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的训诫
杨丽翠带着孩子们赶到后，看到这种惨象，倒吸了一口寒气，大外甥吓得瑟瑟发抖，小外甥哭得死去活来没人管，她急忙进屋里抱了起来，此刻才发现小外甥已经哭得脸色都发青了。
“杨老五你这是抽什么疯！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可到好......”
顺礼瞥了眼丽翠，杨丽翠急忙打住，啥话都没再说。
杨顺礼看着弟弟昏倒在地，自知不管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只是对外边看热闹的人，喊着说“中邪了！”然后就让大家散开了。
确实中邪是村里人最怕的事，什么鬼附身砍人的事件确实有过，甚至有人因此成了傻子，这些也有过，因此中邪这种借口，能完全让大家忽略一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
就像之前的，谁谁挺好的，因着中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闹鬼，后来一把火烧了宅子，大家都把错误归给了看不见的鬼怪，谁也不想面对人心邪恶的问题。
但总有明白事理的人，像青姐一听说张欣莲被打了，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欣莲的妹妹英子，英子一听说二姐出事了，二话没说，就让丈夫开车连夜带自己来到了欣莲家。
看到眼前乱糟糟的房子，英子根本不想听任何人解释，更没理会杨顺礼道歉的话，直接给二姐披上了衣服，带着她上了面包车。
只有英子知道二姐不能受这种气，这种气会让她心里出现问题，而眼下的欣莲早就陷入了痛苦的循环里，已经无法回到现实。
来之前，英子提前准备了安眠药，就怕二姐出现情绪问题会伤害自己，看着她开始发抖，英子只能让二姐吃了两片安眠药，先让她好好睡一觉。
英子走后不久，杨顺义也惊醒过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他回想着自己发疯时的举动，抽打着自己，懊悔着，哭泣着。
这时，杨丽翠已经给两个外甥穿好了衣服，一声招呼没打的离开了欣莲家，带着孩子们赶回了自己家。杨顺礼离开前，一堆难听的话想喊出来，但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离开了。
深夜里，四处一片死静，杨顺义无比自责，任谁都无法使时间倒流。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依靠在门上，一边回忆，一边继续抽打着自己的脸，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顺义哥！”
就在这时，泪眼模糊中，杨顺义看到了杨万霞，此刻她正健健康康地站在了院子里。
杨万霞依旧是那么美好，那么纯真，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已经痊愈了，已经重获新生了一般。
“顺义哥，我要走了！”
杨顺义听到万霞道别的话，不是很理解，而是追到了院子里。
“再见！”
见万霞挥手道别，杨顺义忙追到她面前，刚要伸手触碰杨万霞，她突然像幻影般飘散了。
回过神的杨顺义，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身处一片死寂中，四处漆黑一片，灯光下只剩下那堆残骸。
就在这时，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进了杨顺义家。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杨万兴，双眼通红；他只是想传达下妹妹临终前的话，没成想眼前也出了事。
“顺义哥，我妹妹去世了！”
杨万兴见杨顺义痛苦难过，不想他再有任何负担，便把妹妹临终前想见顺义哥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为此杨万兴曾劝过妹妹远离顺义家，她虽然听了，但不多。如今她口中所谓的爱情，只要人死了，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万兴不想再徒增杨顺义的烦恼。
听到杨万兴的话，杨顺义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些个小人物的悲惨命运。他一会哭一会笑，状态非常瘆人，起初他为殴打媳妇而懊悔，现在又为失去万霞而痛苦。
嘲笑了半天，结果自己竟然也是个小丑，他因为害怕跟万霞扯上关系，不敢见她，现在连说句话，好好道个别的机会都没了。
如今，连世上唯一能懂自己的人都离开了，谁又能想到她才二十出头就这么走了，她在首都到底干什么了，这些人更是无从知晓。
甚至，他曾经幻想过，一回到家，东屋住着漂亮的媳妇，西屋住着他的红颜知己，但这也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仅此而已。
杨顺义拿起那些他喜爱的文学书籍，一本本撕着，要不是杨万兴拦着，他甚至想一把火付之一炬。
他站在灯光下，就那么撕着，撕着，一直不停地嘲笑着自己，并一遍遍骂着自己，此刻像极了被魔鬼附身的人。
许久之后，杨万兴见杨顺义逐渐恢复冷静，便去通知了顺义的四哥有时间照看下，之后便去安排妹妹的后事去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正午，凌乱的屋子内，阳光透过玻璃，能看清灰尘在飘荡，杨顺义呆滞地坐在东屋的书桌前，脚下满是纸张的碎片。
他精神麻木地看了看自己的新婚照，那种新鲜的感觉早已消失。他确实曾经为欣莲着迷过，但是相处的时间越长，他想要的越多，很显然婚姻无法满足他的精神需求。
他甚至觉得，婚姻成了束缚自己的囚笼，逃不出去，时而快乐，时而挣扎，让他彻底失去了自由，这种感觉一直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可他又无力改变。
杨顺义越想越气，内心甚至怨恨起了命运，咒骂起老天爷完全瞎了眼，突然他奋力将书架上的几本书全部推到了地上，再一次玩命的撕了起来。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杨顺义越撕越疯狂，手上的伤口也再一次裂开，发泄完之后，他拿起剩下的半瓶白酒，一股脑的灌进了嘴里。
这时，杨万兴拎着打包好的两个菜，进了屋子，看到屋子依旧一片狼藉，曾经的温馨和幸福是他向往的，如今开着花儿的地席上，满了玻璃渣子，四处被扎破了。
“杨顺义！”
杨万兴试探地喊了一声，只听他哼哼了一声，很快便没了声音。进到里屋才发现，茶几上摆了三个酒瓶子，还都是白酒。
杨万兴虽然很无奈，但自家还有丧事要忙，他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后，打量了一会颓废的杨顺义，甚至想给他一个巴掌唤醒他，但他忍住了。
“你要继续这样下去，你两个儿子怎么办？我发现你们怎么都这么自私，真是自作自受！”
说完，杨万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想到当年那个有才华，逢人就称赞的杨顺义，竟然就这么废了，做为好兄弟他非常不甘心，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杨顺义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外人只知道落井下石，指指点点，但他的几个哥哥和嫂子，还是心疼他的。
这天下午，顺义三哥顺学正帮顺义打扫着屋子，此时经过大家的拾掇，已经干净了很多，但那些划痕，破洞还是无法修补的。
片刻后，四嫂杨丽翠，三嫂马淑芬，还有村里一个中年妇女来到了家中，顺学看到中年妇女，忙放下笤帚迎了出去。
“杨书记您可来了，我五弟最尊敬您了，您可得好好说说他。”
杨书记的穿着非常有军人的气质，五十来岁，精气神十足，相当干练，杨丽翠就是她最看好的，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你说你让我来说点啥，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怎么说这杨老五也是你最喜欢的学生，没准儿你劝两句还能管点用。”
杨丽翠软磨硬泡了一上午，才说服杨书记过来看看。
杨书记虽然为难，但当老师的时候确实非常喜欢杨顺义，那时候的他非常聪明，写的一手好字，相当有文采。
只不过，此刻再次看到杨顺义，她有些不敢认，颓废的状态没比村里的疯子强多少，满心的同情。
“杨顺义，还记得我吧。”
杨顺义当然记得，曾经给过自己好几本文学书，算是他的文学启蒙老师，非常尊敬她。
“您也来看我热闹？”
顺学听到这话，当即脸色沉了下来，一向温柔的三哥，突然训斥起来。
“你小子怎么这么说话？读了那么多书，人都不会做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长的人随着杨顺礼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嚷嚷。
“你个混小子，村里出了这种事还不告诉我，我非得好好骂骂你个小兔崽子，他人呢？”
杨书记，杨丽翠对这声音非常熟悉，不知道老村长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竟然主动找了进来，急忙招呼起来。
“村长，您怎么来了！”
“我凭什么不能来，隔了两代人，那也是亲戚，那小兔崽子在哪呢？”
杨顺义一听村长都来了，借着酒劲在里边嚷嚷起来。
“都来看我热闹是吧，我就是打老婆了怎么了？我打自己老婆还用你们管？”
听到这话，老村长冲进了房间，看到颓废的杨顺义，上来就是一记耳光。
“窝囊废！”
杨书记看到上了年纪的老村长，不忍心他受气，因为那一巴掌震得他的手都在发抖。
“老杨你可别气着，没几天就退休了，在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得！”
村长指着顺义摇了摇头，他自知文化不高，甚至想重点培养村里这些个有文化的人，看到这副模样的杨顺义，他非常失望。
“还高材生，书你没少读，最基本的两口子过日子你都不懂，你说说你干的，是人事吗？我三番两次和镇中学的校长商量，让你过去当老师，好好培养培养，他一直说你不乐意，今天我是长见识了，家你都照顾不了，当什么老师，整个一个废物！窝囊废！”
“杨老五你这是抽什么疯！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可到好......”
顺礼瞥了眼丽翠，杨丽翠急忙打住，啥话都没再说。
杨顺礼看着弟弟昏倒在地，自知不管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只是对外边看热闹的人，喊着说“中邪了！”然后就让大家散开了。
确实中邪是村里人最怕的事，什么鬼附身砍人的事件确实有过，甚至有人因此成了傻子，这些也有过，因此中邪这种借口，能完全让大家忽略一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
就像之前的，谁谁挺好的，因着中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闹鬼，后来一把火烧了宅子，大家都把错误归给了看不见的鬼怪，谁也不想面对人心邪恶的问题。
但总有明白事理的人，像青姐一听说张欣莲被打了，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欣莲的妹妹英子，英子一听说二姐出事了，二话没说，就让丈夫开车连夜带自己来到了欣莲家。
看到眼前乱糟糟的房子，英子根本不想听任何人解释，更没理会杨顺礼道歉的话，直接给二姐披上了衣服，带着她上了面包车。
只有英子知道二姐不能受这种气，这种气会让她心里出现问题，而眼下的欣莲早就陷入了痛苦的循环里，已经无法回到现实。
来之前，英子提前准备了安眠药，就怕二姐出现情绪问题会伤害自己，看着她开始发抖，英子只能让二姐吃了两片安眠药，先让她好好睡一觉。
英子走后不久，杨顺义也惊醒过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他回想着自己发疯时的举动，抽打着自己，懊悔着，哭泣着。
这时，杨丽翠已经给两个外甥穿好了衣服，一声招呼没打的离开了欣莲家，带着孩子们赶回了自己家。杨顺礼离开前，一堆难听的话想喊出来，但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离开了。
深夜里，四处一片死静，杨顺义无比自责，任谁都无法使时间倒流。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依靠在门上，一边回忆，一边继续抽打着自己的脸，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顺义哥！”
就在这时，泪眼模糊中，杨顺义看到了杨万霞，此刻她正健健康康地站在了院子里。
杨万霞依旧是那么美好，那么纯真，灿烂的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已经痊愈了，已经重获新生了一般。
“顺义哥，我要走了！”
杨顺义听到万霞道别的话，不是很理解，而是追到了院子里。
“再见！”
见万霞挥手道别，杨顺义忙追到她面前，刚要伸手触碰杨万霞，她突然像幻影般飘散了。
回过神的杨顺义，这才发现自己依旧身处一片死寂中，四处漆黑一片，灯光下只剩下那堆残骸。
就在这时，一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进了杨顺义家。仔细一看，来人竟然是杨万兴，双眼通红；他只是想传达下妹妹临终前的话，没成想眼前也出了事。
“顺义哥，我妹妹去世了！”
杨万兴见杨顺义痛苦难过，不想他再有任何负担，便把妹妹临终前想见顺义哥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为此杨万兴曾劝过妹妹远离顺义家，她虽然听了，但不多。如今她口中所谓的爱情，只要人死了，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因此万兴不想再徒增杨顺义的烦恼。
听到杨万兴的话，杨顺义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些个小人物的悲惨命运。他一会哭一会笑，状态非常瘆人，起初他为殴打媳妇而懊悔，现在又为失去万霞而痛苦。
嘲笑了半天，结果自己竟然也是个小丑，他因为害怕跟万霞扯上关系，不敢见她，现在连说句话，好好道个别的机会都没了。
如今，连世上唯一能懂自己的人都离开了，谁又能想到她才二十出头就这么走了，她在首都到底干什么了，这些人更是无从知晓。
甚至，他曾经幻想过，一回到家，东屋住着漂亮的媳妇，西屋住着他的红颜知己，但这也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仅此而已。
杨顺义拿起那些他喜爱的文学书籍，一本本撕着，要不是杨万兴拦着，他甚至想一把火付之一炬。
他站在灯光下，就那么撕着，撕着，一直不停地嘲笑着自己，并一遍遍骂着自己，此刻像极了被魔鬼附身的人。
许久之后，杨万兴见杨顺义逐渐恢复冷静，便去通知了顺义的四哥有时间照看下，之后便去安排妹妹的后事去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正午，凌乱的屋子内，阳光透过玻璃，能看清灰尘在飘荡，杨顺义呆滞地坐在东屋的书桌前，脚下满是纸张的碎片。
他精神麻木地看了看自己的新婚照，那种新鲜的感觉早已消失。他确实曾经为欣莲着迷过，但是相处的时间越长，他想要的越多，很显然婚姻无法满足他的精神需求。
他甚至觉得，婚姻成了束缚自己的囚笼，逃不出去，时而快乐，时而挣扎，让他彻底失去了自由，这种感觉一直反反复复地折磨着他，可他又无力改变。
杨顺义越想越气，内心甚至怨恨起了命运，咒骂起老天爷完全瞎了眼，突然他奋力将书架上的几本书全部推到了地上，再一次玩命的撕了起来。
“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杨顺义越撕越疯狂，手上的伤口也再一次裂开，发泄完之后，他拿起剩下的半瓶白酒，一股脑的灌进了嘴里。
这时，杨万兴拎着打包好的两个菜，进了屋子，看到屋子依旧一片狼藉，曾经的温馨和幸福是他向往的，如今开着花儿的地席上，满了玻璃渣子，四处被扎破了。
“杨顺义！”
杨万兴试探地喊了一声，只听他哼哼了一声，很快便没了声音。进到里屋才发现，茶几上摆了三个酒瓶子，还都是白酒。
杨万兴虽然很无奈，但自家还有丧事要忙，他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后，打量了一会颓废的杨顺义，甚至想给他一个巴掌唤醒他，但他忍住了。
“你要继续这样下去，你两个儿子怎么办？我发现你们怎么都这么自私，真是自作自受！”
说完，杨万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没想到当年那个有才华，逢人就称赞的杨顺义，竟然就这么废了，做为好兄弟他非常不甘心，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杨顺义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外人只知道落井下石，指指点点，但他的几个哥哥和嫂子，还是心疼他的。
这天下午，顺义三哥顺学正帮顺义打扫着屋子，此时经过大家的拾掇，已经干净了很多，但那些划痕，破洞还是无法修补的。
片刻后，四嫂杨丽翠，三嫂马淑芬，还有村里一个中年妇女来到了家中，顺学看到中年妇女，忙放下笤帚迎了出去。
“杨书记您可来了，我五弟最尊敬您了，您可得好好说说他。”
杨书记的穿着非常有军人的气质，五十来岁，精气神十足，相当干练，杨丽翠就是她最看好的，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你说你让我来说点啥，这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怎么说这杨老五也是你最喜欢的学生，没准儿你劝两句还能管点用。”
杨丽翠软磨硬泡了一上午，才说服杨书记过来看看。
杨书记虽然为难，但当老师的时候确实非常喜欢杨顺义，那时候的他非常聪明，写的一手好字，相当有文采。
只不过，此刻再次看到杨顺义，她有些不敢认，颓废的状态没比村里的疯子强多少，满心的同情。
“杨顺义，还记得我吧。”
杨顺义当然记得，曾经给过自己好几本文学书，算是他的文学启蒙老师，非常尊敬她。
“您也来看我热闹？”
顺学听到这话，当即脸色沉了下来，一向温柔的三哥，突然训斥起来。
“你小子怎么这么说话？读了那么多书，人都不会做了？”
就在这时，一个年长的人随着杨顺礼快步走了进来，边走边嚷嚷。
“你个混小子，村里出了这种事还不告诉我，我非得好好骂骂你个小兔崽子，他人呢？”
杨书记，杨丽翠对这声音非常熟悉，不知道老村长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竟然主动找了进来，急忙招呼起来。
“村长，您怎么来了！”
“我凭什么不能来，隔了两代人，那也是亲戚，那小兔崽子在哪呢？”
杨顺义一听村长都来了，借着酒劲在里边嚷嚷起来。
“都来看我热闹是吧，我就是打老婆了怎么了？我打自己老婆还用你们管？”
听到这话，老村长冲进了房间，看到颓废的杨顺义，上来就是一记耳光。
“窝囊废！”
杨书记看到上了年纪的老村长，不忍心他受气，因为那一巴掌震得他的手都在发抖。
“老杨你可别气着，没几天就退休了，在气出个好歹来，不值得！”
村长指着顺义摇了摇头，他自知文化不高，甚至想重点培养村里这些个有文化的人，看到这副模样的杨顺义，他非常失望。
“还高材生，书你没少读，最基本的两口子过日子你都不懂，你说说你干的，是人事吗？我三番两次和镇中学的校长商量，让你过去当老师，好好培养培养，他一直说你不乐意，今天我是长见识了，家你都照顾不了，当什么老师，整个一个废物！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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