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身心未死，希望永存
在一片死寂的黑暗当中，唯有断断续续的轻微呼吸声宣告着还有人正苟延残喘的活着。
而这个人正是差点死去的秦意。
就差一点，他就完全沉沦于大脑制作的幻觉里。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突然想起秦悦坠崖时对他说的话，才让他挽起求生的意志。
不过。
虽然他还活着，但目前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首先，他的五感并没有因生命的挽回而回归。
他的精神如同被禁锢在身躯里，只能进行思考但却无法做出相应的行动。
其次，他还得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大脑是否会因为无法感知外界而再次制作幻境。
而最麻烦的，便是......未知。
失去了五感后，是否自己的精神也会逐渐丧失，这是目前的他最担心的。要是思考能力也失去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而且，他至今都没搞明白剥夺自己五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起始于崖壁上的眼睛，终止于触碰着自己手臂像是手指的东西。”
秦意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必须搞明白自己的五感是如何消失的。
“眼睛暂且先不提，其中消失的最莫名其妙的便是味觉。”
虽说当时他的口中确实产生了味道，但那股味道又是从何而来。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明明紧闭着嘴巴，那股味道没道理会直接出现于口腔之中。
“要么剥夺五感的东西是直接作用于相应的器官，要么......直接作用于心理。”
“作用于......心理吗？”
针对于这两种假设，秦意的内心其实更偏向于后者。
第一个假设里充满了神秘，而神秘......就代表着危险。
味道是如何直接作用于器官，耳边的轻呼声又是谁发出的，又是谁触碰着自己的手臂，这些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如果是作用于心理，那五感的消失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这次，秦意就难以劝说自己相信五感的消失都是假的。
如果五感的消失是假的，那现在他体验的又算是什么呢？
突然，一阵晕眩感猛的袭来。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嘲笑声，不断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嘲笑着他的弱小。
这些声音如人间的魔鬼，想要将秦意硬生生拖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又来了吗？你们......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内心长呼一口气，以压住再度升起的恐惧。
他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
但是。
只要他还没死，希望便一直存在！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第二个假设是否成立，只要第二个假设成立，我现在面对的一切都有可能会是假的，那我五感的消失也有可能是假的，只是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被屏蔽了。”
秦意继续思考着，现在他必须得想办法论证这个假设。
“回到最开始的眼睛，我记得那些岩壁是缓缓变成眼睛的形状。但师父眼中看到的好像和我看到的并不一样，那为何是我呢？”
“是因为实力......又或者肉身？”
这两者是秦意和归一之间最大的区别，也是最有可能造成两者视线差异的原因。
“应该是肉身，不对，一定是肉身。”
秦意突然想到谷底下堆积的尸骨。
那些尸骨当中不乏强大的存在。
而且，哪怕只有一人活着出去，就一定会有关于这片山谷的蛛丝马迹传出。
但事实上，无论是文献还是口述，没有一点关于这方面的传闻。
既然那么多强大的存在都无法闯出去，那实力的因素就会比较小。
“那又为什么是肉体？”
就在他思考之际，一阵疼痛猛的袭来，耳边又开始传来阵阵烦人的低语。
但这次秦意完全不理会这些烦人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必须在被蛊惑之前找到答案。
“为什么是肉体？为什么是肉体？为什么是肉体......”脑海当中不断思考着这六个字。
“精神困在肉体当中？困在肉体当中！”
结合他现在的处境，他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因为没有肉体，所以精神无法受到禁锢。那我现在的肉体是......
假的！”
就在秦意彻底肯定这一假设之时，一道温和的光芒闯入到秦意的视线当中。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潜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被逐渐唤醒。
“这是......前世的家？”
暖黄的灯光照亮这间屋子增添了一份属于家的温馨。
一张不算大的沙发靠在墙边。
沙发的一侧，是一张简单的长方形木制餐桌，餐桌上摆放着许多诱人的食物。
而在沙发的另外一侧，放置着一颗充满生气的绿植，绿植的叶片轻轻摇晃着，给这个屋子增添了一丝生气。
一切看上去那么的陌生......但却又那么的熟悉。
餐桌旁，站着两个很陌生但却又很熟悉的人。
他们此刻正低头收拾着桌上可口的饭菜。
看到秦意正站在门口，这两个人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他，温和的说道：“上学辛苦了吧。今天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有油闷大虾、炖猪蹄、蒜蓉油麦菜，快洗手吃饭。”
秦意见到这两人，神色里充满了慌张：“爸......妈？”
......
“我......到底......”
谷底，面色狰狞的归一此刻正单手抚额，低头喃喃自语着。
缭乱的头发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焦虑
他刚才又采取了很多种办法，但仍旧没能派上用场。
而现在。
他在犹豫......在抉择。
他重新看向秦意。
此刻秦意的脸色因鲜血的不断流失而愈发苍白，鲜血汇聚在秦意的身下犹如一场残忍的血祭。
最终，归一咬了咬牙，缓缓说道：“抱歉，娃子。我还是不能......不能用天之卷。”
他......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并非怕死。
对于他来说，生命并非是一切，隐藏在记忆背后的答案更为重要。
至于灵魂同化带来的生死契约。
就像之前所说，他是发起者，他......有能力控制生死契的对象。
只要在秦意彻底死亡之际，改变两者在契约当中的身份，他就能够自然而然的摆脱生死契约带来的影响。
“嗷呜~嗷呜~嗷呜......”
红灵仍旧在轻轻拍打着秦意的手臂，不断轻轻叫唤着。
眼眶当中早已挂满了名为哀伤的泪珠。
归一自然能看出红灵眼中的哀伤，无力的说道：“等吧，这只能靠他自己。”
然而，红灵用力摇了摇头。
它快步爬到秦意的身上，抬起自己粉嫩的肉掌，用力拍打着秦意的脸庞。
为了不伤到秦意，还尽可能不让自己尖锐的爪子碰到他。
“这办法哪有用啊。”归一苦笑一声。
但，红灵听不懂，它要把他打醒，不允许他继续睡下去。
然而，离谱的是！
在一次猛烈拍打之后，秦意猛的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归一见此场景，一脸的难以置信，嘴角轻微的颤动着：“这尼玛的也行？”
而这个人正是差点死去的秦意。
就差一点，他就完全沉沦于大脑制作的幻觉里。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他突然想起秦悦坠崖时对他说的话，才让他挽起求生的意志。
不过。
虽然他还活着，但目前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首先，他的五感并没有因生命的挽回而回归。
他的精神如同被禁锢在身躯里，只能进行思考但却无法做出相应的行动。
其次，他还得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大脑是否会因为无法感知外界而再次制作幻境。
而最麻烦的，便是......未知。
失去了五感后，是否自己的精神也会逐渐丧失，这是目前的他最担心的。要是思考能力也失去了，那一切就都完了。
而且，他至今都没搞明白剥夺自己五感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起始于崖壁上的眼睛，终止于触碰着自己手臂像是手指的东西。”
秦意开始回忆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他必须搞明白自己的五感是如何消失的。
“眼睛暂且先不提，其中消失的最莫名其妙的便是味觉。”
虽说当时他的口中确实产生了味道，但那股味道又是从何而来。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明明紧闭着嘴巴，那股味道没道理会直接出现于口腔之中。
“要么剥夺五感的东西是直接作用于相应的器官，要么......直接作用于心理。”
“作用于......心理吗？”
针对于这两种假设，秦意的内心其实更偏向于后者。
第一个假设里充满了神秘，而神秘......就代表着危险。
味道是如何直接作用于器官，耳边的轻呼声又是谁发出的，又是谁触碰着自己的手臂，这些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如果是作用于心理，那五感的消失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这次，秦意就难以劝说自己相信五感的消失都是假的。
如果五感的消失是假的，那现在他体验的又算是什么呢？
突然，一阵晕眩感猛的袭来。
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一声声尖锐的嘲笑声，不断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嘲笑着他的弱小。
这些声音如人间的魔鬼，想要将秦意硬生生拖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
“又来了吗？你们......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内心长呼一口气，以压住再度升起的恐惧。
他不知道他还能支撑多久。
但是。
只要他还没死，希望便一直存在！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第二个假设是否成立，只要第二个假设成立，我现在面对的一切都有可能会是假的，那我五感的消失也有可能是假的，只是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被屏蔽了。”
秦意继续思考着，现在他必须得想办法论证这个假设。
“回到最开始的眼睛，我记得那些岩壁是缓缓变成眼睛的形状。但师父眼中看到的好像和我看到的并不一样，那为何是我呢？”
“是因为实力......又或者肉身？”
这两者是秦意和归一之间最大的区别，也是最有可能造成两者视线差异的原因。
“应该是肉身，不对，一定是肉身。”
秦意突然想到谷底下堆积的尸骨。
那些尸骨当中不乏强大的存在。
而且，哪怕只有一人活着出去，就一定会有关于这片山谷的蛛丝马迹传出。
但事实上，无论是文献还是口述，没有一点关于这方面的传闻。
既然那么多强大的存在都无法闯出去，那实力的因素就会比较小。
“那又为什么是肉体？”
就在他思考之际，一阵疼痛猛的袭来，耳边又开始传来阵阵烦人的低语。
但这次秦意完全不理会这些烦人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必须在被蛊惑之前找到答案。
“为什么是肉体？为什么是肉体？为什么是肉体......”脑海当中不断思考着这六个字。
“精神困在肉体当中？困在肉体当中！”
结合他现在的处境，他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因为没有肉体，所以精神无法受到禁锢。那我现在的肉体是......
假的！”
就在秦意彻底肯定这一假设之时，一道温和的光芒闯入到秦意的视线当中。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潜藏在他内心最深处的记忆被逐渐唤醒。
“这是......前世的家？”
暖黄的灯光照亮这间屋子增添了一份属于家的温馨。
一张不算大的沙发靠在墙边。
沙发的一侧，是一张简单的长方形木制餐桌，餐桌上摆放着许多诱人的食物。
而在沙发的另外一侧，放置着一颗充满生气的绿植，绿植的叶片轻轻摇晃着，给这个屋子增添了一丝生气。
一切看上去那么的陌生......但却又那么的熟悉。
餐桌旁，站着两个很陌生但却又很熟悉的人。
他们此刻正低头收拾着桌上可口的饭菜。
看到秦意正站在门口，这两个人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他，温和的说道：“上学辛苦了吧。今天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有油闷大虾、炖猪蹄、蒜蓉油麦菜，快洗手吃饭。”
秦意见到这两人，神色里充满了慌张：“爸......妈？”
......
“我......到底......”
谷底，面色狰狞的归一此刻正单手抚额，低头喃喃自语着。
缭乱的头发诉说着他此刻内心的焦虑
他刚才又采取了很多种办法，但仍旧没能派上用场。
而现在。
他在犹豫......在抉择。
他重新看向秦意。
此刻秦意的脸色因鲜血的不断流失而愈发苍白，鲜血汇聚在秦意的身下犹如一场残忍的血祭。
最终，归一咬了咬牙，缓缓说道：“抱歉，娃子。我还是不能......不能用天之卷。”
他......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并非怕死。
对于他来说，生命并非是一切，隐藏在记忆背后的答案更为重要。
至于灵魂同化带来的生死契约。
就像之前所说，他是发起者，他......有能力控制生死契的对象。
只要在秦意彻底死亡之际，改变两者在契约当中的身份，他就能够自然而然的摆脱生死契约带来的影响。
“嗷呜~嗷呜~嗷呜......”
红灵仍旧在轻轻拍打着秦意的手臂，不断轻轻叫唤着。
眼眶当中早已挂满了名为哀伤的泪珠。
归一自然能看出红灵眼中的哀伤，无力的说道：“等吧，这只能靠他自己。”
然而，红灵用力摇了摇头。
它快步爬到秦意的身上，抬起自己粉嫩的肉掌，用力拍打着秦意的脸庞。
为了不伤到秦意，还尽可能不让自己尖锐的爪子碰到他。
“这办法哪有用啊。”归一苦笑一声。
但，红灵听不懂，它要把他打醒，不允许他继续睡下去。
然而，离谱的是！
在一次猛烈拍打之后，秦意猛的睁开了双眼。
一旁的归一见此场景，一脸的难以置信，嘴角轻微的颤动着：“这尼玛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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