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柳依依的目的 （四）
“我可是执行部副部长！”乔什莫莱斯又惊又怒，面色狰狞地喊道。
“哇哦，那你可真是太棒了。”端木苍无轻蔑地笑了一下，手中刀刃向他的脖子更靠近了一寸。
“等等！等等！”乔什莫莱斯面色涨得通红，此刻他已经尽全力催动自己的异能来抵抗了，但是以往不利的【随我心意】此刻却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
不，自己的异能确实发挥作用了，但是他无法通过意念控制这把刀，无法用意念对抗端木苍无，多年以来，乔什莫莱斯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了挫败感。
“我会给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别说你只是个上任才三年的副部长，就算是HCA总部长来了，我也照砍不误。”端木苍无冷声说道，近乎实质化的杀气将乔什莫莱斯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在Z-12！”乔什莫莱斯鼻孔里流出血来，在端木苍无的庞大压力之下，他的身体已经接近崩溃。“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位置！他们用她的能力做了个屏蔽磁场，没有任何定位系统能找到！”
“他们是谁！”端木苍无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稍微放松了自己的领域。
“一群疯子！”感受到压力变轻，乔什莫莱斯顿时喘了一大口气。“两群疯子！他们合作了！他们联合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我被诅咒了！我被诅咒了！”说到最后，他眼中的绝望和恐惧愈发强烈，全然没有一个副部长该有的定力。
突然，所有的压力骤然消失，乔什莫莱斯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他再抬起头时，端木苍无早已不见踪影。歇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调用起自己的异能开始收拾这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与刚才不一样的是，他眼神中的恐惧和绝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狂热，看着漂浮起来的各种物件，他居然开始哼起了歌。
当原野与风归于沉寂...
当黑暗与歌藏于心底...
你最好快点离开...
你最好快点回家...
-----------------
“所以你想找的是一个能把你父亲从照片里带出来的异端？这太荒谬了！”
A100列车的包厢里，听完柳依依的解释，纵然以何瑶的定力也忍不住喊出声来。
“要你管要你管，他们家有钱，你管得着怎么花吗！”魔术师瞪了何瑶一眼，伸出手来拍了拍柳依依的背，试图抚慰她此时沮丧的心情。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复活一个人，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是被绝对禁止的！”何瑶说。
“啊是吗？！被谁禁止？”魔术师不甘示弱，开口道：“谁赋予你阻止她的权力？”
何瑶沉默了，自从【异能】这种东西出现后，正常的社会道德就已经摇摇欲坠，HCA建立的初衷就包括维持正常的社会关系与伦理道德。历史上所有试图复活死人的做法无一例外都引发了灾难，看看世界各地关于丧尸僵尸等的传说就能窥知一二。
“我们曾经经历过。”何瑶盯着柳依依，想要做出最后的尝试。
“湘西地区，有一个历代传承的异端家族，他们族内所有人的能力都是【御灵】，常人俗称赶尸。他们会利用能力，将客死他乡的尸体请回故里。”何瑶长舒一口气，慢慢讲述着这件尘封的往事。
“自清朝开始，这个家族上百年来都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整日与尸体打交道，安抚未散尽的灵魂，让他们魂归故里。但是，他们家族有一个严明的规矩，那就是不准对将死之人使用能力。”
“意外总会来临，命运总会让人做出抉择。一位年轻的赶尸人接到的任务是将自己的爱人送回去。但是她当时还未真正死去，于是家族要求他等待，等待她真正死亡后再履行职责。”
“年轻人并不具备这么强的意志，他无法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于是他违背了规矩，在他将死的女友身上使用了能力。”讲到这里，何瑶的面色变得阴沉，任何读过这段密文的人都无法忘记那短短几行字的记载中，蕴藏着怎样血腥恐怖的灾难。
“结...结果呢......”柳依依吞了口唾沫，问道。
“结果，他创造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生物，这种生物攻击性极强，力大无比、速度极快，有超强的愈合能力。被创造出来后，它在一晚上就将那个族群屠戮殆尽，【御灵】的传承险些中断，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灭杀。”何瑶盯着柳依依已经有些害怕的眼睛，沉声说道：“我们称之为：【死侍】。”
“哈...哈...你一定是在讲故事骗小孩对吧。”沉默良久，魔术师有些颤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的确，何瑶讲的故事给任何一个正常人来听都只是一个“故事”，最多比较血腥比较悲惨。
但是问题就是，他们并不是正常人。在座的三位都或直接或间接地与【异端】接触过，甚至有两位本身就是【异端】。在见到这些超能力的作用和威力之后，一个简单的故事，从何瑶口中讲出，也足以成为一段可怕的历史。
“我...知道了。”柳依依的神情有些落寞，失望和不甘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膛，只是何瑶明确反对的情况下，她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何瑶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他如何看不出来柳依依的心口不一。但是他也明白，这姑娘的心结不可能就被自己一个故事给解开，自己不擅长开导别人，讲这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警告，而冰雪聪明的柳依依只是听出了自己的弦外音。
“好吧，那我猜我们...就到这儿？”何瑶实在不想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再多待一会儿，虽然现在名义上他还是柳依依的保镖，但是经过刚才的坦白，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被继续雇佣，反正自己观测柳依依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只要找个机会把她这个相机带回去就万事大吉。至于柳依依的安全问题，这不是还有魔术师呢吗，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但是这个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本来就和自己没关系，自己本来只是想来删照片，结果被端木苍无派了个监视她的任务，上了A100又被派了个找炸弹的任务。
但是真就这么巧？为什么恰好是这辆车？真会有人在这列车上明目张胆地做核弹的交易？要知道，放射性物质是很容易被检测到的，更不可能顺利拿到车上，既然HCA已经知道交易内容是钚核，为什么不在上车的时候让干员们去检测？非要发布一个SS级的任务？
“不行不行不行，你还被我雇佣着呢！”柳依依听出何瑶想要离开，立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何瑶的能力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他确实救了自己，算上魔术师不小心扎自己的一刀，整整两次。保不齐后面会再出来有超能力的变态，到时候只有一个魔术师可能会非常危险。
“等等...”何瑶此时却改变了主意，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需要验证一下。“你这个相机，真的需要花费好几个小时洗照片吗？”他想起来上车前柳依依的行为，当时柳依依说是去洗照片了，但是他并没有在包里看到她说的显影液定影液。
“没有啦...”柳依依小声说，“我当时是在和莎莎联系，这个相机是MiNT的新款即时成像摄影机，不过它可以选择打印哪张照片，避免相纸的浪费，像这样。”说着，她打开相册，按下相机侧面的一个按钮，不一会儿，一张照片就打印成型。
“原来如此...”何瑶再次陷入了沉思，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柳依依，或者说这台相机，才是真正的钚核交易者。
这台相机里，有钚核以及核弹密码的照片。
“喂喂喂，你咋了。”看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并发疯了一般查看相机相册的何瑶，柳依依忍不住开口问，熟知照相机功能的她马上就猜到了可能性：“照片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出乎何瑶的意料，他翻遍了所有的照片，并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相册里都是柳依依拍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以及之前她的家庭合照。
“我们的大英雄也会有烦恼的时候？”魔术师翻转手腕，变出一张扑克牌，弹在何瑶的额头上。“换个思路如何？你离得越近，看见的东西就越少。”
“所以我该把这相机放远了看？”何瑶没好气地回嘴，将手中的相机扔给了她，被她一把抓住。
“我的意思是说，你得换个思路。”魔术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照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吃冰淇淋还能蹭到嘴边。”显然她是翻到了柳依依给何瑶拍的糗照。
换个思路？何瑶倒是在电视机上看过好多魔术表演，大部分是春晚上。他们总会让观众换个思路换个角度，但是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没法自己换，只能跟着镜头看到他们想要自己看到的效果，端木老头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
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钚核与密码都在柳依依这里...？
之前车顶遇到的两个敌人，为什么他们觉得密码在柳依依这里？
柳依依...好像是朱文双的女儿来着？
清晰的思路在何瑶脑海中瞬间炸开，仿佛拨开云雾，终见光明。是了，【圣三一】绑架了柳依依的母亲朱文双女士，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她身上找到密码，于是来找柳依依。
因为柳依依这里，有“过去的”朱文双的留影！
“哇哦，那你可真是太棒了。”端木苍无轻蔑地笑了一下，手中刀刃向他的脖子更靠近了一寸。
“等等！等等！”乔什莫莱斯面色涨得通红，此刻他已经尽全力催动自己的异能来抵抗了，但是以往不利的【随我心意】此刻却并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
不，自己的异能确实发挥作用了，但是他无法通过意念控制这把刀，无法用意念对抗端木苍无，多年以来，乔什莫莱斯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了挫败感。
“我会给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别说你只是个上任才三年的副部长，就算是HCA总部长来了，我也照砍不误。”端木苍无冷声说道，近乎实质化的杀气将乔什莫莱斯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在Z-12！”乔什莫莱斯鼻孔里流出血来，在端木苍无的庞大压力之下，他的身体已经接近崩溃。“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位置！他们用她的能力做了个屏蔽磁场，没有任何定位系统能找到！”
“他们是谁！”端木苍无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稍微放松了自己的领域。
“一群疯子！”感受到压力变轻，乔什莫莱斯顿时喘了一大口气。“两群疯子！他们合作了！他们联合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我被诅咒了！我被诅咒了！”说到最后，他眼中的绝望和恐惧愈发强烈，全然没有一个副部长该有的定力。
突然，所有的压力骤然消失，乔什莫莱斯吐出一大口鲜血，而后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他再抬起头时，端木苍无早已不见踪影。歇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调用起自己的异能开始收拾这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与刚才不一样的是，他眼神中的恐惧和绝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狂热，看着漂浮起来的各种物件，他居然开始哼起了歌。
当原野与风归于沉寂...
当黑暗与歌藏于心底...
你最好快点离开...
你最好快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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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找的是一个能把你父亲从照片里带出来的异端？这太荒谬了！”
A100列车的包厢里，听完柳依依的解释，纵然以何瑶的定力也忍不住喊出声来。
“要你管要你管，他们家有钱，你管得着怎么花吗！”魔术师瞪了何瑶一眼，伸出手来拍了拍柳依依的背，试图抚慰她此时沮丧的心情。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复活一个人，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是被绝对禁止的！”何瑶说。
“啊是吗？！被谁禁止？”魔术师不甘示弱，开口道：“谁赋予你阻止她的权力？”
何瑶沉默了，自从【异能】这种东西出现后，正常的社会道德就已经摇摇欲坠，HCA建立的初衷就包括维持正常的社会关系与伦理道德。历史上所有试图复活死人的做法无一例外都引发了灾难，看看世界各地关于丧尸僵尸等的传说就能窥知一二。
“我们曾经经历过。”何瑶盯着柳依依，想要做出最后的尝试。
“湘西地区，有一个历代传承的异端家族，他们族内所有人的能力都是【御灵】，常人俗称赶尸。他们会利用能力，将客死他乡的尸体请回故里。”何瑶长舒一口气，慢慢讲述着这件尘封的往事。
“自清朝开始，这个家族上百年来都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整日与尸体打交道，安抚未散尽的灵魂，让他们魂归故里。但是，他们家族有一个严明的规矩，那就是不准对将死之人使用能力。”
“意外总会来临，命运总会让人做出抉择。一位年轻的赶尸人接到的任务是将自己的爱人送回去。但是她当时还未真正死去，于是家族要求他等待，等待她真正死亡后再履行职责。”
“年轻人并不具备这么强的意志，他无法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眼前死去，于是他违背了规矩，在他将死的女友身上使用了能力。”讲到这里，何瑶的面色变得阴沉，任何读过这段密文的人都无法忘记那短短几行字的记载中，蕴藏着怎样血腥恐怖的灾难。
“结...结果呢......”柳依依吞了口唾沫，问道。
“结果，他创造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生物，这种生物攻击性极强，力大无比、速度极快，有超强的愈合能力。被创造出来后，它在一晚上就将那个族群屠戮殆尽，【御灵】的传承险些中断，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其灭杀。”何瑶盯着柳依依已经有些害怕的眼睛，沉声说道：“我们称之为：【死侍】。”
“哈...哈...你一定是在讲故事骗小孩对吧。”沉默良久，魔术师有些颤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的确，何瑶讲的故事给任何一个正常人来听都只是一个“故事”，最多比较血腥比较悲惨。
但是问题就是，他们并不是正常人。在座的三位都或直接或间接地与【异端】接触过，甚至有两位本身就是【异端】。在见到这些超能力的作用和威力之后，一个简单的故事，从何瑶口中讲出，也足以成为一段可怕的历史。
“我...知道了。”柳依依的神情有些落寞，失望和不甘的情绪充斥着她的胸膛，只是何瑶明确反对的情况下，她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何瑶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他如何看不出来柳依依的心口不一。但是他也明白，这姑娘的心结不可能就被自己一个故事给解开，自己不擅长开导别人，讲这个故事更多的是一种警告，而冰雪聪明的柳依依只是听出了自己的弦外音。
“好吧，那我猜我们...就到这儿？”何瑶实在不想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再多待一会儿，虽然现在名义上他还是柳依依的保镖，但是经过刚才的坦白，他并不认为自己会被继续雇佣，反正自己观测柳依依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八九不离十了，接下来只要找个机会把她这个相机带回去就万事大吉。至于柳依依的安全问题，这不是还有魔术师呢吗，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但是这个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本来就和自己没关系，自己本来只是想来删照片，结果被端木苍无派了个监视她的任务，上了A100又被派了个找炸弹的任务。
但是真就这么巧？为什么恰好是这辆车？真会有人在这列车上明目张胆地做核弹的交易？要知道，放射性物质是很容易被检测到的，更不可能顺利拿到车上，既然HCA已经知道交易内容是钚核，为什么不在上车的时候让干员们去检测？非要发布一个SS级的任务？
“不行不行不行，你还被我雇佣着呢！”柳依依听出何瑶想要离开，立马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虽然何瑶的能力并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他确实救了自己，算上魔术师不小心扎自己的一刀，整整两次。保不齐后面会再出来有超能力的变态，到时候只有一个魔术师可能会非常危险。
“等等...”何瑶此时却改变了主意，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需要验证一下。“你这个相机，真的需要花费好几个小时洗照片吗？”他想起来上车前柳依依的行为，当时柳依依说是去洗照片了，但是他并没有在包里看到她说的显影液定影液。
“没有啦...”柳依依小声说，“我当时是在和莎莎联系，这个相机是MiNT的新款即时成像摄影机，不过它可以选择打印哪张照片，避免相纸的浪费，像这样。”说着，她打开相册，按下相机侧面的一个按钮，不一会儿，一张照片就打印成型。
“原来如此...”何瑶再次陷入了沉思，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柳依依，或者说这台相机，才是真正的钚核交易者。
这台相机里，有钚核以及核弹密码的照片。
“喂喂喂，你咋了。”看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并发疯了一般查看相机相册的何瑶，柳依依忍不住开口问，熟知照相机功能的她马上就猜到了可能性：“照片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出乎何瑶的意料，他翻遍了所有的照片，并没有找到相关的线索。相册里都是柳依依拍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以及之前她的家庭合照。
“我们的大英雄也会有烦恼的时候？”魔术师翻转手腕，变出一张扑克牌，弹在何瑶的额头上。“换个思路如何？你离得越近，看见的东西就越少。”
“所以我该把这相机放远了看？”何瑶没好气地回嘴，将手中的相机扔给了她，被她一把抓住。
“我的意思是说，你得换个思路。”魔术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照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吃冰淇淋还能蹭到嘴边。”显然她是翻到了柳依依给何瑶拍的糗照。
换个思路？何瑶倒是在电视机上看过好多魔术表演，大部分是春晚上。他们总会让观众换个思路换个角度，但是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没法自己换，只能跟着镜头看到他们想要自己看到的效果，端木老头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
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钚核与密码都在柳依依这里...？
之前车顶遇到的两个敌人，为什么他们觉得密码在柳依依这里？
柳依依...好像是朱文双的女儿来着？
清晰的思路在何瑶脑海中瞬间炸开，仿佛拨开云雾，终见光明。是了，【圣三一】绑架了柳依依的母亲朱文双女士，但是他们并没有在她身上找到密码，于是来找柳依依。
因为柳依依这里，有“过去的”朱文双的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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