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衙役上门

    让自己的头飞起来还是让别人的头飞起来,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

    前者,那这道天赋法术就是辅助性的法术;后者,那就是进攻性的法术。两者的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首先试试让自己的头飞起来。”魏乾如此想到。

    夜晚,根本没有人出门;就是外面闹出了再大的动静,也没有人敢出来查看。

    这时候,正是试验自己金手指的好机会。

    所谓天赋法术,就好像鸟禽振翅能飞,鱼虾入水能游一样。

    魏乾闭上双眼,想象着自己的脑袋能从脖子上分离开来。

    下一刻,魏乾的脑袋就搬了家,晃悠悠地漂浮在半空中,滴溜溜地飞着;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无头身躯’,脖颈处是一片光滑的切面。

    “实在是不可思议。”魏乾的脑袋绕着身躯飞行了一圈,甚至完成了一个正常人不可能完成的姿势:用眼睛直接看到自己的后背。

    明明大脑需要心脏供血,可施展了飞头法术,脑袋就能自由自在地跟脖子分离,自己本身一点事都没有。

    魏乾还试着在‘脑袋搬家’的情况下指使自己的身体,发现办不到,这才作罢。

    魏乾试验完毕之后,就立刻控制脑袋飞回脖子处。下一瞬,那光滑的切面就瞬间接上了脑袋,没有在脖颈处留下一丝痕迹。

    “现在不知道的,就是我能不能控制别人的脑袋飞出去。”魏乾这么想到。

    “只是,我不是什么邪恶的疯子,会为了这种事去随便找个人试验一下。”魏乾又想到:“但如果,哪天遇到了什么罪无可恕之人,比如人贩子之类的,倒可以试试。”

    弄明白天赋法术的能力之后,魏乾就径自回屋去了。

    夜晚,仍然是待在家里最安全。

    魏乾可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时激愤杀死的,不过是那妖魔的伥鬼罢了。若是在外面逗留太久,把妖魔本体吸引过来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且睡吧,明早起来,我家一定很热闹。”

    脑袋一放到枕头上,很快,魏乾就感到了沉沉的睡意,一下子酣睡过去了。

    第二天,果如魏乾所预料的一样。他家门外,炸开了锅一般,围拢了一大堆的街坊邻居。

    昨夜,魏乾这的动静不小。再加上有人在街巷上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一大早上,就有人跑去告官了。

    官府里派下来两个快班的衙役,在魏乾家门口磨磨蹭蹭地,你推我让地,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敲门。

    最后还是魏乾开门,主动放了那两个衙役进来。

    其中一人,身穿皂袍,腰间别一杆铁尺,见到魏乾,询问道:“我是快班的快手郑三玄。我问你,昨夜,你可听到什么异常动静,可有见到那......”

    那衙役显然有些胆小,就连谈话不敢提及妖魔二字。

    魏乾倒是无所谓,自从昨夜他发现那妖魔伥鬼可以用物理方式解决以后,他对妖魔的恐惧感顿时低了很多。他直截了当地讲:“昨夜,我见到一颗人头在墙头处叫喊我的名字......”

    噌噌噌!那两个衙役一齐后撤了数步,转进至魏乾的家门口。

    看那架势,若是魏乾下一刻有什么不该有的异变,比如谈着谈着脑袋飞起来之类,这俩人下一瞬就会夺路而逃,直接跑路。

    看这两衙役的表情,魏乾淡淡一笑:“那人头想要害了我性命,被我拿一把菜刀解决了。留下来的人头,现在还在原地呢。”

    嗯?两名衙役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怀疑。

    若说从妖魔手中逃得性命,他们信;可是把妖魔直接反杀了,这还是人能做到的吗?

    可是,再怎么不信,当魏乾领着他们去看‘物证’的时候,看到那颗血淋淋,面容一片模糊的死人头时,这两人却不得不信了。

    这个消息传到外面聚集、围观的街坊邻居那,更是一下子就轰动了。

    有人震惊:“魏家小子,把妖魔给杀了?”

    有人不解:“这怎么可能呢?那魏家小子我也见过,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有这样的本事啊。”

    更有人质疑:“这不会是杀了人冒充的吧?”

    有好事的百姓壮起胆子,跑过去看了那无头尸体一眼,下判断道:“就是操业三十年的侩子手也砍不出这么平整的人头来,肯定是妖魔所为!”

    不管怎么说,魏乾这一回是出了名,而且是大大出名。

    有关他的名字和事迹,一下子就传遍了全县。

    这其中甚至有官府的一份功劳。

    在人心如此惶惶不安的时刻,官府急需要借这件事来安抚民心。

    当天下午,吹吹打打的队伍就开进了魏乾家里,给他送来了二十两银子和一块表彰他壮举的牌匾。一下子,将魏乾的名声推至高潮。

    这些,都在魏乾的预料之中。唯一想不到的,就只有一件事:“二十两的银子,居然是实打实的发下来了。这也真不可思议。”

    这笔银子,魏乾没有留下来,而是去了隔壁李家,送给了李叔的遗孀。

    一家欢喜一家愁,这一天,最难过的就是李家了。

    虽说李叔是被妖魔所害,但毕竟,魏乾也算是‘杀’了李叔一回。再加上,李叔身前对自己照顾有加,如果自己不表示表示,不说街坊邻居,就是魏乾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

    魏乾安慰李叔老婆:“婶子,你节哀顺变吧。李叔已经去了,可还留下了清儿呢。”

    李叔无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年龄才十三岁。

    “唉,你李叔这么一去,留下我们母女两个,今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李叔老婆仍是泪流不止。

    的确,这个世界不是魏乾前世那般来的“和平”与“稳定”。

    就是孤儿寡母,有时候也免不了被吃绝户或是被什么地痞流氓盯上,更别说带着的还是一个女儿。

    若没有其他人干涉,清儿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卖身到富户人家做侍女;这算是好的。

    差一点,就是进勾栏,青楼这类的场所了。

    魏乾安慰道:“婶子你不用担心。如果有什么人来找你们母女的麻烦,你就来找我。”

    得到了这么一个承诺,那李家婶子的脸上终于好看了几分,泣声也小了几分:“唉,还是你有良心......清儿啊,你爹还是没看错人啊......”

    正说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鼓掌声。

    一个锦衣中年人迈步走进来,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魏小友义薄云天,有古之任侠风格。怪不得能手刃妖魔。”

    那锦衣中年人如是说道。

    魏乾站起身来,越过李家母女,站至堂前,问道:“不知道是哪位贵客来吊唁?”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老夫是扬威武馆的馆主,华天雄。这次来,是来找魏小友你的。”

    虽然嘴上说着是来找魏乾,但毕竟人进了李家的门。

    于是那武馆主就从怀里掏出了五钱银子,算是给李家的挽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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