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集 飘零谷外
左遨游一边避开恶鬼的骚扰，一边冷静地打量四周，忽然眼神一亮，朝准一个方向猛冲过去，同时再次召唤出大量仙子花，往前一指，花瓣汇聚成一条长龙，往那个方向狂卷而去。
“砰”地一声巨响后，一阵强光闪过，恶鬼幻境消失，左遨游怀抱姬无牵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飘零谷口。
只可惜，虽破除了幻境，但左遨游丝毫轻松不起来，因为四面八方已被一大群人给团团围了起来。这群人中，以三个人为首。东南面的人相貌和蔼可亲，正是庞治，北面如同庄稼汉的则是蒯孟卓。
围在西南面的人则单从外观上难以判断年纪，长相和打扮都十分怪异恐怖。那人虽满头披散着白发，还佝偻着腰，但白得渗人的左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左眼里全是黑洞，看不到一丝眼白，没有留须的嘴上挂着怪异的邪笑。右眼、右脸则被额头垂下的白发完全遮挡住。最让人难受的是，他身上穿着的，竟是一套血红的寿衣。
本该禁锢在飘零谷幻境中的紫发红氅青年正笑吟吟站在庞治身后，一只手搭在姬无过肩上。而姬无过显然已被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其余的人，都身穿蓑衣笠帽，分散站立在这几人身后，严阵以待。
庞治对左遨游拱手施礼，以他惯有的和煦声音赞叹道：“佩服佩服！左先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阵眼，并将幻境破解，幻术圣手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左遨游目光飞快地从这些人身上扫过，并不回礼，淡然说道：“左某还真是荣幸之至呢，此前刚刚会过长坂老道和洞庭仙子等人，不想回到飘零谷，却又蒙三位迎接在此，庞先生，祐老鬼，蒯掌门，数十年不见，三位别来无恙？”脸上虽不带任何表情，但心下却是万分戒备，毕竟无论江湖地位还是本身修为，这三人都殊非长坂真人和洞庭仙子等人可比。庞先生和蒯掌门自不必说，他口中的“祐老鬼”则指的是站在西南面的恐怖怪人。
祐老鬼笑道：“嘿嘿嘿……若非那小姑娘好奇一问，左兄怕是有可能见不到我等了。”这人不仅长得怪，嗓音也是极为怪异刺耳，尤其那几声“嘿嘿嘿”的怪笑，就如同钢叉铁勺在金属餐盒里用力刮动的声音一般，听得人鼓膜大为难受。
左遨游道：“许多年未见，祐兄的兴致依旧与常人不同，还是那般鬼气森森，不过左某不是童蒙小儿，倒不至于被这些僵尸鬼怪给吓死。”
蒯孟卓道：“今日有幸见到两位幻术圣手的手段，当真不虚此行。不过，祐兄有心算无心之下，仍被左兄轻易化解，似乎是左兄更胜一筹啊。”
“上下左右，幻术圣手”中的“左”指的是左遨游，而“右”则正是祐老鬼，他本名祐夜暝，与左遨游齐名江湖。蒯掌门如此说，却是在故意揶揄对方。
祐夜暝果然怒道：“哼！蒯孟卓，若不是你非要追求那劳什子的出奇不意，祐某又何须借助左遨游现成的阵法？我只是在他的幻阵上稍作了些许改动，被他轻易破了，何足为奇？”
庞治不想这两人起内讧，劝道：“祐兄勿恼，蒯掌门不过戏言而已。祐兄能令左先生的幻阵为我所用，已属不易，况且我们已经救出了姬家二公子，祐兄的幻术已然立了大功。”声音依旧和煦，语调不急不缓，让人听了十分受用。
见对方明明是用武力将姬无牵强行掳去，却偏偏还要用上一个“救”字，左遨游斜眼一撇，冷笑道：“这天下虽大，英雄虽多，论起一个‘信’字来，左某自问当仁不让。可若是说起一个‘厚’字，庞先生倘若自称第二，怕是绝无人敢称第一。”
众人正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左遨游已主动解释道：“论及脸皮之厚，庞先生可独占鳌头！”
庞先生也不着恼，笑问：“左先生何出此言？”
左遨游道：“左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干的全是男盗女娼的事，却偏要立起了贞节牌坊。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却干着最不要脸的事！”
庞治依旧含笑而对，但他背后的红氅青年却怒道：“左遨游，你休得出口伤人。”
庞治道：“韬儿不得无礼，左先生乃是武林前辈，岂是你可以恶语相向的。再说了，若非左先生昨日手下留情，你哪还有性命向我报信。”原来红氅青年姓庞名韬，不仅是庞治同门的晚辈，也是其同宗的侄子。
左遨游将庞韬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昨日虽知你非嬴家人，却不想竟是鹿门派的高足，你能从我的幻阵中脱身，想来定已领悟了鹿门派水镜术的绝学……看来鹿门派不必担心后继无人了。”心下却万分后悔，昨日若按姬家大长老的意思，将他们一股脑杀了，又何来今日的绝境。其实依着他的性子，即便重来一次，也未必下得了死手。而他之所以万分后悔，倒不是因为自己难逃此劫，而是痛恨难以兑现诺言，担心救不下姬无牵的性命。
庞治道：“左先生过誉了，韬儿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但尚需磨砺。”
左遨游冷笑道：“哼！只盼他专心习武，切莫把你的厚颜无耻也给学了去。”
庞治仍不介意，切回正题说道：“左先生，我等得知了姬嬴两家的矛盾，本欲消解误会，令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只是……我等虽磨破嘴皮，可嬴家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罢手……姬家主曾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这一双儿女托付给了在下，望左先生高抬贵手，放了这两个孩儿吧。”
左遨游气急反笑，再不想多说半句废话，但姬无牵却忍不了对方颠倒黑白，指责道：“你胡说，左叔叔是救我们的好人，你们才是大坏蛋。”
庞治回头望了一眼姬无过，又看向姬无牵，温声问道：“孩子们，你们恐怕并不知道左先生与你姬家的仇怨吧。”见两个孩子都一怔，又道：“你们看见这仙子花了吧，据说这仙子花可是令堂与这位左先生一道栽培所得。左先生自号花仙人，却又呼令堂为花仙子，更称呼此花为仙子花，这其中的关联……”
左遨游问道：“这件事知之者甚少，你是从何得知？”
庞治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须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故意说得意味深长，连祐夜暝和蒯孟卓都不由起了几分兴趣。
这时仍有不少仙子花瓣在半空飞舞，姬无牵伸手抓住一朵，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庞治接着说道：“左先生一直爱慕着令堂，但令堂对令尊始终忠贞不渝，左先生追求不得，想必由爱生恨，对你们姬家痛恨不已。听说令堂在几年前到过飘零谷，返回姬家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难道这当中就没有什么隐情？”
姬无牵道：“我母亲是因病去世，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左叔叔。再说了，是我父亲亲手将我们交到左叔叔手中，我们绝对信任左叔叔，绝不会听你恶语中伤。”
庞治叹道：“以左先生的手段，让令堂‘因病’去世，该当易如反掌。你们年纪尚幼，受他蒙蔽，不肯相信我，我不见怪。但他今天想将你们掳走，为报姬家主托孤之重，为了武林公义，在下决不会答应。”
左遨游忍不可忍，怒道：“够了！少在左某面前卖弄你那一套说辞！你们今日想要的，无非就是姬家的宝物罢了，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凤凰真髓已经被那个什么黄鹤公子等人夺走，你们埋伏在此，纯属白费心机。”
姬无牵道：“没错！凤凰真髓是我亲手扔出去的，被那个叫黄……黄何草的瘦高个给抢走了，那个之前跟着你的胖道士还有那个姓金的妖精也在，哦，还有嬴家那个叫嬴威的也在。”
蒯孟卓和祐夜暝二人闻言，脸上一惊，露出失望之色。
庞治却面色平静地说道：“在下岂敢贪图姬家至宝，我们只是想救下这两个孩子而已。凤凰真髓既已落入黄鹤公子等人之手，在下定当设法替这两个孩子追回。不过，姬家至宝并非只有凤凰真髓，想必其他宝物，仍在左先生手中吧？还望先生交给在下，在下以鹿门派的信誉担保，必定替这两个孩子妥善保管。”
左遨游嘿然不语。姬无牵却道：“左叔叔连我姬家至宝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才不像你们那样贪婪无耻。”
庞治道：“左先生，只要你肯将姬家千金交予我，在下决不为难。”
左遨游尚未答话，姬无牵道：“我才不要跟你走，你们不是好人。”
祐夜暝插言道：“庞老，祐某只答应帮你出手对付左遨游，不管你能否取得姬家至宝，你答应祐某的东西，可一样不能少。”
蒯孟卓虽没有说话，也紧盯着庞治。
庞治道：“只要两位能助我救下姬家千金，在下决不食言。”
祐夜暝道：“那在下就放心了。”
蒯孟卓突然呵呵笑道：“说了这半天的话，时间想来也差不多了，说起来……其实庞老已经可以兑现承诺了。”话未毕，庞治、祐夜暝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左遨游正莫名其妙，突然感到脑袋一沉，一道猛烈的眩晕感袭来，险些令他栽倒在地。
大惊之下，左遨游急忙调动真元，谁知竟感到全身经脉滞塞不通，再提不起半分力气，若非毅力坚强，他连怀中的姬无牵怕是都抱不住了。
“砰”地一声巨响后，一阵强光闪过，恶鬼幻境消失，左遨游怀抱姬无牵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飘零谷口。
只可惜，虽破除了幻境，但左遨游丝毫轻松不起来，因为四面八方已被一大群人给团团围了起来。这群人中，以三个人为首。东南面的人相貌和蔼可亲，正是庞治，北面如同庄稼汉的则是蒯孟卓。
围在西南面的人则单从外观上难以判断年纪，长相和打扮都十分怪异恐怖。那人虽满头披散着白发，还佝偻着腰，但白得渗人的左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左眼里全是黑洞，看不到一丝眼白，没有留须的嘴上挂着怪异的邪笑。右眼、右脸则被额头垂下的白发完全遮挡住。最让人难受的是，他身上穿着的，竟是一套血红的寿衣。
本该禁锢在飘零谷幻境中的紫发红氅青年正笑吟吟站在庞治身后，一只手搭在姬无过肩上。而姬无过显然已被制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其余的人，都身穿蓑衣笠帽，分散站立在这几人身后，严阵以待。
庞治对左遨游拱手施礼，以他惯有的和煦声音赞叹道：“佩服佩服！左先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阵眼，并将幻境破解，幻术圣手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左遨游目光飞快地从这些人身上扫过，并不回礼，淡然说道：“左某还真是荣幸之至呢，此前刚刚会过长坂老道和洞庭仙子等人，不想回到飘零谷，却又蒙三位迎接在此，庞先生，祐老鬼，蒯掌门，数十年不见，三位别来无恙？”脸上虽不带任何表情，但心下却是万分戒备，毕竟无论江湖地位还是本身修为，这三人都殊非长坂真人和洞庭仙子等人可比。庞先生和蒯掌门自不必说，他口中的“祐老鬼”则指的是站在西南面的恐怖怪人。
祐老鬼笑道：“嘿嘿嘿……若非那小姑娘好奇一问，左兄怕是有可能见不到我等了。”这人不仅长得怪，嗓音也是极为怪异刺耳，尤其那几声“嘿嘿嘿”的怪笑，就如同钢叉铁勺在金属餐盒里用力刮动的声音一般，听得人鼓膜大为难受。
左遨游道：“许多年未见，祐兄的兴致依旧与常人不同，还是那般鬼气森森，不过左某不是童蒙小儿，倒不至于被这些僵尸鬼怪给吓死。”
蒯孟卓道：“今日有幸见到两位幻术圣手的手段，当真不虚此行。不过，祐兄有心算无心之下，仍被左兄轻易化解，似乎是左兄更胜一筹啊。”
“上下左右，幻术圣手”中的“左”指的是左遨游，而“右”则正是祐老鬼，他本名祐夜暝，与左遨游齐名江湖。蒯掌门如此说，却是在故意揶揄对方。
祐夜暝果然怒道：“哼！蒯孟卓，若不是你非要追求那劳什子的出奇不意，祐某又何须借助左遨游现成的阵法？我只是在他的幻阵上稍作了些许改动，被他轻易破了，何足为奇？”
庞治不想这两人起内讧，劝道：“祐兄勿恼，蒯掌门不过戏言而已。祐兄能令左先生的幻阵为我所用，已属不易，况且我们已经救出了姬家二公子，祐兄的幻术已然立了大功。”声音依旧和煦，语调不急不缓，让人听了十分受用。
见对方明明是用武力将姬无牵强行掳去，却偏偏还要用上一个“救”字，左遨游斜眼一撇，冷笑道：“这天下虽大，英雄虽多，论起一个‘信’字来，左某自问当仁不让。可若是说起一个‘厚’字，庞先生倘若自称第二，怕是绝无人敢称第一。”
众人正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左遨游已主动解释道：“论及脸皮之厚，庞先生可独占鳌头！”
庞先生也不着恼，笑问：“左先生何出此言？”
左遨游道：“左某平生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明明干的全是男盗女娼的事，却偏要立起了贞节牌坊。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却干着最不要脸的事！”
庞治依旧含笑而对，但他背后的红氅青年却怒道：“左遨游，你休得出口伤人。”
庞治道：“韬儿不得无礼，左先生乃是武林前辈，岂是你可以恶语相向的。再说了，若非左先生昨日手下留情，你哪还有性命向我报信。”原来红氅青年姓庞名韬，不仅是庞治同门的晚辈，也是其同宗的侄子。
左遨游将庞韬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昨日虽知你非嬴家人，却不想竟是鹿门派的高足，你能从我的幻阵中脱身，想来定已领悟了鹿门派水镜术的绝学……看来鹿门派不必担心后继无人了。”心下却万分后悔，昨日若按姬家大长老的意思，将他们一股脑杀了，又何来今日的绝境。其实依着他的性子，即便重来一次，也未必下得了死手。而他之所以万分后悔，倒不是因为自己难逃此劫，而是痛恨难以兑现诺言，担心救不下姬无牵的性命。
庞治道：“左先生过誉了，韬儿的确是个可造之才，但尚需磨砺。”
左遨游冷笑道：“哼！只盼他专心习武，切莫把你的厚颜无耻也给学了去。”
庞治仍不介意，切回正题说道：“左先生，我等得知了姬嬴两家的矛盾，本欲消解误会，令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只是……我等虽磨破嘴皮，可嬴家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罢手……姬家主曾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这一双儿女托付给了在下，望左先生高抬贵手，放了这两个孩儿吧。”
左遨游气急反笑，再不想多说半句废话，但姬无牵却忍不了对方颠倒黑白，指责道：“你胡说，左叔叔是救我们的好人，你们才是大坏蛋。”
庞治回头望了一眼姬无过，又看向姬无牵，温声问道：“孩子们，你们恐怕并不知道左先生与你姬家的仇怨吧。”见两个孩子都一怔，又道：“你们看见这仙子花了吧，据说这仙子花可是令堂与这位左先生一道栽培所得。左先生自号花仙人，却又呼令堂为花仙子，更称呼此花为仙子花，这其中的关联……”
左遨游问道：“这件事知之者甚少，你是从何得知？”
庞治道：“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须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故意说得意味深长，连祐夜暝和蒯孟卓都不由起了几分兴趣。
这时仍有不少仙子花瓣在半空飞舞，姬无牵伸手抓住一朵，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庞治接着说道：“左先生一直爱慕着令堂，但令堂对令尊始终忠贞不渝，左先生追求不得，想必由爱生恨，对你们姬家痛恨不已。听说令堂在几年前到过飘零谷，返回姬家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去世了，难道这当中就没有什么隐情？”
姬无牵道：“我母亲是因病去世，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左叔叔。再说了，是我父亲亲手将我们交到左叔叔手中，我们绝对信任左叔叔，绝不会听你恶语中伤。”
庞治叹道：“以左先生的手段，让令堂‘因病’去世，该当易如反掌。你们年纪尚幼，受他蒙蔽，不肯相信我，我不见怪。但他今天想将你们掳走，为报姬家主托孤之重，为了武林公义，在下决不会答应。”
左遨游忍不可忍，怒道：“够了！少在左某面前卖弄你那一套说辞！你们今日想要的，无非就是姬家的宝物罢了，但我实话告诉你们，凤凰真髓已经被那个什么黄鹤公子等人夺走，你们埋伏在此，纯属白费心机。”
姬无牵道：“没错！凤凰真髓是我亲手扔出去的，被那个叫黄……黄何草的瘦高个给抢走了，那个之前跟着你的胖道士还有那个姓金的妖精也在，哦，还有嬴家那个叫嬴威的也在。”
蒯孟卓和祐夜暝二人闻言，脸上一惊，露出失望之色。
庞治却面色平静地说道：“在下岂敢贪图姬家至宝，我们只是想救下这两个孩子而已。凤凰真髓既已落入黄鹤公子等人之手，在下定当设法替这两个孩子追回。不过，姬家至宝并非只有凤凰真髓，想必其他宝物，仍在左先生手中吧？还望先生交给在下，在下以鹿门派的信誉担保，必定替这两个孩子妥善保管。”
左遨游嘿然不语。姬无牵却道：“左叔叔连我姬家至宝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才不像你们那样贪婪无耻。”
庞治道：“左先生，只要你肯将姬家千金交予我，在下决不为难。”
左遨游尚未答话，姬无牵道：“我才不要跟你走，你们不是好人。”
祐夜暝插言道：“庞老，祐某只答应帮你出手对付左遨游，不管你能否取得姬家至宝，你答应祐某的东西，可一样不能少。”
蒯孟卓虽没有说话，也紧盯着庞治。
庞治道：“只要两位能助我救下姬家千金，在下决不食言。”
祐夜暝道：“那在下就放心了。”
蒯孟卓突然呵呵笑道：“说了这半天的话，时间想来也差不多了，说起来……其实庞老已经可以兑现承诺了。”话未毕，庞治、祐夜暝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左遨游正莫名其妙，突然感到脑袋一沉，一道猛烈的眩晕感袭来，险些令他栽倒在地。
大惊之下，左遨游急忙调动真元，谁知竟感到全身经脉滞塞不通，再提不起半分力气，若非毅力坚强，他连怀中的姬无牵怕是都抱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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