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其实还是第一掌
合金房门是锁死的。
门锁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安置在顺手的高度，上面有个锁孔和一个显示闭合的小红灯，没有钥匙或者感应卡基本没可能凭蛮力打开。
谷兰放弃了自己开门的想法，坐在椅子上，“要不你们两个搜一下自己的口袋，看看能不能找到钥匙。”
光头一边搜自己口袋一边说：“喂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等着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谷兰瞥了他一眼，“我真不觉得你现在搞清楚前因后果能得到好处，比起满足你的好奇心，我现在更加希望我们三个人能暂时合作，先找到钥匙打开门吧。”
明洋搜遍了全身上下几个口袋，找到一个手机一张白色卡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钱包都没有。
光头也搜了自己口袋，同样找到一个手机，一包已经被压扁的烟盒和一个金属外壳的防风打火机。
他把烟盒丢了，手指抵开打火机盖子，咔吧一声打亮火苗，没什么稀奇的，随手收进口袋。
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有手机，光头和明洋首先都尝试打开手机，光头很快懊恼的把手机丢在地上，手机正面朝上，黑屏镜面有几条极深裂纹，眼看是开不了机了。
明洋运气比他好些，手机屏幕同样有些裂纹，好在不影响开机使用。
可他也没开心多大会儿，把手机屏幕向谷兰和光头亮了亮，“可能确实是我的手机，但我想不起来锁屏密码。”
谷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你知道锁屏密码也没有用。钥匙不在你们身上，不指望你们帮我，我来找钥匙。”
她已经把坐着的椅子堆到桌子上，低头在地面寻找起来，不忘记补充一句：“两位能自己站起来吗？”
光头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太好说话，不想在她面前示弱，闷声回答：“当然可以。”
谷兰没等到明洋的声音，偏头看了明洋一眼。
明洋正盯着从自己身上搜到的白色卡片看，察觉到谷兰的视线，把手里的卡片一扬：“我不记得自己有过类似的卡片，卡片上面有些刻印在夹层的线段，我看不清楚。”
“那是一张芯片卡，上面蚀刻的线段是刻意设计的，你把卡片贴一下手机背面能看到线段组合起来之后的样子。”谷兰说。
明洋依言照做，手机自行亮屏。
但因为没有解锁锁屏，看不到可能出现的内容。
再看白色卡片，上面的线段好像活了过来，一部分拉长颜色加深，一部分则颜色减淡不那么显眼，一增一减，出现了由无数线段组合而成的图案。
线段组合成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图像。
清晰程度比不上照片，倒也能分辨出面部细节。
看得出他是瘦长脸，无须短发，穿着板正修身的西服，正直视镜头。
明洋看了几眼，自觉这很可能是自己的肖像，但照片上的他戴了粗黑框眼镜，现在的明洋则没有。
“找到钥匙了。”谷兰把占地方的椅子都放到桌子上，很轻松的在黑暗的桌腿边找到了钥匙串。
同时也拿回了自己的包包，她随手拍了拍包包，转身走到门前，见明洋还捏着白色卡片看，她问：“怎么？有问题？”
明洋摸摸头，哎哟两声，不同于光头伤在后脑勺，他是脑袋一侧受伤。
随手一模碰到了伤口：“失忆了之后我肯定比失忆之前更加多疑。竟然不知道卡片的作用，认为是捡的别人东西，我不止没有任何印象，而且我也不近视，不需要戴眼镜。”
谷兰稍微靠近观察明洋拿在手里的白色卡片：“放心，那是你自己亲手设计的私人用卡，不仅看起来很酷，还可以在一些感应终端上识别验证信息。”
“你也不是因为近视才戴眼镜，是工作需要，配一副智能辅助眼镜很正常。”
她笑笑：“我见过你戴眼镜的样子，确实顺眼多了，斯斯文文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戴着眼镜留下肖像当做名片。”
“是这样啊...”
谷兰的话打消了明洋一部分疑虑，但也透露出更多信息。
他想现在抓住话题继续追问，但注意到光头正竖起耳朵在一旁偷听，心知现在不是时候，便收起了心思。
把卡片和手机重新揣进口袋，自己扶着墙壁，重新尝试站起。
找到的钥匙是一串，大大小小都有。
谷兰寻找正确开门钥匙的方法很简单，手指搓动钥匙，去掉一些过大和过小的，一柄一柄的试。
很快听到滴的一声，门锁上的小红灯变绿，谷兰示意靠近门锁一侧的明洋挪脚，她轻轻地把合金门拉开。
明洋和光头已经站起，两个大男人颤颤巍巍像是百岁老人，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脚步。
比起明洋和谷兰，光头要着急得多。
先探头往门外看，见谷兰站在门口，把她往边上扒拉空出位置，自己挤过去，入眼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厂区。
头顶是相互支撑的钢架，连接承重支柱，撑起弧顶。
地面是一条一条自动化生产线，分列生产线两侧的机械手臂，摆放在传送带上的零件，还有传送带本身。
它们全都静悄悄地待在原地，全赖屋顶钻进来的块块光影，能看清是些什么东西。
三个人所在的房间则安置在靠墙区域，地处高处，倒是视线良好。
凑到门边看到的一幕多少有些出乎明洋的意料。
注意到随手放在工作台上的个人物品，掉落在地的零件，以及歪倒的凳子。
停止工作的传送带并非真正的全自动运行，一些工作还是需要工人参与的。
然而能看到的痕迹无一不表明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似乎突然接到了紧急通知，或者听到了什么巨大动静，以至于他们全部都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一窝蜂跑掉了。
可能他们最初没准备这样一走了之，但实际上突然走掉的人确实没有再回来，所有的东西都丢在原地，时间一长，落了一层灰。
看到眼前的一幕，明洋不知道谷兰和光头是什么想法，他是松了一口气。
多少担心打开门，看到的是一群持械歹徒，眼前所见总比立马陷入险境要强多了。
“都挤在门口干啥，我先走一步。”因为地形限制，没办法并排站，光头站在最前。
身后的两个人没有主动先走的打算，他大喇喇大步走下楼梯。
楼梯只有几阶，还有扶手可以借力，他是不太可能凭空摔跤的，但他半途还是歪了一下，似乎是踩到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
光头身体虚得厉害，落脚无力，好险没摔下去。
一双手都抓着扶手，忽的听到嗷的一嗓子，“谁踩我的手，靠，没长眼睛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光头被吓了一跳，顺着扶手往后退。
身后跟着过来的明洋和谷兰也纷纷后退，齐齐伸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门锁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安置在顺手的高度，上面有个锁孔和一个显示闭合的小红灯，没有钥匙或者感应卡基本没可能凭蛮力打开。
谷兰放弃了自己开门的想法，坐在椅子上，“要不你们两个搜一下自己的口袋，看看能不能找到钥匙。”
光头一边搜自己口袋一边说：“喂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等着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谷兰瞥了他一眼，“我真不觉得你现在搞清楚前因后果能得到好处，比起满足你的好奇心，我现在更加希望我们三个人能暂时合作，先找到钥匙打开门吧。”
明洋搜遍了全身上下几个口袋，找到一个手机一张白色卡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钱包都没有。
光头也搜了自己口袋，同样找到一个手机，一包已经被压扁的烟盒和一个金属外壳的防风打火机。
他把烟盒丢了，手指抵开打火机盖子，咔吧一声打亮火苗，没什么稀奇的，随手收进口袋。
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有手机，光头和明洋首先都尝试打开手机，光头很快懊恼的把手机丢在地上，手机正面朝上，黑屏镜面有几条极深裂纹，眼看是开不了机了。
明洋运气比他好些，手机屏幕同样有些裂纹，好在不影响开机使用。
可他也没开心多大会儿，把手机屏幕向谷兰和光头亮了亮，“可能确实是我的手机，但我想不起来锁屏密码。”
谷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手机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你知道锁屏密码也没有用。钥匙不在你们身上，不指望你们帮我，我来找钥匙。”
她已经把坐着的椅子堆到桌子上，低头在地面寻找起来，不忘记补充一句：“两位能自己站起来吗？”
光头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太好说话，不想在她面前示弱，闷声回答：“当然可以。”
谷兰没等到明洋的声音，偏头看了明洋一眼。
明洋正盯着从自己身上搜到的白色卡片看，察觉到谷兰的视线，把手里的卡片一扬：“我不记得自己有过类似的卡片，卡片上面有些刻印在夹层的线段，我看不清楚。”
“那是一张芯片卡，上面蚀刻的线段是刻意设计的，你把卡片贴一下手机背面能看到线段组合起来之后的样子。”谷兰说。
明洋依言照做，手机自行亮屏。
但因为没有解锁锁屏，看不到可能出现的内容。
再看白色卡片，上面的线段好像活了过来，一部分拉长颜色加深，一部分则颜色减淡不那么显眼，一增一减，出现了由无数线段组合而成的图案。
线段组合成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图像。
清晰程度比不上照片，倒也能分辨出面部细节。
看得出他是瘦长脸，无须短发，穿着板正修身的西服，正直视镜头。
明洋看了几眼，自觉这很可能是自己的肖像，但照片上的他戴了粗黑框眼镜，现在的明洋则没有。
“找到钥匙了。”谷兰把占地方的椅子都放到桌子上，很轻松的在黑暗的桌腿边找到了钥匙串。
同时也拿回了自己的包包，她随手拍了拍包包，转身走到门前，见明洋还捏着白色卡片看，她问：“怎么？有问题？”
明洋摸摸头，哎哟两声，不同于光头伤在后脑勺，他是脑袋一侧受伤。
随手一模碰到了伤口：“失忆了之后我肯定比失忆之前更加多疑。竟然不知道卡片的作用，认为是捡的别人东西，我不止没有任何印象，而且我也不近视，不需要戴眼镜。”
谷兰稍微靠近观察明洋拿在手里的白色卡片：“放心，那是你自己亲手设计的私人用卡，不仅看起来很酷，还可以在一些感应终端上识别验证信息。”
“你也不是因为近视才戴眼镜，是工作需要，配一副智能辅助眼镜很正常。”
她笑笑：“我见过你戴眼镜的样子，确实顺眼多了，斯斯文文的，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戴着眼镜留下肖像当做名片。”
“是这样啊...”
谷兰的话打消了明洋一部分疑虑，但也透露出更多信息。
他想现在抓住话题继续追问，但注意到光头正竖起耳朵在一旁偷听，心知现在不是时候，便收起了心思。
把卡片和手机重新揣进口袋，自己扶着墙壁，重新尝试站起。
找到的钥匙是一串，大大小小都有。
谷兰寻找正确开门钥匙的方法很简单，手指搓动钥匙，去掉一些过大和过小的，一柄一柄的试。
很快听到滴的一声，门锁上的小红灯变绿，谷兰示意靠近门锁一侧的明洋挪脚，她轻轻地把合金门拉开。
明洋和光头已经站起，两个大男人颤颤巍巍像是百岁老人，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迈开脚步。
比起明洋和谷兰，光头要着急得多。
先探头往门外看，见谷兰站在门口，把她往边上扒拉空出位置，自己挤过去，入眼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厂区。
头顶是相互支撑的钢架，连接承重支柱，撑起弧顶。
地面是一条一条自动化生产线，分列生产线两侧的机械手臂，摆放在传送带上的零件，还有传送带本身。
它们全都静悄悄地待在原地，全赖屋顶钻进来的块块光影，能看清是些什么东西。
三个人所在的房间则安置在靠墙区域，地处高处，倒是视线良好。
凑到门边看到的一幕多少有些出乎明洋的意料。
注意到随手放在工作台上的个人物品，掉落在地的零件，以及歪倒的凳子。
停止工作的传送带并非真正的全自动运行，一些工作还是需要工人参与的。
然而能看到的痕迹无一不表明在这里工作的人们似乎突然接到了紧急通知，或者听到了什么巨大动静，以至于他们全部都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一窝蜂跑掉了。
可能他们最初没准备这样一走了之，但实际上突然走掉的人确实没有再回来，所有的东西都丢在原地，时间一长，落了一层灰。
看到眼前的一幕，明洋不知道谷兰和光头是什么想法，他是松了一口气。
多少担心打开门，看到的是一群持械歹徒，眼前所见总比立马陷入险境要强多了。
“都挤在门口干啥，我先走一步。”因为地形限制，没办法并排站，光头站在最前。
身后的两个人没有主动先走的打算，他大喇喇大步走下楼梯。
楼梯只有几阶，还有扶手可以借力，他是不太可能凭空摔跤的，但他半途还是歪了一下，似乎是踩到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
光头身体虚得厉害，落脚无力，好险没摔下去。
一双手都抓着扶手，忽的听到嗷的一嗓子，“谁踩我的手，靠，没长眼睛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光头被吓了一跳，顺着扶手往后退。
身后跟着过来的明洋和谷兰也纷纷后退，齐齐伸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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