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京（上）

    云瑜一行人早早便启程前往西境，徐伯和吴伯送至城郊处便折返回来，着手处理府中事务，打算一月之后搬到城郊处。

    这一日太子府中，丞相以及胡爷具在，太子问到“事情进展如何？”胡爷说道“属下无能，未能得手”，太子闻言放下手中茶盏，表面无丝毫波动，问道“为何？”胡爷说“侧妃身侧有一高手护卫，与之缠斗许久，即将得手之时，一女子赶来，故未曾得手”，太子挑眉问到“女子？”丞相紧接着说道“吴襄之女”，太子有些疑惑，带着讥讽的语调说道“奥，竟有此事”，丞相说道“臣也有些疑惑，按理她不应该站在二皇子这边”，太子无所谓的说道“无妨，有什么要紧，既然她想陪他一起，那就满足她好了”，丞相和胡爷已然明白其中之意，丞相试探的问道“下一步该当如何？”，太子抚摸着手中的杯盏说道“户部尚书如今在何处？”丞相说“圣上将其关押在天牢，昨日已下令，无诏不得审问，待二皇子回京后再行处置”，太子思索了一下说道“雁地的麻烦处理的怎么样了？”丞相说“已经处理干净，绝不会漏出马脚”，太子说“很好，既然父皇还未下决心，那我们就帮他一把，省得他老人家整日忧心”，丞相问道“太子的意思是？”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太子点点头说道“记得处理干净，胡爷你已经失手一次了奥”，胡爷闻声跪地说道“属下听凭太子处置”，太子笑了笑说道“起来吧，玩笑而已，雁地至京都路途遥远，我这个弟弟又不是傻子，哪那么容易得手，只是嫣红姑娘可是等不及了奥”，胡爷赶忙说道“属下定当完成任务，还请太子手下留情”，太子笑嘻嘻的说道“下去吧，我自有主张”，胡爷退下之后，丞相说道“太子殿下，吴襄之女今日启程离京，要不要派人跟过去”，太子喝了口茶说道“一介女子，能成什么气候”丞相说道“此女子绝非等闲之辈，若不能为我所用，以防万一，还是铲除干净为好”，太子说“为何这么说？”丞相说“海氏生产那晚，我们安排的稳婆已消失数月，可见已经被其发现，但她却为伸张，其中缘由臣不大清楚，总觉得事有蹊跷”，太子说道“如今之势，得来不易，依你所言，安排下去吧”，丞相应声退下。

    宫内皇帝秘密召见了户部尚书，皇帝问道“朕给你一次机会，雁地粮草之事是否是二皇子授意于你？”户部尚书说道“臣冤枉，自接到襄将军传来的书信，臣即刻调派粮草前往雁地，一日未曾耽搁，月末宁武县丞回传奏报，粮草已经入宁武，臣并未收到二皇子任何消息呀”皇帝看着户部尚书恳切的神情，心里的失望减少了一分，但是他担心的兄弟相争的局面怕是要出现了，他对户部尚书说道“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你可知晓？”户部尚书说到“罪臣领旨”，从天牢里出来，海公公吩咐道“今日之事，若是外传，小心你们的脑袋”，众人齐齐跪地说道“诺”，回到后殿皇帝颓然的坐在榻上说道“难道朕真的错了吗？这不是朕的本意，这只是想制衡朝局，免得一方独大，民意不达天厅呀，怎么会落到兄弟相残的境地？”海公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静静地听着，皇帝又说道“若不是朕还念着父子之情，朕怕是要错杀了朕的焱玦，琰虞心思深沉，朕不是不知晓，但他是朕的嫡子，于政务并无错漏，朕便早早立其为太子，雁地县丞的手书，海氏生产时的稳婆，以及焱玦侧妃被刺这些事情如果真是他所为，朕......”皇帝没有说下去，海公公看着他因失望愤恨而涨红的脸颊和双眼，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然立在一旁。

    良久皇帝问道“燕青现在在何处？”海公公说道“已经去往雁地了，十日后便可抵达”，皇帝说道“暗卫之事，必得探查清楚，真要是他干的，朕......”，此刻的皇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心中充满了疑团，二皇子勾结匈奴的物证无可抵赖，证据确凿，但是尚书、云瑜说的话也不似假言，是兄弟相残还是二皇子通敌灭国，他理不清楚，也不想理清楚，他烦躁的无法入眠。

    宣召官与云瑜一同出城，于城郊300里外，分走两道，云瑜见礼之后说道“雁地遥远，还请景伯保重身体”，宣召官说到“去时倒也无妨，不过是传达圣谕而已，能否回的来.....”宣召官没有说下去，云瑜也没有多言，互相道别后便朝西岔口奔去，宣召官朝东岔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