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两块兵符
肖之宴沉思片刻，下令道，“王沛，要活的。”
…………
王沛确实没死，他盖头换面，成了一个乞丐模样，混迹在铜城外的一个小镇，肖之宴的人找到他时，他有过反抗，但肖之宴说了要活的，他留了一条命。
但是，肖之宴也只说了要活的，所以，王沛受了重伤。
伤不至死，就是废了一只手。
山间雾重，晚苏下了马车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肖之宴皱眉，给她披上外套，又拿了个面纱给她戴上，遮挡了些许雾气。
晚苏远远地便瞧见了，那躺在地上的王沛。
肖之宴走过去，蹲下身，手搭上王沛的肩膀。
肖之宴说，“王将军既然没死，为何不回城复命？皇上可是感念将军忠勇，给将军扶了正。”
这话说着，肖之宴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晚苏甚至能听见，王沛骨头断裂的声音。
作为小桃，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肖之宴的手段，垂下眼眸，不去看王沛的痛苦模样。
王沛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肖之宴意犹未尽的收手，颇为嫌弃地将手指擦了擦。
王沛说，“如今……落到鬼将军的手里，废话也别说，要杀要剐，你直接动手。”
骨头倒是硬，晚苏感叹道。
晚苏:“王将军的骨头这般硬，为何还要卖主求荣？拿着假的兵符诓骗铜城守军出城，导致铜城百姓流离失所？你既背弃了明郡守，也背弃了铜城百姓，更背弃了大幽之人的身份。”
说完，晚苏还不忘在肖之宴的耳边小声道，“将军，我这是编的，在诓他呢！”
王沛说，“哈哈哈哈……什么假的？我拿的，就是铜城兵符，是郡守大人亲自交到我手里的。”
晚苏说，“你骗谁呢？要是真的，你干嘛诈死躲到这小镇上？高官厚禄你不稀罕，但明郡守可是你的老师，他被安上通敌的罪名，你不想着为他正名，却在这里苟且偷生。”
王沛的眼里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仔细看来，也可以说是懊悔。
只是木已成舟，他只能一错到底。
“没有。”王沛大喊，“我没有背叛铜城，我是被老师诓出城的，是他，是他通敌，是他背叛了铜城，是他背叛了大幽。”
他的情绪太激动，晚苏吓了一跳，赶紧往肖之宴的身后躲。
见晚苏这般受惊的模样，肖之宴上前一步。
肖之宴说，“你不用掩饰，只需要告诉我，你当初带着铜城守军出城的那块兵符，在哪里？”
王沛说，“丢了。”
“丢了？”肖之宴眉头一挑。
“没错，就是因为丢了兵符，我没法交差，而且老师通敌，导致铜城劫难，我自感愧疚，所以……才苟且偷生于这镇上。”
“怎么丢的？”肖之宴问。
“当时，我带着守军出城剿匪，没想到在半路中了埋伏，我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发现兵符不见了。”
他这话说的，没有丝毫毛病。
肖之宴一时沉默。
晚苏都觉得，这是他的真话了。
只是……若是真话的话，那么肖之宴此举，不就是残害忠臣了吗？
晚苏开始担心起肖之宴的处境来，见王沛实在是脸色不好，晚苏在肖之宴耳边小声道，“将军，这王将军的话或许是真的，这明郡守通敌害得他如此。将军，要不我们好好救治王将军吧，免得他日后回到军中，向皇上参你一本。”
肖之宴看了她一眼，“你想得倒是周到。”
晚苏觉得，这话虽然有些内涵的意思，但多少也有点夸赞的意思吧？
大手一挥，肖之宴道，“带回去，好生看着。”
“将军。”晚苏实在懒得踮脚了，她扯了扯肖之宴的衣袖。
肖之宴低头，看着她。
晚苏说，“这王将军若说的是事实，那咱们要是把他关在铜城地牢怕是不好。而且，我听人说，这地牢就是他修缮的，万一……啊嚏，啊嚏！”
这连着两个喷嚏，把肖之宴的耐心给耗完了。
“好了。”肖之宴将她的衣帽拢了拢，“回去吧！”
肖之宴不由分说，带着晚苏回了马车。
他下令，直接将王沛关到他的府上。
给他下了迷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
王沛被关在柴房里，恍然间，他好像听到了开门声，一个人影向他靠近，王沛强撑着，睁开眼。
“王将军。”女子喊道。
王沛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你。”
女子蹲下身，“没错，是我，我回来了，王将军！”
“不……不……不可能。”王沛难以置信，眼里哀伤与惊恐交加，“不……怎么，怎么会，你竟然还活着。”
女子的手划过王沛的脸，他与肖之宴差不多的年纪，原本也是铜城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如今却沧桑成这样。
女子说，“王沛，你为何要陷害我父亲？”
“不……不……”王沛摇头，“不是的，我是，我是想为你报仇，才会被人利用，一步错，步步错，我没有办法。”
“是吗？”女子抬手，勾起王沛的下巴，二人的距离有些近，王沛咽了咽口水，女子说，“你通敌叛国，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却说是为了我，王将军……你的好意，我可受不起。”
王沛的眼眶红着，“对……不起，是我错了，是王沛错了。”
女子的眼眶也有些红。
千算万算，千怀疑万怀疑，她没想到，这真正通敌之人，竟然是王沛。
女子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铜城城门口，他再一次护送她离开。
他当时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一定把铜城守好。
没想到，如今再见面，却是这般模样。
王沛的一句忏悔，让过去的一切化为灰烬。
那位恪守铜城的王大哥啊！
终究是跟着回忆一起，死在了过去。
女子手上用力，捏住王沛的下巴上抬，“我问你，兵符呢？”
“假的这块，在我这里，还有一块真的，去了京城。”
“京城？是谁？”
王沛神情悲愤，“别查了，小姐……别查了，好好活下去。”
…………
王沛确实没死，他盖头换面，成了一个乞丐模样，混迹在铜城外的一个小镇，肖之宴的人找到他时，他有过反抗，但肖之宴说了要活的，他留了一条命。
但是，肖之宴也只说了要活的，所以，王沛受了重伤。
伤不至死，就是废了一只手。
山间雾重，晚苏下了马车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肖之宴皱眉，给她披上外套，又拿了个面纱给她戴上，遮挡了些许雾气。
晚苏远远地便瞧见了，那躺在地上的王沛。
肖之宴走过去，蹲下身，手搭上王沛的肩膀。
肖之宴说，“王将军既然没死，为何不回城复命？皇上可是感念将军忠勇，给将军扶了正。”
这话说着，肖之宴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晚苏甚至能听见，王沛骨头断裂的声音。
作为小桃，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肖之宴的手段，垂下眼眸，不去看王沛的痛苦模样。
王沛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肖之宴意犹未尽的收手，颇为嫌弃地将手指擦了擦。
王沛说，“如今……落到鬼将军的手里，废话也别说，要杀要剐，你直接动手。”
骨头倒是硬，晚苏感叹道。
晚苏:“王将军的骨头这般硬，为何还要卖主求荣？拿着假的兵符诓骗铜城守军出城，导致铜城百姓流离失所？你既背弃了明郡守，也背弃了铜城百姓，更背弃了大幽之人的身份。”
说完，晚苏还不忘在肖之宴的耳边小声道，“将军，我这是编的，在诓他呢！”
王沛说，“哈哈哈哈……什么假的？我拿的，就是铜城兵符，是郡守大人亲自交到我手里的。”
晚苏说，“你骗谁呢？要是真的，你干嘛诈死躲到这小镇上？高官厚禄你不稀罕，但明郡守可是你的老师，他被安上通敌的罪名，你不想着为他正名，却在这里苟且偷生。”
王沛的眼里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仔细看来，也可以说是懊悔。
只是木已成舟，他只能一错到底。
“没有。”王沛大喊，“我没有背叛铜城，我是被老师诓出城的，是他，是他通敌，是他背叛了铜城，是他背叛了大幽。”
他的情绪太激动，晚苏吓了一跳，赶紧往肖之宴的身后躲。
见晚苏这般受惊的模样，肖之宴上前一步。
肖之宴说，“你不用掩饰，只需要告诉我，你当初带着铜城守军出城的那块兵符，在哪里？”
王沛说，“丢了。”
“丢了？”肖之宴眉头一挑。
“没错，就是因为丢了兵符，我没法交差，而且老师通敌，导致铜城劫难，我自感愧疚，所以……才苟且偷生于这镇上。”
“怎么丢的？”肖之宴问。
“当时，我带着守军出城剿匪，没想到在半路中了埋伏，我拼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最后，发现兵符不见了。”
他这话说的，没有丝毫毛病。
肖之宴一时沉默。
晚苏都觉得，这是他的真话了。
只是……若是真话的话，那么肖之宴此举，不就是残害忠臣了吗？
晚苏开始担心起肖之宴的处境来，见王沛实在是脸色不好，晚苏在肖之宴耳边小声道，“将军，这王将军的话或许是真的，这明郡守通敌害得他如此。将军，要不我们好好救治王将军吧，免得他日后回到军中，向皇上参你一本。”
肖之宴看了她一眼，“你想得倒是周到。”
晚苏觉得，这话虽然有些内涵的意思，但多少也有点夸赞的意思吧？
大手一挥，肖之宴道，“带回去，好生看着。”
“将军。”晚苏实在懒得踮脚了，她扯了扯肖之宴的衣袖。
肖之宴低头，看着她。
晚苏说，“这王将军若说的是事实，那咱们要是把他关在铜城地牢怕是不好。而且，我听人说，这地牢就是他修缮的，万一……啊嚏，啊嚏！”
这连着两个喷嚏，把肖之宴的耐心给耗完了。
“好了。”肖之宴将她的衣帽拢了拢，“回去吧！”
肖之宴不由分说，带着晚苏回了马车。
他下令，直接将王沛关到他的府上。
给他下了迷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
王沛被关在柴房里，恍然间，他好像听到了开门声，一个人影向他靠近，王沛强撑着，睁开眼。
“王将军。”女子喊道。
王沛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你。”
女子蹲下身，“没错，是我，我回来了，王将军！”
“不……不……不可能。”王沛难以置信，眼里哀伤与惊恐交加，“不……怎么，怎么会，你竟然还活着。”
女子的手划过王沛的脸，他与肖之宴差不多的年纪，原本也是铜城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如今却沧桑成这样。
女子说，“王沛，你为何要陷害我父亲？”
“不……不……”王沛摇头，“不是的，我是，我是想为你报仇，才会被人利用，一步错，步步错，我没有办法。”
“是吗？”女子抬手，勾起王沛的下巴，二人的距离有些近，王沛咽了咽口水，女子说，“你通敌叛国，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却说是为了我，王将军……你的好意，我可受不起。”
王沛的眼眶红着，“对……不起，是我错了，是王沛错了。”
女子的眼眶也有些红。
千算万算，千怀疑万怀疑，她没想到，这真正通敌之人，竟然是王沛。
女子记得，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铜城城门口，他再一次护送她离开。
他当时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一定把铜城守好。
没想到，如今再见面，却是这般模样。
王沛的一句忏悔，让过去的一切化为灰烬。
那位恪守铜城的王大哥啊！
终究是跟着回忆一起，死在了过去。
女子手上用力，捏住王沛的下巴上抬，“我问你，兵符呢？”
“假的这块，在我这里，还有一块真的，去了京城。”
“京城？是谁？”
王沛神情悲愤，“别查了，小姐……别查了，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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