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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在换妆亭等你

    三好学生李小六,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学霸,他勤勉好学,给金玉莲的少年时光,增添了一段重要的色彩,这是一种榜样的力量,对金玉莲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和推动力。

    可是,金玉莲对李小六的感情,却没有少男少女之间的那种情感,她每每想起他时,心里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没有波澜,也没有涟漪。

    金玉莲常常这样想,祝英台女扮男装,和梁山伯同窗共读,仅仅只有三年的时间,却建立了至死不渝,化蝶双栖双飞的感情。

    而她和李小六,固然有十年的同桌时光,注定只是一种纯洁的同学关系,他只是她十年寒窗时的一抹亮光。

    金玉莲不知道她和李小六,为什么如此有缘成为同桌,或许是因为两人成绩相当,考试的分数相当,老师才将她们两安排成为同桌的吧。

    说有缘,为什么又那么无缘呢?或许是正值花期的她们,一个喜欢的是兰花,一个喜欢的是莲花。

    也或许,在金玉莲幼小的心灵里,李小六用胳膊遮挡住试卷的那一瞬间,他害怕被毒汁毒倒的那一刻,她们之间的关系,单纯的只是一个同学,一个同桌而已。

    她常常会这样想,如果,假如,李小六不用胳膊遮住试卷,如果他能毫不犹豫的为她吸去毒汁,那后来会发生一些什么呢?

    没有如果,没有假如,也就没有了但是,也就没有了后来,也就没有了金玉莲和他的现在,固然也就没有了结果的后来。

    金玉莲和李小六十年的同桌关系,虽然纯真而又美好,却只能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李小六去北方读大学之前,托钱罐罐捎给金玉莲一个纸条,上面写到:月上柳梢头,我在换妆亭等你。

    看过钱罐罐递来的纸条后,金玉莲开始感到很惊愕,后来又感到很释然。

    好你个闷骚的李小六,居然你对我金玉莲,还有那个意思。

    可是,我金玉莲,已经对你没那个意思了。

    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我金玉莲为什么要去换妆亭见你?

    换妆亭的莲贵妃,其实就是我金玉莲啊。

    莲贵妃和金玉莲等的人,永远是同一个人,而并非你李小六。

    不就是考上了大学么?有什么了不起,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

    钱罐罐催促道:“你去还是不去?”

    金玉莲拿起笔和纸,刷刷的写下一首诗,折好后,交给了钱罐罐。

    钱罐罐接过纸条,问她道:“你写的什么,我能不能先看一下?”

    金玉莲洒脱的说道:“一首诗而已,反正在你手里了,你爱看就看。”

    钱罐罐打开纸条,轻声念起来:“蝶醉燕痴一簇香,莲亦无心去采桑。若敢吸出蜂毒汁,蝶燕双双赴换妆。”

    钱罐罐念完,似懂非懂,挠着头发问金玉莲:“唉,有文化,真可怕,一言不合就写诗,搞不懂你写的啥意思。”

    金玉莲说道:“平时上语文课,不好好听老师讲,就知道睡觉,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不过,你不需要懂,李小六是学霸,他会懂的。”

    钱罐罐也不跟金玉莲计较:“也是啊,我不是学霸,又不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捎信的。”

    后来,钱罐罐告诉金玉莲说:“李小六看了写给他的纸条后,眼里漫出泪水,脸色苍白,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换妆亭。”

    金玉莲听后,心骤然跳动了一下,像平静的湖面,偶尔掀起一丝波澜,然后归于平静。

    钱罐罐意犹未尽的描述道:“我看到李小六离去的背影,觉得他好重感情,突然就触景生情,想起了刘德华的《冰雨》。”

    金玉莲问道:“他有那么悲催吗?他有那么深情款款吗?”

    钱罐罐说道:“他绝对很悲催,绝对很深情款款。”

    金玉莲说道:“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金榜题名,接着给他一个爱情扑街。”

    钱罐罐也不理金玉莲,唱着那首《冰雨》,转身昂然而去。

    金玉莲心里明白,此时的钱罐罐,不仅仅是为李小六深情演唱着《冰雨》,也是在为他自己而歌唱。

    不管钱罐罐为谁而唱,但《冰雨》撩人的歌词,动人的音乐旋律,在金玉莲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

    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一段情默默灌溉,

    没有人去管花谢花开。

    无法肯定的爱左右摇摆,

    只好把心酸往心里塞。

    我是在等待你的回来,

    难道只换回一句活该。

    一个人静静发呆,

    两个人却有不同无奈。

    好好的一份爱,

    啊怎么会慢慢变坏。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

    我的心仿佛被刺刀狠狠地宰。

    悬崖上的爱,

    谁会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我是在等待你的回来。”

    一段时间过后,钱罐罐再碰到金玉莲时,遗憾的问道:“你们两,就那样算了?”

    金玉莲无所谓道:“是呀,不那样算了,要怎样啊?”

    钱罐罐摇头叹息道:“可惜了啊可惜了。”

    金玉莲不屑一顾道:“我们又没有恋爱过,有什么可惜的?”

    钱罐罐懵圈的说道:“唉,真搞不明白,你们两同桌十年,竟然嘎嘣嘎嘣的夹生,我和金玉瓶的关系,可是滚瓜一样的烂熟。”

    钱罐罐说的很对,他和金玉瓶,也是一对同桌,跟金玉莲和李小六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

    她们两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是极端的不和谐,常常叽叽呱呱的拌嘴,实则是相互的依赖,相互的取长补短。

    金玉莲和李小六的关系,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实则互相较劲,一争高低。

    金玉瓶擅长语文,而钱罐罐则擅长数学,这或许是老师一直把他们安排成为同桌的原因。

    据小道消息说,钱罐罐之所以年年和金玉瓶是同桌,因为他的老爸金大地主,每到开学季,都要特意去和他的小学同学,钱罐罐的班主任老师,吃一顿大餐,沟通沟通儿子同桌的事情。

    有一次下课了,金玉瓶查看钱罐罐的作业时,厉声质问道:“你怎么把‘奄奄一息’的近义词,要写成‘芭比抠’?”

    钱罐罐反问道:“是啊,不对吗?现在不是都这样说,完了完了,芭比抠了?”

    金玉瓶娇声说道:“你是不是想要芭比抠了你?芭比抠是现代词,能是成语的近义词吗?”

    钱罐罐说道:“反正一个意思,芭比抠就是奄奄一息的近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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