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钢琴曲
“是你……”
黑雾逐渐消散，露出原本的模样，是他见过多次的刘老师。
与之前音乐室和自习课上的他不一样，眼前这位的年纪在那两位之间。
音乐室的他，年纪大，为人和蔼。
自习课的他，是青年，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比较急躁。
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还在挣扎着昂起头，想凑近萧洁的耳边，好像有事要跟他交代。
萧洁没想理会眼前这个曾经偷袭过自己的家伙，打算放任他就这样死去。
“这是我希望得到的结果……”
他的气息已经很微弱，最后的声音勉强被萧洁听到。
他希望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一切都会在明天的礼堂揭晓……
萧洁心里想着，但是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是吗？”
是姚童，此时的他还穿着那套魔术师的服装，气质已经发生了巨变。
“你的表现一直都在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剧情里的人物。”
萧洁终于吐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其实也注意到弹幕的发言了。
这个剧情里，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姚童，根本不存在！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萧洁也不知道。
“我不是剧情里的人物，我是真实的玩家，只不过……我早就死了而已。”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小事。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你知道吗？这个游戏给了我新的生命……”
说着说着，他突然哽咽住了，捂着自己的头，疼得在地上打滚。
泪流满面的他，依旧在支支吾吾地说着，但已经让萧洁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萧洁没想过去扶起他，他不知道姚童会不会像江清影一样，突然对他挥刀子。
但是他的身影，却是实实在在地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就要消失了般。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他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场景的再一次变换，重新回到宿舍里。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只有萧洁一人。
这间校园，在姚童消失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空无一人。
萧洁坐在床头，铁架子发出的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即便萧洁躺在床上，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
眼睛睁开，就已经是清晨。
但校园里还是清净得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几声鸟鸣，也听不见。
今天是进入游戏的第三天，他本可以离开，但是他的隐藏任务还未完成，就不能先行离开。
一路看着指示，他很快就进入了礼堂。
礼堂很空旷，身在门口的萧洁只能看见远处的小黑点，在蠕动着。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悠扬的钢琴曲再次奏响。
萧洁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警惕着随时可能钻出来的黑影。
“你希望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刘老师亲自弹奏的钢琴曲结束后，面对萧洁的反问，他不禁笑了出声。
“你觉得，现实重要，还是理想重要？”
他坐在长凳上，双手轻轻地拂过琴键，慢慢出声。
“你看见的我，都是曾经或者将来的我，你最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呢？或者说，这间校园里，你最喜欢谁呢？”
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一幕幕都是萧洁在校园里见识过的人。
萧洁内心已经被深深震撼到了，这间校园的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从你踏入这个校园开始，你就已经进入我的梦境中了。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我经历过的事情。”
“我想问问你，这段梦里旅途，你喜欢吗？”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触手直接出现，捆住萧洁。
无论是拳头还是皮肤，都无法挣脱出触手的钳制。
“你挣脱不了的，这座校园就是我，我就是这座校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很好，我可以放过你。”
感受到身上触手捆住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萧洁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对你而言，理想和现实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萧洁在这一刻，终于清楚了他的经历。
“不重要了，我已经是这座学校的恶，普天之下，没有我不能去到的地方，没有我实现不了的梦想……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感觉空落落的呢？”
被无数触手环绕的他，污浊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一行清泪。
萧洁没有选择继续说话，他知道，如果插嘴的话，死得一定会是自己。
“你知道吗？多少人小时候的梦想，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音乐家，将我喜欢的乐曲带给欣赏他的人。”
“但是长大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现实不是这样的，不是有梦想就能实现的。”
“有梦想的人，光是怀揣着梦想，就已经活得很难受了。”
“我成为这座学校的老师，成为班主任，我以为我能管理好这个班级，像校长一样，即使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能为孩子们尽力。”
“但是我终于发现了，这是一批没有信念，没有未来的孩子，他们的目光中，早早地被世俗污染了。”
“当童真遇见信息冲击，当他们被良莠不齐的信息污染时，我仿佛看见一座平地而起的千年之城的毁灭，这是从根基开始的破灭。”
他哽咽着，身上的怨气逐渐消失，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怀揣着梦想的普通人。
“当我病重的时候，孩子们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笑着让我快点回来，但是我答应了，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重新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不但不思进取，反而是变本加厉，一次次摧毁着我。”
萧洁想到了董辛，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怀揣着梦想，都被打击得面目全非。
但刘老师更可怜，他完全可以在病重的时候，放弃他们，然后开始自己的梦想。
不过出于对这座校园的希望，他再一次投身进去，变得遍体鳞伤。
“但我还留有希望，因为这是群可爱的家伙，他们还会关心我的身体。”
“但那一次，我彻底崩溃了……”
黑雾逐渐消散，露出原本的模样，是他见过多次的刘老师。
与之前音乐室和自习课上的他不一样，眼前这位的年纪在那两位之间。
音乐室的他，年纪大，为人和蔼。
自习课的他，是青年，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比较急躁。
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他，还在挣扎着昂起头，想凑近萧洁的耳边，好像有事要跟他交代。
萧洁没想理会眼前这个曾经偷袭过自己的家伙，打算放任他就这样死去。
“这是我希望得到的结果……”
他的气息已经很微弱，最后的声音勉强被萧洁听到。
他希望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一切都会在明天的礼堂揭晓……
萧洁心里想着，但是身后传来的一道声音，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是吗？”
是姚童，此时的他还穿着那套魔术师的服装，气质已经发生了巨变。
“你的表现一直都在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剧情里的人物。”
萧洁终于吐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其实也注意到弹幕的发言了。
这个剧情里，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姚童，根本不存在！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萧洁也不知道。
“我不是剧情里的人物，我是真实的玩家，只不过……我早就死了而已。”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小事。
“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你知道吗？这个游戏给了我新的生命……”
说着说着，他突然哽咽住了，捂着自己的头，疼得在地上打滚。
泪流满面的他，依旧在支支吾吾地说着，但已经让萧洁听不清他说的话了。
萧洁没想过去扶起他，他不知道姚童会不会像江清影一样，突然对他挥刀子。
但是他的身影，却是实实在在地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就要消失了般。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他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场景的再一次变换，重新回到宿舍里。
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只有萧洁一人。
这间校园，在姚童消失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空无一人。
萧洁坐在床头，铁架子发出的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即便萧洁躺在床上，但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这里的时间，过得很快。
眼睛睁开，就已经是清晨。
但校园里还是清净得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几声鸟鸣，也听不见。
今天是进入游戏的第三天，他本可以离开，但是他的隐藏任务还未完成，就不能先行离开。
一路看着指示，他很快就进入了礼堂。
礼堂很空旷，身在门口的萧洁只能看见远处的小黑点，在蠕动着。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悠扬的钢琴曲再次奏响。
萧洁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全身上下都紧张起来，警惕着随时可能钻出来的黑影。
“你希望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刘老师亲自弹奏的钢琴曲结束后，面对萧洁的反问，他不禁笑了出声。
“你觉得，现实重要，还是理想重要？”
他坐在长凳上，双手轻轻地拂过琴键，慢慢出声。
“你看见的我，都是曾经或者将来的我，你最喜欢他们中的哪一个呢？或者说，这间校园里，你最喜欢谁呢？”
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一幕幕都是萧洁在校园里见识过的人。
萧洁内心已经被深深震撼到了，这间校园的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从你踏入这个校园开始，你就已经进入我的梦境中了。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我经历过的事情。”
“我想问问你，这段梦里旅途，你喜欢吗？”
他打了个响指，一道不知从何处出现的触手直接出现，捆住萧洁。
无论是拳头还是皮肤，都无法挣脱出触手的钳制。
“你挣脱不了的，这座校园就是我，我就是这座校园。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很好，我可以放过你。”
感受到身上触手捆住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萧洁只能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对你而言，理想和现实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萧洁在这一刻，终于清楚了他的经历。
“不重要了，我已经是这座学校的恶，普天之下，没有我不能去到的地方，没有我实现不了的梦想……但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感觉空落落的呢？”
被无数触手环绕的他，污浊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一行清泪。
萧洁没有选择继续说话，他知道，如果插嘴的话，死得一定会是自己。
“你知道吗？多少人小时候的梦想，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音乐家，将我喜欢的乐曲带给欣赏他的人。”
“但是长大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现实不是这样的，不是有梦想就能实现的。”
“有梦想的人，光是怀揣着梦想，就已经活得很难受了。”
“我成为这座学校的老师，成为班主任，我以为我能管理好这个班级，像校长一样，即使没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能为孩子们尽力。”
“但是我终于发现了，这是一批没有信念，没有未来的孩子，他们的目光中，早早地被世俗污染了。”
“当童真遇见信息冲击，当他们被良莠不齐的信息污染时，我仿佛看见一座平地而起的千年之城的毁灭，这是从根基开始的破灭。”
他哽咽着，身上的怨气逐渐消失，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怀揣着梦想的普通人。
“当我病重的时候，孩子们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笑着让我快点回来，但是我答应了，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重新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不但不思进取，反而是变本加厉，一次次摧毁着我。”
萧洁想到了董辛，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怀揣着梦想，都被打击得面目全非。
但刘老师更可怜，他完全可以在病重的时候，放弃他们，然后开始自己的梦想。
不过出于对这座校园的希望，他再一次投身进去，变得遍体鳞伤。
“但我还留有希望，因为这是群可爱的家伙，他们还会关心我的身体。”
“但那一次，我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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