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这最后的一次
“真是精彩的较量。”弗兰肯边说着，边鼓起掌来，虽然夸得喜形于色，但莫乔怀疑那赞美之词之中有多少是真心话。
他扔开玻璃碎片，站起身来，顺便拉了红发的阿尔法一把。
“你叫阿尔法？收容小队的人？”
瘦削的雀斑男子点点头。
经过短暂的一番交手，莫乔对收容小队成员的实力有了一番初步的认知。
他不经意地瞄向倚靠在门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欧米伽，发现对方也正以同样的审视目光回敬着自己。
如果在双方均持有武器的战斗中，想要击败阿尔法势必要费一些功夫，如果幸运女神不站在他这边，莫乔没有百分之百把握。
欧米伽的身手想必还在红发男人之上，一边揣摩着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莫乔一边翻身下桌。
理了理皱乱的衣裳，莫乔对弗兰肯说道：
“怎么样？还需要更多的试炼吗？”
弗兰肯接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就连我们一向苛刻的欧米伽队长，此刻也难以挑出什么毛病，对吧？”
被点到名的阴郁年轻人“哼”了一声，面具一般凝固的阴鸷神情不动声色。
和他阴郁的队长不同，阿尔法是个笑起来非常阳光的年轻人，他似乎并不在意就在几秒前要害处还暴露在莫乔的锐器之下，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
“虽然队长说我肯定敌不过你，但我一点也不信，早知道就不逞强了，还在池小姐面前丢人显眼。”
说着，他略带羞涩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慵懒地玩弄着缠绕在修长指间的长发的女人，发现对方注意到了视线，便立马移开了脸。
“你很厉害，”阿尔法一脸诚恳地莫乔说道，“难怪你能从幽影的袭击中活下来。”
话音刚落，他察觉到莫乔脸色一暗，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找补。
莫乔是幽影袭击中的唯一一个幸存者，除他以外，剃刀会的成员全军覆没，这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然而让莫乔感到凝重的，另有其事。
因为失忆的缘故，他想不起在剃刀会时发生的种种，甚至连成员的脸都想不起来，能回忆起的唯有那晚上的点点枪火。
同僚们全军覆没这件事对他而言一点实感也没有。
笼罩在记忆深处的浓雾让悲伤与哀悼变成了一件难事。
但阿尔法的话提醒了他，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看中了他的实力，幽影才选中他成为傀儡，才将莫铃也卷入进来。
一想到妹妹，莫乔的心又是一沉。
他看向弗兰肯，问道：“接下来呢？我具体要做什么？”
弗兰肯两手一摊，笑眯眯地说：“阿尔法和欧米伽会向你介绍的。从现在起，你将作为特别行动顾问，跟随欧米伽的小队展开行动。”
末了，他补充道：“当然，只是暂时的，毕竟我们都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别忘了哦，你仍然是收容所的病人。”
病人？
莫乔心中冷笑一声，更像是你们的囚犯吧。
看着弗兰肯笑成一条缝的眼睛，莫乔忽然意识到，如果说雷蒙德的微笑让他想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那弗兰肯更像是笑里藏刀的一条毒蛇，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吐着信子。
“好了，时间不早了。”弗兰肯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哈欠，实则下了逐客令，“阿尔法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的，我希望今天这顿晚宴没有让你失望，莫乔先生。”
“收获颇获，副所长。”
莫乔淡淡地回答。
他跟着欧米伽与阿尔法离开，走出房门后特意放慢了脚步，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一股苦冽的咖啡味飘进他的身边。
莫乔敏锐地察觉到，这味道只有苦涩，缺少了那份甜美甘香的香草香。
虽然看上去丝毫没有变化，但池楚歌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你还好吗？”
“嗯？”池楚歌抬头看向他，眼睛中满是疑问，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正欲进一步询问，从快要关闭的门缝之中传来了弗兰肯的声音：
“池医生，请留步。”
阖上的门扉戛然而止，徐徐地再次打开。
池楚歌的身体像是触电般一抖，僵在原地，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本就如同雪女一般的干净面庞，此刻苍白得可怕。
她的反应被莫乔看在眼底，他一把将瞳孔紧缩、呼吸慌乱的女人拉至自己的身后，挺身上前一步：
“时间这么晚了，打扰所长与副所长休息不太好吧？有事不如明天再说？”
弗兰肯眯起眼睛，笑而不语。
莫乔越发觉得在那笑容之后，匍匐着一条蠢蠢欲动的阴险毒蛇。
“这是雪莱所长的命令。”弗兰肯说，抬了抬肩，让那颗尚在沉睡中的老人头晃了晃，鬓间的白发上下飘摇。
衣角传来一阵轻微的力道，莫乔回过头去，发现池楚歌垂着眸，满是惊恐深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一只手悄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喉咙滚动了几下，白色的长睫毛颤抖着，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莫乔从未见过池楚歌如此畏惧的神情，他轻轻拉住她发抖的手，同时愤恨地想着，
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惧怕？
“不好意思，池医生有些累了，状态非常不佳。”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寄希望自己的掌心能够给予池楚歌温暖，莫乔冷冷地对弗兰肯说道。
慢慢地，大掌中冰凉的手停止了颤抖。
弗兰肯仍然笑容不减：“不过这好像由不得你吧。”
他厉声唤道：“欧米伽！”
一股强烈的力道将池楚歌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拽开，欧米伽面无表情地抓住池楚歌的手臂，生拉硬拽地将她拉进房间里。
莫乔咬紧了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
“对女士动粗算什么男人？”
攥紧的拳头猛地挥舞过去，却被阿尔法接下。
红发瘦高的大男孩一脸的难为情：
“莫乔先生，请不要让队长为难。”
他瞪着阿尔法：
“你放开我。”
“我——”
见阿尔法没有让路的意思，莫乔也不想再和他多废话。
紧紧攥住的拳头一松，反手擒住阿尔法的手臂，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右腿本能地勾起阿尔法的左脚，一个利落的勾踢摔让阿尔法失去了平衡。
莫乔闪身躲过倒下的阿尔法，没想到阿尔法竟在空中恢复了平衡，再次从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臂。
借着莫乔站稳，阿尔法没有介意莫乔的突然袭击，他喘着气告诉莫乔，弗兰肯和雪莱肯定有要事要和池楚歌商议，他们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虽然阿尔法眼神真挚，莫乔看得出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但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要逼我。”
他一把揪住阿尔法的衣领，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
“你不是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
池楚歌的话让莫乔松开了阿尔法，转头看向她。
和刚才判若两人，池楚歌冷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她不悦地一抬臂，猛地甩开欧米伽的手。
“你.......”莫乔迟疑地开口。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可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从她的话中，莫乔感受不到丝毫的慌张，但池楚歌只是表面看上去淡定而已，抓住衣角的手紧了又松，不安的小动作出卖了她。
莫乔知道她的意思。
经历了与404九死一生的战斗，甚至血肉化为一滩烂泥，他才争取到接近母体的机会。
池楚歌是在提醒他，想想他要做的事，不要为了她在这里意气用事，功亏一篑。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上莫乔的心头。
这女人怎么老是这样，表现得就像自己救了她全家一样。然而事实是，除了一个空洞的口头承诺，他什么也没有赠给她。
他看见池楚歌的嘴唇动了动，用口型告诉他：“别担心，我另有计划。”
短短的几秒内，莫乔的内心却挣扎了许久，拳头攥紧又松开，指甲嵌进掌心之中，挖出一道道鲜红色的月牙印。
最后一次，莫乔看着眼神坚定的池楚歌，牙关几乎咬碎，在心中发誓。
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走。
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是贝西摩斯原型机近在咫尺，我也不会再看着你陷入危险之中。
莫乔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竭力掩盖住想在这里大闹一场，先干翻威胁池楚歌的收容所，再干翻威胁莫铃的幽影的冲动。
喉咙像是被枣核卡住了一样难受又刺痛，他冷冷地瞪着弗兰肯：
“池楚歌要是又什么三长两短，我.......”
弗兰肯歪着头，面露不解之色，打断了他：
“哎呀，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忍心伤害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士呢？而且后续污染的研究，可全仰仗于池医生呢。我以数序收容所副所长的身份向你保证，池医生的一丝一发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最好如此。”
丝毫不畏惧莫乔冰冷的眼神，弗兰肯将一句没有说出的话藏在带刺的笑容里。
他们又不是什么虐待狂，而且他尤其见不得腥臭的伤口与裸露的血肉，当然不会伤害池楚歌......
.......的身体。
至于神智，那就不好说咯。
他扔开玻璃碎片，站起身来，顺便拉了红发的阿尔法一把。
“你叫阿尔法？收容小队的人？”
瘦削的雀斑男子点点头。
经过短暂的一番交手，莫乔对收容小队成员的实力有了一番初步的认知。
他不经意地瞄向倚靠在门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欧米伽，发现对方也正以同样的审视目光回敬着自己。
如果在双方均持有武器的战斗中，想要击败阿尔法势必要费一些功夫，如果幸运女神不站在他这边，莫乔没有百分之百把握。
欧米伽的身手想必还在红发男人之上，一边揣摩着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莫乔一边翻身下桌。
理了理皱乱的衣裳，莫乔对弗兰肯说道：
“怎么样？还需要更多的试炼吗？”
弗兰肯接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就连我们一向苛刻的欧米伽队长，此刻也难以挑出什么毛病，对吧？”
被点到名的阴郁年轻人“哼”了一声，面具一般凝固的阴鸷神情不动声色。
和他阴郁的队长不同，阿尔法是个笑起来非常阳光的年轻人，他似乎并不在意就在几秒前要害处还暴露在莫乔的锐器之下，大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
“虽然队长说我肯定敌不过你，但我一点也不信，早知道就不逞强了，还在池小姐面前丢人显眼。”
说着，他略带羞涩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慵懒地玩弄着缠绕在修长指间的长发的女人，发现对方注意到了视线，便立马移开了脸。
“你很厉害，”阿尔法一脸诚恳地莫乔说道，“难怪你能从幽影的袭击中活下来。”
话音刚落，他察觉到莫乔脸色一暗，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找补。
莫乔是幽影袭击中的唯一一个幸存者，除他以外，剃刀会的成员全军覆没，这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然而让莫乔感到凝重的，另有其事。
因为失忆的缘故，他想不起在剃刀会时发生的种种，甚至连成员的脸都想不起来，能回忆起的唯有那晚上的点点枪火。
同僚们全军覆没这件事对他而言一点实感也没有。
笼罩在记忆深处的浓雾让悲伤与哀悼变成了一件难事。
但阿尔法的话提醒了他，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看中了他的实力，幽影才选中他成为傀儡，才将莫铃也卷入进来。
一想到妹妹，莫乔的心又是一沉。
他看向弗兰肯，问道：“接下来呢？我具体要做什么？”
弗兰肯两手一摊，笑眯眯地说：“阿尔法和欧米伽会向你介绍的。从现在起，你将作为特别行动顾问，跟随欧米伽的小队展开行动。”
末了，他补充道：“当然，只是暂时的，毕竟我们都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别忘了哦，你仍然是收容所的病人。”
病人？
莫乔心中冷笑一声，更像是你们的囚犯吧。
看着弗兰肯笑成一条缝的眼睛，莫乔忽然意识到，如果说雷蒙德的微笑让他想起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那弗兰肯更像是笑里藏刀的一条毒蛇，在没人看得见的角落吐着信子。
“好了，时间不早了。”弗兰肯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哈欠，实则下了逐客令，“阿尔法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的，我希望今天这顿晚宴没有让你失望，莫乔先生。”
“收获颇获，副所长。”
莫乔淡淡地回答。
他跟着欧米伽与阿尔法离开，走出房门后特意放慢了脚步，磨蹭了一会儿，直到一股苦冽的咖啡味飘进他的身边。
莫乔敏锐地察觉到，这味道只有苦涩，缺少了那份甜美甘香的香草香。
虽然看上去丝毫没有变化，但池楚歌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你还好吗？”
“嗯？”池楚歌抬头看向他，眼睛中满是疑问，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正欲进一步询问，从快要关闭的门缝之中传来了弗兰肯的声音：
“池医生，请留步。”
阖上的门扉戛然而止，徐徐地再次打开。
池楚歌的身体像是触电般一抖，僵在原地，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本就如同雪女一般的干净面庞，此刻苍白得可怕。
她的反应被莫乔看在眼底，他一把将瞳孔紧缩、呼吸慌乱的女人拉至自己的身后，挺身上前一步：
“时间这么晚了，打扰所长与副所长休息不太好吧？有事不如明天再说？”
弗兰肯眯起眼睛，笑而不语。
莫乔越发觉得在那笑容之后，匍匐着一条蠢蠢欲动的阴险毒蛇。
“这是雪莱所长的命令。”弗兰肯说，抬了抬肩，让那颗尚在沉睡中的老人头晃了晃，鬓间的白发上下飘摇。
衣角传来一阵轻微的力道，莫乔回过头去，发现池楚歌垂着眸，满是惊恐深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一只手悄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喉咙滚动了几下，白色的长睫毛颤抖着，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莫乔从未见过池楚歌如此畏惧的神情，他轻轻拉住她发抖的手，同时愤恨地想着，
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惧怕？
“不好意思，池医生有些累了，状态非常不佳。”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寄希望自己的掌心能够给予池楚歌温暖，莫乔冷冷地对弗兰肯说道。
慢慢地，大掌中冰凉的手停止了颤抖。
弗兰肯仍然笑容不减：“不过这好像由不得你吧。”
他厉声唤道：“欧米伽！”
一股强烈的力道将池楚歌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拽开，欧米伽面无表情地抓住池楚歌的手臂，生拉硬拽地将她拉进房间里。
莫乔咬紧了后槽牙，额头青筋暴起。
“对女士动粗算什么男人？”
攥紧的拳头猛地挥舞过去，却被阿尔法接下。
红发瘦高的大男孩一脸的难为情：
“莫乔先生，请不要让队长为难。”
他瞪着阿尔法：
“你放开我。”
“我——”
见阿尔法没有让路的意思，莫乔也不想再和他多废话。
紧紧攥住的拳头一松，反手擒住阿尔法的手臂，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右腿本能地勾起阿尔法的左脚，一个利落的勾踢摔让阿尔法失去了平衡。
莫乔闪身躲过倒下的阿尔法，没想到阿尔法竟在空中恢复了平衡，再次从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臂。
借着莫乔站稳，阿尔法没有介意莫乔的突然袭击，他喘着气告诉莫乔，弗兰肯和雪莱肯定有要事要和池楚歌商议，他们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虽然阿尔法眼神真挚，莫乔看得出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但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要逼我。”
他一把揪住阿尔法的衣领，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吼。
“你不是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
池楚歌的话让莫乔松开了阿尔法，转头看向她。
和刚才判若两人，池楚歌冷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她不悦地一抬臂，猛地甩开欧米伽的手。
“你.......”莫乔迟疑地开口。
“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可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从她的话中，莫乔感受不到丝毫的慌张，但池楚歌只是表面看上去淡定而已，抓住衣角的手紧了又松，不安的小动作出卖了她。
莫乔知道她的意思。
经历了与404九死一生的战斗，甚至血肉化为一滩烂泥，他才争取到接近母体的机会。
池楚歌是在提醒他，想想他要做的事，不要为了她在这里意气用事，功亏一篑。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上莫乔的心头。
这女人怎么老是这样，表现得就像自己救了她全家一样。然而事实是，除了一个空洞的口头承诺，他什么也没有赠给她。
他看见池楚歌的嘴唇动了动，用口型告诉他：“别担心，我另有计划。”
短短的几秒内，莫乔的内心却挣扎了许久，拳头攥紧又松开，指甲嵌进掌心之中，挖出一道道鲜红色的月牙印。
最后一次，莫乔看着眼神坚定的池楚歌，牙关几乎咬碎，在心中发誓。
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走。
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哪怕是贝西摩斯原型机近在咫尺，我也不会再看着你陷入危险之中。
莫乔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竭力掩盖住想在这里大闹一场，先干翻威胁池楚歌的收容所，再干翻威胁莫铃的幽影的冲动。
喉咙像是被枣核卡住了一样难受又刺痛，他冷冷地瞪着弗兰肯：
“池楚歌要是又什么三长两短，我.......”
弗兰肯歪着头，面露不解之色，打断了他：
“哎呀，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忍心伤害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士呢？而且后续污染的研究，可全仰仗于池医生呢。我以数序收容所副所长的身份向你保证，池医生的一丝一发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最好如此。”
丝毫不畏惧莫乔冰冷的眼神，弗兰肯将一句没有说出的话藏在带刺的笑容里。
他们又不是什么虐待狂，而且他尤其见不得腥臭的伤口与裸露的血肉，当然不会伤害池楚歌......
.......的身体。
至于神智，那就不好说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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