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第一
老陈大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丢掉它，谷兰，只有一张卡你也破解不了权限。”
明洋把眼镜戴上，眼镜镜片上显现出字样：虹膜验证通过。
字样消失，只显现出剩余电量和待机状态，他恍悟，是白色卡片肖像上出现过的加粗黑框眼镜。
确实是智能辅助眼镜。
谷兰当时没有说错，有趣的是，眼镜不在明洋的身上，出现在谷兰的包包里。
明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心里冒出各种念头。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完了？”
老陈的声音传来：“如果你观察一下自己的穿着会发现，你身上的西服合身又板正，高档定制货，是个追求某种美感的人，专门制作了一张耍酷的白卡，又怎么可能不会做一张同样会变化的黑卡，毕竟，一黑一白，才会更酷啊...”
谷兰叫起来：“小心！”
明洋骇然回神，眼前却出现一片黑，表面看得见一些长的短的白线段，是那张黑卡。
黑卡贴在眼镜上，眼镜镜片上显现出‘已授权’的字样。
随即一股大力从前方猛的撞进怀里，犹自酸疼使不上力的双腿很不争气的没有争取来片刻时间，持枪瞄准的手枪被抬高，爆发的力量把整个人撞倒仰面摔下。
手里一空，脑子尚且有点迷糊的明洋知道不好，枪被抢走了。
挣扎着撑起身，推高挡住视线的眼镜，果然看到老陈已经站起，好整以暇的持枪瞄准，以明洋的视角，看得到黑洞洞的枪口在视线正中央。
“看来你是真失忆了，之前多少有点担心你是假装的。”
老陈的声音再度恢复从容：“失忆是好事，不然你不会这么容易被反制，还有，你不会用枪就不要抢枪，枪不是你那样用的。”
明洋取下眼镜收进口袋，苦笑一声：“是你技高一筹，你赢了。”
老陈却不着急：“既然现在你已经了解一些信息，我不妨告诉你剩下的部分。”
“首先我强调一点，是我之前强调过的，我要的是电脑，啊不对，那是忽悠你的，本来指望靠着演技让你以为是我们一起找到的电脑，现在明着告诉你也没事，我要这个工厂中枢没有拿走的资料，把那些资料传到电脑里，知道吗？”
“我一直都只想要资料，又不是疯子，没事杀这个杀那个，对于你也是一样的，你要是听话点，我都不乐意动武。”
老陈笑笑，“以你看到的一切，大概觉得我干的尽是坏事，但你没想过一件事情，你是否也是干坏事其中的一员，甚至在你失忆之前，你是头头之一，毕竟，技术男嘛，总能解决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关键难题，牵头召集人手再合适不过。”
明洋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看戏的光头连问：“那我咧，我是干啥的。”
“有你啥事，你看看自己的憨相，给你电脑，你摆弄得过来不？没人罩着你，到哪都没你的位置。”老陈瞥了光头一眼。
见明洋没有动作，他继续说：“几个人是相互合作关系，拿到东西出手，谁出了多少力谁拿自己该得的那份儿，所以也就不存在揭底那回事，接下来一样可以合作，谷兰你说是不是？”
谷兰哼了一声：“好话全让你说了，不是我给你的黑卡，你能抓到机会？不记着我的好，反倒惦记我的那份儿，行，谁拿多少看自己本事，刚才那一下你拿到一半权限了吧？”
老陈的脸色陡然变了，沉声道：“心眼针尖一样大，你这报复心真是来得快，都揭底了是吧？那我直说得了，明洋，我要找的笔记本电脑是你的，你自己设置的权限我们打不开，需要你自己加两张卡开权限，你是和我一起去看看，还是我现在解决了你？”
明洋看到了老陈的表情，整张脸没什么情绪波动，可能对他来说，真要达不到目的，在这里现场解决谁清扫麻烦不是难以想象的事。
“我和你一起去。”明洋回答。
老陈露出笑意，“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陈知道电脑放在哪，之前指挥光头溜达一圈是做样子，现在省去了中间过程，老陈带队直接上二楼。
二楼是办公区，爬上楼梯是条长走廊，布局非常普通，落灰的过道直通两侧楼梯。
沿途有多个房间，有的房间是杂物室，有的房间是办公室，装配的是统一颜色木门，不查看门牌的话，找到想去的那间房要费些时间。
老陈来过不知道几次，熟门熟路，上楼直奔转角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的配电箱占去了绝大部分空间，老陈进去在里面摸索一阵，接连打开几个开关。
走道里的灯亮起，但其中一部分闪了几下重新熄灭，剩下能亮的也要死不活，看起来随时会全黑。
光头歪头看了看走道：“原来这里还有电。”
“有电的，我们来之前接的线。”
老陈出来顺手带上门锁住，“走吧，通电之后，电脑能连接中枢网络。”说着他回头看过来，眉头皱起：“怎么没看见谷兰，她去哪了？”
明洋和光头对视一眼，有点无辜，明洋摊手：“我们等在门口，她站在后边，没注意，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
光头干笑：“她一个女人能躲到哪里去，喘气儿的时间里跑不远的。”
明洋点头附和：“对对！我们分头去找，保管把她揪出来！”
老陈露出古怪神色，看了看明洋，又看看光头：“行了两位，一转头的功夫你们就商量出对策啦？是哪个那么多坏水？算了，我不想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她一个女人跑就跑了，我不信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走吧，去中枢控制室。”
老陈步履匆忙，两步走在前面，他又停住，“在后边磨蹭什么，走快些，一路上耽误多少时间了？”
光头原地捂肚子，“受伤之后又挨打，到现在水没喝一口，还想人走快些，那总要有力气啊，哎哟哎哟，我的肚子本来就疼，又疼起来了，我不行了，我走不动，快快快，扶我一下...”
明洋一把扶住光头，一手去摸脑壳：“你能不能站好点，我本来就头晕，刚才摔倒磕了一下，天旋地转的，你半个身子压我身上，我站不稳，别又摔了。”
两个人你扶我我扶你，左摇右晃的，好半天迈不开步子。
老陈被气笑了，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手枪，又停住了。
猜得出两个人的想法，武力强行逼迫是不可行的，深吸一口气：“想不到你们两个能配合的这么好，是不是忘记了先前在什么地方醒来，那屋里锁上门，就三个人，谷兰没受伤，你们两个却分别重伤，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光头眨眨眼，好像反应过来了，对呀，屋里一共三个人，偷袭打伤自己后脑勺导致失忆的阴险混蛋不是谷兰，自然只能是明洋了，两个人之间如果不是有难以调和的矛盾估计都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光头是失忆了，不是脑子坏了。
在心里略一盘算，便收起表情，想要直起腰说点什么。
明洋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快速说：“有什么矛盾你还记得吗？那是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全都不记得，我可以保证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回想起来如果是我的错我保证赔礼道歉，眼下定的是生死，你搞清楚没有，他为了得到东西，除掉三个人，不多你一个，也不多我一个。”
明洋用一句话结尾：“底下的水池子宽得很，多点东西，水涨不上来，也没人会发现。”
光头的身体僵了僵，又弯下腰去捂着肚子，什么都没说。
老陈好整以暇等着明洋说完，看不出着急的样子：“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套一套的咧，说完就走，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翻脸。”
有了中间的插曲，光头话少多了，不乐意搭理明洋，也不乐意理会老陈，沉默的走着，速度不快，但也没有故意拖延时间。
明洋把眼镜戴上，眼镜镜片上显现出字样：虹膜验证通过。
字样消失，只显现出剩余电量和待机状态，他恍悟，是白色卡片肖像上出现过的加粗黑框眼镜。
确实是智能辅助眼镜。
谷兰当时没有说错，有趣的是，眼镜不在明洋的身上，出现在谷兰的包包里。
明洋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心里冒出各种念头。
“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完了？”
老陈的声音传来：“如果你观察一下自己的穿着会发现，你身上的西服合身又板正，高档定制货，是个追求某种美感的人，专门制作了一张耍酷的白卡，又怎么可能不会做一张同样会变化的黑卡，毕竟，一黑一白，才会更酷啊...”
谷兰叫起来：“小心！”
明洋骇然回神，眼前却出现一片黑，表面看得见一些长的短的白线段，是那张黑卡。
黑卡贴在眼镜上，眼镜镜片上显现出‘已授权’的字样。
随即一股大力从前方猛的撞进怀里，犹自酸疼使不上力的双腿很不争气的没有争取来片刻时间，持枪瞄准的手枪被抬高，爆发的力量把整个人撞倒仰面摔下。
手里一空，脑子尚且有点迷糊的明洋知道不好，枪被抢走了。
挣扎着撑起身，推高挡住视线的眼镜，果然看到老陈已经站起，好整以暇的持枪瞄准，以明洋的视角，看得到黑洞洞的枪口在视线正中央。
“看来你是真失忆了，之前多少有点担心你是假装的。”
老陈的声音再度恢复从容：“失忆是好事，不然你不会这么容易被反制，还有，你不会用枪就不要抢枪，枪不是你那样用的。”
明洋取下眼镜收进口袋，苦笑一声：“是你技高一筹，你赢了。”
老陈却不着急：“既然现在你已经了解一些信息，我不妨告诉你剩下的部分。”
“首先我强调一点，是我之前强调过的，我要的是电脑，啊不对，那是忽悠你的，本来指望靠着演技让你以为是我们一起找到的电脑，现在明着告诉你也没事，我要这个工厂中枢没有拿走的资料，把那些资料传到电脑里，知道吗？”
“我一直都只想要资料，又不是疯子，没事杀这个杀那个，对于你也是一样的，你要是听话点，我都不乐意动武。”
老陈笑笑，“以你看到的一切，大概觉得我干的尽是坏事，但你没想过一件事情，你是否也是干坏事其中的一员，甚至在你失忆之前，你是头头之一，毕竟，技术男嘛，总能解决一些别人解决不了的关键难题，牵头召集人手再合适不过。”
明洋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旁边看戏的光头连问：“那我咧，我是干啥的。”
“有你啥事，你看看自己的憨相，给你电脑，你摆弄得过来不？没人罩着你，到哪都没你的位置。”老陈瞥了光头一眼。
见明洋没有动作，他继续说：“几个人是相互合作关系，拿到东西出手，谁出了多少力谁拿自己该得的那份儿，所以也就不存在揭底那回事，接下来一样可以合作，谷兰你说是不是？”
谷兰哼了一声：“好话全让你说了，不是我给你的黑卡，你能抓到机会？不记着我的好，反倒惦记我的那份儿，行，谁拿多少看自己本事，刚才那一下你拿到一半权限了吧？”
老陈的脸色陡然变了，沉声道：“心眼针尖一样大，你这报复心真是来得快，都揭底了是吧？那我直说得了，明洋，我要找的笔记本电脑是你的，你自己设置的权限我们打不开，需要你自己加两张卡开权限，你是和我一起去看看，还是我现在解决了你？”
明洋看到了老陈的表情，整张脸没什么情绪波动，可能对他来说，真要达不到目的，在这里现场解决谁清扫麻烦不是难以想象的事。
“我和你一起去。”明洋回答。
老陈露出笑意，“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陈知道电脑放在哪，之前指挥光头溜达一圈是做样子，现在省去了中间过程，老陈带队直接上二楼。
二楼是办公区，爬上楼梯是条长走廊，布局非常普通，落灰的过道直通两侧楼梯。
沿途有多个房间，有的房间是杂物室，有的房间是办公室，装配的是统一颜色木门，不查看门牌的话，找到想去的那间房要费些时间。
老陈来过不知道几次，熟门熟路，上楼直奔转角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的配电箱占去了绝大部分空间，老陈进去在里面摸索一阵，接连打开几个开关。
走道里的灯亮起，但其中一部分闪了几下重新熄灭，剩下能亮的也要死不活，看起来随时会全黑。
光头歪头看了看走道：“原来这里还有电。”
“有电的，我们来之前接的线。”
老陈出来顺手带上门锁住，“走吧，通电之后，电脑能连接中枢网络。”说着他回头看过来，眉头皱起：“怎么没看见谷兰，她去哪了？”
明洋和光头对视一眼，有点无辜，明洋摊手：“我们等在门口，她站在后边，没注意，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走的。”
光头干笑：“她一个女人能躲到哪里去，喘气儿的时间里跑不远的。”
明洋点头附和：“对对！我们分头去找，保管把她揪出来！”
老陈露出古怪神色，看了看明洋，又看看光头：“行了两位，一转头的功夫你们就商量出对策啦？是哪个那么多坏水？算了，我不想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她一个女人跑就跑了，我不信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走吧，去中枢控制室。”
老陈步履匆忙，两步走在前面，他又停住，“在后边磨蹭什么，走快些，一路上耽误多少时间了？”
光头原地捂肚子，“受伤之后又挨打，到现在水没喝一口，还想人走快些，那总要有力气啊，哎哟哎哟，我的肚子本来就疼，又疼起来了，我不行了，我走不动，快快快，扶我一下...”
明洋一把扶住光头，一手去摸脑壳：“你能不能站好点，我本来就头晕，刚才摔倒磕了一下，天旋地转的，你半个身子压我身上，我站不稳，别又摔了。”
两个人你扶我我扶你，左摇右晃的，好半天迈不开步子。
老陈被气笑了，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手枪，又停住了。
猜得出两个人的想法，武力强行逼迫是不可行的，深吸一口气：“想不到你们两个能配合的这么好，是不是忘记了先前在什么地方醒来，那屋里锁上门，就三个人，谷兰没受伤，你们两个却分别重伤，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些吗？”
光头眨眨眼，好像反应过来了，对呀，屋里一共三个人，偷袭打伤自己后脑勺导致失忆的阴险混蛋不是谷兰，自然只能是明洋了，两个人之间如果不是有难以调和的矛盾估计都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光头是失忆了，不是脑子坏了。
在心里略一盘算，便收起表情，想要直起腰说点什么。
明洋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快速说：“有什么矛盾你还记得吗？那是之前的事情，我现在全都不记得，我可以保证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回想起来如果是我的错我保证赔礼道歉，眼下定的是生死，你搞清楚没有，他为了得到东西，除掉三个人，不多你一个，也不多我一个。”
明洋用一句话结尾：“底下的水池子宽得很，多点东西，水涨不上来，也没人会发现。”
光头的身体僵了僵，又弯下腰去捂着肚子，什么都没说。
老陈好整以暇等着明洋说完，看不出着急的样子：“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一套一套的咧，说完就走，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翻脸。”
有了中间的插曲，光头话少多了，不乐意搭理明洋，也不乐意理会老陈，沉默的走着，速度不快，但也没有故意拖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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