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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秘密

          北瑶凝墨醒来后,季影羽早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是隐隐感觉眉心疼痛,她抚摸的眉间,这个季影羽,会的怕不是普通功夫,他只是手指一点,就能使自己昏迷,难不成真有什么读心之术?

    门口走进一人,“夫人,你醒了?季神医果然不负盛名!”容儿见她醒了很是高兴。

    “怎么?”北瑶凝墨有些好奇,这个季影羽当真是医术高超吗,或许能从容儿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午后季神医来为夫人把脉,说是夫人服药后睡着了,约莫傍晚醒,吩咐奴婢熬了清淡的白粥给夫人端来!”

    “那你知道季神医的事情吗?他师承何人,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容儿略微思索,“奴婢只知道季神医一直照顾殿下的身体,为殿下炼药,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也是,季影羽如果想隐藏什么,又岂会是让旁人知晓的。

    “你可知如何请季神医过来?”北瑶凝墨不知他是否真的能探查她的底细,也不知这读心术法是否真有效果。

    “不用请,季神医没走,说等夫人醒了,还会来给夫人诊脉。”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

    “若我猜的没有错,你姓北瑶!”季影羽看她面容有半分凝固,知道自己猜对了。

    “据说北瑶神族,从来不问世事,但是两年之前,突然被灭族,分支北瑶辛统领,与神都有颇多往来,”

    北瑶凝墨却握紧了袖下的短匕,仅余的半分理智提醒她切勿冲动。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亦不会拿此来威胁你!”   

    北瑶凝墨低敛眉眼,此事,你知道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

    “你真的,能窥探人心吗?”

    “不能,”

    “那……”

    “只是猜测罢了,刚好猜对了!”某人讪讪的笑。

    北瑶凝墨收了匕首,不动声色的起身,“我已经无事了,神医慢走!”

    “过河拆桥啊,似乎不近人情了!”某人左右看了看,好吧,走了,在人家姑娘闺房待久了确实不太好。

    太子府。

     “殿下不能带我吗?”北瑶凝墨跟在他身后。

    “所去之地遭天灾,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定有不少暴乱的匪徒,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留在府里,此去不过一月便回来了!”

    前几日皇上召见,怕就是为这件事情吧?君越身为太子,体察民情,自然是需要的。

    “那殿下一路小心!”北瑶凝墨看了奴月一眼,又转头看向颐莲和暗影,“你们定要护好殿下。”

    颐莲不说话,却握着剑拱手行礼,北瑶凝墨知道这是回答。

    马车离开后,府中似乎少了什么,很安静,但她并没有打算待在府里。

    “夫人要去哪儿?”

    “我想回去街上走走!”

    “可是夫人,殿下吩咐了您不能随意出府!”

    “我出去走走就回来,只要没有人说,殿下就不会知道!”

    容儿耷拉着脸,左右都是主子,谁的话都不能不听,真是苦煞她也。

    客栈,茶楼,自然是能听到很多消息的地方。

    只不过有些意外,北瑶凝墨正准备倒茶,一只手不怀好意的按住了茶壶,抬头便见对方不怀好意的笑,笑的极其难看。

    那人色眯眯的摩擦壶声,用自我感觉很有磁性的声音道,“姑娘,你叫什么?”

    北瑶凝墨不想惹出事端,所以并未言语,容儿才上前一步,“放肆,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如果这位小娘子告诉我,我就知道了!”那人言形举止放诞,令人无比恶心。

    北瑶凝墨不想搭理,准备起身离开,那人又近一步,直接想拉北瑶凝墨。

    容儿护了自家主子,“你放肆,我家夫人,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你胆敢欺辱,他日我们殿下定不会轻饶了你!”

    “不过是个奴籍女人罢了,就算我动了她,又会怎样,我可是宗室子弟,皇亲国戚,我若是开口,不知会有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一个女奴而已,别以为爬上了主子的床就妄想登上枝头了!”此人语言粗鄙,话语之间不堪入耳。

    北瑶凝墨微微皱眉,扫视人群,在其中发现个熟面孔,真不愧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从这个人听见自己的身份,还口出狂言,怕是此人知道自己是谁,而此人,身份也不一般吧。

    这下的动静,几乎整个茶楼都被惊动了,目光齐齐落在北瑶凝墨这边,不想人尽皆知怕是不成了。

    如果动手,只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但是人言可畏,若是此事传扬,对殿下怕是不利,徒增了麻烦,想到此,北瑶凝墨稳坐不动,看这人还想要做什么。

    北瑶凝墨看了一眼公孙继云,他大概想看好戏,楼下动静如此大,他却在楼上默不作声,摆明了不想参与此事,不过公孙继云不参与倒是很明智的,君越亲自问他要的人,如今若趁君越不在,与旁人一同欺凌她,日后定然不好向君越交代,或者帮了她,日后在宗室子弟中定会被排斥,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两不相帮,静观其变。

    “你不是一向好事,怎么今日如此安静,你莫不是认识楼下那位女子?”对面的人问,声音确实好听,只不过他背光,看不清脸。

    “自然认识,所以不想趟这趟浑水!”公孙继云叹了口气,要不是一时抽风想教训她,就不会将她白白的拱手让人了。

    对面的人便轻笑了一下,“哦,那便在楼上看好戏吧,那位公子,是尚书府的长公子,平生爱的,也是美人罢,今日见了这位美人,怕是不会轻易放手了!”

    “我倒想看看,我动了你,殿下又要将我怎么办!”那人说了就伸手向北瑶凝墨的肩膀。

    北瑶凝墨直视于他,手中却已经将藏于袖中的匕首捏在手中,待此人再近一些,直接砍了他这污秽的手臂。

    楼上有人呵斥,是一男子,声音清冷,年岁也应不大,“够了,她虽无名分,但是太子宠爱她是无疑的,关于她的传闻诸多,可那件传入了皇宫?如果你们今日做出有损体统之事,怕是日后太子怪罪下来,都担待不起!”

    那男子一身青衣长衫,坐在楼上,与那些锦衣公子颇为格格不入,且一脸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看戏看了如此之久,是想独善其身啊,也罢,你虽不想掺合,但句句说的却是殿下,看来是殿下的人,既然出言相救,那理应道谢才是。

    “多谢公子仗义执言!”

    北瑶凝墨对他一拜,转身离开。

    她虽然不言语,但似乎并不害怕,且观察严谨,似乎知道没有人会敢动她,是真的只是借太子宠爱而恃宠而骄吗,还是,深有城府。

    “容儿,回府以后,这件事情切勿再提……”如果那人提起、北瑶凝墨微微皱眉,罢了,到时再想个说法吧。

    容儿有些抱怨,颇为北瑶凝墨抱不平,小脸写满了委屈,“夫人受了这么大委屈的,理应告诉殿下,让殿下惩罚他们!”

    北瑶凝墨笑了一下,“可是,是我先跑出府,才惹来的麻烦,若是殿下知道,该怪罪我了,容儿,此事,不如不提!”

    还有传闻,什么传闻?关于她的什么传闻,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容儿知道那人说的传闻有些什么吗?我怎么从未听过?”

    “回夫人,是殿下责令禁止他们在府中谈论关于夫人的事情,违令者斩!所以夫人才没有听到那些传闻!”容儿又道,“因为他们不了解夫人,所以才胡说八道的!”

    能让殿下下令禁止谈论的传闻嘛,自然没有什么好的说法吧!不听也罢。

    殿下,你这样护我,我可怎么办呀?

    盛京,茶楼。

    “少爷,方才那位女子,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

    “应该是她,这段时间,传闻最多的便是太子殿下自斗武场带回一个女子,方才那个丫环不也说自己是太子府的人,身为主人的女子,不是她,又是谁!”答话的方才为北瑶凝墨解围的人,问话的是他的侍童。

    “未见她气势嚣张,倒像是极为隐忍,不似传闻的恃宠而骄!”

    传闻,她以色相诱,才入了太子府,传闻她不喜太子殿下身边一侍女,差点将其打死,传闻诸多,皆是以妒妇的形容出现,所以落得一个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名声。

    今日一见,却不似那般,反而感觉平易近人,侍童一想那容颜,不觉发笑,却见自家少爷疑惑的看他,赶紧收敛了笑意。

    “隐忍,便是心机,你去查她的身份!”洛修寒目光透着寒意,如果是别人派来的,那就不得不提点一下殿下了。

    洛修寒,年少有为,性情刚直,为太子少傅,辅佐教导太子,相当于军师,此次回朝,陛下立太子,也有他的诸多周旋。

    盛京。太子府。

    此去都已经有两月余了,那边的灾情也不知缓解了没有,北瑶凝墨懒懒的靠在竹榻上,自打上次出去之后,她就打定主意闭门不出了。

    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夫人,灾民暴动,太子受了伤!”

    丽城。

    “怎么了?”君越看季影羽愣在哪里,他也低头,手指开始有寒气冒出,渐渐凝成霜,“许久没有发过了,倒是忘了这种痛了!”

    这十几年来,几乎每隔数月都受这寒毒侵蚀,这种痛深入骨髓,又怎么可能忘了。

    “我给你拿药!”季影羽赶紧在药箱里翻找,找了一会儿,拿到想要的药时,动作也有刚才的急躁,变得平静了,递药过来时,问,

    “你真的没有想过,半年来寒症都未发过,不是因为她吗?”也许不是半年来。

    他虽每隔半年去一趟无妄海的竹屋,置上半年的丹药,君凌都按时服用,可是上次他回来时,却还剩了许多,不像是有按时服用,可是,寒症也没有发作,到底是何原因?

    季影羽道,“那日我为她诊脉,她体内内力深厚,乱行之时是燥热之势,兴许与你便是相宜相和,也许……”

    君越手指紧紧握拳,打断季影羽的话,“不要说了……”复又道,“无妨,都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

    痛,便是深入骨髓。

    可这种痛,比不过那日,那是剜心之痛,只不过完全不记得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昏迷了数日,醒来,便能视物了。

    但心口疼得厉害,问了奴月,只说狩猎被伤了,可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反而是有凌乱的抓痕,暧昧不清的那种。

    疼痛使他不能合眼,却又被疼痛折磨的头疼欲裂,几近晕眩。

    他看见红色的烛台,那女子,一身红衣,站在他面前。

    “今日请天地为证,我愿娶你为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女子将手放在了他手里,他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那个温度,暖暖的。

    他想看清她,可睁开眼睛,手里却没有了任何东西,身边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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