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婠再次站在周邑集团办公楼的门口平台，望着出入口的人群往来，无力询问道：“你确定了吗？”
王心怡这次不再闪躲，也不瘫软，笔直地站着，仰着脖子，望着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来的绚彩，听到问话后，扭头看向婠，双眼饱含着坚毅之色……只是当头颅即将重重垂下去时，身子也跟着弯了下去：“不行，我还是做不到，你等下还是随机应变吧！”
婠一副早料到的神情，直接迈步向大门走去。
昨夜周邑集团的电话来得不是时候，直接打断了王心怡的往昔回顾和婠的享溺孤寂，她们犹如正在酣睡美梦时被吵醒，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先是第一次接通即送客，第二次恐吓加咒骂，直到第三次的一句：“我是郑煜宥。”才冷静下来。
“哦。”婠并无王心怡那般大反应，直接抱头瘫倒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
婠百无聊赖地望着手机，惜字如金地回应着。
“王小姐，我希望能与你再谈一谈。”
“好。”
“明日上午十点你有空吗？可以到周邑公司吗？”
“可以。”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时，王心怡坐到婠的身侧，满脸哀怨地看着她。
“为什么是他？之前的电话，我们是不是态度…不太好？”
“那就看你自己的认定了。”婠半靠在床上，“我一向如此。”
王心怡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姿势特别的安详：“我可以再死一次吗？”
“若这是你的心愿，倒是……”
王心怡瞪了婠一眼，突然坐起身：“我决定了，我要向他正式表白。”
“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谓的反转了吧！”婠伸直腿，为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王心怡是独生女，生性比较胆怯内向，所以自小也没交到什么知心朋友，一直很渴望能像众多影视剧中的女主那般，身边有一个铁一般情谊的闺蜜分享任何事……太过寂寞的时候，也曾想过就算是塑料的，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当公司员工秦明珠假借安抚来套取情报的时候，王心怡一根筋地掏心掏肺，就差银行密码没透露了，关键还是因为对方没问，所以她没说。
如今虽然已经是个魂了，但是渴望还是没变，婠的出现恰好能弥补这一空缺，尤其是在上次有了阴影，对同类有了抵触的情况下，能找到一个神当自己的闺蜜，怎么想都是赚大发了。看婠如今的姿势，王心怡的心情澎湃，只需再配几瓶酒，俨然就是好闺蜜的谈心夜。
王心怡迅速爬到婠的身侧，学着她的模样也背靠在床上，伸直了双腿，笑吟吟地问道：“你需要酒吗？”
“是前段时间很火的那句：我有酒，你有故事吗？”婠歪了歪头，“一定要喝酒吗？那就算了。”
“别呀！”王心怡小脸一垮，期待良久的闺蜜谈心，怎么能这么就轻易放弃，她连忙说道：“我之所以喜欢他，是因为有一次我陪黄经理去总部呈交资料，然后就遇见他了。”
眼角偷偷瞟了一眼婠，见她还是原来的姿态，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倾向，王心怡便也安心地放松了下来，再开口也多了一丝悠然，不似刚才那般急促和慌乱：“那是我第一次去总部，你那天也看到了吧，好大，好气派，对于我们这种学历不高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进去的，所以那天我也好激动，光顾着东张西望了，没有注意周边的人，他应该也在打电话，所以也没太注意避让，然后我就撞到他了，还把文件都弄散了。”
王心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而她也好似回到了那个情境中一般，一脸温柔地痴笑起来……
婠眸光一闪，见王心怡身上的青光在不断减弱，眼中多了一分探究的目光，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凝望。
“他好温柔，他没有责怪我，反而将文件一张张帮我捡起来，还关心我有没有被他撞到。”
王心怡自己被自己说兴奋了，对着婠喊道：“天啊，那天我好像撞进了他的怀里，我记得，我先是撞向他，然后向后倒的，是他一把拉住我，我恰好就在他的怀里，这么说，我们算不算拥抱了。”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你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幻想，一切皆由你自己而定，无需别人决断，自己认可便可以了。
王心怡娇羞的傻笑了好久，才渐渐恢复正常，想起了身侧的“好闺蜜”，询问道：“你呢？婠有喜欢的人吗？啊，不，你有喜欢的神吗？”
闺蜜就是要分享感情史，我说了我的，自然也要知道你的，这才公平，才是闺蜜的交心夜呀！
“喜欢是你们人类创作出来的，并不适用于神。”
“啊？”王心怡茫然地眨了眨眼，大脑再度宕机。
片刻后，王心怡挂上尴尬的笑意：“这怎么跟预想的闺蜜不一样呀，怎么就不能按我的剧本来呢，你们做神的还真是不体贴，偶尔满足一下我们小小的要求又不难，何必如此吝啬。”
婠悠闲地站起身，迈步的同时扔下一句：“神本来就是很吝啬的。”
婠还未走进旋转的大门，便见郑煜宥率先走了出来。
“王小姐。”
婠没有打招呼的习惯，所以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郑煜宥也不在意，依旧微笑地说道：“又劳烦你跑一趟，我很抱歉。”
“没事，没事。”王心怡在一侧犯起了花痴，看着郑煜宥满眼是粉红爱心。
“还是去上次的会议室吗？”婠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
“不，这次我想跟王小姐单独聊一聊，所以去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单独聊？他的办公室，天啊！”王心怡一手按在胸口，仿佛还有心跳一般，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唯有自己能看到的精彩戏码，却难以招架，婠直接迈步，想将王心怡甩在身后，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以，麻烦你带路。”
郑煜宥有一瞬的尴尬，过后便是无尽的思量：这过分的冷淡是玩欲情故纵？还是那天的话才是玩弄，那么堂而皇之地说喜欢我，如今却又是这般态度，这到底是闹哪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在电梯里，郑煜宥光明正大地审视着婠，王心怡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地看了不下二十遍，婠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过分明显的视线，却丝毫不在意。
直到进入办公室，郑煜宥才收敛了眼神，毕竟如今算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自己过于放肆的眼神唯恐给对方造成错误的示意，引来不便的麻烦。
“王小姐，喝什么？”
婠望了一眼站在门口死死看着郑煜宥的王心怡。
“不喝。”
“好。”
郑煜宥笑了笑，有些打趣地问道：“王小姐，还真是惜字如金，你是不喜欢说话吗？但我看那日你质问他们的视频中，你可是口齿伶俐的厉害，一副律师辩护的架势……”
“语言之所以发明是为了方便人与人之间的有效沟通，而非浪费时间以及消磨嘴皮。”
“哈哈呵，啊哈哈，你很有趣。”
“按你们的惯例，下句是，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啊？”
郑煜宥这次确实没跟上，直接懵圈了。
“所以，我们要谈什么？”
“呃…”郑煜宥回过神，让自己冷静下来，原本想进入主题谈赔偿的，却在看到婠那张过分冷漠的脸后，思维一转，开口道：“谈你上次说喜欢我这件事。”
远处的王心怡明显一愣，婠却很自然地接话，有种轻松感：“很好，我也想谈这个。”
郑煜宥再次审视了一下王心怡，对于她如今明显暖化的神情有些诧异，心中更是疑窦重生，看不懂的人往往是最让人有探究和了解的趣味。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对！我…王心怡，喜欢你。”
王心怡一脸期待地走到了郑煜宥的身前，深深注视着他。
被如此郑重的告白，郑煜宥还是有些始料未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以往接受的告白无数，但多半是各取所需的虚与委蛇，或是激情魅惑下的无心之言，如今这般自成年后倒是真的未曾有过，郑煜宥心中也有些许荡漾……
沉默了许久许久，对于王心怡而言，仿佛时空被凝结了，但对婠而言，却是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轻松感，所以她觉得此时她已经退场，便无需在管其他，可以随意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中。
郑煜宥对此很想认真地思量一番，可大脑却有自己的想法，不是空白就是混乱，根本理不清，最终也放弃了，打算直接问清楚。
“好，那你是想如何呢？”郑煜宥身子微微后靠，邪魅一笑，声音带着诱惑，“是想跟我认真地交往一段时间，还是趋向于成年人的游戏，简单玩一玩？”
王心怡机械式地转向了婠，对眼前的情况以及郑煜宥口中的话带着深深的迷惑感。
婠被迫清醒，看着王心怡迷茫的模样，便也不想等她的回答，希望事情能一次解决到位：“都不想！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王心怡喜欢你这件事就好。”
“什么意思？”
“就你知道了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婠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也不欲再继续纠缠，便起身想离开。
“那我先走了。”
郑煜宥直接抓住婠的手，是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了。
“你等一下…我…我…”郑煜宥组织了半天的言语，随后轻叹一口气，松开手，恢复自持模样，一板一眼地说道，“王小姐，这是一份修改后的合同希望你能签署，对于我们公司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以及损害了你的声誉的这件事，我们很抱歉，也准备了十万元的赔偿，希望你能接纳。另外还有二十万的个人奖金支付，希望你能做一次……”
“我不需要。”
再次打断郑煜宥的话，这次婠没给他挽留的机会，直接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在郑煜宥追出来时，她已经乘坐上电梯离开。
郑煜宥望着拿着给王心怡签署文件的特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一把扯开领带，完全丧失了之前的精英形象，大口喘气来对抗这种莫名的窒息感。
王心怡这次不再闪躲，也不瘫软，笔直地站着，仰着脖子，望着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来的绚彩，听到问话后，扭头看向婠，双眼饱含着坚毅之色……只是当头颅即将重重垂下去时，身子也跟着弯了下去：“不行，我还是做不到，你等下还是随机应变吧！”
婠一副早料到的神情，直接迈步向大门走去。
昨夜周邑集团的电话来得不是时候，直接打断了王心怡的往昔回顾和婠的享溺孤寂，她们犹如正在酣睡美梦时被吵醒，憋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先是第一次接通即送客，第二次恐吓加咒骂，直到第三次的一句：“我是郑煜宥。”才冷静下来。
“哦。”婠并无王心怡那般大反应，直接抱头瘫倒在地，一脸的生无可恋。
婠百无聊赖地望着手机，惜字如金地回应着。
“王小姐，我希望能与你再谈一谈。”
“好。”
“明日上午十点你有空吗？可以到周邑公司吗？”
“可以。”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时，王心怡坐到婠的身侧，满脸哀怨地看着她。
“为什么是他？之前的电话，我们是不是态度…不太好？”
“那就看你自己的认定了。”婠半靠在床上，“我一向如此。”
王心怡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姿势特别的安详：“我可以再死一次吗？”
“若这是你的心愿，倒是……”
王心怡瞪了婠一眼，突然坐起身：“我决定了，我要向他正式表白。”
“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谓的反转了吧！”婠伸直腿，为自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王心怡是独生女，生性比较胆怯内向，所以自小也没交到什么知心朋友，一直很渴望能像众多影视剧中的女主那般，身边有一个铁一般情谊的闺蜜分享任何事……太过寂寞的时候，也曾想过就算是塑料的，也不是不可以。所以当公司员工秦明珠假借安抚来套取情报的时候，王心怡一根筋地掏心掏肺，就差银行密码没透露了，关键还是因为对方没问，所以她没说。
如今虽然已经是个魂了，但是渴望还是没变，婠的出现恰好能弥补这一空缺，尤其是在上次有了阴影，对同类有了抵触的情况下，能找到一个神当自己的闺蜜，怎么想都是赚大发了。看婠如今的姿势，王心怡的心情澎湃，只需再配几瓶酒，俨然就是好闺蜜的谈心夜。
王心怡迅速爬到婠的身侧，学着她的模样也背靠在床上，伸直了双腿，笑吟吟地问道：“你需要酒吗？”
“是前段时间很火的那句：我有酒，你有故事吗？”婠歪了歪头，“一定要喝酒吗？那就算了。”
“别呀！”王心怡小脸一垮，期待良久的闺蜜谈心，怎么能这么就轻易放弃，她连忙说道：“我之所以喜欢他，是因为有一次我陪黄经理去总部呈交资料，然后就遇见他了。”
眼角偷偷瞟了一眼婠，见她还是原来的姿态，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倾向，王心怡便也安心地放松了下来，再开口也多了一丝悠然，不似刚才那般急促和慌乱：“那是我第一次去总部，你那天也看到了吧，好大，好气派，对于我们这种学历不高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进去的，所以那天我也好激动，光顾着东张西望了，没有注意周边的人，他应该也在打电话，所以也没太注意避让，然后我就撞到他了，还把文件都弄散了。”
王心怡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的情景，而她也好似回到了那个情境中一般，一脸温柔地痴笑起来……
婠眸光一闪，见王心怡身上的青光在不断减弱，眼中多了一分探究的目光，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凝望。
“他好温柔，他没有责怪我，反而将文件一张张帮我捡起来，还关心我有没有被他撞到。”
王心怡自己被自己说兴奋了，对着婠喊道：“天啊，那天我好像撞进了他的怀里，我记得，我先是撞向他，然后向后倒的，是他一把拉住我，我恰好就在他的怀里，这么说，我们算不算拥抱了。”
“你觉得是那就是了。”你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幻想，一切皆由你自己而定，无需别人决断，自己认可便可以了。
王心怡娇羞的傻笑了好久，才渐渐恢复正常，想起了身侧的“好闺蜜”，询问道：“你呢？婠有喜欢的人吗？啊，不，你有喜欢的神吗？”
闺蜜就是要分享感情史，我说了我的，自然也要知道你的，这才公平，才是闺蜜的交心夜呀！
“喜欢是你们人类创作出来的，并不适用于神。”
“啊？”王心怡茫然地眨了眨眼，大脑再度宕机。
片刻后，王心怡挂上尴尬的笑意：“这怎么跟预想的闺蜜不一样呀，怎么就不能按我的剧本来呢，你们做神的还真是不体贴，偶尔满足一下我们小小的要求又不难，何必如此吝啬。”
婠悠闲地站起身，迈步的同时扔下一句：“神本来就是很吝啬的。”
婠还未走进旋转的大门，便见郑煜宥率先走了出来。
“王小姐。”
婠没有打招呼的习惯，所以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郑煜宥也不在意，依旧微笑地说道：“又劳烦你跑一趟，我很抱歉。”
“没事，没事。”王心怡在一侧犯起了花痴，看着郑煜宥满眼是粉红爱心。
“还是去上次的会议室吗？”婠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
“不，这次我想跟王小姐单独聊一聊，所以去我的办公室，可以吗？”
“单独聊？他的办公室，天啊！”王心怡一手按在胸口，仿佛还有心跳一般，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唯有自己能看到的精彩戏码，却难以招架，婠直接迈步，想将王心怡甩在身后，来个眼不见为净：“可以，麻烦你带路。”
郑煜宥有一瞬的尴尬，过后便是无尽的思量：这过分的冷淡是玩欲情故纵？还是那天的话才是玩弄，那么堂而皇之地说喜欢我，如今却又是这般态度，这到底是闹哪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在电梯里，郑煜宥光明正大地审视着婠，王心怡在他们面前来来回回地看了不下二十遍，婠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过分明显的视线，却丝毫不在意。
直到进入办公室，郑煜宥才收敛了眼神，毕竟如今算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自己过于放肆的眼神唯恐给对方造成错误的示意，引来不便的麻烦。
“王小姐，喝什么？”
婠望了一眼站在门口死死看着郑煜宥的王心怡。
“不喝。”
“好。”
郑煜宥笑了笑，有些打趣地问道：“王小姐，还真是惜字如金，你是不喜欢说话吗？但我看那日你质问他们的视频中，你可是口齿伶俐的厉害，一副律师辩护的架势……”
“语言之所以发明是为了方便人与人之间的有效沟通，而非浪费时间以及消磨嘴皮。”
“哈哈呵，啊哈哈，你很有趣。”
“按你们的惯例，下句是，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啊？”
郑煜宥这次确实没跟上，直接懵圈了。
“所以，我们要谈什么？”
“呃…”郑煜宥回过神，让自己冷静下来，原本想进入主题谈赔偿的，却在看到婠那张过分冷漠的脸后，思维一转，开口道：“谈你上次说喜欢我这件事。”
远处的王心怡明显一愣，婠却很自然地接话，有种轻松感：“很好，我也想谈这个。”
郑煜宥再次审视了一下王心怡，对于她如今明显暖化的神情有些诧异，心中更是疑窦重生，看不懂的人往往是最让人有探究和了解的趣味。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对！我…王心怡，喜欢你。”
王心怡一脸期待地走到了郑煜宥的身前，深深注视着他。
被如此郑重的告白，郑煜宥还是有些始料未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以往接受的告白无数，但多半是各取所需的虚与委蛇，或是激情魅惑下的无心之言，如今这般自成年后倒是真的未曾有过，郑煜宥心中也有些许荡漾……
沉默了许久许久，对于王心怡而言，仿佛时空被凝结了，但对婠而言，却是一种任务完成的释然轻松感，所以她觉得此时她已经退场，便无需在管其他，可以随意沉浸于自己的思想中。
郑煜宥对此很想认真地思量一番，可大脑却有自己的想法，不是空白就是混乱，根本理不清，最终也放弃了，打算直接问清楚。
“好，那你是想如何呢？”郑煜宥身子微微后靠，邪魅一笑，声音带着诱惑，“是想跟我认真地交往一段时间，还是趋向于成年人的游戏，简单玩一玩？”
王心怡机械式地转向了婠，对眼前的情况以及郑煜宥口中的话带着深深的迷惑感。
婠被迫清醒，看着王心怡迷茫的模样，便也不想等她的回答，希望事情能一次解决到位：“都不想！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王心怡喜欢你这件事就好。”
“什么意思？”
“就你知道了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婠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也不欲再继续纠缠，便起身想离开。
“那我先走了。”
郑煜宥直接抓住婠的手，是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了。
“你等一下…我…我…”郑煜宥组织了半天的言语，随后轻叹一口气，松开手，恢复自持模样，一板一眼地说道，“王小姐，这是一份修改后的合同希望你能签署，对于我们公司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以及损害了你的声誉的这件事，我们很抱歉，也准备了十万元的赔偿，希望你能接纳。另外还有二十万的个人奖金支付，希望你能做一次……”
“我不需要。”
再次打断郑煜宥的话，这次婠没给他挽留的机会，直接大步走出了办公室，在郑煜宥追出来时，她已经乘坐上电梯离开。
郑煜宥望着拿着给王心怡签署文件的特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一把扯开领带，完全丧失了之前的精英形象，大口喘气来对抗这种莫名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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