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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法翁,一个神秘的男人

    天幕中的萨福在得知自己的诗歌被后世传颂,便陷入了长久的喜悦中。

    如果说爱而不得是上天对她的惩罚,那在诗歌方面的成就应该是对她一生追求无果的补偿吧。

    她一生都在反抗男权,最后却不坚定的崇拜男权,然后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苏洋看着对面的萨福从刚开始的喜悦到现在突然之间的自嘲,从刚开始的眼神中充满雀跃,整个人好像一个天使一般,到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周身的光芒瞬间掩藏,眼神已经从满眼星光变得暗淡无光,甚至开始躲躲藏藏,不愿意面对。

    苏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好似自己的肉身要醒来了,萨福才终于又开口了:

    “阿狄司走后,还有阿班西丝、龚伊拉,她们弥补了我受伤的心灵,但最后要不就是学成离开,要不就是嫁为人妇,最终依旧是剩我孤零零一人。”

    “你知道吗?长久的得不到爱的回应,再坚强的内心也依旧会慌乱,我为了逃离充满各种回忆的学堂,我请了长假,出去散心,还没有走出小岛,我的爱情便再次复苏了。”

    “这次跟以往都不同,我爱上的是一名男子,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是我家乡岛上的一名船夫,常年在大海上飘荡。那次我第一次见到他,便深深的为他痴迷。”

    “他的名字叫法翁,是不是听上去就很神秘,他确实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萨福旁边的画面是一片辽阔的大海,一个身背弓箭的男人站立在那里看着远方,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宛若天神,形象酷似电影《指环王》中那位金发飘飘的神箭手。

    “法翁很英俊,英俊到我自从见到他后便茶饭不思,睡梦中全都是她。”

    “将近二十年,我喜欢的都是女孩,可是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一个男人牢牢的占据了自己的内心。”

    “我感觉我就是一个背叛者,背叛了和女生的誓言,背叛了自己打算终身信奉的信条。”

    “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内心,我就是疯狂的迷恋法翁。迷恋他坚实的臂膀,迷恋他金色的长发、迷恋他诱人的腹肌,甚至迷恋他嘴角的笑容。”

    “其实在法翁之前有很多的男诗人迷恋敢爱敢恨的我,追求我的男人也不少,我从来没有心动过,我真的以为自己真的不爱男人,可是法翁让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之前写的那些诗歌都是谎言,之前标榜的自由也都是谎言。”

    “我确实是一个勇于追求爱情的人,一旦知道自己的心意,便毫无保留的把所有的爱倾注在他的身上。”

    “小有成就的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去讨好法翁,我给他做饭,给他洗衣,甚至轻声细语的哄他,前面几十年的人生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对着法翁都做了一遍,为了拥有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感动了自己,却偏偏没有感动他,他的性情很冷漠,对我疯狂的爱也视而不见。”

    “在他眼中,我就像恼人的苍蝇,怎么也赶不走,他眼中的鄙夷越发的明显。”

    “我本来以为爱他,是我自己的事情,直到我看到了那幅油画。”

    “那是法国的画家路易*大卫创作的,名字叫《萨福、法翁和小爱神》:画中的法翁背负着弓箭,强健而有力,他将我的头扭向观众,而画中的我却被动而不自然地凝视着。我松开的竖琴被小爱神厄洛斯取走,而我的一页诗稿,也滑落在地。”

    “这幅画突然让我意识到,我的爱情好像不仅仅跟我有关,更跟我钟爱的诗歌有关。”

    “如果画中的诗歌象征着一种激情和欲望,那么我对诗歌的爱就像我对女孩们的爱恋。诗歌从手中滑落了,就意味着同性之爱是无望的,并在最后还将我心中的爱给了以男性为代表的理智世界。”

    “更让我绝望的是,这个世界居然不爱我,甚至嫌弃我。”

    “面对这样一个背叛自己,背叛女孩,甚至背叛钟爱一生的诗歌的四面楚歌的情况,我如果不做出选择,那将会被动地接受男人的统治,接受被理智左右的世界。”

    “为了我的诗歌,为了我的同性之爱,我必须做出选择。”

    “卢卡斯人都相信,大海可以洗涤爱情的烦恼,只要幸运不死,泪水和苦难都会烟消云散,跳海的人就会得到新生。”

    “为了忠于自己,忠于自己的诗歌,也为了忠于自己控制不住的内心,我选择了卢卡斯做为我生命的终点,在最美丽的落日余晖下,从高高的悬崖上一跃而下,了却了自己的一生。”

    “那一年,我五十五岁。”

    “我死后知道,法翁并没有因为我的离世而难过,他依旧天天在那片海域上做他的船夫,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我最钟爱的诗歌,也因为歌颂同性之爱而被教会视为异端,辛苦创作一辈子的诗歌几乎全被焚毁。”

    “我轰轰烈烈的来过,也真心实意的爱过,好似能引流爱情的新潮流,最后却还是归于平庸,消失在了历史的尘埃中。”

    苏洋看着对面的萨福,仔细的聆听着,并不发言。

    萨福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眼神突然从回忆的混沌中迅速变得明亮,她急切的看向苏洋问道:

    “你之前说后世都知道我的诗歌,难道那次焚毁的不够彻底吗?”

    “是的,不彻底。”苏洋很肯定的回复道:

    “1898年,学者们出土了一批含有您诗作残片的纸草。继而在2004年,在一具埃及木乃伊上面的纸草上发现了21块您的完整诗节。学者们把这些都整合起来,到我的那个年代,您的诗作残片累计已达264片,但是很可惜的是,其中仅有63块残片包含完整的诗行,而在这些残片中,只有21块含有完整的诗节。”

    “很可惜的是,能作为文学作品来欣赏的近乎完整的诗作也仅有4首。但是这些已经足够让后人记住您了。”

    “特别是在女性主义者眼中,您是他们最佩服的人,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苏洋说的很激动,萨福听的也很感动。

    “你们有没有像那些诗人一样鄙视我,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呢?”过了许久,萨福还是鼓足勇气问出来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她看着苏洋,期待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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