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木偶
中年警官的声音醇厚又低沉，看似满面含笑，但不包含任何感情，有种别样的冰冷。
他似乎注意到了弗兰克额角的异常，变得有些疑惑。
那里并未完全愈合，有之前花苞绽放后留下的浅浅坑洞和粉红缓慢生长的皮脂血肉。
壮硕警员小心的走到棺椁跟前，辨认了半晌，最终确认的朝中年警官点了点头：
“菲利普警督阁下，就是他来我们警署报的警，约翰.尼诺，他还打伤了一个同事。”
“他不惧怕子弹，我们的福瑟转轮对他没有效果。”
壮硕警员一五一十的讲述，因为并非第一次参与类似事件，所以显得相当有经验，并没有普通人面对诡异的恐惧。
“皮埃尔，你可以申请威力更大的迈博德，最好再练习一下枪术，瞄准要害射击，比如眉心”，阴影魔术师靠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弗兰克，继续他的话语，“不错嘛，能单独击杀受污染的亡者。”
因为脑袋上方的威胁一直未退，弗兰克没敢乱动，只能无力的反驳道，“老约翰不是我杀的，他是我的同事。”
“约翰.尼诺变成了怪物，杀他并不算犯罪，我可以帮你申请伦丁热心市民奖，除了奖章，还会有20金镑。”不死心的魔术师很是热情。
弗兰克没再继续辩解，看了看对方，“你的魔术很糟糕，配不上幸运日的舞台，你是最差劲的魔术师！”
“你也觉得我的魔术很差吗？哈哈，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魔术师开心的笑了笑，靠近弗兰克，把除衣物以外所有的物品都掏到了桌上。
它们分别是5金镑6马克7芬尼的纸币、装着白色天竺鼠的玻璃瓶、以及老约翰买到的大帝手稿。
“真蠢啊，你居然买大帝的手稿，你被骗了知道吗，我就没被骗过。”
“这个天竺鼠是宠物吗？你还在公墓里面养老鼠。”
弗兰克反驳道，“不要动我的天竺鼠，那是老约翰帮我买给朋友的礼物。”
“这里并没有爆发激烈的战斗。”菲利普警督突然插话。
“好吧，我会看住他的，队长！”魔术师闷闷的应了声，身形后退，消失在暗影里。
里昂.菲利普在他随身携带的袋子里取了个巴掌大小的木偶摆放在弗兰克的正前方，保持直立。
弗兰克看了一眼，发现木偶做的相当粗陋，眼睛和鼻子位置混乱，近似平行，嘴巴涂着鲜红的油彩，脖颈的链接处有锈蚀的铆钉，显得怪异又惊悚。
虽然不知道木偶的作用，但想来不是好事，现在的威胁变成了两个，一个在头顶，一个在对面。
……
“弗兰克.普莱特先生，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菲利普警督的声音打断了弗兰克的观察。
“好的。”
“是你杀害的约翰.尼诺吗？”
“不是。”
“约翰.尼诺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里昂.菲利普看了看那个木偶，继续提问道，“那本阿尔弗雷德大帝手稿是你的吗？”
“不是，是老约翰参加一个神奇聚会买到的，他还说买到了亡者魔药配方。”弗兰克摇了摇头，给出他知道的信息。
“你参加过约翰.尼诺说的那个聚会吗？”
弗兰克看了看那个布偶，略微的沉默过后，“我大概参加过，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是说你失忆了？”
“是的，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那你知道约翰.尼诺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吗？”
“我并不清楚，大概一个月前我让他帮我报警，后来他就消失了，我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直到今天晚上他再次出现。”
“你为什么不自己报警？”里昂.菲利普正了正坐姿，来了兴致。
“我额角长出了一个花骨朵，导致我的精神出现了变化，无法直接向外界求援。”
“详细的说一下。”
于是弗兰克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陈述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在我居住的地方有一封遗书，可以佐证。”
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没有讲完整，删除了穿越以及神奇聚会的部分。
整个过程菲利普警督一直担当着倾听者的角色，没有打断，没有质疑，像个绅士。
“你是非凡者吗？”菲利普再一次提出问题。
“我是序列9种植者，是异常造成的，但我还没来及消化对应的知识和能力就等到了你们。”弗兰克没有隐瞒。
“感谢你的坦诚，我想你需要跟我回去一趟。”
“好的，我一直希望能见到你们。”弗兰克快速的说道。
“你是最近三起同类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我相信你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三起？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弗兰克心头一惊，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我们需要找专业人士做一次全面且深入的检查，以确认你的状态，剔除可能存在的风险。”
菲利普站了起来，用圣水向四周泼洒做了净化，随后收回了悬在弗兰克头顶的箭矢，提着那个木偶，示意弗兰克跟上，无声无息的走出轮值室。
弗兰克赶紧收好他的物品，再次和老约翰告别后，和壮硕的皮埃尔警员紧紧跟在菲利普后面。
门外早有警署的马车等候，待弗兰克和皮埃尔都进入后，里昂.菲利普才钻了进来。
透过两侧的透明气孔，能看到绯红月光下模糊的建筑轮廓，夹带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两侧的景色向后飞掠。
接着一股浓稠的暗影从车门涌入，它不断变大，最终变成衣着浮夸的魔术师，一张泛黄涂满铅色文字的纸张被他交给了里昂.菲利普。
那是原主留在守夜人寝室的遗书。
然后他转过脑袋，对着弗兰克.普莱特眨了眨眼，“我的魔术表演怎么样？”
还没等弗兰克评价，一阵怪异的“咔咔”机械转轴摩擦声从下方传来，接着有锋利到耳膜鼓荡的尖叫：他在撒谎！他不是魔术师！
是那个粗陋的木偶！
原本还在挤眼睛的魔术师先生猛地一顿，脸上一阵恍惚，双眼和鼻孔被强行拉至平行，鼻梁不断隆起又不断收缩，嘴唇浸满鲜红。
而木偶则换上了魔术师先生的面容，显得既滑稽又惊悚。
接着魔术师的身体像是融化的蜡烛，液体般融进角落，隐藏起来。
弗兰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犹豫的问道，“他没事吧？”
里昂.菲利普：“他的话太多了！”
他似乎注意到了弗兰克额角的异常，变得有些疑惑。
那里并未完全愈合，有之前花苞绽放后留下的浅浅坑洞和粉红缓慢生长的皮脂血肉。
壮硕警员小心的走到棺椁跟前，辨认了半晌，最终确认的朝中年警官点了点头：
“菲利普警督阁下，就是他来我们警署报的警，约翰.尼诺，他还打伤了一个同事。”
“他不惧怕子弹，我们的福瑟转轮对他没有效果。”
壮硕警员一五一十的讲述，因为并非第一次参与类似事件，所以显得相当有经验，并没有普通人面对诡异的恐惧。
“皮埃尔，你可以申请威力更大的迈博德，最好再练习一下枪术，瞄准要害射击，比如眉心”，阴影魔术师靠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弗兰克，继续他的话语，“不错嘛，能单独击杀受污染的亡者。”
因为脑袋上方的威胁一直未退，弗兰克没敢乱动，只能无力的反驳道，“老约翰不是我杀的，他是我的同事。”
“约翰.尼诺变成了怪物，杀他并不算犯罪，我可以帮你申请伦丁热心市民奖，除了奖章，还会有20金镑。”不死心的魔术师很是热情。
弗兰克没再继续辩解，看了看对方，“你的魔术很糟糕，配不上幸运日的舞台，你是最差劲的魔术师！”
“你也觉得我的魔术很差吗？哈哈，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魔术师开心的笑了笑，靠近弗兰克，把除衣物以外所有的物品都掏到了桌上。
它们分别是5金镑6马克7芬尼的纸币、装着白色天竺鼠的玻璃瓶、以及老约翰买到的大帝手稿。
“真蠢啊，你居然买大帝的手稿，你被骗了知道吗，我就没被骗过。”
“这个天竺鼠是宠物吗？你还在公墓里面养老鼠。”
弗兰克反驳道，“不要动我的天竺鼠，那是老约翰帮我买给朋友的礼物。”
“这里并没有爆发激烈的战斗。”菲利普警督突然插话。
“好吧，我会看住他的，队长！”魔术师闷闷的应了声，身形后退，消失在暗影里。
里昂.菲利普在他随身携带的袋子里取了个巴掌大小的木偶摆放在弗兰克的正前方，保持直立。
弗兰克看了一眼，发现木偶做的相当粗陋，眼睛和鼻子位置混乱，近似平行，嘴巴涂着鲜红的油彩，脖颈的链接处有锈蚀的铆钉，显得怪异又惊悚。
虽然不知道木偶的作用，但想来不是好事，现在的威胁变成了两个，一个在头顶，一个在对面。
……
“弗兰克.普莱特先生，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来回答。”菲利普警督的声音打断了弗兰克的观察。
“好的。”
“是你杀害的约翰.尼诺吗？”
“不是。”
“约翰.尼诺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里昂.菲利普看了看那个木偶，继续提问道，“那本阿尔弗雷德大帝手稿是你的吗？”
“不是，是老约翰参加一个神奇聚会买到的，他还说买到了亡者魔药配方。”弗兰克摇了摇头，给出他知道的信息。
“你参加过约翰.尼诺说的那个聚会吗？”
弗兰克看了看那个布偶，略微的沉默过后，“我大概参加过，但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你是说你失忆了？”
“是的，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那你知道约翰.尼诺这些天经历了什么吗？”
“我并不清楚，大概一个月前我让他帮我报警，后来他就消失了，我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直到今天晚上他再次出现。”
“你为什么不自己报警？”里昂.菲利普正了正坐姿，来了兴致。
“我额角长出了一个花骨朵，导致我的精神出现了变化，无法直接向外界求援。”
“详细的说一下。”
于是弗兰克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陈述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在我居住的地方有一封遗书，可以佐证。”
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没有讲完整，删除了穿越以及神奇聚会的部分。
整个过程菲利普警督一直担当着倾听者的角色，没有打断，没有质疑，像个绅士。
“你是非凡者吗？”菲利普再一次提出问题。
“我是序列9种植者，是异常造成的，但我还没来及消化对应的知识和能力就等到了你们。”弗兰克没有隐瞒。
“感谢你的坦诚，我想你需要跟我回去一趟。”
“好的，我一直希望能见到你们。”弗兰克快速的说道。
“你是最近三起同类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我相信你的问题才刚刚开始！”
“三起？已经这么严重了吗？”弗兰克心头一惊，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我们需要找专业人士做一次全面且深入的检查，以确认你的状态，剔除可能存在的风险。”
菲利普站了起来，用圣水向四周泼洒做了净化，随后收回了悬在弗兰克头顶的箭矢，提着那个木偶，示意弗兰克跟上，无声无息的走出轮值室。
弗兰克赶紧收好他的物品，再次和老约翰告别后，和壮硕的皮埃尔警员紧紧跟在菲利普后面。
门外早有警署的马车等候，待弗兰克和皮埃尔都进入后，里昂.菲利普才钻了进来。
透过两侧的透明气孔，能看到绯红月光下模糊的建筑轮廓，夹带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两侧的景色向后飞掠。
接着一股浓稠的暗影从车门涌入，它不断变大，最终变成衣着浮夸的魔术师，一张泛黄涂满铅色文字的纸张被他交给了里昂.菲利普。
那是原主留在守夜人寝室的遗书。
然后他转过脑袋，对着弗兰克.普莱特眨了眨眼，“我的魔术表演怎么样？”
还没等弗兰克评价，一阵怪异的“咔咔”机械转轴摩擦声从下方传来，接着有锋利到耳膜鼓荡的尖叫：他在撒谎！他不是魔术师！
是那个粗陋的木偶！
原本还在挤眼睛的魔术师先生猛地一顿，脸上一阵恍惚，双眼和鼻孔被强行拉至平行，鼻梁不断隆起又不断收缩，嘴唇浸满鲜红。
而木偶则换上了魔术师先生的面容，显得既滑稽又惊悚。
接着魔术师的身体像是融化的蜡烛，液体般融进角落，隐藏起来。
弗兰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足足过了一分钟，他才犹豫的问道，“他没事吧？”
里昂.菲利普：“他的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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