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目的
武馆的样式、大小都与林易以前所见过的工厂厂房别无二致。
说实话，比起其他家，这档次看起来确实低了些，不像是武馆，倒像是个工厂。
见林易看着自个家的武馆不说话。
陈东来笑道：“是不是觉得看起来有点不像是武馆？”
呃……
林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陈东来道：“你觉得不像，也是正常。当然，很多人觉得我这么搞，是因为我喜欢把主要的精力花在内在上。其实不然。你想想，在一群争奇斗艳的武馆建筑里头，你会不会好奇，这家武馆，为什么这么的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穷酸。”
“我不敢说所有人都会好奇，但好奇的人一定是占多数的。”
“再当他们知道，这家武馆的馆主是宗师高手。人嘛，总喜欢把自以为厉害的角色，往好的方向去想。那你会不会想，是不是因为这个馆主，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教学，放在了武馆内部的设计上。所以外在才那么糟糕。我学武是为了变强，是不是找这种不喜欢玩虚的老师教，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话音落下的同时。
二人进到武馆内部。
与方才外面相比，武馆里面，却是设计的极是用心。
林易虽也不曾学过武，更不知武馆该如何设计，才能更好的学武，但仅凭眼前这副景象，便可断言，这是学武的好地方。
陈东来领着林易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见到二人的人，无不停下手里的工夫，向陈东来问好：“馆主好！”
又走不多时，二人进入一处房间。
这房间有百多平方大。
里头除了几样练功的道具外，便再无他物。
“你且随我来。”
陈东来领着林易走到一处摆放在地上的蒲团旁，做出来一个请势，示意林易坐在其中一个上。
林易照做。
陈东来也盘腿坐下，姿势放松随意。
“不用那么拘谨。”
林易身体放松了一些。
陈东来道：“方才林老说，内门弟子是不收钱的，这却是在说谎。”
林易愣了下。
陈东来继续道：“内门弟子，关门弟子，都是能学真功夫的，如今这世道，良人确实多过恶人，但你怎么保证你遇到的就一定是良人。仅凭良心，维系二者关系，便将手里头的绝学教给一个你不知根知底的人。”
“敢这么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个至善到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的蠢人。”
“想想看，你教出来一个恶徒，这个恶徒如果没有学到你的功夫，他在社会上的危害，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闹。结果学了你的武功，成了大恶徒，造成的危害，何止原来的千倍。”
“你是大善人，但因为你的愚蠢，却铸就了可怕的结果。”
“所以想成为内门弟子，除非知根知底，否则是要一大笔钱的。”
“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易想了想道：“因为在交的出来一大笔学费的，至少在物质上是不差的，而一般在物质上不差的人，精神上的供养也足够，出现报复社会的可能性更小？”
陈东来吃了一惊，看林易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好。你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一层。真是好极了。”
“便是你这个意思了。一个人如果精神上有足够的供养，还去作恶，那便是天生的坏胚子，遇到这种的，你也没辙。除了这点，还有一个原因，你觉得我都已经是宗师了，为什么还要办武馆？真是存了发扬自己门派武学光大的心思不成？”
“我听说修行需要大量的资源……”
陈东来看林易的眼神越是喜欢了：“不错，到了宗师，想要再进一步，除了需要天赋和刻苦之外，还需要大量的修行资源支持，没有资源，你再刻苦，也很难再进一步。而资源，说简单些，就是钱，只要有钱，这世上大部分的修行资源都能买到。”
“没有几个人办武馆是为了将自己的本事传给其他人。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人，我方才与你说了，这世上大部分的武学学习途径可分两种，武校和武馆属于官方派，在民间派里，有一种形式，如同武馆，却是以感情维系，这一派便算是真正的，教人功夫的目的是为了壮大自己的门派，将自己的武学发扬光大。”
“你可知我为何要与你说收钱的事？”
林易沉思了片刻，说道：“若只是为了收我学费，馆主不会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林易摊了摊手：“而且我很穷，莫说内门弟子的学费，就是外门弟子需要的学费我也交不起，要是真需要学费，我就只能跑路了。”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逼得馆主不得不自己花钱收有修行天赋的徒弟？”
林易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想。
“为什么要收有天赋的？自然是因为有天赋的进步速度快，最终成就也高。”
“没有收徒的意思，却要收徒，而且收的徒弟一定还要修行速度快……”
“就像是完成某种任务。”
“完成一个任务，不但没有奖励，还要自己付出代价……”
林易问：“若是普通的方式成为内门弟子，需要花多少钱？”
陈东来道：“至少百万，还要看我心情。”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任务没有完成，损失一定是远远高于百万，而且这个损失不能以金钱计，否则直接给钱不就解决了？”
林易又问：“馆主身家，有亿以上了吧？”
陈东来如实道：“超过1亿。”
林易脑海中突然闪过沈唯唯说只能与其他人联姻时眼底那一瞬间浮现的黯淡。
一下子一切都想通了。
林易试探道：“我听说前线困难，若是能多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定然能缓解许多压力。”
看见陈东来惊愕的表情。
立即意识到自己是猜对了。
他串联所有信息：“前线吃紧，需要更多的宗师武者，之前让一些人在社会上培养武者，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天赋测试普及开来，以往的有天赋者因为种种缘故掉入社会的情况不复存在，随着时间过去，武馆的重要性会越来越低。”
“国家想逼这些人上战场，但又不想逼的太过……他们采取了某种办法，这个办法需要武馆馆主去找一个有天赋的弟子，自愿且自费的教这人武功。”
“教出来达到要求的徒弟，就承认你有教人武功的本领，这样的人与其立即送到战场送死，倒不如留在后方培养更多的武者。”
林易的这些自言自语，听得陈东来心花怒放，他缓缓道：“你可知，学武第一重要的是什么？”
林易下意识想要回答，是天赋，但陈东来却要故意问这样的问题，那答案一定不是天赋。
“我猜不是天赋？”
说实话，比起其他家，这档次看起来确实低了些，不像是武馆，倒像是个工厂。
见林易看着自个家的武馆不说话。
陈东来笑道：“是不是觉得看起来有点不像是武馆？”
呃……
林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陈东来道：“你觉得不像，也是正常。当然，很多人觉得我这么搞，是因为我喜欢把主要的精力花在内在上。其实不然。你想想，在一群争奇斗艳的武馆建筑里头，你会不会好奇，这家武馆，为什么这么的朴素，甚至可以说是穷酸。”
“我不敢说所有人都会好奇，但好奇的人一定是占多数的。”
“再当他们知道，这家武馆的馆主是宗师高手。人嘛，总喜欢把自以为厉害的角色，往好的方向去想。那你会不会想，是不是因为这个馆主，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教学，放在了武馆内部的设计上。所以外在才那么糟糕。我学武是为了变强，是不是找这种不喜欢玩虚的老师教，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话音落下的同时。
二人进到武馆内部。
与方才外面相比，武馆里面，却是设计的极是用心。
林易虽也不曾学过武，更不知武馆该如何设计，才能更好的学武，但仅凭眼前这副景象，便可断言，这是学武的好地方。
陈东来领着林易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见到二人的人，无不停下手里的工夫，向陈东来问好：“馆主好！”
又走不多时，二人进入一处房间。
这房间有百多平方大。
里头除了几样练功的道具外，便再无他物。
“你且随我来。”
陈东来领着林易走到一处摆放在地上的蒲团旁，做出来一个请势，示意林易坐在其中一个上。
林易照做。
陈东来也盘腿坐下，姿势放松随意。
“不用那么拘谨。”
林易身体放松了一些。
陈东来道：“方才林老说，内门弟子是不收钱的，这却是在说谎。”
林易愣了下。
陈东来继续道：“内门弟子，关门弟子，都是能学真功夫的，如今这世道，良人确实多过恶人，但你怎么保证你遇到的就一定是良人。仅凭良心，维系二者关系，便将手里头的绝学教给一个你不知根知底的人。”
“敢这么做的人，不是傻子，就是个至善到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的蠢人。”
“想想看，你教出来一个恶徒，这个恶徒如果没有学到你的功夫，他在社会上的危害，充其量也就是小打小闹。结果学了你的武功，成了大恶徒，造成的危害，何止原来的千倍。”
“你是大善人，但因为你的愚蠢，却铸就了可怕的结果。”
“所以想成为内门弟子，除非知根知底，否则是要一大笔钱的。”
“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易想了想道：“因为在交的出来一大笔学费的，至少在物质上是不差的，而一般在物质上不差的人，精神上的供养也足够，出现报复社会的可能性更小？”
陈东来吃了一惊，看林易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欣赏：“好。你小小年纪，便能想到这一层。真是好极了。”
“便是你这个意思了。一个人如果精神上有足够的供养，还去作恶，那便是天生的坏胚子，遇到这种的，你也没辙。除了这点，还有一个原因，你觉得我都已经是宗师了，为什么还要办武馆？真是存了发扬自己门派武学光大的心思不成？”
“我听说修行需要大量的资源……”
陈东来看林易的眼神越是喜欢了：“不错，到了宗师，想要再进一步，除了需要天赋和刻苦之外，还需要大量的修行资源支持，没有资源，你再刻苦，也很难再进一步。而资源，说简单些，就是钱，只要有钱，这世上大部分的修行资源都能买到。”
“没有几个人办武馆是为了将自己的本事传给其他人。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人，我方才与你说了，这世上大部分的武学学习途径可分两种，武校和武馆属于官方派，在民间派里，有一种形式，如同武馆，却是以感情维系，这一派便算是真正的，教人功夫的目的是为了壮大自己的门派，将自己的武学发扬光大。”
“你可知我为何要与你说收钱的事？”
林易沉思了片刻，说道：“若只是为了收我学费，馆主不会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林易摊了摊手：“而且我很穷，莫说内门弟子的学费，就是外门弟子需要的学费我也交不起，要是真需要学费，我就只能跑路了。”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逼得馆主不得不自己花钱收有修行天赋的徒弟？”
林易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想。
“为什么要收有天赋的？自然是因为有天赋的进步速度快，最终成就也高。”
“没有收徒的意思，却要收徒，而且收的徒弟一定还要修行速度快……”
“就像是完成某种任务。”
“完成一个任务，不但没有奖励，还要自己付出代价……”
林易问：“若是普通的方式成为内门弟子，需要花多少钱？”
陈东来道：“至少百万，还要看我心情。”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任务没有完成，损失一定是远远高于百万，而且这个损失不能以金钱计，否则直接给钱不就解决了？”
林易又问：“馆主身家，有亿以上了吧？”
陈东来如实道：“超过1亿。”
林易脑海中突然闪过沈唯唯说只能与其他人联姻时眼底那一瞬间浮现的黯淡。
一下子一切都想通了。
林易试探道：“我听说前线困难，若是能多一个宗师级的高手，定然能缓解许多压力。”
看见陈东来惊愕的表情。
立即意识到自己是猜对了。
他串联所有信息：“前线吃紧，需要更多的宗师武者，之前让一些人在社会上培养武者，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天赋测试普及开来，以往的有天赋者因为种种缘故掉入社会的情况不复存在，随着时间过去，武馆的重要性会越来越低。”
“国家想逼这些人上战场，但又不想逼的太过……他们采取了某种办法，这个办法需要武馆馆主去找一个有天赋的弟子，自愿且自费的教这人武功。”
“教出来达到要求的徒弟，就承认你有教人武功的本领，这样的人与其立即送到战场送死，倒不如留在后方培养更多的武者。”
林易的这些自言自语，听得陈东来心花怒放，他缓缓道：“你可知，学武第一重要的是什么？”
林易下意识想要回答，是天赋，但陈东来却要故意问这样的问题，那答案一定不是天赋。
“我猜不是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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