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发现
戴久的面具……弗兰克无声重复。
面具——形容的很贴切，扮演要融入身心，必将与非凡者真实的自我存在矛盾。
倘若扮演顺利，魔药很快完成消化还好，要是扮演不当，消化缓慢，矛盾一直延续的话，简直无法想象非凡者的精神状态。
弗兰克轻轻闭上眼睛，舒缓因专注而绷紧的神经，然后睁开，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合理的扮演要求我们既要代入魔药给予的新角色，又要保持真正自我的清醒。”
迪姆.安德鲁一怔，随后展露笑容，他指了指那份合成手册，“弗兰克，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类似的话我曾在这些手稿上看到过，不止一次。”
“手稿？”
“对，我们蓝鸢尾事务所也出现过不少厉害人物，他们魔药消化的速度让人惊叹，这些手稿都是他们在离开伦丁之前留下的扮演经验和心得。”
弗兰克听得好奇，“他们的魔药消化要多久？”
“序列9阶段消化最快的是费恩.迪格斯阁下，用时63天，目前他在艾尔帕德担任枢机主教。”
“两个月，怎么会这么快？”
弗兰克一惊，这个速度远远超出了《阿尔弗雷德轶事》中给出的序列9非凡者平均两年的消化时间。
“总有人拥有天赋，不是嘛？”
弗兰克沉默的没接话，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趁中午的时间去索邦大市场采买必需的种子和工具，尽快把排屋的花园打理起来，以开始自己的扮演。
“今天的神秘学基础课程就到这里，手稿可以在这里阅读，但未征得我的同意，不能带出这个房间。”
“你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如果遇见问题，可以去旁边的电报室找我。”
迪姆.安德鲁捧着他的茶水壶离开了资料室。
目送对方离开后，弗兰克在座位上认真的翻阅，足足花费一个小时才完成阅读。
手稿一共17份，时间跨越了一个世纪，其中最早的卢卡斯教士生活于110年前，最近的杰洛斯仅仅过去3年。
这也间接佐证了蓝鸢尾侦探社的悠久历史。
遗憾的是他们中间并没有种植者途径的非凡者，弗兰克没法做针对性的借鉴和优化。
手稿中，有12人来自魔术师途径，还有3人属于猎人途径，最后两人是守序人途径。
他们记录的相当详实，从服用魔药后的身体变化到过程中的心理感受、乃至精神状态都有讲述，但都属于常规的扮演方式，并不能总结出有用的信息。
16个人最后全部离开伦丁去了别的地方，只有结杰洛斯.布朗教士没能成行，他死在了执行任务的路上。
而这份手稿是他在临死前特意遗留的，里面的内容和其他16人的并无二致，只是在手稿最后，有段后加的文字：
杰洛斯.布朗教士是一名喜欢喝酒的守序人。
弗兰克做了对比，确认它们属于里昂.菲利普的亲笔。
他安静的思考了一小会儿，随后走到室外，敲响了里昂.菲利普办公室的门。
烟气缭绕的房间内，弗兰克看到了正在吸烟斗的中年警官。
“今天是你学习神秘学课程的日子，你不在老迪姆那里看资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菲利普队长，我想跟您了解一下杰洛斯.布朗。”
“杰洛斯？你打听他干什么，虽然他天赋不错，但他并不是合格的守序人，他经常酗酒！”
“酗酒？”
弗兰克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他瞬间想到了之前借助大帝日记总结出的反向扮演。
反向扮演一定是正确的！
否则无法解释一个酗酒的守序人，只花78天就能消化完正常扮演要耗时两年才能消化的魔药。
弗兰克内心欢呼，多亏了菲利普队长最后的补充，否则他仍然无法确认。
而其他16人之所以没有对应记录，大概率源自他们的忽视，没人会想到“跳脱”常规，因为“逆反”的扮演很容易被归属为‘错误’，没人喜欢在经验心得上面展示自己的‘过失’和‘不足’。
“杰洛斯.布朗太喜欢喝酒了，而且喝醉经常忘记自己守序人的身份，醉酒状态的他喜欢做一些……嗯，一些出格的事，会让警员先生们很头疼。”
“那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序人！”
弗兰克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我在他的手稿上发现了您留下的文字，感到有些奇怪，所以才来打听。”
“谢谢您的解答，菲利普队长！”
弗兰克没再多待，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再次闭合，里昂.菲利普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让呛人的味道充斥口腔，然后进入肺部，他享受的闭上眼睛，默默地坐在位子上。
一口，接着又一口，烟气很快把整间屋子填满，空气也跟着变得更安静了。
他不喜欢喧闹。
……
回到资料室的弗兰克把手稿和印刷册重新封进书盒，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没着急离开，而是开始整理桌角堆叠在一起，有些散乱、老旧的文件。
它们或来自警署的赠予、或来自事务所内部任务的搜集，对应着不同年代和不同城市，这本是迪姆.安德鲁的工作，现在由自己完成，可以称得上是良好的伪装。
前提是能在里面发现大帝的日记。
而之所以不直接跟迪姆提出查询大帝资料的请求，一是因为自己成为三级教士的时间太短，不过三天。
二是提请的方式显得突兀，不够柔和，会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可能会在将来引起怀疑。
《马尔斯行省浅层铁矿石分布图》，新历794年，C12-3。
《迷雾海行商航线》，新历835年，C12-4。
《米恩王国第二次经济修正法案》新历901年，C12-5。
第一项是名称，第二项是印刷/手稿年限，第三项属于书架的编号和位置。
弗兰克一边整理，一边把对应资料的信息制作成索引，以方便后续调阅。
未被整理的文件越来越少，正在弗兰克认为自己将要无功而返时，一张隐藏于夹缝的纸张让他眼睛一亮。
面具——形容的很贴切，扮演要融入身心，必将与非凡者真实的自我存在矛盾。
倘若扮演顺利，魔药很快完成消化还好，要是扮演不当，消化缓慢，矛盾一直延续的话，简直无法想象非凡者的精神状态。
弗兰克轻轻闭上眼睛，舒缓因专注而绷紧的神经，然后睁开，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合理的扮演要求我们既要代入魔药给予的新角色，又要保持真正自我的清醒。”
迪姆.安德鲁一怔，随后展露笑容，他指了指那份合成手册，“弗兰克，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类似的话我曾在这些手稿上看到过，不止一次。”
“手稿？”
“对，我们蓝鸢尾事务所也出现过不少厉害人物，他们魔药消化的速度让人惊叹，这些手稿都是他们在离开伦丁之前留下的扮演经验和心得。”
弗兰克听得好奇，“他们的魔药消化要多久？”
“序列9阶段消化最快的是费恩.迪格斯阁下，用时63天，目前他在艾尔帕德担任枢机主教。”
“两个月，怎么会这么快？”
弗兰克一惊，这个速度远远超出了《阿尔弗雷德轶事》中给出的序列9非凡者平均两年的消化时间。
“总有人拥有天赋，不是嘛？”
弗兰克沉默的没接话，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趁中午的时间去索邦大市场采买必需的种子和工具，尽快把排屋的花园打理起来，以开始自己的扮演。
“今天的神秘学基础课程就到这里，手稿可以在这里阅读，但未征得我的同意，不能带出这个房间。”
“你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如果遇见问题，可以去旁边的电报室找我。”
迪姆.安德鲁捧着他的茶水壶离开了资料室。
目送对方离开后，弗兰克在座位上认真的翻阅，足足花费一个小时才完成阅读。
手稿一共17份，时间跨越了一个世纪，其中最早的卢卡斯教士生活于110年前，最近的杰洛斯仅仅过去3年。
这也间接佐证了蓝鸢尾侦探社的悠久历史。
遗憾的是他们中间并没有种植者途径的非凡者，弗兰克没法做针对性的借鉴和优化。
手稿中，有12人来自魔术师途径，还有3人属于猎人途径，最后两人是守序人途径。
他们记录的相当详实，从服用魔药后的身体变化到过程中的心理感受、乃至精神状态都有讲述，但都属于常规的扮演方式，并不能总结出有用的信息。
16个人最后全部离开伦丁去了别的地方，只有结杰洛斯.布朗教士没能成行，他死在了执行任务的路上。
而这份手稿是他在临死前特意遗留的，里面的内容和其他16人的并无二致，只是在手稿最后，有段后加的文字：
杰洛斯.布朗教士是一名喜欢喝酒的守序人。
弗兰克做了对比，确认它们属于里昂.菲利普的亲笔。
他安静的思考了一小会儿，随后走到室外，敲响了里昂.菲利普办公室的门。
烟气缭绕的房间内，弗兰克看到了正在吸烟斗的中年警官。
“今天是你学习神秘学课程的日子，你不在老迪姆那里看资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菲利普队长，我想跟您了解一下杰洛斯.布朗。”
“杰洛斯？你打听他干什么，虽然他天赋不错，但他并不是合格的守序人，他经常酗酒！”
“酗酒？”
弗兰克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他瞬间想到了之前借助大帝日记总结出的反向扮演。
反向扮演一定是正确的！
否则无法解释一个酗酒的守序人，只花78天就能消化完正常扮演要耗时两年才能消化的魔药。
弗兰克内心欢呼，多亏了菲利普队长最后的补充，否则他仍然无法确认。
而其他16人之所以没有对应记录，大概率源自他们的忽视，没人会想到“跳脱”常规，因为“逆反”的扮演很容易被归属为‘错误’，没人喜欢在经验心得上面展示自己的‘过失’和‘不足’。
“杰洛斯.布朗太喜欢喝酒了，而且喝醉经常忘记自己守序人的身份，醉酒状态的他喜欢做一些……嗯，一些出格的事，会让警员先生们很头疼。”
“那他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序人！”
弗兰克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我在他的手稿上发现了您留下的文字，感到有些奇怪，所以才来打听。”
“谢谢您的解答，菲利普队长！”
弗兰克没再多待，转身走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再次闭合，里昂.菲利普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让呛人的味道充斥口腔，然后进入肺部，他享受的闭上眼睛，默默地坐在位子上。
一口，接着又一口，烟气很快把整间屋子填满，空气也跟着变得更安静了。
他不喜欢喧闹。
……
回到资料室的弗兰克把手稿和印刷册重新封进书盒，放回原来的位置。
他没着急离开，而是开始整理桌角堆叠在一起，有些散乱、老旧的文件。
它们或来自警署的赠予、或来自事务所内部任务的搜集，对应着不同年代和不同城市，这本是迪姆.安德鲁的工作，现在由自己完成，可以称得上是良好的伪装。
前提是能在里面发现大帝的日记。
而之所以不直接跟迪姆提出查询大帝资料的请求，一是因为自己成为三级教士的时间太短，不过三天。
二是提请的方式显得突兀，不够柔和，会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可能会在将来引起怀疑。
《马尔斯行省浅层铁矿石分布图》，新历794年，C12-3。
《迷雾海行商航线》，新历835年，C12-4。
《米恩王国第二次经济修正法案》新历901年，C12-5。
第一项是名称，第二项是印刷/手稿年限，第三项属于书架的编号和位置。
弗兰克一边整理，一边把对应资料的信息制作成索引，以方便后续调阅。
未被整理的文件越来越少，正在弗兰克认为自己将要无功而返时，一张隐藏于夹缝的纸张让他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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