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练手
“怎么和方墨打起来了？”父子俩一回到书房，方鸿便开口问道。
“我去了趟武堂，打算找人切磋一下，结果正巧撞见他了，那家伙最喜欢给我找麻烦，所以我就出手了。”方远模仿着从前的口吻解释道。
“嗯，以后尽量离他远点，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方鸿对此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若方远没记错，同样的这句话，方鸿已经对他说了不下十次，其中不乏方远被人欺负的很惨的时候。从前的方远，其实对此是颇有怨气的，但到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
只是这一次，方远没急着离开。
“父亲…要不你陪我练练？”方远说到，在与方墨的一战中，这位几乎没打过架的菜鸟真正意识到了经验的重要性，明明修为比方墨还高一段，却反而被方墨所连连压制，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经验，没有技艺。
菜就多练，现在的方远很认同这句话。
“嗯？你说什么？”照以往的套路，方鸿此时又将沉溺于自闭之中，可此时被方远多出来的一番话给搞蒙了，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之后再去武堂，想必那方墨或者二长老的孙子方敬远，一定会给我继续使绊子，所以能不能请父亲在家指点一二，等我再变强一点后，再去武堂找人切磋。”方远解释道。
方鸿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注视的方远，而方远虽感觉有些尴尬，但没有选择逃避，回应了他的注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许久，方鸿面容逐渐舒展开来，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次是真笑，而非伪装。
“好，好啊！小远终于长大了。”方鸿欣慰的说道，眼中甚至涌上一泪花。
其实，自方远出生那刻起，方鸿便立志要将方远培育成为家族的下一代接班人，独当一面的强者。只可惜后来在经历双重打击之后，他丧失了所有斗志，原定的对方远的栽培计划，也皆付之东流。不仅如此，方远还受到他的不良影响，同样变得平庸处事，毫无上进之心。
对方远的这般模样，方鸿其实一直都十分自责，只是心已死，已无力去改变这一切。
而现在，方远居然主动做出了改变，向自己寻求帮助，让自己助他变强。从他的眼里，方鸿读出了做不得假的浓浓战意与好胜之心，这如何不令他感到欣喜与欣慰。
“好啊。小远，既如此，我便助你变强。”方鸿忽然大笑一声，带着方远大踏步走向庭院。
从他身边路过的佣人们都不禁回头望向那匆匆远去的背影。
“老爷怎么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
……
依着方远的要求，方鸿将实力压在了养神七段，刚一交手，方远便立马感觉到的自身与方鸿之间的差距，在力量相近的情况之下，对战斗毫无经验的自己，完全不是方鸿的对手。
毕竟怎么说方鸿曾经也是方家的一代天才，实战经验比方墨不知强了多少，若不是这些年一直失魂落魄的，毫无进取之心，想必早已突破筑灵巅峰，达到合一境界才是。
而现在，至少在与方远相斗时，方鸿又恢复了几分当年的那番气势，那么可想而知，毫无战斗经验可言的方远，以当年的方鸿作为自己的对手，自然是要多惨有多惨，仅仅十余回合便被掀翻在地。
“没事吧？”方鸿忙上前搀扶，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实际上，几番交手下来，他对方远的实力何止是感到震撼，不如说是觉得不可思议。此前方远的境界，他很清楚，才养神境四段而已，而现在，从他的力量上来看，只怕少说也是达到了养神六段，甚至养神七段！
若不是因为他对于术法的使用过于生疏，恐怕此前与他交战的方墨，都不是他的对手。
“小远，跟我说实话，你为何突然间实力增进如此之多？”方鸿一脸严肃的向方远问道。在经历过方远母亲离别的事件之后，他对于此类事件格外敏感。
“啊……是这样的！前不久我外出一趟，半路上撞见了个老先生，他看上了我刚买了一块玉佩似的小玩意儿，便用一枚丹药给我交换，我看他拿出一枚四品炼药师的徽章，便与他交换了，然后在他的指示下服用了丹药，便直接达到了养神境七段。”方远早料到方鸿会质问此事，早已打好腹稿，此时一本正经的撒起谎来。
“胡闹！”方鸿大声喝斥了一声，对方远什么都敢吃的鲁莽举动极为不满。
“可有什么副作用？”不过紧接着，他又赶紧追问道。
“那倒是没有，据他所说，这丹药有滋养神魂之效，对于养神境修士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服用完的这些天里，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方远见方鸿如此生气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应道。
“唉，希望真如他所说吧，总之你先与我去趟医馆。”说完，方鸿便带着方远，去城里的医馆请医师检查身体。
待走遍城内所有医馆都未查出问题后，父子二人这才重回家中。
“只希望你所说的那位前辈，是个良善之辈吧。”方鸿在心中一叹，然后顺应方远的请求，再次指教起术法的使用，待方远灵力用光，又教起他格斗技巧。
一来二去，父子二人便在庭院之中，度过整整一下午的时光。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皆如此，方鸿在之后三天时间里抛开一切事物，专心陪方远修炼，直到家族演练前一天的傍晚。
“以你如今的实力，已可跻身年轻一辈前十的行列，恐怕面对方墨也是能够一战。”望着一脸疲倦，但以能在自己手下走过三十回合的方远，方鸿欣慰地说道。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晚上好好休息，什么也别多想，明天的对决，只要稳定发挥就行。父亲相信你，此次一定会令族中那些人大吃一惊的。”
“我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方远笑着回应道，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我也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小远，你一定会比我，甚至比你爷爷更有出息的。”望着远去的方远，方鸿在心中回应道。
“……”
方远睡不着。
虽说他有过参加家族演练的经验，可是这毕竟只是别人的记忆而已，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这重大节日，方远仍是有些紧张。
“你说我一个即将备战中考的初中生，怎么就穿越到了这么一个崇尚修炼的世界啊？”夜半三更睡不着觉的方远，坐在窗前自言自语打发时间。发了会呆后，方远突然想到自己既然是穿越者，想必应该自带了什么穿越者福利吧？于是他又仔细地审视自身良久，却是连半点所谓的主角福利都没找到。
“目前已知的不同寻常之处便是十四年的记忆灌输，和养神境增长的三段。可如果我就这点加成，那也太寒碜了吧？”方远又是仔细检查，再一会后，终究是死了捡大便宜的心。
“算了算了，也许主角福利放在以后也说不定呢，还是先睡吧。”说完，方远起身回床休息。
而与此同时，此前与方远起冲突的方墨一家，也是尚未安眠。
“墨儿，明日的演练对你今后的前程极为重要，所以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出任何闪失啊。”中年妇人对方墨仔细叮嘱道。
“放心吧娘，以我如今的实力，在我们这一辈里足以排进前五。”方墨回应道。
“傻婆娘，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家墨儿的修行天赋，那是极好的，有什么好瞎担心的？要我看啊，就是长老家里出生的那几个，也不比墨儿强上多少，若不是他们占着资源优势，谁比谁强还说不准呢！”一旁的中年男子对妇人教训道，而此人正是方墨之父，方晓行。
说起方晓行这人吧，他在同辈之中并不算出色，甚至可以说只是个平庸之辈。方鸿未落魄前，他连被方鸿正眼相视的资格都没有。只是没想到命倒不错，生了个方墨出来。因为方墨在族中年轻一辈里声望颇高，还被二长老暗中提拔，少年时代碌碌无为的方晓行人到中年，反而有些狂妄起来，仗着自己儿子打下的一点名声，在族中行事也有了些张狂，用方远的话来说，就是有点飘了。
“嘿嘿，我倒也说错了一点，长老家的子氏又能如何？就比如方鸿家那个好命鬼的儿子，不就是个废物吗嘛”说到这里，方晓行大声嘲笑道，一旁的中年妇人听了这话，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唯有方墨，陷入了沉默。
“就算你突然开窍了又能如何？只要我在你变强之前，先把你彻底打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片刻后，方墨抬头，在心中狠狠地说到道。
这明日演练，注定不会安宁…
“我去了趟武堂，打算找人切磋一下，结果正巧撞见他了，那家伙最喜欢给我找麻烦，所以我就出手了。”方远模仿着从前的口吻解释道。
“嗯，以后尽量离他远点，你还不是他的对手。”方鸿对此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若方远没记错，同样的这句话，方鸿已经对他说了不下十次，其中不乏方远被人欺负的很惨的时候。从前的方远，其实对此是颇有怨气的，但到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
只是这一次，方远没急着离开。
“父亲…要不你陪我练练？”方远说到，在与方墨的一战中，这位几乎没打过架的菜鸟真正意识到了经验的重要性，明明修为比方墨还高一段，却反而被方墨所连连压制，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没有经验，没有技艺。
菜就多练，现在的方远很认同这句话。
“嗯？你说什么？”照以往的套路，方鸿此时又将沉溺于自闭之中，可此时被方远多出来的一番话给搞蒙了，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若是之后再去武堂，想必那方墨或者二长老的孙子方敬远，一定会给我继续使绊子，所以能不能请父亲在家指点一二，等我再变强一点后，再去武堂找人切磋。”方远解释道。
方鸿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注视的方远，而方远虽感觉有些尴尬，但没有选择逃避，回应了他的注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许久，方鸿面容逐渐舒展开来，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这次是真笑，而非伪装。
“好，好啊！小远终于长大了。”方鸿欣慰的说道，眼中甚至涌上一泪花。
其实，自方远出生那刻起，方鸿便立志要将方远培育成为家族的下一代接班人，独当一面的强者。只可惜后来在经历双重打击之后，他丧失了所有斗志，原定的对方远的栽培计划，也皆付之东流。不仅如此，方远还受到他的不良影响，同样变得平庸处事，毫无上进之心。
对方远的这般模样，方鸿其实一直都十分自责，只是心已死，已无力去改变这一切。
而现在，方远居然主动做出了改变，向自己寻求帮助，让自己助他变强。从他的眼里，方鸿读出了做不得假的浓浓战意与好胜之心，这如何不令他感到欣喜与欣慰。
“好啊。小远，既如此，我便助你变强。”方鸿忽然大笑一声，带着方远大踏步走向庭院。
从他身边路过的佣人们都不禁回头望向那匆匆远去的背影。
“老爷怎么好像…也有些不一样了？”
……
依着方远的要求，方鸿将实力压在了养神七段，刚一交手，方远便立马感觉到的自身与方鸿之间的差距，在力量相近的情况之下，对战斗毫无经验的自己，完全不是方鸿的对手。
毕竟怎么说方鸿曾经也是方家的一代天才，实战经验比方墨不知强了多少，若不是这些年一直失魂落魄的，毫无进取之心，想必早已突破筑灵巅峰，达到合一境界才是。
而现在，至少在与方远相斗时，方鸿又恢复了几分当年的那番气势，那么可想而知，毫无战斗经验可言的方远，以当年的方鸿作为自己的对手，自然是要多惨有多惨，仅仅十余回合便被掀翻在地。
“没事吧？”方鸿忙上前搀扶，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实际上，几番交手下来，他对方远的实力何止是感到震撼，不如说是觉得不可思议。此前方远的境界，他很清楚，才养神境四段而已，而现在，从他的力量上来看，只怕少说也是达到了养神六段，甚至养神七段！
若不是因为他对于术法的使用过于生疏，恐怕此前与他交战的方墨，都不是他的对手。
“小远，跟我说实话，你为何突然间实力增进如此之多？”方鸿一脸严肃的向方远问道。在经历过方远母亲离别的事件之后，他对于此类事件格外敏感。
“啊……是这样的！前不久我外出一趟，半路上撞见了个老先生，他看上了我刚买了一块玉佩似的小玩意儿，便用一枚丹药给我交换，我看他拿出一枚四品炼药师的徽章，便与他交换了，然后在他的指示下服用了丹药，便直接达到了养神境七段。”方远早料到方鸿会质问此事，早已打好腹稿，此时一本正经的撒起谎来。
“胡闹！”方鸿大声喝斥了一声，对方远什么都敢吃的鲁莽举动极为不满。
“可有什么副作用？”不过紧接着，他又赶紧追问道。
“那倒是没有，据他所说，这丹药有滋养神魂之效，对于养神境修士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服用完的这些天里，也没感觉到什么异样。”方远见方鸿如此生气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应道。
“唉，希望真如他所说吧，总之你先与我去趟医馆。”说完，方鸿便带着方远，去城里的医馆请医师检查身体。
待走遍城内所有医馆都未查出问题后，父子二人这才重回家中。
“只希望你所说的那位前辈，是个良善之辈吧。”方鸿在心中一叹，然后顺应方远的请求，再次指教起术法的使用，待方远灵力用光，又教起他格斗技巧。
一来二去，父子二人便在庭院之中，度过整整一下午的时光。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皆如此，方鸿在之后三天时间里抛开一切事物，专心陪方远修炼，直到家族演练前一天的傍晚。
“以你如今的实力，已可跻身年轻一辈前十的行列，恐怕面对方墨也是能够一战。”望着一脸疲倦，但以能在自己手下走过三十回合的方远，方鸿欣慰地说道。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晚上好好休息，什么也别多想，明天的对决，只要稳定发挥就行。父亲相信你，此次一定会令族中那些人大吃一惊的。”
“我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方远笑着回应道，向自己的寝室走去。
“我也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小远，你一定会比我，甚至比你爷爷更有出息的。”望着远去的方远，方鸿在心中回应道。
“……”
方远睡不着。
虽说他有过参加家族演练的经验，可是这毕竟只是别人的记忆而已，对于明天即将到来的这重大节日，方远仍是有些紧张。
“你说我一个即将备战中考的初中生，怎么就穿越到了这么一个崇尚修炼的世界啊？”夜半三更睡不着觉的方远，坐在窗前自言自语打发时间。发了会呆后，方远突然想到自己既然是穿越者，想必应该自带了什么穿越者福利吧？于是他又仔细地审视自身良久，却是连半点所谓的主角福利都没找到。
“目前已知的不同寻常之处便是十四年的记忆灌输，和养神境增长的三段。可如果我就这点加成，那也太寒碜了吧？”方远又是仔细检查，再一会后，终究是死了捡大便宜的心。
“算了算了，也许主角福利放在以后也说不定呢，还是先睡吧。”说完，方远起身回床休息。
而与此同时，此前与方远起冲突的方墨一家，也是尚未安眠。
“墨儿，明日的演练对你今后的前程极为重要，所以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出任何闪失啊。”中年妇人对方墨仔细叮嘱道。
“放心吧娘，以我如今的实力，在我们这一辈里足以排进前五。”方墨回应道。
“傻婆娘，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家墨儿的修行天赋，那是极好的，有什么好瞎担心的？要我看啊，就是长老家里出生的那几个，也不比墨儿强上多少，若不是他们占着资源优势，谁比谁强还说不准呢！”一旁的中年男子对妇人教训道，而此人正是方墨之父，方晓行。
说起方晓行这人吧，他在同辈之中并不算出色，甚至可以说只是个平庸之辈。方鸿未落魄前，他连被方鸿正眼相视的资格都没有。只是没想到命倒不错，生了个方墨出来。因为方墨在族中年轻一辈里声望颇高，还被二长老暗中提拔，少年时代碌碌无为的方晓行人到中年，反而有些狂妄起来，仗着自己儿子打下的一点名声，在族中行事也有了些张狂，用方远的话来说，就是有点飘了。
“嘿嘿，我倒也说错了一点，长老家的子氏又能如何？就比如方鸿家那个好命鬼的儿子，不就是个废物吗嘛”说到这里，方晓行大声嘲笑道，一旁的中年妇人听了这话，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笑意。
唯有方墨，陷入了沉默。
“就算你突然开窍了又能如何？只要我在你变强之前，先把你彻底打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片刻后，方墨抬头，在心中狠狠地说到道。
这明日演练，注定不会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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