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论如何与你的典狱长进行平等友好的交流
“找到你了……”
卡蜜拉说着，看到李坟的那一刻，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每一位在场的“猎象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绷紧肌肉，场面气势瞬间杀气腾腾。
就在这时，首领朝着李坟猛伸出一只手，随着他口中吐出几个晦涩的音节，那根手臂上的青筋连同血管一齐暴涨。他用着俄语嘶吼道：
“连同你那些愚蠢的幻象，给我下地狱吧！”
一秒，两秒，三秒。
……
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坟好奇地看着首领的举动，看起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有些疑惑。
也是此刻，首领的额头瞬间蒙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怎么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幻境还没有破？！”
他已无数次利用这个心灵操控能力暗中刺杀了不少政要，凭借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首领明确地知晓自己的“能力”正在成功运作。而且他也感知的到，眼前的李坟绝非幻象构成的分身，而是真实存在的肉体。
可令他无比困惑的是，眼前这个被施以心灵操控的东亚人不仅没有解除自己的幻术，甚至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乱逛。
未等首领缓过神来，李坟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只见，李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摆出一副尴尬的笑脸，说道：
“那个……恕我直言啊，你现在看上去有四十岁了吧？怎么还搞这种十几岁初中生的东西……”
首领虽然没心情和李坟开玩笑，但从李坟的表现中读出了一些信息。
这个人，对奇术一无所知。
首领感到自己额头的冷汗变得更加密集了。
李坟根本不会奇术，这就揭示了另一种可能，这个可能及其微小，但其背后真相却不得不让他不寒而栗——
他们一行人经历的一切并非幻觉，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实。
“首领……”
卡蜜拉和其他几个“猎象人”也很快察觉了不对劲。他们看着首领有些失魂落魄的脸，心中也都有了一些糟糕的设想。
但未等这些设想在他们的心中有进一步的建设，李坟，先一步发话了。
“你们好，就我所知，你们就是『猎象人』团伙，对吧？久仰久仰。”
话毕，李坟笑眯眯地朝着首领伸出了手。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首领想着。他平复了一下心绪，也将手伸出去。握住了李坟的手。
“很好，很好，”李坟一边握着手一边笑着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果然！”
首领眼神微微一动，虽然没能成功推测出对方不是一个异能者，但他料到了李坟的这番作为必定和他们的暗杀行动有关。
“看来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那么接下来，只要把雇主的信息全部告诉他就好了。”
“猎象人”很少泄露雇主的信息，但这并不意味着“猎象人”是一个职业操守多么高尚的团体，相反，他们是一群妥妥的机会主义者，如果背叛雇主能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名声被搞黄。
因此，首领迅速做出了决定：
“雇主是来自奥地利的……”
“停停停！”李坟小孩似的大叫着，打断了首领的陈述。
“诶？”
“我想你误会了，这位……嗯……苏联先生。”
李坟阖着掌，款款说道：
“我并没有意向了解你雇主的私人信息，我之所以这么发问，是因为，我想知道你的雇主有没有让你们调查过我的‘爱好’。”
沉默数秒后，首领简单回应道：
“没有。”
“都在大草原上暗杀了……有关你爱好的情报根本没人会留意。”首领如是想着。
“好吧……”
李坟叹了口气，他理了理T恤，清了清嗓子，郑重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跟你简单讲一下吧。”
“我的爱好是看各种各样的东西打架，从蛇虫虎豹到坦克飞机，几乎每一种和‘战斗’有关的事物我都有涉猎。”
“我十分喜欢看两个事物以毁灭对方为目的进行战斗，当两者死斗后决出胜者的那一刻，便是我获得无上快乐的时候。”
看着李坟脸上一脸陶醉的表情，首领皱起眉，显然不明白李坟想要表达什么。
“嗷嗷嗷，差点跑题了。”
李坟有些歉意地挠了挠后脑勺：
“所以，身为各位的典狱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典狱长？那是什么？”
几位“猎象人”在听到这个词之后条件反射般地怔了怔，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首领身上，似乎在期待他的答复。
首领思考了片刻，说道：
“你说。”
李坟笑道：
“我想邀请你们，在这片监狱之中为我厮杀。”
安静。
李坟身上那人畜无害的气场散去，被一股让人极不舒适的气氛取代。
在众人沉寂的数秒过后，卡蜜拉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皱了皱眉，谨慎地说道：
“你要让我们几个互相杀死对方，就为了为你准备一场血腥真人秀？”
李坟眼睛放光地指了指卡蜜拉，说道：
“真人秀！姐们，我喜欢这个词！”
听到李坟毫不认真的回答，卡蜜拉额头的青筋抽了抽，她咬紧了牙，说道：
“我是不会成为你的玩具的。”
其它的几位“猎象人”沉默不语，但他们也没反对。四个人以整齐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李坟，似乎是在默认卡蜜拉的回答。
“……”
“是吗。”
卡蜜拉明显地注意到，在拒绝李坟的回应后，这位中国人身上那股不祥的气息开始越来越稠密，就好像有一种摧城破甲，湮灭万物的荒芜正在从那具躯壳中破出，然后风雨般向他们倾覆而来。
卡蜜拉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闭上了眼……
“好。”
李坟高兴地鼓起了掌，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感瞬间褪去。
这也让本绷紧神经的几位“猎象人”茫然了起来。
“我正怕你们没骨气接受了我的提案了呢。”李坟笑着，看起来很欣慰。
意识到有交涉的可能，首领连忙问道：
“所以……”
“所以——”李坟打断了首领的话。
“你们要在经历训练过后，再为我于这片监狱中厮杀。”
“什么……”
首领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中国人根本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和他交涉”，这是他和对方聊了这么久后得到的唯一结论。
“够了！”卡蜜拉愤懑地大叫道，“不要再戏耍我们了，你要杀就杀，要逼供就逼供，别他妈再装成精神病人跟我们炫耀你的变态爱好了！”
李坟轻轻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
“如你所愿。”
“等等！”首领近乎是咆哮着说道。
“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啪。
李坟打了个响指。
那是五位囚犯听到的最后声音。
……
卡蜜拉说着，看到李坟的那一刻，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每一位在场的“猎象人”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绷紧肌肉，场面气势瞬间杀气腾腾。
就在这时，首领朝着李坟猛伸出一只手，随着他口中吐出几个晦涩的音节，那根手臂上的青筋连同血管一齐暴涨。他用着俄语嘶吼道：
“连同你那些愚蠢的幻象，给我下地狱吧！”
一秒，两秒，三秒。
……
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坟好奇地看着首领的举动，看起来对眼前发生的事有些疑惑。
也是此刻，首领的额头瞬间蒙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怎么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幻境还没有破？！”
他已无数次利用这个心灵操控能力暗中刺杀了不少政要，凭借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首领明确地知晓自己的“能力”正在成功运作。而且他也感知的到，眼前的李坟绝非幻象构成的分身，而是真实存在的肉体。
可令他无比困惑的是，眼前这个被施以心灵操控的东亚人不仅没有解除自己的幻术，甚至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乱逛。
未等首领缓过神来，李坟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只见，李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摆出一副尴尬的笑脸，说道：
“那个……恕我直言啊，你现在看上去有四十岁了吧？怎么还搞这种十几岁初中生的东西……”
首领虽然没心情和李坟开玩笑，但从李坟的表现中读出了一些信息。
这个人，对奇术一无所知。
首领感到自己额头的冷汗变得更加密集了。
李坟根本不会奇术，这就揭示了另一种可能，这个可能及其微小，但其背后真相却不得不让他不寒而栗——
他们一行人经历的一切并非幻觉，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实。
“首领……”
卡蜜拉和其他几个“猎象人”也很快察觉了不对劲。他们看着首领有些失魂落魄的脸，心中也都有了一些糟糕的设想。
但未等这些设想在他们的心中有进一步的建设，李坟，先一步发话了。
“你们好，就我所知，你们就是『猎象人』团伙，对吧？久仰久仰。”
话毕，李坟笑眯眯地朝着首领伸出了手。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首领想着。他平复了一下心绪，也将手伸出去。握住了李坟的手。
“很好，很好，”李坟一边握着手一边笑着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果然！”
首领眼神微微一动，虽然没能成功推测出对方不是一个异能者，但他料到了李坟的这番作为必定和他们的暗杀行动有关。
“看来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那么接下来，只要把雇主的信息全部告诉他就好了。”
“猎象人”很少泄露雇主的信息，但这并不意味着“猎象人”是一个职业操守多么高尚的团体，相反，他们是一群妥妥的机会主义者，如果背叛雇主能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名声被搞黄。
因此，首领迅速做出了决定：
“雇主是来自奥地利的……”
“停停停！”李坟小孩似的大叫着，打断了首领的陈述。
“诶？”
“我想你误会了，这位……嗯……苏联先生。”
李坟阖着掌，款款说道：
“我并没有意向了解你雇主的私人信息，我之所以这么发问，是因为，我想知道你的雇主有没有让你们调查过我的‘爱好’。”
沉默数秒后，首领简单回应道：
“没有。”
“都在大草原上暗杀了……有关你爱好的情报根本没人会留意。”首领如是想着。
“好吧……”
李坟叹了口气，他理了理T恤，清了清嗓子，郑重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跟你简单讲一下吧。”
“我的爱好是看各种各样的东西打架，从蛇虫虎豹到坦克飞机，几乎每一种和‘战斗’有关的事物我都有涉猎。”
“我十分喜欢看两个事物以毁灭对方为目的进行战斗，当两者死斗后决出胜者的那一刻，便是我获得无上快乐的时候。”
看着李坟脸上一脸陶醉的表情，首领皱起眉，显然不明白李坟想要表达什么。
“嗷嗷嗷，差点跑题了。”
李坟有些歉意地挠了挠后脑勺：
“所以，身为各位的典狱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典狱长？那是什么？”
几位“猎象人”在听到这个词之后条件反射般地怔了怔，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首领身上，似乎在期待他的答复。
首领思考了片刻，说道：
“你说。”
李坟笑道：
“我想邀请你们，在这片监狱之中为我厮杀。”
安静。
李坟身上那人畜无害的气场散去，被一股让人极不舒适的气氛取代。
在众人沉寂的数秒过后，卡蜜拉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皱了皱眉，谨慎地说道：
“你要让我们几个互相杀死对方，就为了为你准备一场血腥真人秀？”
李坟眼睛放光地指了指卡蜜拉，说道：
“真人秀！姐们，我喜欢这个词！”
听到李坟毫不认真的回答，卡蜜拉额头的青筋抽了抽，她咬紧了牙，说道：
“我是不会成为你的玩具的。”
其它的几位“猎象人”沉默不语，但他们也没反对。四个人以整齐而坚定的目光看着李坟，似乎是在默认卡蜜拉的回答。
“……”
“是吗。”
卡蜜拉明显地注意到，在拒绝李坟的回应后，这位中国人身上那股不祥的气息开始越来越稠密，就好像有一种摧城破甲，湮灭万物的荒芜正在从那具躯壳中破出，然后风雨般向他们倾覆而来。
卡蜜拉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闭上了眼……
“好。”
李坟高兴地鼓起了掌，身上的那股肃杀之感瞬间褪去。
这也让本绷紧神经的几位“猎象人”茫然了起来。
“我正怕你们没骨气接受了我的提案了呢。”李坟笑着，看起来很欣慰。
意识到有交涉的可能，首领连忙问道：
“所以……”
“所以——”李坟打断了首领的话。
“你们要在经历训练过后，再为我于这片监狱中厮杀。”
“什么……”
首领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中国人根本不能用正常的逻辑和他交涉”，这是他和对方聊了这么久后得到的唯一结论。
“够了！”卡蜜拉愤懑地大叫道，“不要再戏耍我们了，你要杀就杀，要逼供就逼供，别他妈再装成精神病人跟我们炫耀你的变态爱好了！”
李坟轻轻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
“如你所愿。”
“等等！”首领近乎是咆哮着说道。
“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啪。
李坟打了个响指。
那是五位囚犯听到的最后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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