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7章 两手准备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真气人！”唐凝月焦急恼火气不打一处来。
“和狗子生气，你也不嫌累。”
唐凝月一想乐了，拍着邓辕飞的肩膀眉飞色舞说：
“对呀，哈哈哈，我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跟狗子一般见识。咱们去哪儿？”
“当然是回隆岳啊。”
“我想去娘的雅居。”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小心眼。”
“你娘给了我任务，完不成任务，我也没那个脸去见你娘。”
“什么任务呀，娘怎么没跟我说。”
邓辕飞现在也跟花精学了一手，但凡是都得委婉一些，直来直去的容易伤感情，还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小心眼。
回到隆岳，邓毅已经等在隆岳旅店。
“爹。”
“伯父。”
邓毅打量了一眼唐凝月，点了点头。
“多谢唐小姐照顾辕飞，我改日去拜会你母亲许理事。”
“哪里哪里，都是同学嘛，应该的，哈哈。那我先走了，伯父和辕飞慢慢聊。”
“嗯。”
待等唐凝月离开，邓毅徐徐问道：
“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差不多垫底，不过明天就能追上”
“大赛不是实战，充其量是历练一些经验，益处有限，要变得更强，只有实战才能增强实力。”
“嗯，我都明白。”
“跟我来，有件事需要跟你说。”
“好。”
走出隆岳，正好碰上后边押队的吴昊。
“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跟辕飞有点事要说，我们回头再聊。”
“那好，我等你。”
离开隆岳，父子二人走在街上边走边说：
“今天大赛的开幕典礼上，皇帝夏侯夜明的致辞都听到了吧。”
“嗯，听得一清二楚。”
“有什么发现吗？”
“陛下重点提到了东正胜利和未来希望，我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父亲既然问起，我想父亲应该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错，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大赛结束之后，并从本届开始，征召帝都决赛前二十名的学院参赛队选手加入御前军，名额是两百人。征召民间参赛队前三十名战队编入守备军，员额三百人。”
“征召！”
“不错。一支战队是十二人，算上替补就是二十四人，二十支参赛队就是四百八十人，百分之四十一的人会被征召加入御前军，但还只是一部分。
从明年开始，所有学院扩大招生，根据学院接纳能力，扩大一倍至三倍不等，增加的学员所需支出，按往年比例，由财政拨款。
并从今年开始，允许地方城主、府主、守备军扩充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不等。”
“这是在为日后开战做准备。”
“不错。最坏估计，首波恶潮将在三到五年之后爆发，最乐观估计不会超过八年。我在南域期间已经听到消息，南域国也在做战争的准备，并非苍雄一国的单方面备战。”
“但消息是压不住的，一旦备战的消息传开，民间和市场会做出剧烈反应，到时候人心浮动怎么办？”
“你想到的问题，内阁中枢都已经考虑在内。这项政令会分两步执行。第一步是今年大赛闭幕式上宣布征召名额，第二步由内阁中枢派人前往各府传达，再由各府向各郡传达，不会公开执行，尽可能淡化政令对民间的影响。”
“但骗得过一时，骗不过一世，公会、商会都会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到时候还是会走漏消息引起恐慌。”
“恐慌不会持续，所以会迅速平息。”
“为什么？”
“帝国军会主动向万恶之地发动进攻，延迟恶潮的爆发。据我猜测，应该是与其他三国邀兵一起出征，迟滞恶潮的爆发。只要打几次胜仗，就能稳定国内民心。拖到恶潮爆发后，全国转入战时状态，各地开始戒严，一切混乱都会被镇压。”
“原来如此。”
大灾之下安抚人心最好的办法是打几个胜仗，尤其是在境外打几场胜仗，是安抚人心的制胜宝典。
为了掩盖大规模恶潮的来临，前期牺牲一些军力，换取国内的稳定，迟滞恶潮的爆发，获得更多的缓冲时间完成备战。
“另外，皇帝夏侯夜明年事已高，太子夏侯博晓沉睡不醒，国内各方势力尾大不掉，这次扩军备战，既是一次备战，也是针对各方势力的一次调整。
恶潮未必一定会爆发，虽然概率很大，但也可能风平浪静，所以这次扩军，壮大御前军和皇帝直辖守备军团是夏侯夜明的重点之一。”
“爹的意思是，皇帝做好了两手准备，以国难的名义，消耗国内尾大不掉的势力，重新收拢权力。”
“不错。如果恶潮严峻，就让各地城主势力先出兵消耗，不从者夺爵罢免，从者难免沦为牺牲品。
如果恶潮风平浪静，通过这次扩军，壮大御前军和直辖手背军团，稀释各地的兵权。待等找个机会，再让各地城主削兵。”
“这个办法虽好，可扩军容易，裁军恐怕不容易吧。尤其是如果不打仗，扩军之后想要地方城主自己裁军，这恐怕是异想天开。”
“所以夏侯夜明想了一个办法，如果恶潮规模不大，或者没有爆发恶潮，就以出兵万恶之地的名义，要求各地城主轮番出兵随军讨伐，先疏后亲。而且药品掌握在药监司手中，没有药品，地方城主扩军后，只能越打越少。”
“但谁也不是傻子，勒令出兵攻略万恶之地是有去无回，皇帝这么做，更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适得其反，逼反了各地的城主倒向亲王夏侯鸿。”
“但如果是以寻找长生不老，唤醒太子的名义发兵，谁若不从，就是谋反。”
“哦……我明白了，这招够毒的呀。”
地方军阀扩军容易裁军难，如果无法被战争消耗，想要裁军会很困难。
而且圣穹大陆和其他元界大陆还不一样，圣穹大陆没有门派这种势力，所以斗灵师无法构成门派势力，要么加入公会、商会，要么加入军队。
加入公会、商会的斗灵师不会主动卷入皇位争夺，能对皇位造成威胁的只有地方城主势力和亲王夏侯鸿。
虽然此番允许地方扩军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但御前军、黑羽卫、禁卫军，以及皇帝直辖的守备军团扩充的兵力只会更多。
同时地方城主也有远近亲疏，最近一二十年内册封的城主都是夏侯鸿册封，是亲信嫡系城主，即便不是亲信嫡系，至少态度上偏向夏侯夜明。
其他城主都是先皇时期册封，数量虽然占多数，但扩军也有远近亲疏。一定是亲信嫡系城主扩军数额最多，其他城主扩军最少。
诸如云坤城主顾俊这等的府城城主，私兵比凌默斌多得多，扩军百分之三十，等于扩充了一个凌默斌的军力。
这还不算，扩军配额只是数字，但数字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质量。
顾俊扩军的质量一定比凌默斌高得多，一进一出就是百分之五六十的差距。
加上皇帝通过内阁财政，在财力上暗中补贴，实际上从扩军开始，兵权的天平就已经向皇帝倾斜。
父子二人走进一家饭馆点菜打尖，边吃边说。
“虽然算计精准，但皇帝年事已高，恐怕很难在任内将国内摆平。一旦公主继承皇位，各方势力势必反弹，威胁女皇的权柄。”
“陛下常年服用万泰康宁，活到八九十岁不是问题。”
“万泰康宁？什么药？”
“一种九星的延寿药液，是南域国独有的特产稀有药品，长期服用可保活到八十岁。陛下今年六十有二，活到活到八十二，还有二十年时间，别说二十年，十年时间就够了。二十年后公主也已成熟，皇位交接不会有问题。”
“万泰康宁”原本是两种药，“万泰膏”和“康宁露”，万泰膏是治疗烧伤的八星药液，康宁露是治疗死灵伤害的九星药液，因为一次偶然，将两种药液混在了一起，配置出乐万泰康宁。
“爹说了这么多，是不想让秋月避免晋级前二十，避免被征召。”
“不错。你的特殊天赋自不用说，进入御前军中早晚会被发现。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强大之后，要去万恶之地。”
“孩儿一早有此打算，爹可以放心。”
“不，你不明白。我说的万恶之地不是现在四国涉足的地区，而是四国没有涉足的深处腹地，那里有你想要寻找的真想。”
“我要寻找的真想？”邓辕飞不明白邓毅所说的真想是什么，但应该不是圣穹大陆通往圣境的虚空之路。
“等回到万源镇，爹会告诉一些陈年往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隆岳。”
“好。”
离开饭馆，邓辕飞独自走在回隆岳的路上，反复思考着邓毅深藏的秘密。
“莫非说，邓毅当年在万恶之地发现了什么？”
如果邓毅真有什么秘密，很可能是长生不老的线索，而且就在万恶之地的深处，噬魂魔的巢穴。
街上行人如潮，夜市灯火灿烂，繁华祥和的背后，不知充满了多少暗涌的汹流。
一个男子与邓辕飞匆匆擦肩而过，轻盈的步伐让邓辕飞一惊。
“这是……怎么和《擒龙鹤舞》颇为相似，难道还有其他修者在圣穹大陆？”
邓辕飞始终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圣穹大陆应该不止他一个寄世投胎者。
“和狗子生气，你也不嫌累。”
唐凝月一想乐了，拍着邓辕飞的肩膀眉飞色舞说：
“对呀，哈哈哈，我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跟狗子一般见识。咱们去哪儿？”
“当然是回隆岳啊。”
“我想去娘的雅居。”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小心眼。”
“你娘给了我任务，完不成任务，我也没那个脸去见你娘。”
“什么任务呀，娘怎么没跟我说。”
邓辕飞现在也跟花精学了一手，但凡是都得委婉一些，直来直去的容易伤感情，还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小心眼。
回到隆岳，邓毅已经等在隆岳旅店。
“爹。”
“伯父。”
邓毅打量了一眼唐凝月，点了点头。
“多谢唐小姐照顾辕飞，我改日去拜会你母亲许理事。”
“哪里哪里，都是同学嘛，应该的，哈哈。那我先走了，伯父和辕飞慢慢聊。”
“嗯。”
待等唐凝月离开，邓毅徐徐问道：
“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差不多垫底，不过明天就能追上”
“大赛不是实战，充其量是历练一些经验，益处有限，要变得更强，只有实战才能增强实力。”
“嗯，我都明白。”
“跟我来，有件事需要跟你说。”
“好。”
走出隆岳，正好碰上后边押队的吴昊。
“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我跟辕飞有点事要说，我们回头再聊。”
“那好，我等你。”
离开隆岳，父子二人走在街上边走边说：
“今天大赛的开幕典礼上，皇帝夏侯夜明的致辞都听到了吧。”
“嗯，听得一清二楚。”
“有什么发现吗？”
“陛下重点提到了东正胜利和未来希望，我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父亲既然问起，我想父亲应该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不错，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大赛结束之后，并从本届开始，征召帝都决赛前二十名的学院参赛队选手加入御前军，名额是两百人。征召民间参赛队前三十名战队编入守备军，员额三百人。”
“征召！”
“不错。一支战队是十二人，算上替补就是二十四人，二十支参赛队就是四百八十人，百分之四十一的人会被征召加入御前军，但还只是一部分。
从明年开始，所有学院扩大招生，根据学院接纳能力，扩大一倍至三倍不等，增加的学员所需支出，按往年比例，由财政拨款。
并从今年开始，允许地方城主、府主、守备军扩充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不等。”
“这是在为日后开战做准备。”
“不错。最坏估计，首波恶潮将在三到五年之后爆发，最乐观估计不会超过八年。我在南域期间已经听到消息，南域国也在做战争的准备，并非苍雄一国的单方面备战。”
“但消息是压不住的，一旦备战的消息传开，民间和市场会做出剧烈反应，到时候人心浮动怎么办？”
“你想到的问题，内阁中枢都已经考虑在内。这项政令会分两步执行。第一步是今年大赛闭幕式上宣布征召名额，第二步由内阁中枢派人前往各府传达，再由各府向各郡传达，不会公开执行，尽可能淡化政令对民间的影响。”
“但骗得过一时，骗不过一世，公会、商会都会在第一时间行动起来，到时候还是会走漏消息引起恐慌。”
“恐慌不会持续，所以会迅速平息。”
“为什么？”
“帝国军会主动向万恶之地发动进攻，延迟恶潮的爆发。据我猜测，应该是与其他三国邀兵一起出征，迟滞恶潮的爆发。只要打几次胜仗，就能稳定国内民心。拖到恶潮爆发后，全国转入战时状态，各地开始戒严，一切混乱都会被镇压。”
“原来如此。”
大灾之下安抚人心最好的办法是打几个胜仗，尤其是在境外打几场胜仗，是安抚人心的制胜宝典。
为了掩盖大规模恶潮的来临，前期牺牲一些军力，换取国内的稳定，迟滞恶潮的爆发，获得更多的缓冲时间完成备战。
“另外，皇帝夏侯夜明年事已高，太子夏侯博晓沉睡不醒，国内各方势力尾大不掉，这次扩军备战，既是一次备战，也是针对各方势力的一次调整。
恶潮未必一定会爆发，虽然概率很大，但也可能风平浪静，所以这次扩军，壮大御前军和皇帝直辖守备军团是夏侯夜明的重点之一。”
“爹的意思是，皇帝做好了两手准备，以国难的名义，消耗国内尾大不掉的势力，重新收拢权力。”
“不错。如果恶潮严峻，就让各地城主势力先出兵消耗，不从者夺爵罢免，从者难免沦为牺牲品。
如果恶潮风平浪静，通过这次扩军，壮大御前军和直辖手背军团，稀释各地的兵权。待等找个机会，再让各地城主削兵。”
“这个办法虽好，可扩军容易，裁军恐怕不容易吧。尤其是如果不打仗，扩军之后想要地方城主自己裁军，这恐怕是异想天开。”
“所以夏侯夜明想了一个办法，如果恶潮规模不大，或者没有爆发恶潮，就以出兵万恶之地的名义，要求各地城主轮番出兵随军讨伐，先疏后亲。而且药品掌握在药监司手中，没有药品，地方城主扩军后，只能越打越少。”
“但谁也不是傻子，勒令出兵攻略万恶之地是有去无回，皇帝这么做，更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适得其反，逼反了各地的城主倒向亲王夏侯鸿。”
“但如果是以寻找长生不老，唤醒太子的名义发兵，谁若不从，就是谋反。”
“哦……我明白了，这招够毒的呀。”
地方军阀扩军容易裁军难，如果无法被战争消耗，想要裁军会很困难。
而且圣穹大陆和其他元界大陆还不一样，圣穹大陆没有门派这种势力，所以斗灵师无法构成门派势力，要么加入公会、商会，要么加入军队。
加入公会、商会的斗灵师不会主动卷入皇位争夺，能对皇位造成威胁的只有地方城主势力和亲王夏侯鸿。
虽然此番允许地方扩军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三十，但御前军、黑羽卫、禁卫军，以及皇帝直辖的守备军团扩充的兵力只会更多。
同时地方城主也有远近亲疏，最近一二十年内册封的城主都是夏侯鸿册封，是亲信嫡系城主，即便不是亲信嫡系，至少态度上偏向夏侯夜明。
其他城主都是先皇时期册封，数量虽然占多数，但扩军也有远近亲疏。一定是亲信嫡系城主扩军数额最多，其他城主扩军最少。
诸如云坤城主顾俊这等的府城城主，私兵比凌默斌多得多，扩军百分之三十，等于扩充了一个凌默斌的军力。
这还不算，扩军配额只是数字，但数字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质量。
顾俊扩军的质量一定比凌默斌高得多，一进一出就是百分之五六十的差距。
加上皇帝通过内阁财政，在财力上暗中补贴，实际上从扩军开始，兵权的天平就已经向皇帝倾斜。
父子二人走进一家饭馆点菜打尖，边吃边说。
“虽然算计精准，但皇帝年事已高，恐怕很难在任内将国内摆平。一旦公主继承皇位，各方势力势必反弹，威胁女皇的权柄。”
“陛下常年服用万泰康宁，活到八九十岁不是问题。”
“万泰康宁？什么药？”
“一种九星的延寿药液，是南域国独有的特产稀有药品，长期服用可保活到八十岁。陛下今年六十有二，活到活到八十二，还有二十年时间，别说二十年，十年时间就够了。二十年后公主也已成熟，皇位交接不会有问题。”
“万泰康宁”原本是两种药，“万泰膏”和“康宁露”，万泰膏是治疗烧伤的八星药液，康宁露是治疗死灵伤害的九星药液，因为一次偶然，将两种药液混在了一起，配置出乐万泰康宁。
“爹说了这么多，是不想让秋月避免晋级前二十，避免被征召。”
“不错。你的特殊天赋自不用说，进入御前军中早晚会被发现。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强大之后，要去万恶之地。”
“孩儿一早有此打算，爹可以放心。”
“不，你不明白。我说的万恶之地不是现在四国涉足的地区，而是四国没有涉足的深处腹地，那里有你想要寻找的真想。”
“我要寻找的真想？”邓辕飞不明白邓毅所说的真想是什么，但应该不是圣穹大陆通往圣境的虚空之路。
“等回到万源镇，爹会告诉一些陈年往事，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隆岳。”
“好。”
离开饭馆，邓辕飞独自走在回隆岳的路上，反复思考着邓毅深藏的秘密。
“莫非说，邓毅当年在万恶之地发现了什么？”
如果邓毅真有什么秘密，很可能是长生不老的线索，而且就在万恶之地的深处，噬魂魔的巢穴。
街上行人如潮，夜市灯火灿烂，繁华祥和的背后，不知充满了多少暗涌的汹流。
一个男子与邓辕飞匆匆擦肩而过，轻盈的步伐让邓辕飞一惊。
“这是……怎么和《擒龙鹤舞》颇为相似，难道还有其他修者在圣穹大陆？”
邓辕飞始终觉得自己并不孤单，圣穹大陆应该不止他一个寄世投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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