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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试炼大会(3)

    虽然两只鸟不多,但是五个人也只是过个嘴瘾,因此不嫌弃量的问题。

    一连几日他们都是这么过的,外面的烟花时不时得放,他们离出口不算太远,但也不算太近,加上伤员不能用太多身法和仙术,估计要走个七八天左右。这时候能拿完宝珠出去也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毕竟比平均结束时间早了十天多。

    “方岳肯定早就出去了。”张云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人除了南宫之外都有些黯然。

    “好了,我们走吧。”

    几人将自己的东西拿好,约定如果遇到对手,薛泽平负责保护张云野,他们三个负责打退别人——三人的仙术法力都算得上这里比较上乘的。

    好在这一路好像已经被那一行强盗般的人清理过了,竟是连一点人影都没遇到,野兽也少了许多,不由得让人心里有些高兴,看来跟在他们后面也是有好处的。只是有些怕会不会突然有人出来要收过路费。

    一路上显得血腥无比,食腐的鸟不断地在空中盘旋,落下漆黑的几根羽毛。李不渡想起正道大会场地上的种种情状,若是自己在那种场景下,躲着是没有用的,那么就要去直面这些淋漓的鲜血。

    “我怎么这一路阴森森的。”张云野缩了缩脖子,他看起来已经非常习惯自己少了一只手这件事。

    “拼杀是免不了的,咱们在那里休整几天,外面指不定发生了多少事情。”木澜道。

    薛泽平接道:“那咱们还是幸运。”

    “这会说这种话有些为时尚早了。”南宫斐看了一眼四周。

    “别这么说,有种不好的预感。”张云野道。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又不忍心说。

    “别乌鸦嘴。”李不渡轻轻地说道。

    他也感觉到了。

    但是他希望是自己错了。

    余光中,他看见一条白色的东西,霎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定睛往树上望去,一条白色的,长着绒毛的蛇,吐着鲜红的信子,不怀好意地望着他们。

    “那是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李不渡加快步伐,走到木澜身边,示意道。

    木澜转头看去,头脑上青筋一跳,“是羽蛇。”

    “这怎么会有羽蛇。”李不渡问道。羽蛇一般生于水分极少的地区,这里显然不是主场作战,而且羽蛇毒性很高,被咬之后毒液会潜伏两到三个月,若没有解药,每月毒发一次,不出一年便会浑身腐烂而死。李不渡咽了口口水,想到那天晚上,他砍断的似乎就是这么一条东西。

    “我救了你一命,那天。”李不渡压低了声音。

    “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豁出去命也要帮你。”木澜道。

    李不渡略微思考了一下:“这羽蛇带来算违规吗?毕竟是活物。”

    “每人可带一件武器,若武器就是羽蛇…我也说不好。”木澜道。

    “那两条岂不是就是两件了。”李不渡摩挲着下巴,也可能是他们一人一条?那就太可怕了。李不渡警觉得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别的。

    “救命啊。救命啊。”

    远处女声传来,听声音离得不远,李不渡慌神了一下,回头再看,羽蛇已经不见了。

    “这声音,怪渗人的。咱们要去救她吗?”张云野打了个哆嗦。

    南宫斐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张云野,“我们继续走我们的,遇到了就救救看。”

    张云野道:“你刚刚什么眼神?”

    “好了好了,南宫仙子说得有道理,你就别生气了。”薛泽平稳重道。

    三人开始理论起来。

    李不渡趁此机会问道:“你能配出解药吗?”

    “此毒门类极偏,又因为羽蛇不好驯化,很少有人用。如果我能抓到本体,研究一下应该不成问题,但若是凭空配制,可能性不大。”

    李不渡点点头,那还是得留意,不能被咬,于是对着后面道:“你们先不要吵了,留意自己不要被羽蛇给咬了。白色长毛的细蛇。”

    李不渡说着,突然想起那少女头上的两团绒球,心里一股寒意升起。他倒希望这一切不要如自己担心的那样发生。

    “走吧,别在这耽搁太久了。”薛泽平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面容严肃道。

    “救命啊——”

    声音又一次传来,众人没有说话,只顾埋头赶路。

    “呵呵。”所有人的耳朵里炸出一声笑。

    少女的笑声轻柔而诡异,像是鬼魅的蛇,纯洁中带着狡诈,众人皆是凌然一惊。

    “就是你杀了我的双生蛇?”那声音又在耳畔响起,有人尝试捂着耳朵,却没用。

    “我们已经入阵了。”木澜提醒道。

    众人皆倒抽一口凉气。诀是对物使,咒对人使,而阵往往极为复杂,对人对物皆要作用,简单的极为简单——却没什么用处,复杂的根据简单的来叠加,叠加到最后很难使用,几乎各大门派的高层人物都会掌握一些高级的阵法,但是宗门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即不会教未过试炼的弟子阵法,一来他们的道行太浅,容易走火入魔,二来,有些阵法是门派的机密,不成为入室弟子,是绝没有可能修行的。因此,在试炼大会上,一般没有人用阵法。

    “不错不错,你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真可惜,要不是你们杀了我的羽蛇,我都想拉你们入伙了,尤其是走在前面的两位小哥。”甜腻的声音似有一种惋惜之感,但在众人的耳朵里确实一种怪腔怪调。

    “我劝你早点消了阵法,维持这种阵法需要不少法力吧。不要走火入魔了,那可就是…”

    “感谢关心咯。呵呵呵呵。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比较好…是要在这里等着,还是要出来呢。”

    “怎么样放我们出去。”

    “我要那个背木剑的说话,你们能不能出去都看他,呵呵呵呵。”

    少女的笑声阴森诡异,所有人都听得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加上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树木影影憧憧,飞鸟时不时扑飞而过,不由得让人心中生出一种觉然之感。

    “我们身上都有珠子,她这阵法持续不了多久的,太耗法力,只要等她法力耗尽,就没事了。”薛泽平安抚道。张云野开始靠在树边休息,面色有些苍白,赶路有些急,竟没注意伤员的休息。

    李不渡也打坐,薛泽平说得不无道理,现下只要等就好了。一个仙徒必然坚持不了多久,长期维持阵法对她和自己这边都是没好处的,甚至使得她失了法力,让他们那边的战力下降一个单位。

    “很聪明嘛,不过我看看你们待会还能不能这么从容了。”

    “你要干什么?”南宫喊道。

    “我的白雪饿了不少天了,当然是要给白雪填填肚子。白雪,快去吧,想吃什么吃什么。”

    李不渡心里一惊,白雪大概就是那条白色羽蛇。

    突然间,树林上挂满了白色的羽毛,上千条蛇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张云野惊恐失态,从树上弹起来。

    “冷静,应该只有一条是真的,不要恐慌,这些都是阵里的幻术。大家注意自己的身下,多用其他感官,眼睛会欺骗你。”李不渡安慰道。

    “凡是阵法皆有阵芯,我们快找阵芯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快看那边,看那是什么!”张云野指着一棵树,树上的羽蛇悉数散去,显露出一个人来,那人被捆着双手吊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枝上,活像一条咸鱼,虽然身上的衣装已经脏污不堪,却能看出是元真神宗的同门。

    “这就是阵芯。”李不渡笃定道。

    “很聪明,不过,我倒想看看,你们是想着要选一个人出来喂白雪呢,还是去破坏阵芯呢?白雪,你可要好好选啊。”

    树上挂着的白蛇开始游动起来。

    “快,快想想办法啊。”

    “不要自乱阵脚啊,真的只有一条蛇,你想想怎么可能带这么多进来怎么办。”李不渡喊起来,他现在有些绝望,最怕的就是内部开始慌乱起来。

    “蛇确实只有一条,解药可是难找呢。”少女的声音又一次想起。

    “啊——”南宫的声音响起,她突然跳起来,“我好像被咬了。”她绝望道。

    木澜上前去查看了一下伤势。

    确实是被咬过的痕迹,但是现在天晚了,他们在法阵的幻象中,或许是别的东西咬了也说不定。

    “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如你们所见,阵芯就在上面,让那个拿木剑的破了阵芯,你们自然得救了。”

    “我去吧。”南宫见李不渡犹疑的样子,有些生气。

    李不渡道:“你现在去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那怎么办,你给我解药吗?我们现在在这里不都是因为你?”南宫斐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不用掀开面纱也知道那美丽的脸上是怎样一副怒容。

    “你们能不能先别吵架,只要我们出去,找师父他们帮忙不就好了吗,就算是真的被咬了,也不会立刻毒发,我们只消等几天不就可以出去吗?”薛泽平劝慰道,他还一边照顾着张云野,一人护着两人不被蛇咬。

    “是啊,反正被咬的也不是你们,一个外边的人,以后的死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呢?”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大可以试试,看看出去了之后会不会有人能配出解药来。”

    李不渡一听更加觉得不妙,不知道南宫的面纱之下又是怎样的神情了。

    “如果现在不来找我,以后再来找我我是不会见你的哦。”

    “南宫,冷静。”木澜颇为忧虑地看着她。

    “我不需要冷静,我自己去。你们不必管我。”南宫疲惫道,显然那些话对她起了效果。

    “我去,我去。”李不渡喊道,“我去不就行了?”

    此刻不去,他觉得接受不了,可是去了又怎么样呢?李不渡硬着头皮飞升上树,那里是挂着所谓阵芯的地方。找到一个不错的树枝栖身,同门就被挂在自己斜上方,一抬眼,就能见到同门白衣上挂着的污渍与泥土。现下只有使出拖字诀,寄希望于那个怪异少女的法力早点消耗结束。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想拖着?如果她走了,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你们谁来确保我没事?”

    “我们或许可以跟各门宗师反应情况,他们肯定是有办法的。”薛泽平此刻正保护自己和张云野,木澜抿着嘴,不说话,他显然是不擅长面对这样的环境。

    李不渡见到众人脸上都露出难挨的神色,他的内心也无比煎熬。在这样离心的环境下,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是平静的,即使表面上还在忍耐。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与其大家这么无休无止的争吵和分崩离析再被逐个击破,那不如自己先把眼前事解决掉。

    只要破坏阵芯,就是破环整个阵法法力的运行结构,这样阵法的核心便无法运转,因此布阵时,一般都不会将阵芯暴露出来,这是仙界的基本常识,虽然大多数人甚至九五成的人根本用不到这样的常识。所以,将阵芯这么明显放在明处的,显然有诈,可是有诈又能怎样,这就是对面的阳谋,避无可避。若说让他放弃一个人,他扪心自问,也是做不到的,即使这么做了,也会愧疚一生。

    叹了口气,李不渡飞升上树,闭起眼,用自己的耳朵仔细听,幻境后,有人微弱的呼吸,这呼吸减弱,已然是一副将死之态。

    “杀了我吧。”那个人说。

    李不渡一惊,看来那人也感受到他的存在了。他握着剑柄,犹豫了。

    “我很痛苦,求个了结。”微弱的气息又组成了几个字。

    “对不住了。”

    李不渡拔出剑,五指松开剑柄,让剑随着仙气悬在自己的掌心之下,往剑身凝聚法力,往前,法力催动剑往前刺去。随着法力流泻而出,周遭场景也开始变换起来。

    “很不错嘛。”更高一级的树上,那个打扮奇异的少女看着他,一双猫似的眼睛,在夜色中分外明亮。

    直面敌人,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似乎在讨厌自己刚才只能任人摆布的无能。

    “好戏就要开场咯,我们外面见。”少女坐在书上,弯着腰,伸手将树上那人翻了个面,“你瞧瞧,这是谁,我是不是帮你们报仇了。”

    方岳的脸赫然在目。

    “好咯,你们出去吧,我们外面见。”这话的语气颇为轻快,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她在说什么游戏笑话呢。她伸手,一条白蛇沿着她的手臂缓缓往后颈爬去,绕在她的马尾旁边,盘成一个圆球,与乌黑的头发形成鲜明对比。

    “你们想怎么样?”李不渡问道。

    “不想怎么样。”她纯真无邪地朝着李不渡笑了一下,脸上皱了皱,狡黠地阵如同一直猫,话音刚落她便直起身,鬼魅般的隐没在阴影里。李不渡知道这世上身法很多,也有这样无声无息的,只是他仍旧有些不寒而栗。

    旁边是方岳的尸体,余温尚在。李不渡看了看四周,落在地上。

    几个人的神色都有些僵硬。像是煮沸过后又归于平静的水,有什么东西在温度到达顶点的时候已经被杀死了。

    “走吧。”薛泽平架起张云野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李不渡意味深长地看了木澜和南宫斐一眼,跟在后面。少顷,两人也一前一后地跟了上来,并未和李不渡说什么。

    没有人继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没有人逗趣说嘴。只等着大家一起出去,即使分崩离析也没什么不好。路上不时遇到几个胆大包天的想要来抢劫,只不过到了现在也都溃不成军,被三个武力值尚可的人在缄默中打败了。

    到了出口,大家松了口气。

    站在出口的人核对完身份和珠子,对着他们道:“那里有船,接你们到大码头转岗,每天早晚各一艘,当然,你们要是想要自己去,我们也绝不阻拦。在此,先恭喜各位。”

    “嗯。”李不渡闷闷地嗯了一声,南宫更是没什么想要说的。

    等他回去问问师父去,看看有没有帮南宫解毒的法子,李不渡握了握剑柄,看了一眼南宫,想说什么,却又没法开口。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等了。我自己回去。”

    “那行吧。”木澜也没说什么。

    南宫盯着木澜看了一会,转身走了。

    张云野的伤已经不允许他们再有什么别的方法走了,他哼哼着坐下来,夕阳西下,船舱里有人沉默,有人喜上眉梢,从外面就能听见众人叽叽喳喳地说话声。

    李不渡推开门,四人进了去。

    里面的人不算多,却也不是太少,见四人,众人的声音小了下去,继而又恢复正常音量。

    “木澜!”有人招手道,李不渡认出这就是之前经常跟在木澜身边的人。

    “欸,在这。”木澜冲着声音来的方向,高声答道。

    李不渡觉得心头沉了一下。“我朋友,肖暮云。”木澜跟三人解释道,“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原来一切都是要归于原点的,李不渡看见木澜的背影与来往人流汇在一起,这原本就是两个世界。

    “不渡兄弟,别发呆了,云野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张云野已经嘴唇发白,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伤处即使已经包扎,但从外面看竟然有新鲜的血渍,看来情况确实很不好,李不渡皱了皱眉,因为他对包扎治疗的流程并不熟练,因此只好站在张云野前方为他开路,确保没人能碰到他。在船舱末尾,他们找了一处比较宽敞的位置,能让张云野半躺着,李不渡继续站在外面守着。

    “这人怎么了?”肖暮云似乎对他们三个有点兴趣,抱着剑走了过来,用下巴示意道它指的是张云野,张云野睁开眼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回答的欲望。

    “受伤了。”木澜后一步到,解释道,还给他们之间做了个介绍。

    肖暮云挑了挑眉,走出门去了,李不渡应约听到他说“能带着这几个人走出来,你也真是不容易。”

    他心中没有波澜,张云野睁开眼,虚弱道:“你们也很累了,歇一歇吧。”他用完好的那只手扯了扯李不渡衣服的下摆。李不渡也就顺势坐在地上,头靠着舱门,闭目歇息,他在这个位置也不会有人能轻易碰到伤员。

    “你好好休息吧。”薛泽平对着张云野道,语气还略带指责。

    张云野活动了一下脖子,道:“要是我们碰到方岳了,怎么办。”

    “杀了我吧,我很痛苦,求个了解。”细弱游丝的声音在李不渡脑海里响起,他心虚地看着自己地那把木剑,没有说话。方岳挂在那里也应该有很多天了,嘴唇干裂,腹部被野兽啃伤,生了蛆虫,整个人活像一捆干柴。李不渡揉了揉太阳穴,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他睁开眼,已然是到了居留地,李不渡肩负着扶着张云野的任务,薛泽平去娶了房牌做了登记。

    “云野的伤势不清,要尽快回去治疗。不渡兄弟,这是你的房牌,我跟云野先回了,我师父给我留了些东西,我想尽早回去打开。”薛泽平拍了拍李不渡的肩膀,李不渡点点头,表示理解。

    “恭喜你们。”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李不渡后方走来。

    俩人作揖道:“南风师姐。”是南风琬。

    “不必如此,大概还有四五天就要结束了。咱们宗门这次表现尚可,还没到结束,出来的人已经比往年多了。”南风琬看起来心情不错,跟他们闲聊道。

    “各位仙师仙人教导得好。”薛泽平说道。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好好歇歇吧,这一路下来,也不好受的。”南风招了招手,继续去慰问后面的同门了。

    “你们保重。”李不渡同薛泽平道别道。

    “你也是,咱们宗门再见。”

    又是形单影只,李不渡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走在去客房的路上,等着试炼结束,跟着大船返回宗门。前面是肖暮云和木澜一行人有说有笑。

    他突然觉得,南宫斐说得无比正确,没有人会在出来之后继续把她受伤的事情放在心上。他长叹了口气,先回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信息吧。

    客房还是不错,原本应当是两居室,因为薛泽平不在,因此就他一人居住。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着望着对面,一种落寞和孤寂油然而生。

    “就这样吧。”他漠然道,所有的渴望如今都实现了,但是总觉得还少什么。他大字型躺在床上,望着花纹繁复的烛台。

    有人叩门。

    “谁啊。”李不渡心里嘀咕。他慢慢起身,打开门,两人一袭黑衣,身形笔直地站在门口。

    “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人神色冷漠道。

    “为什么?”李不渡明显后缩了一下,两人直接进门,钳住了李不渡的手,将他缴械。

    “不要反抗!有人对你发起控告,我们只是例行公事,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变复杂。”

    “我自己走!”李不渡语气十分不善道。两人松了手,李不渡揉了揉被钳得生疼的手。

    李不渡沿着走廊走到尽头,路上的人纷纷倾耳侧目,李不渡开始有些不适应,走到后面已经习惯了。

    大殿是青灰色调,帷幔黑绿庄严,上面的金丝在日光下若隐若现。上首坐着三个长老,古镜在最左手边,黑袍金饰,袖口收得锐利,身形提拔。中间一人灰绿衣裳,厚重庄严,与大殿的颜色颇为一致。最右一人宝蓝衣裳,一双大袖松松垮垮。左右还站着些许黑衣者。

    大殿之下,还站着一个人,大块头,绿衣裳。他的名字叫青。

    “此人说他亲眼见你在试炼场里残害同门,你可有什么话说。”堂下一位黑衣人对着李不渡道。

    “未曾。”李不渡从齿间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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