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故人
只见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主座上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年纪大约在二十三四岁，浓眉虎目，相貌堂堂。他身后站着两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
坐在客座上的则是一个三十出头，衣着华丽，纨绔模样的肥胖男人。他正色迷迷的盯着场中那个翩翩起舞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窈窕，曲线玲珑，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裙，柔软异常的身段正做着各种难度系数很高，却又赏心悦目的舞蹈动作。念元离被她的优美舞姿吸引住了，欣赏了一会儿，才向她脸上看去。一看之下，他不禁心弦震动，只见这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眉如柳叶，目若秋水，瑶鼻檀口，秀丽脱俗，依稀便是当年曾给自己一块碎银子的那个青衣少女。
“原来是她。”念元离不由得神情恍惚，看到这青衣女子的相貌，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女朋友李贞真。
正在他心神不宁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何爷，别光顾着看，喝酒啊。”他定了定神看去，见说话的是坐在主座上的那个锦袍青年。
纨绔模样的肥胖男人“呵呵“笑道：“好，喝酒喝酒，方老弟请。”
念元离心中一动：“看来这锦袍青年便是方文飞了，但他真的是改了名字的方小竹吗？仅仅十一年，一个人的变化就有这么大吗？”
只听到锦袍青年道：“这位凤姑娘是群芳园的头牌舞姬，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才说动她来此献舞。怎么样？何爷，不虚此行吧。”
“哈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肥胖男人努力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仍是不停地瞄向跳舞的青衣女子。
方文飞看在眼里，心里暗笑，却没有说破。
场中的青衣女子以一个极其美妙的姿势结束了舞蹈，然后向坐着的两人说道：“二位爷，献舞已毕，奴家告退了。”说着也不待二人说话，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纨绔模样的肥胖男人连忙站了起来，叫道：“凤姑娘，留下来陪我喝几杯再走也不迟嘛。”说着便伸手去拉那青衣女子的玉手。
青衣女子秀眉微蹙，轻轻的一闪身，躲开了。
肥胖男人调笑道：“凤姑娘，别害羞嘛，来，陪爷喝两杯。”说着又去抓她的手腕。
青衣女子面色一变，娇躯扭动，又躲开了。她冷冷的道：“这位爷，我是献舞的，而不是陪酒的。你看错人了！”
肥胖男人酒意上涌，放肆的怪笑道：“你一个下九流的舞姬，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今晚不但要陪老子喝酒，还要陪老子睡觉。哈哈哈……”他摇摇晃晃地向青衣女子扑了过去。
青衣女子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叱道：“闭上你的狗嘴！滚开！”说着一脚踢在肥胖男人的身上，将他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个不识抬举的臭婊子！你敢踢我？我饶不了你！”肥胖男人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他转过头，对方文飞道：“方老弟，你就只是坐在一边看戏吗？”
方文飞皱眉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肥胖男人一指青衣女子，吼道：“帮我把这个臭婊子抓住，捆起来！我要狠狠地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方文飞有点头痛，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真要是把事情搞大了，可不好收拾啊。”
肥胖男人叫道：“出了事我扛着！你怕什么！你现在帮我把这事给办了，我明天就给你引见我大哥！否则，我就把你干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公之于众！”
方文飞听得面色铁青，略一沉吟，已有了决定，于是笑道：“何爷！你我之间不要说这种伤情份的话，我帮你就是了。”说着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彪形大汉一齐向青衣女子逼近。
肥胖男人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道：“方老弟，够意思。”他转头盯着青衣女子，狞笑道：“小婊子，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
看到这里，屋外的念元离再也忍不住了，一掌震碎窗户，纵身跃入屋内。
屋内众人看着破窗而入的念元离，无不吃了一惊。肥胖男人愕然道：“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想干什么？”
方文飞也喝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念元离看着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方小竹？”
方文飞身体一震，惊讶的盯着念元离，道：“你倒底是谁？”
念元离叹了口气，道：“十一年没见，想不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文飞紧紧的盯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是念元离？”
“不错，是我。原来你还记得我。”念元离道。
方文飞道：“当然记得，因为你曾经是我的朋友。”
“曾经是？那么现在呢？”念元离道。
方文飞道：“这就要看你今晚为什么而来了。”
“原来是这样。”念元离叹了口气，道，“我今晚原本是来找你的，结果却看到了这种事情。”
方文飞道：“你可以选择置身事外，就当作没有看到。”
念元离看着他，淡淡的道：“可是我已经看到了，那就不能当作没有看到。”
“这么说，你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方文飞道。
“不，你错了。”念元离看着他，缓缓的道，“我仍然愿意把你当成朋友，但是你需要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呵呵……”方文飞不屑的道，“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念元离眉头一皱，道：“为虎作伥，欺凌弱女，难道不是错吗？”
方文飞不以为然的道：“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有什么对错可言？”
念元离叹气道：“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竟然变成了一个善恶不分的人。”
“我没有变，我一直是这样。”方文飞反驳道，“再说了，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念元离失望的看着他，道：“我很后悔今晚来找你，因为来了这一趟，把你曾经留给我的一点良好印象都破坏殆尽了。”
方文飞哼了一声，道：“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就当我们从未认识好了。”
念元离道：“我是要离开，但要带着这位姑娘一齐离开。”
一旁的肥胖男人忍不住大叫起来：“做你娘的清秋大梦！你这小子一个人走可以，但这小婊子得留下来！老子还要好好的收拾她呢。”
念元离盯着他，冷冷的道：“死胖子，你最好给我嘴里放干净点，否则，我会把你打得像猪头一样，连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肥胖男人气得暴跳如雷，咆哮起来：“好你个小王八蛋！老子今天饶不了你！”说着从地上抄起一条木凳子，朝念元离当头砸下。
坐在客座上的则是一个三十出头，衣着华丽，纨绔模样的肥胖男人。他正色迷迷的盯着场中那个翩翩起舞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窈窕，曲线玲珑，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裙，柔软异常的身段正做着各种难度系数很高，却又赏心悦目的舞蹈动作。念元离被她的优美舞姿吸引住了，欣赏了一会儿，才向她脸上看去。一看之下，他不禁心弦震动，只见这女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眉如柳叶，目若秋水，瑶鼻檀口，秀丽脱俗，依稀便是当年曾给自己一块碎银子的那个青衣少女。
“原来是她。”念元离不由得神情恍惚，看到这青衣女子的相貌，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女朋友李贞真。
正在他心神不宁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何爷，别光顾着看，喝酒啊。”他定了定神看去，见说话的是坐在主座上的那个锦袍青年。
纨绔模样的肥胖男人“呵呵“笑道：“好，喝酒喝酒，方老弟请。”
念元离心中一动：“看来这锦袍青年便是方文飞了，但他真的是改了名字的方小竹吗？仅仅十一年，一个人的变化就有这么大吗？”
只听到锦袍青年道：“这位凤姑娘是群芳园的头牌舞姬，我花了一百两银子才说动她来此献舞。怎么样？何爷，不虚此行吧。”
“哈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肥胖男人努力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但那双色迷迷的眼睛仍是不停地瞄向跳舞的青衣女子。
方文飞看在眼里，心里暗笑，却没有说破。
场中的青衣女子以一个极其美妙的姿势结束了舞蹈，然后向坐着的两人说道：“二位爷，献舞已毕，奴家告退了。”说着也不待二人说话，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纨绔模样的肥胖男人连忙站了起来，叫道：“凤姑娘，留下来陪我喝几杯再走也不迟嘛。”说着便伸手去拉那青衣女子的玉手。
青衣女子秀眉微蹙，轻轻的一闪身，躲开了。
肥胖男人调笑道：“凤姑娘，别害羞嘛，来，陪爷喝两杯。”说着又去抓她的手腕。
青衣女子面色一变，娇躯扭动，又躲开了。她冷冷的道：“这位爷，我是献舞的，而不是陪酒的。你看错人了！”
肥胖男人酒意上涌，放肆的怪笑道：“你一个下九流的舞姬，装什么贞洁烈女？你今晚不但要陪老子喝酒，还要陪老子睡觉。哈哈哈……”他摇摇晃晃地向青衣女子扑了过去。
青衣女子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叱道：“闭上你的狗嘴！滚开！”说着一脚踢在肥胖男人的身上，将他踢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个不识抬举的臭婊子！你敢踢我？我饶不了你！”肥胖男人气急败坏地吼叫起来。他转过头，对方文飞道：“方老弟，你就只是坐在一边看戏吗？”
方文飞皱眉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肥胖男人一指青衣女子，吼道：“帮我把这个臭婊子抓住，捆起来！我要狠狠地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方文飞有点头痛，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真要是把事情搞大了，可不好收拾啊。”
肥胖男人叫道：“出了事我扛着！你怕什么！你现在帮我把这事给办了，我明天就给你引见我大哥！否则，我就把你干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公之于众！”
方文飞听得面色铁青，略一沉吟，已有了决定，于是笑道：“何爷！你我之间不要说这种伤情份的话，我帮你就是了。”说着一挥手，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彪形大汉一齐向青衣女子逼近。
肥胖男人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道：“方老弟，够意思。”他转头盯着青衣女子，狞笑道：“小婊子，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嘿嘿……”
看到这里，屋外的念元离再也忍不住了，一掌震碎窗户，纵身跃入屋内。
屋内众人看着破窗而入的念元离，无不吃了一惊。肥胖男人愕然道：“你这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想干什么？”
方文飞也喝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来此？”
念元离看着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方小竹？”
方文飞身体一震，惊讶的盯着念元离，道：“你倒底是谁？”
念元离叹了口气，道：“十一年没见，想不到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文飞紧紧的盯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你……是念元离？”
“不错，是我。原来你还记得我。”念元离道。
方文飞道：“当然记得，因为你曾经是我的朋友。”
“曾经是？那么现在呢？”念元离道。
方文飞道：“这就要看你今晚为什么而来了。”
“原来是这样。”念元离叹了口气，道，“我今晚原本是来找你的，结果却看到了这种事情。”
方文飞道：“你可以选择置身事外，就当作没有看到。”
念元离看着他，淡淡的道：“可是我已经看到了，那就不能当作没有看到。”
“这么说，你是执意要与我为敌了？”方文飞道。
“不，你错了。”念元离看着他，缓缓的道，“我仍然愿意把你当成朋友，但是你需要迷途知返。”
“迷途知返？呵呵……”方文飞不屑的道，“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念元离眉头一皱，道：“为虎作伥，欺凌弱女，难道不是错吗？”
方文飞不以为然的道：“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有什么对错可言？”
念元离叹气道：“想不到多年不见，你竟然变成了一个善恶不分的人。”
“我没有变，我一直是这样。”方文飞反驳道，“再说了，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善恶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念元离失望的看着他，道：“我很后悔今晚来找你，因为来了这一趟，把你曾经留给我的一点良好印象都破坏殆尽了。”
方文飞哼了一声，道：“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就当我们从未认识好了。”
念元离道：“我是要离开，但要带着这位姑娘一齐离开。”
一旁的肥胖男人忍不住大叫起来：“做你娘的清秋大梦！你这小子一个人走可以，但这小婊子得留下来！老子还要好好的收拾她呢。”
念元离盯着他，冷冷的道：“死胖子，你最好给我嘴里放干净点，否则，我会把你打得像猪头一样，连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肥胖男人气得暴跳如雷，咆哮起来：“好你个小王八蛋！老子今天饶不了你！”说着从地上抄起一条木凳子，朝念元离当头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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