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课程
“从不做梦？”弗兰克陷入呆滞。
她怎么可能不做梦？她明明有在梦里有出现！
难道她的出现跟她无关，完全是我自己梦境的合理发展？
可她看上去很疲惫，而且她的非凡能力本身就跟梦存在关联……
他恍然间想到穿越前关于梦境的一个学术说法：人只能记住浅层次的梦，置身深层次的梦境是没有意识的。
弗兰克想到了一种可能，心灵催眠师的缺陷很有可能跟梦境有关，海拉尔女士大概率沉溺于“深层梦境”而不自知。
而她缺少睡眠的状态便是自己推测的佐证，属于梦境对其精神影响的外显表征。
弗兰克隐隐觉得这种状态有问题，因为任何人的梦境都相对自由且分布均衡，不应完全归于深层。
可惜暂时还无法验证这个推测的真伪。
在他思考的间隙，海拉尔已经踏上了通往负一楼的通道，消失在拐角处。
沉默了片刻，弗兰克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现在的负一楼对他这种刚踏入神秘学圈子的新人显得有些“超纲”。
“早上好，弗兰克先生！”
辛西娅沐浴着阳光走了进来，她吃力的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红绿包装的糖果和饼干、以及切好的黄油面包，“今天是9月15日，我特意去市场买了些零食，下午上课的时候可以带给孩子们。”
她的脸颊微红，额头可见细汗，明显走了不短的路。
弗兰克知道每个月的15日是伦丁传统的慈善日，在秩序之章的巴洛克长街、在仲裁所的五月花广场以及市政厅前的沙滩广场，都会有发放食物、药品的活动。
到时候会有大批的穷人聚集，参与，接受牧师们的引领，参加集体祷颂。
他上前两步，从辛西娅手里接过袋子，帮忙拎到前台，“辛西娅，你实在太善良了，孩子们会记住你的！”
辛西娅开心的笑了笑，真诚又温和。
离开前台后，弗兰克来到二楼，对着虚掩的资料室二的办公门敲了敲，得到回应后走了进去。
迪姆.安德鲁正坐在靠墙的桌子前，桌面摆放着放大镜、木标尺、羊皮档案袋、计时沙漏，以及一本裱着麦穗的棕褐书盒。
弗兰克甚至还在角落看到一个工具箱，里面有银斧头、锤子、开口钳、顿木挫、密封的溶液瓶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来得刚好，弗兰克，先看看我给你制作的学习任务清单，里面内容是每个三级教士都需要完成的。”
迪姆把一张填写好的表单递到了弗兰克面前。
“神秘学基础、通用仪式与符咒、射击课程、基础格斗，这么多嘛？看起来要花不少时间。”
“并不多，这还没把《圣谕》的学习加在里面。”
“你要明白，种植者没有直接的战斗能力，所以射击和格斗属于必须，那可以补足你的缺陷。”
“……好吧。”弗兰克小声嘀咕，他知道如果不考虑晋升二级教士的话，《圣谕》并不属于必须掌握的内容，况且射击和格斗确实能增强现阶段的自己。
“单纯的知识课程学习只需要1周的时间就够，更重要的是知识在实践中的理解和应用，那既需要一定的悟性，也依赖于你的努力练习。”
涉及到迪姆擅长的领域，对方显得很健谈，不再有初见的木讷，“以后每天上午来我这里学习神秘学知识，下午你可以根据情况选择去警署练习射击或去七分之一俱乐部学习格斗。”
“如果有临时任务的话，就以任务为主。”
“好的。”
“我们的第一节课程，就从打开这本书开始吧。”
迪姆.安德鲁把棕褐书盒推到桌子中间，在弗兰克不解的目光中从工具箱取出了锤子，用力的砸在了书盒上面的麦穗上。
“铛。”
金铁交击的声响过后，预想中的损毁场景并没发生，麦穗在被击中的瞬间变化成一双黄铜色的小手，抵在了锤子的下方。
“过来帮忙，一起使力。”
弗兰克虽然震惊，但反应不慢，快速的握住锤柄，配合迪姆教士一起往下压。
双方对峙了10秒后，那双小手逐渐不支，像触须一样缓缓的缩了进去，书盒似乎也已屈服，在没人碰触的情况下自行打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弗兰克想靠近探查究竟，又不敢直接上前。
“沾染了神秘气息而已，它现在不会再抗拒了”，迪姆右手一拉，里面漏出两个册子，底下的那个属于印刷版，略有老旧，上方则是手写稿的聚合，新旧不一。
“弗兰克，你要记住，非凡领域的所有东西，都不能以常规目光看待，像这本《基础课程》，因为记录着各种各样神秘学知识，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孕育出灵性，有了一些活着的特征。”
“活着的特征……”弗兰克想到了刚才抵住锤子的金黄双掌，‘发现活着’用的很贴切！
“是不是所有沾染了神秘气息的东西，都会表现出特别？”弗兰克问道。
“是有可能，而不是一定，非凡物品的出现，既需要充沛的时间，也需要合适的环境和条件。”
“非凡物品？就像3-26那样吗？”弗兰克想到了那个能辨别说话真伪的木偶。
“它叫鉴谎木偶，3-26确实属于非凡物品，但它的级别要高很多，在教会内部我们叫它‘禁忌物’！按照概念范围从大到小排序，非凡物品＞神奇物品＞禁忌物，你也可以理解为包含关系，或者精进关系。”
“意思是禁忌物既可以叫做神奇物品或非凡物品，但非凡物品和神奇物品不能叫做禁忌物吗？就像食物包括蔬菜，蔬菜包括卷心菜？”
“不错的比喻，但还不够准确，缺少等级的精进。”
“非凡物品的获取相对简单，沾染神秘气息、具有少许特殊就可以被称为非凡物品，比如种植者魔药主材料白色紫荆花的其他部分：叶子、根茎这些非凡材料都算，它们不需要人为干预就可以自然形成。”
“神奇物品不一样，它的出现往往和仪式魔法的运用相关联，需要非凡者的介入，表现也更为奇特，你经历过海拉尔女教士的梦境之旅，她的灵界罗盘就属于神奇物品，能在灵界中指辨方向，不用担心迷路。”
她怎么可能不做梦？她明明有在梦里有出现！
难道她的出现跟她无关，完全是我自己梦境的合理发展？
可她看上去很疲惫，而且她的非凡能力本身就跟梦存在关联……
他恍然间想到穿越前关于梦境的一个学术说法：人只能记住浅层次的梦，置身深层次的梦境是没有意识的。
弗兰克想到了一种可能，心灵催眠师的缺陷很有可能跟梦境有关，海拉尔女士大概率沉溺于“深层梦境”而不自知。
而她缺少睡眠的状态便是自己推测的佐证，属于梦境对其精神影响的外显表征。
弗兰克隐隐觉得这种状态有问题，因为任何人的梦境都相对自由且分布均衡，不应完全归于深层。
可惜暂时还无法验证这个推测的真伪。
在他思考的间隙，海拉尔已经踏上了通往负一楼的通道，消失在拐角处。
沉默了片刻，弗兰克放弃了追上去的打算，现在的负一楼对他这种刚踏入神秘学圈子的新人显得有些“超纲”。
“早上好，弗兰克先生！”
辛西娅沐浴着阳光走了进来，她吃力的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红绿包装的糖果和饼干、以及切好的黄油面包，“今天是9月15日，我特意去市场买了些零食，下午上课的时候可以带给孩子们。”
她的脸颊微红，额头可见细汗，明显走了不短的路。
弗兰克知道每个月的15日是伦丁传统的慈善日，在秩序之章的巴洛克长街、在仲裁所的五月花广场以及市政厅前的沙滩广场，都会有发放食物、药品的活动。
到时候会有大批的穷人聚集，参与，接受牧师们的引领，参加集体祷颂。
他上前两步，从辛西娅手里接过袋子，帮忙拎到前台，“辛西娅，你实在太善良了，孩子们会记住你的！”
辛西娅开心的笑了笑，真诚又温和。
离开前台后，弗兰克来到二楼，对着虚掩的资料室二的办公门敲了敲，得到回应后走了进去。
迪姆.安德鲁正坐在靠墙的桌子前，桌面摆放着放大镜、木标尺、羊皮档案袋、计时沙漏，以及一本裱着麦穗的棕褐书盒。
弗兰克甚至还在角落看到一个工具箱，里面有银斧头、锤子、开口钳、顿木挫、密封的溶液瓶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来得刚好，弗兰克，先看看我给你制作的学习任务清单，里面内容是每个三级教士都需要完成的。”
迪姆把一张填写好的表单递到了弗兰克面前。
“神秘学基础、通用仪式与符咒、射击课程、基础格斗，这么多嘛？看起来要花不少时间。”
“并不多，这还没把《圣谕》的学习加在里面。”
“你要明白，种植者没有直接的战斗能力，所以射击和格斗属于必须，那可以补足你的缺陷。”
“……好吧。”弗兰克小声嘀咕，他知道如果不考虑晋升二级教士的话，《圣谕》并不属于必须掌握的内容，况且射击和格斗确实能增强现阶段的自己。
“单纯的知识课程学习只需要1周的时间就够，更重要的是知识在实践中的理解和应用，那既需要一定的悟性，也依赖于你的努力练习。”
涉及到迪姆擅长的领域，对方显得很健谈，不再有初见的木讷，“以后每天上午来我这里学习神秘学知识，下午你可以根据情况选择去警署练习射击或去七分之一俱乐部学习格斗。”
“如果有临时任务的话，就以任务为主。”
“好的。”
“我们的第一节课程，就从打开这本书开始吧。”
迪姆.安德鲁把棕褐书盒推到桌子中间，在弗兰克不解的目光中从工具箱取出了锤子，用力的砸在了书盒上面的麦穗上。
“铛。”
金铁交击的声响过后，预想中的损毁场景并没发生，麦穗在被击中的瞬间变化成一双黄铜色的小手，抵在了锤子的下方。
“过来帮忙，一起使力。”
弗兰克虽然震惊，但反应不慢，快速的握住锤柄，配合迪姆教士一起往下压。
双方对峙了10秒后，那双小手逐渐不支，像触须一样缓缓的缩了进去，书盒似乎也已屈服，在没人碰触的情况下自行打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弗兰克想靠近探查究竟，又不敢直接上前。
“沾染了神秘气息而已，它现在不会再抗拒了”，迪姆右手一拉，里面漏出两个册子，底下的那个属于印刷版，略有老旧，上方则是手写稿的聚合，新旧不一。
“弗兰克，你要记住，非凡领域的所有东西，都不能以常规目光看待，像这本《基础课程》，因为记录着各种各样神秘学知识，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孕育出灵性，有了一些活着的特征。”
“活着的特征……”弗兰克想到了刚才抵住锤子的金黄双掌，‘发现活着’用的很贴切！
“是不是所有沾染了神秘气息的东西，都会表现出特别？”弗兰克问道。
“是有可能，而不是一定，非凡物品的出现，既需要充沛的时间，也需要合适的环境和条件。”
“非凡物品？就像3-26那样吗？”弗兰克想到了那个能辨别说话真伪的木偶。
“它叫鉴谎木偶，3-26确实属于非凡物品，但它的级别要高很多，在教会内部我们叫它‘禁忌物’！按照概念范围从大到小排序，非凡物品＞神奇物品＞禁忌物，你也可以理解为包含关系，或者精进关系。”
“意思是禁忌物既可以叫做神奇物品或非凡物品，但非凡物品和神奇物品不能叫做禁忌物吗？就像食物包括蔬菜，蔬菜包括卷心菜？”
“不错的比喻，但还不够准确，缺少等级的精进。”
“非凡物品的获取相对简单，沾染神秘气息、具有少许特殊就可以被称为非凡物品，比如种植者魔药主材料白色紫荆花的其他部分：叶子、根茎这些非凡材料都算，它们不需要人为干预就可以自然形成。”
“神奇物品不一样，它的出现往往和仪式魔法的运用相关联，需要非凡者的介入，表现也更为奇特，你经历过海拉尔女教士的梦境之旅，她的灵界罗盘就属于神奇物品，能在灵界中指辨方向，不用担心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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