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童年

    “大哥是母亲和她第一任丈夫生的孩子,母亲带着他嫁给我的父亲,又生了二哥、两个姐姐和我以及小弟。我出生的那年,大哥已经十三岁了。”

    “我的童年最快乐的回忆都是和父亲一起,但是父亲需要工作,经常不在家,母亲也隔三差五的带着二哥姐姐们参加宴会,家里只剩我和大哥。”

    “大哥简直是个魔鬼,我七岁那年,大哥已经二十岁。我们独处时,他看我的眼神没有怜爱,只有看到猎物的兴奋。”

    “他总是哄骗我脱掉衣服,然后到处摸,我喊疼,求哥哥放过我,可他却更兴奋了。”

    “我不敢告诉父亲母亲,因为大哥说如果我告状,他会欺负的我更狠。”

    “那一两年就如同人间地狱。好在后来有更多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又经常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他便对我没有了兴趣。”

    “哥哥荡尽家财那年,我十六岁,那一年我的大姐怀着身孕去世了,我便躲到勒斯博岛上一个人疗伤。”

    “或许是哥哥这种无赖的行为导致我对男人产生了厌恶,也或许是童年的遭遇和姐姐的去世,让我一生都没有消除对性和婚姻的恐惧。所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开始依恋女性,开始爱慕我身边的女人。”

    萨福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在妲己耳中,却满是悲凉。

    她是一只九尾狐,对人类的情爱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她知道孤独的滋味,知道在豺狼虎豹口中求生存的滋味。

    她从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自己学会补食,学会躲避猎杀,学会艰难的求生。独自修炼几千年,其中的艰辛还历历在目。

    她不知道被亲人侵犯的痛苦,但她知道被家人抛弃的绝望;

    她不知道贵族落寞后的无奈,但她知道无依无靠的凄凉;

    她不知道看透婚姻后的移情,但她知道封心锁爱的决绝。

    同为女子,她对萨福突然心生怜悯,她一个害了那么多人的妖精,居然会同情一个外籍的贵族人家的小姐,说出去都让人觉得是笑话,可她的确是心疼她。

    因为萨福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那些孤独无助的日子。

    秦

    嬴政看着萨福的童年,再想想自己的童年,感叹不幸的童年各有各的不幸,不幸的童年也影响着自己长大后的人生。

    因为自己小时候被人欺凌,所以面对六国,特别是赵国,他收拾起来毫不手软。

    而天幕中的萨福则不像他那么强势,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被自己哥哥伤害过的小姑娘,她能做的不是反抗,而是逃避,逃避任何跟哥哥有关的一切,哪怕是性别。

    嬴政虽然接受不了喜欢同性,但他理解她的选择。

    汉

    汉武帝刘邦发现喜欢同性原来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他努力的回想自己的小时候,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对娇美柔弱的男宠籍儒格外宠爱,或许跟自己小时候身边玩耍的都是粗鲁的男孩子,而对那些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却只能仰望、崇拜和欣赏有关吧。

    再加上籍儒是个贴心的,把刘邦照顾的无微不至。他还很聪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是因为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儿,所以即便籍儒是名男子,依旧俘虏了刘邦的心。

    刘邦刚开始知道自己喜好男色后,虽然有短暂的难为情,但是很快就无所谓了,甚至公开跟籍儒调情。

    吕后对自己丈夫疯批一般的举止已经不想再管,刘邦爱男人也好,爱女人也罢,只要不影响她皇后的地位,不影响她儿子的太子之位,随便他怎么折腾,折腾的没了人心,甚至没了命才好呢。

    本来吕后对刘邦突然邀请她一起看天幕就觉得很纳闷,两人已经没有了感情,又何必在仙人面前表演这帝后和睦的戏码。

    但是看到后来她就懂了,原来是想让她接受他特殊的癖好啊,真的多此一举,她都懒得管他,接不接受又有什么重要呢。

    吕后对丈夫很失望,但是对丈夫宠爱的籍儒和戚夫人却深恶痛绝,恨不得除之而痛快。

    因此,她对天幕中让刘邦很有共情的女人喜欢不起来。

    唐

    武则天认真的看着,而原本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儿太平公主却坐了起来正襟危坐,看着天幕中萨福的遭遇,几次回头看向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看着萨福的经历,跟自己相似,童年都不美好,而自己好似比她还要惨。

    毕竟萨福出身贵族,吃穿不愁,也不用干活,每天睁开眼睛就想着今天要怎么享受生活,而她上官婉儿,一朝从千金小姐变成了奴婢,被人使唤、鞭打都是家常便饭。

    她空有满腹的才情,却无处施展,有时候甚至都不如街上的乞丐。

    刚刚脱离奴籍的上官婉儿心疼着天幕中的被自己哥哥侵犯的萨福,而坐在武则天旁边的太平公主则心疼着强忍着泪水的上官婉儿。

    清

    乾隆已经开始吃和珅送过来的荔枝。

    萨福已经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她开始回忆自己短暂而又无趣的婚姻:

    “我嫁过人,作为一个家族的会说话的物件一样被人用来交换。丈夫,不提也罢,我已经忘记了,因为我们很快就离婚了。这场婚姻带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我生了一个女儿,那是我这一生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宝贝。”

    “我的父母不是我一个人的,我的爱人最后都离我而去,我在那个世界上唯一留下的就是我的女儿,当然还有那些诗歌,可惜后来被人烧的也没剩几首了。”

    “你这么听着,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萨福无奈的苦笑,眼神中还泛着泪光。

    苏洋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回答是或者否并不能让她的痛苦少一分,所以他干脆不回应,听她继续讲下去。

    “一切的转折还是因为那次莫名其妙的参政。我十八岁那年因为卷入了一起推翻执政王的事件而被放逐到意大利北部的西西里岛。”

    “事件结束后,我便返回家乡,在那里建立一所女子学堂,从此开启了护花之旅。”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