
“朕当日让你二选一，你却先前说选了将军，今日又说选了普君。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白耀昱责备道。
“那陛下为何不治冬儿个欺君之罪？”冬儿反问白耀昱道。他自然明白，今日不过也是赌白耀昱不会给他安这个罪名。
白耀昱看着冬儿，“你何时变得这么……”
厚脸皮？冬儿笑笑，“陛下，冬儿想要的事情，一定是会付出一切得到的。”
“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是国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白耀昱试探着问道。
少时想要入幕郡主府，冬儿便助白耀昱在郡主府隐忍。稍大些想要成为一家之主不再做任何人的附属，便找了书颜去了北原有了自己的府邸，开了自己的画廊。后来想要回到天安，便假死脱身。回了天安，遇到砺寒决定体面得活下去，凭画功让一雪阁名誉京城，又凭一己之力将衰落的青衣馆又拉了回来。如今，千帆过劲，冬儿唯一想要的，只是：“陛下您。”
白耀昱微微一愣，冬儿继续道：“冬儿想要的，是与陛下您，执手相伴。”冬儿说着，拉起了白耀昱的手，轻轻握起。
白耀昱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一瞬间便传到了心尖上，暖暖的。
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便听到了珑晟的声音，“母皇！母皇！”
珑晟不顾紫羽的阻拦，紫羽自然是不敢强行拦珑晟，只能紧跟着珑晟来到了白耀昱眼前。
珑晟也顾不得那些，急着问：“母皇为何下旨不让翘进宫？”
白耀昱不悦，“你这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珑晟气道：“翘未跟儿臣之时，也经常进宫在御药房帮忙。您现在到底有什么理由突然就不让翘进宫了？”
珑晟性格有些跋扈白耀昱一直都知道，之前白耀昱都可以不计较，因为珑晟再怎么跟自己生气，一般是因为自己或者秋儿，还算是一家人的事情。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对自己这般态度。“朕需要向你解释朕做的决定么？你身为储君，这般没规矩，传出去怎么服众？！”
“若是翘不能进宫，这皇宫我呆着有什么意思？！这储君，我不做也罢！”珑晟气得背过身去。
白耀昱一时气极，还未来的及说珑晟什么，竟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冬儿连忙扶住了她，“陛下！”冬儿和紫羽同时惊呼道。珑晟转过身，也是被吓到了，自己把母皇气晕了？！连忙大喊：“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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