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GodFather

    自从被余翰洋抱在怀中后,直到宴席结束,沃尔夫都没再哭过一声。

    安妮和斯埃魏因心里都有点五味杂陈,他们含辛茹苦的养育,竟然比不过余翰洋一句简单的安抚。

    夫妇俩只能安慰自己,世界上或许真的存在更容易和孩童打成一片的“天使体质”,余翰洋正好就是那一类人。

    “余,沃尔夫非常喜欢你,不如让他认你为GodFather吧。”临散场时,安妮饶有兴致地提了一句。

    GodFather这个词汇有两种意思,一种是教父,就像马龙·白兰度主演的电影一样。

    第二种是义父,通俗讲就是华夏的干爹。

    余翰洋虽然没怎么接触过婴儿,但他并不排斥这种可爱的生物:“这小家伙似乎确实和我有缘。”

    “有时候世界就是奇妙,我和亚历山大对沃尔特疼爱有加,可他几乎不会对我们露出那样欣喜的表情。”安妮撇了撇嘴:“而你和他才第一见面,就已经像是相处多年的爷俩,这很难不让人相信是上帝在出手。”

    众人也很乐意见证这样的喜事,纷纷开始喝彩。

    米塔努提醒斯埃魏因:“亚历山大,认义父可是要拿出心意的哦。”

    德国虽然没有红包这种东西,但很多习俗和华夏颇有相似之处。

    斯埃魏因回了趟卧室,片刻后拿着一团厚厚的纸走出来。

    他虽然有点寡淡的醋意,但对与余翰洋结成亲家这件事还是非常乐意的。

    就凭对方对自己赏识,别说让儿子认干爹,就是让他自己认都可以。

    “余,这是沃尔夫给你的一点心意,从今往后,你就是他的另一位父亲了。”

    余翰洋接过被包裹起来的钞票,微笑点头。

    安妮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按照规矩,你需要给沃尔夫取一个新名字。”

    余翰洋与小家伙四目相对,稚嫩的小脸再次露出笑容。

    摸了摸沃尔夫的小脸,他开口道:“就叫余华德吧。”

    “huade?这个词汇有什么寓意吗?”安妮问。

    她对汉语并不了解,但能感觉出这是个很高级的词汇。

    “在中文里,华德就是华夏与德国的合称。”余翰洋解释道。

    他本身就不擅长取名,更别提这种时间短促的临场发挥了,只能按简单粗暴的来。

    “这个名字既动听又有象征性,不得不说你的文化素养真的很高。”斯埃魏因发自内心的认同。

    他没有读过Bachelor,对余翰洋这种高学历人士崇拜又佩服。

    认爹环节结束后,众人坐在客厅中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八点多钟,这场聚会才宣告结束。

    余翰洋和几位新朋友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又叮嘱斯埃魏因、米塔努明天训练别迟到。

    得到二人的一句“遵命”后,他便笑着与大家分道扬镳。

    ......

    11月15日。

    平平无奇的训练日。

    下一场比赛杜伊斯堡是主场,对手是来自巴伐利亚州的因戈尔施塔特队。

    这支球队也算老苦主了。

    此前八次碰面杜伊斯堡0胜2平6负,被对方狂轰19球,可以说是相当的惨不忍睹。

    上一次胜利还要追溯到18年2月份,那时候两只球队都还在德乙。

    自从杜伊斯堡落魄后,因戈尔施塔特也跟着一泻千里,但总是能压他们一头。

    两边最后一次碰面是上赛季第36轮,杜伊斯堡0:2告负。

    那场比赛余翰洋还和对方主帅科尔内尔发生了点小摩擦。

    尾声阶段对方43号凯德尔暴力放铲,裁判却只给了张黄牌。

    赛后余翰洋和科尔内尔握手时忍不住奚落了一句:“管好你的球员,不要让他们像野蛮人一样。”

    两人顿时剑拔弩张,若不是拉架人员赶来,还真有可能当着三万多人的面附加一场拳击比赛。

    虽然过去近半年时间,但这个梁子仍旧没有解开。

    余翰洋不喜欢挑事,但也绝不可能被别人骑脸输出。

    “余,又是他们。”法拉特带着笑意道。

    本赛季两支球队的大体框架没变,但人员上还是换了一些。

    “对方现在急需保级,这场比赛他们大概率会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来踢,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会。”余翰洋面无波动道:“如果换做其他球队,我们或许可以下手轻点,但是科尔内尔的球队不值得怜悯。”

    “我们已经七连胜了,这在过去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法拉特脑海中已经开始企盼某些事情的发生。

    “对于一只拥有野心的球队来说,这还远远不够。”余翰洋背负双手,语气淡然。

    ......

    傍晚7时,maredo牛排馆。

    余翰洋和文森特.穆勒坐在窗边,繁华的街景尽收眼底。

    透亮的全景玻璃窗仿佛一条阴阳线,将克尼斯泰街分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不用拘谨,这是一次工作之余的闲谈。”余翰洋俊郎的面容中露出了长辈关怀后代的微笑。

    文森特穆勒抿了抿嘴:“我明白,教练。”

    在体育中心时,双方也曾多次像这样坐在食堂餐桌上边聊边吃。

    作为杜伊斯堡的队长,文森特.穆勒是除余翰洋外最像老大哥的角色,虽然俩人都不是队内年龄最大的成员。

    至于法拉特等一些年长的助教,他们更像是叔叔一类的角色。

    “你的心性是杜伊斯堡最为宝贵的东西,这能决定你职业生涯的上限。”余翰洋先是进行一番夸赞。

    之前在招纳斯埃魏因时,他的处理方式有些许瑕疵,但好在最后的结果非常完美。

    根据系统的意思,文森特.穆勒的信任度已经拉满,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展示魅力。

    只要和对方进行一次密谈,将某种无形的锁链连接起来,达成精神上契约,便算是大攻告成了。

    “谢谢你,教练,只有待在球队时,我才能感受到友善和温暖。”穆勒目光看向窗外,眼神里有几分黯淡。

    余翰洋愣了愣,手中叉子停在半空。

    在他的认知中,文森特.穆勒一向乐观且坚强,哪怕是输了比赛,他也不会露出这种落寞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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