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武魂
徐度烦躁地揉捏着自己的眉间，努力将脑中那些乱糟糟的事和物重新梳理成可被理解的关系网络。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徐度轻声骂道，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命犯太岁，惹了斗罗大陆某个不该惹的家伙，这才有了这般倒霉的经历。
但转念一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家伙……
在印象里，那个家伙不仅违背神界的准则，肆意干预位面气运不说，就连位面之子的一生都被他完全拿捏在手中。
更有甚者，这所谓的神王甚至还以权谋私，将各种家族成员或安排，或铺路，使其先后担任神界主神，最后更是到了举目皆为唐家人的怖人局面。
有这么一个老六在脑袋上杵着，徐度只觉得压力山大，甚至有些害怕自己这个来自异界的穿越者是不是也被那家伙给盯上了。
然而越是去想什么神明什么神界这种又空又虚的东西，徐度的思维反而越发地涣散起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当下的事情解决再说……
徐度这样想着，下意识地看向一旁。
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谢君儿正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
似是感受到了徐度的目光，她立刻将头别过一边，却还是不时投来试探的余光。
待自己精神稍微稳定了下来，徐度这才缓缓站了起来，他一边用手半掩着脑袋，一边摆手阻止了试图上前搀扶自己的谢君儿。
“我没事。”
徐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挥手示意谢君儿不用担心。
谢君儿秀眉稍蹙：“你的武魂。”
“你知道那是什么？”
谢君儿点了点头，澹澹地吐出一个令徐度陌生的词语：“黑太阳。”
“黑太阳？这也是一种武魂？”
徐度在记忆中检索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能够匹配上的武魂。
但当他扩大了搜索的范围后，却在记忆中找出了好几张带有黑色太阳的画面。
它们都描绘着徐度和谢君儿相拥在一起的场景，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一轮冉冉升起，不断散发着彩色的诡异光芒的黑色太阳。
徐度喃喃自语道：“武魂融合技？”
谢君儿颔首说道“黑太阳，就是武魂融合技的名字。”
徐度的面色逐渐严肃：“那我原来的武魂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徐度原主的武魂应当是日月帝国皇室祖传两大武魂之一的太阳武魂才对。
谢君儿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现在的情况是，原本应当由你的太阳武魂和我的邪眼武魂相结合才能合成的黑太阳，却将你原本的太阳武魂取代，成为了你的新武魂。”
她抱着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眼睛却盯着徐度：“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其实也并非原本的徐度。”
对啊，真正徐度的身体早就死了，现在的这具身体讲难听点，不过是由那些黑太阳的孢子所组成的集合。
换言之，现在的徐度，既是谢君儿口中所谓黑太阳的一部分，也是自己武魂的一部分。
想到那些精神之海中不断回响的呓语，徐度甚至觉得这个由武魂融合技衍生出的武魂，似乎因为什么缘故，还觉醒出了自己的智慧和生命。
徐度越想，越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尖直冲到脑门。
如果黑太阳作为一个武魂，真的觉醒了智慧。那么现在这个重获新生的徐度，到底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属于它的。
而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够做到将魂力都通过孢子进行拟态的地步……
“既然我和你之间存在武魂融合技，那么是不是说明我们二人的魂力也可以互相勾连？”
徐度能想到这点，是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原著里的两位男女主角就拥有强大的武魂融合技，并且还能进行高效的双修。
谢君儿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它通过我与你的武魂融合技，也进入了我的身体？”
徐度摇了摇头，他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接着说道：
“它或许有这么尝试过，但是你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以至于它在你的体内完全无法存活和繁殖，所以它才会抗拒与你的精神力接触，甚至不惜断臂求生。”
“而在记忆中，你和徐度的武魂融合技完全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是我这个意识的诞生，导致了武魂融合技的异常。”
徐度面色一沉，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在你创造我这个意识的那一刻，这个东西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取代了我的武魂。”
谢君儿的呼吸似乎滞一滞，声线也多了一丝冷意：“有办法解决它吗？”
徐度脸色难看地轻轻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来历，只有五天时间，我更没有时间去做什么深入的调查。”
这样说着，徐度缓缓从床铺上站起身来，与谢君儿相对而视：“也就是说，现在除了找到延续生命力的办法之外，我别无他法。”
“是，我们。”谢君儿蹙眉说道。
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不满。
徐度勾了勾嘴角：“你要是真这么喜欢我这版，等我死了，你完全可以以我为模板，再造几个备份，总能有你——。”
下一刻，一道突然迸发的精神压迫便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般穿过徐度的身体，徐度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说过了，你是特殊的。”谢君儿低语道。
徐度看着谢君儿，半晌后才无奈地说：“行，我们。”
谢君儿冷哼一声，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有办法了？”
徐度颔首：“刚刚突然想起来了，有个东西应该能帮到我们。”
“什么？”谢君儿接着问道。
“生灵之金，一种集合位面中的天地造化而生的神秘金属。”徐度说道。
是的，徐度想到的就是生灵之金，那个在原著中被主角霍雨浩所获得，并且最终进化为永恒之眼的神器。
如果目前的时间线，尚且只是霍雨浩第一次参加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的时候，那么很有可能这个生灵之金还没有被霍雨浩所获得。
按照原著中的设定，生灵之金作为只在书中出现过一次的珍贵金属，不仅能够分解一切已知的矿物和金属，甚至还蕴含着位面中的天地灵气，而这所谓的天地灵气，实际上就是最为纯粹的生命之力。
若是能够获得生灵之金，那么或许就可以利用其中的磅礴生命力，重新开辟一片精神之海来容纳那不断扩容的黑太阳，甚至还能借此找到将其有效控制的方法。
“你从哪知道的？”谢君儿美眸微微眯起，片刻后才缓缓睁开，质问道：“我在徐度的记忆中没找到你说的这种金属。”
徐度轻笑道：“你就当这是我在‘血门’里保存的那些典籍里找到的。”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本来就不是他。”徐度慢慢走到书桌旁，就着椅子坐了下来。
谢君儿愣了愣，接着问道：“在哪？”
“星罗城。”既然确定了暂时的合作关系，那么徐度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但谢君儿却只是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去。
“喂！你就这么去了？”徐度把她叫住，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就打算出发了。
谁想谢君儿却一脸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不行吗？”
徐度的嘴角抽了抽，抬手指了指卧室的大门，问道：
“这是哪儿？”
谢君儿一脸淡定地答道：“皇宫。”
徐度看到对方那张满脸写着“多管闲事”的脸，一时语塞，只能伸出五根手指，每说出一个家伙的名字和信息，便将一根手指按下。
“死神斗罗叶夕水，九十九级。”
“龙皇斗罗龙逍遥，九十九级。”
“银月斗罗孔德明，九级魂导师，九十五级。”
“星空斗罗叶雨霖，九级魂导师，九十二级。”
“明德堂主镜红尘，九级魂导师，九十四级。”
就这几人，徐度还觉得算少了，他还没有算上那拱卫明都的联动魂导器、驻守明都的皇家魂导师团，以及可能已经突破封号斗罗境界的徐天然。
……
然而当徐度看向谢君儿时，发现对方的脸上却只是挂着一抹冷笑。
徐度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谁料谢君儿哼笑一声：“你怕了？”
徐度突然有些后悔和这家伙合作，只能劝道：“你觉得我们的动作怎么才能避开这几个家伙的感知？”
谢君儿对此不屑地撇了撇嘴，反问道：“到现在，他们中哪个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徐度闻言也是一愣，细想一下，似乎自己还真找不到被发现的证据。
不仅从自己苏醒到现在，都没有人进过卧室，甚至连最基本的探望都没有。
若是真的有人察觉到日月帝国皇帝的卧室中多出来了个女人，徐天然这家伙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动作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君儿双手抱胸，倚靠在一根立柱上，不无骄傲地说：“到了他们那种境界，用于探索的手段多半都来自于精神力，而在这个领域没人比我们更加了解。”
她微微垂眸，只见一丝丝全由精神力勾勒出的触须从她的身后伸出，缓慢地缠绕上了她身后所倚靠的立柱。
数息后，徐度的感知中，那根立柱和谢君儿原本清晰的气息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然而在自己的视线里，谢君儿却依然倚靠在立柱上，正笑着看向自己。
见到徐度惊讶的表情，谢君儿解释道：“魂力的层次越高，便会越依赖精神力替代原本的感知，尤其是观测距离远超出感官感知力的情况下，这种对精神力的依赖性便会越来越强。如果将精神力具化为一面镜子，那么这面镜子便可以折射对方直接投射过来的精神力。”
她抬起双手，位于左手掌心的是一面由精神力构筑的光滑镜面，右手掌心则向着镜面发出一道精神射线。
当那精神射线及其所附带的涟漪接触到镜面的一瞬，竟然神奇地折射成了数十道射向不同方向的小射线。
“这种精神力折射现象的发生，会引发精神力的错位，进而导致本应正常回馈的精神力失效或带回错误的感知。”
说着，那些结晶化的精神触须缓缓从立柱上瓦解，徐度那由精神力铸就的观测视角中，竟也神奇地出现了立柱的形状。
耳边，谢君儿的声音继续说道：“加上我的精神力总量本就与他们不相上下，除非与我的距离足够近，不然就算是极限斗罗，绝不可能察觉出异样。”
听着谢君儿的介绍，徐度才知道原来真正强大的精神系魂师有多强大，其不仅能够用这种方法来扭曲现实，甚至还能够在魂力远低于对手的情况下运用精神力来规避探知。
同时，徐度也感受到了谢君儿这只拥有五十万年修为的邪眼暴君到底有多可怕。
这使得徐度不禁发散式地思考，如果五十万年修为的邪眼暴君已经能够通过精神力扭曲的方式欺骗极限斗罗的感知，那么拥有八十万年修为的邪眼暴君主宰又将多么强大？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徐度轻声骂道，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命犯太岁，惹了斗罗大陆某个不该惹的家伙，这才有了这般倒霉的经历。
但转念一想，似乎还真有这么一个家伙……
在印象里，那个家伙不仅违背神界的准则，肆意干预位面气运不说，就连位面之子的一生都被他完全拿捏在手中。
更有甚者，这所谓的神王甚至还以权谋私，将各种家族成员或安排，或铺路，使其先后担任神界主神，最后更是到了举目皆为唐家人的怖人局面。
有这么一个老六在脑袋上杵着，徐度只觉得压力山大，甚至有些害怕自己这个来自异界的穿越者是不是也被那家伙给盯上了。
然而越是去想什么神明什么神界这种又空又虚的东西，徐度的思维反而越发地涣散起来。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当下的事情解决再说……
徐度这样想着，下意识地看向一旁。
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谢君儿正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
似是感受到了徐度的目光，她立刻将头别过一边，却还是不时投来试探的余光。
待自己精神稍微稳定了下来，徐度这才缓缓站了起来，他一边用手半掩着脑袋，一边摆手阻止了试图上前搀扶自己的谢君儿。
“我没事。”
徐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挥手示意谢君儿不用担心。
谢君儿秀眉稍蹙：“你的武魂。”
“你知道那是什么？”
谢君儿点了点头，澹澹地吐出一个令徐度陌生的词语：“黑太阳。”
“黑太阳？这也是一种武魂？”
徐度在记忆中检索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能够匹配上的武魂。
但当他扩大了搜索的范围后，却在记忆中找出了好几张带有黑色太阳的画面。
它们都描绘着徐度和谢君儿相拥在一起的场景，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一轮冉冉升起，不断散发着彩色的诡异光芒的黑色太阳。
徐度喃喃自语道：“武魂融合技？”
谢君儿颔首说道“黑太阳，就是武魂融合技的名字。”
徐度的面色逐渐严肃：“那我原来的武魂呢？”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徐度原主的武魂应当是日月帝国皇室祖传两大武魂之一的太阳武魂才对。
谢君儿的眼中多了几分凝重：“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现在的情况是，原本应当由你的太阳武魂和我的邪眼武魂相结合才能合成的黑太阳，却将你原本的太阳武魂取代，成为了你的新武魂。”
她抱着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眼睛却盯着徐度：“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体其实也并非原本的徐度。”
对啊，真正徐度的身体早就死了，现在的这具身体讲难听点，不过是由那些黑太阳的孢子所组成的集合。
换言之，现在的徐度，既是谢君儿口中所谓黑太阳的一部分，也是自己武魂的一部分。
想到那些精神之海中不断回响的呓语，徐度甚至觉得这个由武魂融合技衍生出的武魂，似乎因为什么缘故，还觉醒出了自己的智慧和生命。
徐度越想，越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尖直冲到脑门。
如果黑太阳作为一个武魂，真的觉醒了智慧。那么现在这个重获新生的徐度，到底是属于自己的，还是属于它的。
而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够做到将魂力都通过孢子进行拟态的地步……
“既然我和你之间存在武魂融合技，那么是不是说明我们二人的魂力也可以互相勾连？”
徐度能想到这点，是因为在他的记忆中，原著里的两位男女主角就拥有强大的武魂融合技，并且还能进行高效的双修。
谢君儿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它通过我与你的武魂融合技，也进入了我的身体？”
徐度摇了摇头，他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接着说道：
“它或许有这么尝试过，但是你的精神力太过强大，以至于它在你的体内完全无法存活和繁殖，所以它才会抗拒与你的精神力接触，甚至不惜断臂求生。”
“而在记忆中，你和徐度的武魂融合技完全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也就是说，是我这个意识的诞生，导致了武魂融合技的异常。”
徐度面色一沉，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甚至在你创造我这个意识的那一刻，这个东西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取代了我的武魂。”
谢君儿的呼吸似乎滞一滞，声线也多了一丝冷意：“有办法解决它吗？”
徐度脸色难看地轻轻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我甚至不知道它的来历，只有五天时间，我更没有时间去做什么深入的调查。”
这样说着，徐度缓缓从床铺上站起身来，与谢君儿相对而视：“也就是说，现在除了找到延续生命力的办法之外，我别无他法。”
“是，我们。”谢君儿蹙眉说道。
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不满。
徐度勾了勾嘴角：“你要是真这么喜欢我这版，等我死了，你完全可以以我为模板，再造几个备份，总能有你——。”
下一刻，一道突然迸发的精神压迫便如同水面上的涟漪一般穿过徐度的身体，徐度闷哼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说过了，你是特殊的。”谢君儿低语道。
徐度看着谢君儿，半晌后才无奈地说：“行，我们。”
谢君儿冷哼一声，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有办法了？”
徐度颔首：“刚刚突然想起来了，有个东西应该能帮到我们。”
“什么？”谢君儿接着问道。
“生灵之金，一种集合位面中的天地造化而生的神秘金属。”徐度说道。
是的，徐度想到的就是生灵之金，那个在原著中被主角霍雨浩所获得，并且最终进化为永恒之眼的神器。
如果目前的时间线，尚且只是霍雨浩第一次参加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的时候，那么很有可能这个生灵之金还没有被霍雨浩所获得。
按照原著中的设定，生灵之金作为只在书中出现过一次的珍贵金属，不仅能够分解一切已知的矿物和金属，甚至还蕴含着位面中的天地灵气，而这所谓的天地灵气，实际上就是最为纯粹的生命之力。
若是能够获得生灵之金，那么或许就可以利用其中的磅礴生命力，重新开辟一片精神之海来容纳那不断扩容的黑太阳，甚至还能借此找到将其有效控制的方法。
“你从哪知道的？”谢君儿美眸微微眯起，片刻后才缓缓睁开，质问道：“我在徐度的记忆中没找到你说的这种金属。”
徐度轻笑道：“你就当这是我在‘血门’里保存的那些典籍里找到的。”
“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本来就不是他。”徐度慢慢走到书桌旁，就着椅子坐了下来。
谢君儿愣了愣，接着问道：“在哪？”
“星罗城。”既然确定了暂时的合作关系，那么徐度也不打算隐瞒什么。
但谢君儿却只是点了点头，便要转身离去。
“喂！你就这么去了？”徐度把她叫住，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就打算出发了。
谁想谢君儿却一脸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不行吗？”
徐度的嘴角抽了抽，抬手指了指卧室的大门，问道：
“这是哪儿？”
谢君儿一脸淡定地答道：“皇宫。”
徐度看到对方那张满脸写着“多管闲事”的脸，一时语塞，只能伸出五根手指，每说出一个家伙的名字和信息，便将一根手指按下。
“死神斗罗叶夕水，九十九级。”
“龙皇斗罗龙逍遥，九十九级。”
“银月斗罗孔德明，九级魂导师，九十五级。”
“星空斗罗叶雨霖，九级魂导师，九十二级。”
“明德堂主镜红尘，九级魂导师，九十四级。”
就这几人，徐度还觉得算少了，他还没有算上那拱卫明都的联动魂导器、驻守明都的皇家魂导师团，以及可能已经突破封号斗罗境界的徐天然。
……
然而当徐度看向谢君儿时，发现对方的脸上却只是挂着一抹冷笑。
徐度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谁料谢君儿哼笑一声：“你怕了？”
徐度突然有些后悔和这家伙合作，只能劝道：“你觉得我们的动作怎么才能避开这几个家伙的感知？”
谢君儿对此不屑地撇了撇嘴，反问道：“到现在，他们中哪个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徐度闻言也是一愣，细想一下，似乎自己还真找不到被发现的证据。
不仅从自己苏醒到现在，都没有人进过卧室，甚至连最基本的探望都没有。
若是真的有人察觉到日月帝国皇帝的卧室中多出来了个女人，徐天然这家伙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动作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谢君儿双手抱胸，倚靠在一根立柱上，不无骄傲地说：“到了他们那种境界，用于探索的手段多半都来自于精神力，而在这个领域没人比我们更加了解。”
她微微垂眸，只见一丝丝全由精神力勾勒出的触须从她的身后伸出，缓慢地缠绕上了她身后所倚靠的立柱。
数息后，徐度的感知中，那根立柱和谢君儿原本清晰的气息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然而在自己的视线里，谢君儿却依然倚靠在立柱上，正笑着看向自己。
见到徐度惊讶的表情，谢君儿解释道：“魂力的层次越高，便会越依赖精神力替代原本的感知，尤其是观测距离远超出感官感知力的情况下，这种对精神力的依赖性便会越来越强。如果将精神力具化为一面镜子，那么这面镜子便可以折射对方直接投射过来的精神力。”
她抬起双手，位于左手掌心的是一面由精神力构筑的光滑镜面，右手掌心则向着镜面发出一道精神射线。
当那精神射线及其所附带的涟漪接触到镜面的一瞬，竟然神奇地折射成了数十道射向不同方向的小射线。
“这种精神力折射现象的发生，会引发精神力的错位，进而导致本应正常回馈的精神力失效或带回错误的感知。”
说着，那些结晶化的精神触须缓缓从立柱上瓦解，徐度那由精神力铸就的观测视角中，竟也神奇地出现了立柱的形状。
耳边，谢君儿的声音继续说道：“加上我的精神力总量本就与他们不相上下，除非与我的距离足够近，不然就算是极限斗罗，绝不可能察觉出异样。”
听着谢君儿的介绍，徐度才知道原来真正强大的精神系魂师有多强大，其不仅能够用这种方法来扭曲现实，甚至还能够在魂力远低于对手的情况下运用精神力来规避探知。
同时，徐度也感受到了谢君儿这只拥有五十万年修为的邪眼暴君到底有多可怕。
这使得徐度不禁发散式地思考，如果五十万年修为的邪眼暴君已经能够通过精神力扭曲的方式欺骗极限斗罗的感知，那么拥有八十万年修为的邪眼暴君主宰又将多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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