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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虚睨幻境(芍华)

    “喂!殿下呢?”

    “殿下天还没亮就跑出去了?”

    “呵呵,我看呀定是里面那位太厉害了!”

    “你小点儿声,她快醒了。”

    嘶!好痛!

    芍华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悠悠醒转,只觉得浑身肿胀酸痛,像是整个人都要裂开,而身上的衣物也不知何时不见,就这么不着寸缕的躺在被子里,她试图回忆发生了什么,可脑袋空空,连怎么来这的都记不起来了。

    “哎呀!醒了醒了”

    “姑娘可醒了!”

    “你们是谁?”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孩儿,一副宫人打扮,那女孩儿掩嘴笑道:

    “姑娘怎么睡了一夜就全忘了?昨个儿夜里还‘啊呀啊呀’的叫着,我们主子还说,一听就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叫殿下收心的呀,定是有旁人不及的功夫在身上”。

    “呵呵”

    几名端着水盆、脸帕等物品的宫女也偷偷笑了起来。

    芍华只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什么啊呀啊呀的?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讥讽我?”

    几名宫女瞪大了眼睛,互相看着,“直说?”

    “我的姑娘,虽然咱们这里民风开放,但这种事情岂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讲来的?”

    一名宫女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哦!我知道了,姑娘原来是喜欢那个呀!”

    “什么那个?”

    “姑娘别不好意思,这种事情虽然在宫里讲不得,但谁又都不是圣人,有时主子们想了,也是会去那暗温堂里...嗯...坐坐的。”

    “只是您才入宫服侍了殿下,此刻怕是殿下看的紧了,您去不得呢!”

    芍华蹙眉不解,“什么殿下?与我又有何干?”

    这?

    “你们都下去吧!”

    门外男子冷声吩咐,宫女们瞬时没了刚才的嬉笑,一个个排着队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

    “你睡得好了?”

    这男人倒是没有墨冉生的好看,更多的却是贵气,一股天潢贵胄唯我独尊的气派。

    他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的玉足在手里把玩,眼睛盯着她,不由分说的凑近,一种压迫感瞬间逼近,他点着她的鼻尖,似乎是在逗弄一只宠物。

    “怎么不说话?昨夜可不是这样的,像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还不是被我驯服了?”

    “这位公子,此话怎讲?”

    “这位公子?才不到一个时辰怎的翻脸就不认人了?可是气本王昨夜太过君子,没能让小娘子尽兴?来来来,让本王瞧瞧你究竟是哪没尽兴!”

    他的手顺着她的脚腕儿伸进被褥,沿着她修长的腿像条蛇一样向上摩挲,她一掌拍掉他的手,斜眉问道:“殿下?可是大梁皇子?”

    他收起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就变了脸色,“适当的玩笑能增添情趣儿,太过可就没意思了。”

    他一把扯过她的脚裸,揽过她的腰枝,“欲拒还应这一套本王见得多了,最明智的做法是要趁着本王对你还感兴趣儿的时候,用你最大的本事留下本王。”

    难道这里是京都?自称本王的人...太子?看这府中一应摆设肯定不是,萧元平年纪又尚小,瞧他的样貌,不是萧元祯那就是萧元和了,太阴门与二皇子又是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眼前人...

    她莞尔一笑,玉手抚上他的肩头,轻轻揉捏着他的耳垂,娇嗔笑道:“殿下别皱眉,吓到奴家了。”

    男人露出玩味的笑,身子贴近了许多,手又再次伸进被子里,“这才是我的女人,不怪我在青楼里一眼就看中了你。”

    青楼里?此前就见过的人,芍华的脑子快速的闪过一张又一张男人的脸,每一张脸她都清楚的记得,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看到脸的见过的男人,只有那一个,在她刚入青楼的那一天,花重金买下她花头的那个男人,春知跟着那个仆从将她推进了青楼最豪华的暖阁里。

    那男人背对着她坐在帘子后,毫无感情的问她,今年十几了?

    十六,她怯生生的回。

    他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又问,既入了太阴门,为何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她瞧着他手上戴的那枚刻有红角龙的血玉扳指,立时明白了坐在那里的是何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努力搜索着各种理由,磕磕绊绊的回着,奴婢...奴婢...是因为...病了,她越说声越小,最后恨不得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

    “哼!”

    那男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尽管戴着一张假面具,但那种压迫感还是瞬时扑面而来。

    她整个人哆嗦着,甚至产生了些许尿意,强忍着眼泪答道,“我的职责是在青楼里以花魁的名义打探各路消息,若是先失了身子,恐怕这花魁的名号就要花落别家了。”

    “是吗?”

    “奴婢所言句句真心,请殿下明鉴。”

    “上前来”

    她忙不迭的起身小跑着到他跟前,重又跪了下去。

    “抬起头来”

    她听话的仰起头,眼睛却依旧不敢向上看,他的腰间坠着一块儿美玉,雕的是松柏长青,和他外在表现出来的气质很像,只有她知道,像的不是松柏的挺拔巍峨,而是来自北方高山上,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寒冷。

    他捏着她的下巴,面具后的一双眼细细打量,良久,吐出一句话,这张脸仅做花魁确实委屈了你。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奴婢的生死皆是殿下的,一副皮囊又算的了什么。”

    他缓缓重复着皮囊二字,手指从她的脸上滑到她的腋下一把将她拉起搂在怀里,柔声说道,好看的皮囊是女人天生的武器,你要学会如何运用它。

    尽管她在入太阴门时就已下了决心,但看到同去的女孩子被所谓的门规而受尽糟蹋时,她还是怕了,寒冬腊月里将自己浸在河水中,险些丢了命,虽免去了侮辱,可受了寒气,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可也正是如此,倒成了她的优势,做不了杀手自有别的用处,一个容貌出色,聪明又不能生育的人最适合迷惑男人。

    “站起来,脱掉衣服!”他命令着,语气就像对待一只能听懂人话的动物,就好像再说,呵,贱狗,拔掉你的毛!

    她缓缓起身,剥去衣衫,到最后身上只留一件小衣和小裤。

    他看着,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继续命令着:

    “脱光!”

    她只得照做,一丝不挂的站在中央,他似乎有些怒气,你姐姐没教过你怎么取悦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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