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办假证
两天后离开嘉陵，邓辕飞北上前往夏延府。
夏延府距离嘉陵城大约七八天路程，受到停战影响，逃难的百姓正在回迁。
夏延城入口同样张贴了一张招聘医师的布告，围观者众多，但多数都不是医师。
进城后先让水灵儿潜入地下打听消息，然后找店投宿。
没了龙骨树，打听消息很不方便。虽然水灵儿可以潜入地下，但效率远没有龙骨树高，打听了两天才搞清本地情况。
“主上大人，当地的黑市很猖獗，整个城南到处都有窝点，没有明确的聚集地。”
“嗯，跟我打听到的消息基本一样，夏延城的黑市比较分散，而且容易出事。”
黑市要么集中在一片地区，要么分散在特定的几片地区，夏延城的黑市分布在整个城南，每个黑商和据点都独门独户，分布十分分散。
制作假证本来就是冷门生意，这给找活带来了很大麻烦，必须挨家挨户去找。
最先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书店，这里明面是书店，实则是兵器店，而且还出售遗迹出土的神兵斗。
由于北辰连年战乱，兵器、防具销售受到管制，并不是什么都能卖，尤其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炎魔赤红霞，是绝对管制资源。
“这位客人，您要买点什么书。”店里的伙计脸色稀松平常，态度也很一般，完全没有苍雄从业人员的素质。
“知道夏延城的地皮上，谁家的染料最好吗。”
伙计闻听外地口音，顿时警惕了起来。非常小心地问到：
“抱歉，本店只卖书，在下对染料一窍不通，您上别地儿去问吧。”
伙计明确回绝了交涉，邓辕飞只好再去别家打听。
一连打听了六家，一听是外地口音，没有一家接应。
“老板，知道夏延城的地皮上，谁家的染料最好吗？”
老板仔细打量了一眼邓辕飞，然后看了一眼门外，之后收回目光说：
“你要纯色还是中间色。”
“中间色。”
“哪种中间色？”
“绿色。”
“几桶？”
“七桶。”
闻讯要办七星医师假证，老板顿时摇了摇头说：
“只有六桶，你要不要。”
“七桶的不行吗？”
“六桶如假包换，七桶一眼就能看穿，我可不想坏了生意。”
“那纯色有几桶。”
“最多四桶。”
染料是黑市泛指证件、文书、令牌等官方证明，绿色指代是医师证。
纯色是真件，一般都有门路去弄，不过也有靠偷，甚至截杀弄来真件。
中间色是仿制伪造品，由于纯色都由中间色兑出来，在黑市上意指足以以假乱真的仿制品。
桶代表等级，等级越高，制作难度越大。
黑市很少接七星的活，因为七星的油墨和纸张很难仿制，其次七星医师大都能有所耳闻，无论假冒还是伪造身份，容易被揭穿。
李熙要求的是七星医师，六星的假证连门都进不去。
离开水果店，邓辕飞来到城西一家成衣店。
“老板，有染料吗？”
“没有，别家去问吧。”
老板直接拒绝接待，邓辕飞只好离开，来到一家铁匠铺。
锻师正在热火朝天的挥锤锻打铁砧上的盾牌，一个满身金钱斑的老者迎面走了过来。
“阁下要打什么兵器。”
“老先生，您这有染料吗。”
“染料啊，你要纯色还是中间色”
“绿色中间色。”
“几桶？”
“七桶。”
“这很困难啊，最多卖你六桶。”
“七桶搞不到吗？”
“在北辰这个地方，六星医师能当七星的用，哪里来那么多七星的医师。七星的证件只有缘朔城弄得到，除此之外，全国所有地方只有六星，你不用费劲去找了。”
老者的话无疑给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北辰情况特殊，连年内乱导致人才凋敝流失严重，薪资偏低，待遇差，人才断档流失国外的情况比比皆是，六星医师在北辰相当于七星医师，伪造七星医师的风险极高。
缘朔城是北辰帝都所在，只要有钱，在帝都什么证件都能办到。
“老先生，能不能做苍雄的染料。”
“这个……”老者思索了片刻说：“我得问问。你明天再来吧。”
“那好。”
离开铁铺，邓辕飞再次回到之前的水果店，问了相同的问题，得到的一样也是明天再来。
在回旅店路上，邓辕飞隐约搜到一个神识，有些想不起来是谁的。
神识还在七八十里外，从速度上看，应该是骑马而来。
邓辕飞出城南下五十里，守在路边树林中。
约莫一刻钟后，一支马队迎面而来，人数三十人左右，各个都是高手，为首骑马者邓辕飞认识。
“是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宣鹰。
“他怎么来了？”
邓辕飞前往地宫之前，魏宣鹰做到了云坤府永迦商会理事的位置，在此之前还只是副理事，最早是秋月城用永迦分店的店长。
这些年过去，魏宣鹰多半是飞黄腾达了，要不然不能被外派出国来夏延府公干。
一路跟踪进城，魏宣鹰住进了城东静安旅店。
“灵儿，你在这里监视魏宣鹰，有重要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遵命主上大人。”
魏宣鹰此来没有大张旗鼓，像是秘密而来办什么事。
永迦商会在北辰的情况邓辕飞一无所知，但许韵霜在北辰的势力都在东南。
中部、中北、东部部是北辰国主的势力范围，许韵霜进不来。
以许韵霜的手段，用吾灵符、丹药开路都进不来，瑞福总会多半也没什么势力在夏延府。
瑞福商会既然进不来，永迦商会凭什么进入当地发展？除非魏宣鹰只是路过夏延府，然后去缘朔城。
天黑不久，灵儿回到旅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灵儿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魏宣鹰这次过来，是借道北辰，前往东屏关见一个山寨头目。”
“山寨头目？”
“嗯。”
“是关内的山寨头目，还是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
“不清楚，但样子好像是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
苍雄境内没有山寨土匪势力，如果有，不是被剿灭了，就是发展成了公会，因此山寨只有万恶之地才有。
到了北辰才知道，北辰境内到处是山寨土匪，这些山寨土匪和万恶之地的山寨还不一样。
万恶之地的山寨都是高手，邓辕飞进入北辰安全区之前，碰见过一些万恶之地的土匪，实力非常高强，不容易对付。
而北辰境内的山寨，都是活土匪，整体实力很一般，专门打家劫舍欺压老百姓，抢劫富人大户欺男霸女，丧尽天良坏事做尽。
东屏关是北辰东北部通往万恶之地的关隘，但不是唯一的出口，邓辕飞入境北辰的时候，就是走的这里。
魏宣鹰前往东屏关，绝不是去见普通的山寨头目，而是去见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
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不会轻易深入腹地，如果离开山寨久了，容易被其他当家的鸠占鹊巢，也容易被官府盯上。
“奇怪，魏宣鹰舍近求远去东屏关见山寨头目干什么。”
“主上大人，会不会是北辰安全区内的山寨，距离苍雄较远，路上有仇人，所以在东屏见面。”
春儿分析的头头是道，邓辕飞点了点头说：
“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生意，完全可以和苍雄安全区接壤的山寨头目交易，为什么要和北辰安全区接壤的山寨头目交易，这有点说不通。
灵儿，继续监视魏宣鹰，如果有什么信件、文书什么的，尽可能渗进去看看，直到他离开为止。”
“遵命主上大人。”
魏宣鹰的背后是药监司，如果是为了永迦商会的利益来北辰，未免有些牵强，如果是因为药监司来北辰，多半是为了九牛二虎丸、九元散和助阳丹开拓市场。
药监司从许韵霜那里额外拿药之后，肯定会积极开拓国外市场，逐步扩展触角，但是去见北辰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里外透着古怪。
当晚监视了一夜，再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文书、信件一概都没有，无疑加重了邓辕飞的怀疑。
如果是为了生意来接头，一定携带商会或者药监司的内部公文或者信件，一样都没有，明显不正常。
魏宣鹰只在夏延城住了一宿，第二天天亮就上路，来的匆忙，去的匆匆，像是十万火急的事要他去办。
中午前后，邓辕飞再次来到昨天的铁铺。
“老先生，有苍雄的供货吗。”
“有七桶货，但是不包品质，你要吗？”
“多少钱？”
“一口价，八万银币。”
“不包品质，还要八万，这有点贵呀。”
紫凰黑市的高仿证件最多也就两万三万，一水的真货也只要五六万。这位大爷张嘴就是八万，还不能还价，简直是黑到家了。
“嫌贵可以去别处，这年头，既想混饭吃，还不想花钱的好事哪里有。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大爷下了逐客令，邓辕飞只好再去昨天的水果店，这里价格更高，要十一万。
“十一万，太贵了吧。”
“这还嫌贵，绝对如假包换的苍雄七桶货，要不要随你。”
邓辕飞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可能被摆了一道。
铁匠铺和水果店背后的“货源”很可能是同一家，一边价高质优，一边价低不保质量，就是逼着购买者花大价钱，归根到底是一种销售策略。
“好吧，十一万就十一万，什么时候能提货。”
“填什么名字？”
“江辕飞。”
“那好，四天后来取，先交七成的定金。”
“可以。”
北辰境内黑市之黑，估计放眼大陆再也没有北辰黑市这么黑的。
夏延府距离嘉陵城大约七八天路程，受到停战影响，逃难的百姓正在回迁。
夏延城入口同样张贴了一张招聘医师的布告，围观者众多，但多数都不是医师。
进城后先让水灵儿潜入地下打听消息，然后找店投宿。
没了龙骨树，打听消息很不方便。虽然水灵儿可以潜入地下，但效率远没有龙骨树高，打听了两天才搞清本地情况。
“主上大人，当地的黑市很猖獗，整个城南到处都有窝点，没有明确的聚集地。”
“嗯，跟我打听到的消息基本一样，夏延城的黑市比较分散，而且容易出事。”
黑市要么集中在一片地区，要么分散在特定的几片地区，夏延城的黑市分布在整个城南，每个黑商和据点都独门独户，分布十分分散。
制作假证本来就是冷门生意，这给找活带来了很大麻烦，必须挨家挨户去找。
最先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书店，这里明面是书店，实则是兵器店，而且还出售遗迹出土的神兵斗。
由于北辰连年战乱，兵器、防具销售受到管制，并不是什么都能卖，尤其是现在炙手可热的炎魔赤红霞，是绝对管制资源。
“这位客人，您要买点什么书。”店里的伙计脸色稀松平常，态度也很一般，完全没有苍雄从业人员的素质。
“知道夏延城的地皮上，谁家的染料最好吗。”
伙计闻听外地口音，顿时警惕了起来。非常小心地问到：
“抱歉，本店只卖书，在下对染料一窍不通，您上别地儿去问吧。”
伙计明确回绝了交涉，邓辕飞只好再去别家打听。
一连打听了六家，一听是外地口音，没有一家接应。
“老板，知道夏延城的地皮上，谁家的染料最好吗？”
老板仔细打量了一眼邓辕飞，然后看了一眼门外，之后收回目光说：
“你要纯色还是中间色。”
“中间色。”
“哪种中间色？”
“绿色。”
“几桶？”
“七桶。”
闻讯要办七星医师假证，老板顿时摇了摇头说：
“只有六桶，你要不要。”
“七桶的不行吗？”
“六桶如假包换，七桶一眼就能看穿，我可不想坏了生意。”
“那纯色有几桶。”
“最多四桶。”
染料是黑市泛指证件、文书、令牌等官方证明，绿色指代是医师证。
纯色是真件，一般都有门路去弄，不过也有靠偷，甚至截杀弄来真件。
中间色是仿制伪造品，由于纯色都由中间色兑出来，在黑市上意指足以以假乱真的仿制品。
桶代表等级，等级越高，制作难度越大。
黑市很少接七星的活，因为七星的油墨和纸张很难仿制，其次七星医师大都能有所耳闻，无论假冒还是伪造身份，容易被揭穿。
李熙要求的是七星医师，六星的假证连门都进不去。
离开水果店，邓辕飞来到城西一家成衣店。
“老板，有染料吗？”
“没有，别家去问吧。”
老板直接拒绝接待，邓辕飞只好离开，来到一家铁匠铺。
锻师正在热火朝天的挥锤锻打铁砧上的盾牌，一个满身金钱斑的老者迎面走了过来。
“阁下要打什么兵器。”
“老先生，您这有染料吗。”
“染料啊，你要纯色还是中间色”
“绿色中间色。”
“几桶？”
“七桶。”
“这很困难啊，最多卖你六桶。”
“七桶搞不到吗？”
“在北辰这个地方，六星医师能当七星的用，哪里来那么多七星的医师。七星的证件只有缘朔城弄得到，除此之外，全国所有地方只有六星，你不用费劲去找了。”
老者的话无疑给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北辰情况特殊，连年内乱导致人才凋敝流失严重，薪资偏低，待遇差，人才断档流失国外的情况比比皆是，六星医师在北辰相当于七星医师，伪造七星医师的风险极高。
缘朔城是北辰帝都所在，只要有钱，在帝都什么证件都能办到。
“老先生，能不能做苍雄的染料。”
“这个……”老者思索了片刻说：“我得问问。你明天再来吧。”
“那好。”
离开铁铺，邓辕飞再次回到之前的水果店，问了相同的问题，得到的一样也是明天再来。
在回旅店路上，邓辕飞隐约搜到一个神识，有些想不起来是谁的。
神识还在七八十里外，从速度上看，应该是骑马而来。
邓辕飞出城南下五十里，守在路边树林中。
约莫一刻钟后，一支马队迎面而来，人数三十人左右，各个都是高手，为首骑马者邓辕飞认识。
“是他！”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宣鹰。
“他怎么来了？”
邓辕飞前往地宫之前，魏宣鹰做到了云坤府永迦商会理事的位置，在此之前还只是副理事，最早是秋月城用永迦分店的店长。
这些年过去，魏宣鹰多半是飞黄腾达了，要不然不能被外派出国来夏延府公干。
一路跟踪进城，魏宣鹰住进了城东静安旅店。
“灵儿，你在这里监视魏宣鹰，有重要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遵命主上大人。”
魏宣鹰此来没有大张旗鼓，像是秘密而来办什么事。
永迦商会在北辰的情况邓辕飞一无所知，但许韵霜在北辰的势力都在东南。
中部、中北、东部部是北辰国主的势力范围，许韵霜进不来。
以许韵霜的手段，用吾灵符、丹药开路都进不来，瑞福总会多半也没什么势力在夏延府。
瑞福商会既然进不来，永迦商会凭什么进入当地发展？除非魏宣鹰只是路过夏延府，然后去缘朔城。
天黑不久，灵儿回到旅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灵儿打听到了一个重要消息，魏宣鹰这次过来，是借道北辰，前往东屏关见一个山寨头目。”
“山寨头目？”
“嗯。”
“是关内的山寨头目，还是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
“不清楚，但样子好像是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
苍雄境内没有山寨土匪势力，如果有，不是被剿灭了，就是发展成了公会，因此山寨只有万恶之地才有。
到了北辰才知道，北辰境内到处是山寨土匪，这些山寨土匪和万恶之地的山寨还不一样。
万恶之地的山寨都是高手，邓辕飞进入北辰安全区之前，碰见过一些万恶之地的土匪，实力非常高强，不容易对付。
而北辰境内的山寨，都是活土匪，整体实力很一般，专门打家劫舍欺压老百姓，抢劫富人大户欺男霸女，丧尽天良坏事做尽。
东屏关是北辰东北部通往万恶之地的关隘，但不是唯一的出口，邓辕飞入境北辰的时候，就是走的这里。
魏宣鹰前往东屏关，绝不是去见普通的山寨头目，而是去见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
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不会轻易深入腹地，如果离开山寨久了，容易被其他当家的鸠占鹊巢，也容易被官府盯上。
“奇怪，魏宣鹰舍近求远去东屏关见山寨头目干什么。”
“主上大人，会不会是北辰安全区内的山寨，距离苍雄较远，路上有仇人，所以在东屏见面。”
春儿分析的头头是道，邓辕飞点了点头说：
“有这种可能，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生意，完全可以和苍雄安全区接壤的山寨头目交易，为什么要和北辰安全区接壤的山寨头目交易，这有点说不通。
灵儿，继续监视魏宣鹰，如果有什么信件、文书什么的，尽可能渗进去看看，直到他离开为止。”
“遵命主上大人。”
魏宣鹰的背后是药监司，如果是为了永迦商会的利益来北辰，未免有些牵强，如果是因为药监司来北辰，多半是为了九牛二虎丸、九元散和助阳丹开拓市场。
药监司从许韵霜那里额外拿药之后，肯定会积极开拓国外市场，逐步扩展触角，但是去见北辰万恶之地的山寨头目，里外透着古怪。
当晚监视了一夜，再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文书、信件一概都没有，无疑加重了邓辕飞的怀疑。
如果是为了生意来接头，一定携带商会或者药监司的内部公文或者信件，一样都没有，明显不正常。
魏宣鹰只在夏延城住了一宿，第二天天亮就上路，来的匆忙，去的匆匆，像是十万火急的事要他去办。
中午前后，邓辕飞再次来到昨天的铁铺。
“老先生，有苍雄的供货吗。”
“有七桶货，但是不包品质，你要吗？”
“多少钱？”
“一口价，八万银币。”
“不包品质，还要八万，这有点贵呀。”
紫凰黑市的高仿证件最多也就两万三万，一水的真货也只要五六万。这位大爷张嘴就是八万，还不能还价，简直是黑到家了。
“嫌贵可以去别处，这年头，既想混饭吃，还不想花钱的好事哪里有。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大爷下了逐客令，邓辕飞只好再去昨天的水果店，这里价格更高，要十一万。
“十一万，太贵了吧。”
“这还嫌贵，绝对如假包换的苍雄七桶货，要不要随你。”
邓辕飞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可能被摆了一道。
铁匠铺和水果店背后的“货源”很可能是同一家，一边价高质优，一边价低不保质量，就是逼着购买者花大价钱，归根到底是一种销售策略。
“好吧，十一万就十一万，什么时候能提货。”
“填什么名字？”
“江辕飞。”
“那好，四天后来取，先交七成的定金。”
“可以。”
北辰境内黑市之黑，估计放眼大陆再也没有北辰黑市这么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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