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鱼人结案
鱼人是个讲究人，想去别的国家了，要给自己老爹准备礼物。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又给了自己“饯别礼物。”
用他的生命，让王彦知道了【伏虎仪式】的信息。
在它死亡没多久，它的情绪就被王彦捕捉到了。愤怒、疑惑，不甘和悔恨。
如此的清晰，让他有种自己在品尝美酒的错觉。
如果是降龙仪式是内部的变化，伏虎仪式则就是外部的变化。拥有“龙”的王彦可以通过吸收外部的情绪，在体外构造一只“虎”。
它既是神通又是法宝，没有肉体，或者说由灵能构成肉体。既是武器，还是备用电池。
等到虎彻底养成，通过【点金仪式】吸收它并和体内的“龙”融合，就能成就龙虎金丹。
可惜海滨城的灵能环境太差了，光是孕育虎的外形都需要很久，王彦已经忍不住想要现在就去日升城甚至国外了。
知道鱼人已经彻底死亡后，王彦照理开始整理起来，尸体他没碰。
主要是吸收掉自己放出的火焰，别引发火灾了。又看了看无辜鱼人的尸体。
它身上的灵能几乎都逸散出去了，已经彻底凉透。但是奇怪的是，它死后体型没有发生大的变化，没有像老姜一样，变成类似于枯木的构造。
王彦看了看旁边稀碎的另一只鱼人，它也一样，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总归维持身着鳞片的鱼人造型。
灵能者死后不能控制隐藏自己的灵能器官特征，这他是知道的，但是那个老姜又是什么情况呢？
王彦有点费解。
他捡起一块鱼人碎片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异常。
还有少许的灵能依旧残留在尸体上，微小，但很顽固。王彦把自己的灵能注入碎块，整个的把其中的灵能舔舐一边后，碎块果然发生了变化。
鳞片开始变得干枯，最后变成类似于树皮的构造，整个形状也开始缩水、变轻。就好像之前的重量都是由无形的灵能提供似的。
王彦看了看深夜里已经高悬着的两颗月亮，他现在还不理解这种变化的含义，但本能提醒他，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
一夜无言。
早上最先过来的是王升婳，她被王彦院子里的惨状吓了一跳。但在知道王彦没有受伤和具体的情况之后，留下王彦守着现场，自己赶忙跑去了原本准备去提离职的安保处。
很快她就带着张处过来了。
张处面色没有很沉重，只是有点恍惚，他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看着另一只鱼人的尸体，又看回王彦身上。
他想开口，又什么都没说。
最后只是盯着自己儿子的身体发呆。
大家都没有说话。
好久后张处才哑着嗓子，说起来他的安排。
“我今天去了安保处，看到了你留的信和姜老的尸体，刚想去找你，升婳就来...她跟我说了情况...我让她不要声张...我会写一份报告给上面，然后辞去工作....”
他低着头絮絮叨叨的说着，王彦看不出他的表情。
“其实不必的，我和姐姐准备辞职去日升城了，只要咱们不说，把那个鱼人尸体交上去就好了...”王彦猜测着张处的心思，建议着。
只要不暴露今晚的事情，不暴露他的儿子就是真凶。大家都会以为是那个鱼人自己逃了出来，又被安保处给抓住了。
这反而是大功一件。
王升婳摇着下嘴唇把头撇过去一边，没有说话。
张处就像是被抓住了七寸的蛇，一下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无声淌着泪的脸来。
“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已经死的不光荣了，难道让我这个老子也活得不光荣吗？”他明明在吼，声音却不大，只是很嘶哑。
“够了，已经够了，老姜也死了，我儿子也死了，让靠着自己儿子的死升官，我...做不到。”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又过了好久，他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做的好，我是认真的，你不要自责，你做的好，咱们张家，世代都是帝国的官员，荣耀比生命更大，我很感谢你保住了我的名誉，还有我家族的名誉。”
他抹了抹眼泪，又拍了拍王彦。边说着边转头看向王升婳。
“你不要辞职，我准备退休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国都大学上学吗？这次功劳给你，你去上学。”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王彦。
“我知道你的想法的，你是灵能术士呀，如果没有进化的意志，你怎么会有这个职业。你一定想去延边甚至国外吧？我劝不动你，在日升城的屋子就给你了。”
职业是认同的证明，正如认同秩序，认同帝国的神明才会成为【秩序之龙】。而作为灵能术士的王彦，渴望的就绝不是秩序，而是进化和超越。
【进化之灵】都是一群拥抱灵能的疯子，一群不受其他任何国家欢迎的恐怖分子。他们之中也最容易失控，除了灵国，大多数国家发现了就要监视起来甚至赶出国的。
张处知道王彦会走，但他一开始还是留下来了他，并给了他保护。毕竟他当时太小太弱，出国了活不了的。
现在他想走了，也能打得过一个接近二阶的灵能者了，甚至还能消灭二阶的失控龙人，那么就给他一份远行的礼物。
“我，我要陪着弟弟去日升城。”王升婳有些犹豫，她拉着王彦，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角，下意识的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了。
“那里不安全的，王彦对付的了鱼人，你又不擅长战斗，到时候拖后腿吗？还不如带着功劳去上学，至少得学会制作灵能武器，能自保了再去边境吧。”
张处已经彻底清醒了，他一向视自己的手下为亲人，想要为他们都安排好最好的退路。
“我听你的。”王彦思考了一下，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他看向了王升婳的位置。“姐姐，我听你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算是边境，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边境不会有第四能级，这些是帝国的敌人和混乱的源头，最多只有第三能级。自己可以放肆的使用灵能，还不怕灵能攻击，那些恐惧异化的灵能者未必打得过自己。
王升婳面色惨白，她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去上学吧，我不想拖累你....”
看到她下定决心，既失望又感到轻松的王彦又看回张处。
“张处那你呢？你退休了怎么办？”
“养养花种种草呗，虽然这次案子的犯人是我的儿子，但是最终还是我们安保处抓到的，责任归我，功劳安保处还是有的，下一届处长应该是张亮那小子，放心，有他在我肯定能过的好好的。”
张处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等到监察所的人和安保处其他人来处理现场，勘察证据的时候，他又突然往着天发着呆。
用他的生命，让王彦知道了【伏虎仪式】的信息。
在它死亡没多久，它的情绪就被王彦捕捉到了。愤怒、疑惑，不甘和悔恨。
如此的清晰，让他有种自己在品尝美酒的错觉。
如果是降龙仪式是内部的变化，伏虎仪式则就是外部的变化。拥有“龙”的王彦可以通过吸收外部的情绪，在体外构造一只“虎”。
它既是神通又是法宝，没有肉体，或者说由灵能构成肉体。既是武器，还是备用电池。
等到虎彻底养成，通过【点金仪式】吸收它并和体内的“龙”融合，就能成就龙虎金丹。
可惜海滨城的灵能环境太差了，光是孕育虎的外形都需要很久，王彦已经忍不住想要现在就去日升城甚至国外了。
知道鱼人已经彻底死亡后，王彦照理开始整理起来，尸体他没碰。
主要是吸收掉自己放出的火焰，别引发火灾了。又看了看无辜鱼人的尸体。
它身上的灵能几乎都逸散出去了，已经彻底凉透。但是奇怪的是，它死后体型没有发生大的变化，没有像老姜一样，变成类似于枯木的构造。
王彦看了看旁边稀碎的另一只鱼人，它也一样，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总归维持身着鳞片的鱼人造型。
灵能者死后不能控制隐藏自己的灵能器官特征，这他是知道的，但是那个老姜又是什么情况呢？
王彦有点费解。
他捡起一块鱼人碎片仔细研究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异常。
还有少许的灵能依旧残留在尸体上，微小，但很顽固。王彦把自己的灵能注入碎块，整个的把其中的灵能舔舐一边后，碎块果然发生了变化。
鳞片开始变得干枯，最后变成类似于树皮的构造，整个形状也开始缩水、变轻。就好像之前的重量都是由无形的灵能提供似的。
王彦看了看深夜里已经高悬着的两颗月亮，他现在还不理解这种变化的含义，但本能提醒他，这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
一夜无言。
早上最先过来的是王升婳，她被王彦院子里的惨状吓了一跳。但在知道王彦没有受伤和具体的情况之后，留下王彦守着现场，自己赶忙跑去了原本准备去提离职的安保处。
很快她就带着张处过来了。
张处面色没有很沉重，只是有点恍惚，他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看着另一只鱼人的尸体，又看回王彦身上。
他想开口，又什么都没说。
最后只是盯着自己儿子的身体发呆。
大家都没有说话。
好久后张处才哑着嗓子，说起来他的安排。
“我今天去了安保处，看到了你留的信和姜老的尸体，刚想去找你，升婳就来...她跟我说了情况...我让她不要声张...我会写一份报告给上面，然后辞去工作....”
他低着头絮絮叨叨的说着，王彦看不出他的表情。
“其实不必的，我和姐姐准备辞职去日升城了，只要咱们不说，把那个鱼人尸体交上去就好了...”王彦猜测着张处的心思，建议着。
只要不暴露今晚的事情，不暴露他的儿子就是真凶。大家都会以为是那个鱼人自己逃了出来，又被安保处给抓住了。
这反而是大功一件。
王升婳摇着下嘴唇把头撇过去一边，没有说话。
张处就像是被抓住了七寸的蛇，一下子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无声淌着泪的脸来。
“这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已经死的不光荣了，难道让我这个老子也活得不光荣吗？”他明明在吼，声音却不大，只是很嘶哑。
“够了，已经够了，老姜也死了，我儿子也死了，让靠着自己儿子的死升官，我...做不到。”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哭出了声。
又过了好久，他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你做的好，我是认真的，你不要自责，你做的好，咱们张家，世代都是帝国的官员，荣耀比生命更大，我很感谢你保住了我的名誉，还有我家族的名誉。”
他抹了抹眼泪，又拍了拍王彦。边说着边转头看向王升婳。
“你不要辞职，我准备退休了，你不是一直想去国都大学上学吗？这次功劳给你，你去上学。”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王彦。
“我知道你的想法的，你是灵能术士呀，如果没有进化的意志，你怎么会有这个职业。你一定想去延边甚至国外吧？我劝不动你，在日升城的屋子就给你了。”
职业是认同的证明，正如认同秩序，认同帝国的神明才会成为【秩序之龙】。而作为灵能术士的王彦，渴望的就绝不是秩序，而是进化和超越。
【进化之灵】都是一群拥抱灵能的疯子，一群不受其他任何国家欢迎的恐怖分子。他们之中也最容易失控，除了灵国，大多数国家发现了就要监视起来甚至赶出国的。
张处知道王彦会走，但他一开始还是留下来了他，并给了他保护。毕竟他当时太小太弱，出国了活不了的。
现在他想走了，也能打得过一个接近二阶的灵能者了，甚至还能消灭二阶的失控龙人，那么就给他一份远行的礼物。
“我，我要陪着弟弟去日升城。”王升婳有些犹豫，她拉着王彦，一只手扯着自己的衣角，下意识的用力到指节都泛白了。
“那里不安全的，王彦对付的了鱼人，你又不擅长战斗，到时候拖后腿吗？还不如带着功劳去上学，至少得学会制作灵能武器，能自保了再去边境吧。”
张处已经彻底清醒了，他一向视自己的手下为亲人，想要为他们都安排好最好的退路。
“我听你的。”王彦思考了一下，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他看向了王升婳的位置。“姐姐，我听你的，不过你放心，有我在就算是边境，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边境不会有第四能级，这些是帝国的敌人和混乱的源头，最多只有第三能级。自己可以放肆的使用灵能，还不怕灵能攻击，那些恐惧异化的灵能者未必打得过自己。
王升婳面色惨白，她想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
“我还是去上学吧，我不想拖累你....”
看到她下定决心，既失望又感到轻松的王彦又看回张处。
“张处那你呢？你退休了怎么办？”
“养养花种种草呗，虽然这次案子的犯人是我的儿子，但是最终还是我们安保处抓到的，责任归我，功劳安保处还是有的，下一届处长应该是张亮那小子，放心，有他在我肯定能过的好好的。”
张处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等到监察所的人和安保处其他人来处理现场，勘察证据的时候，他又突然往着天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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