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驾驭
在楼下喊你？
陈夕瞬间汗毛倒立，赶紧说道：
“千万不要开门！我马上过去，在我到你家给你打电话之前，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要相信，包括你自己！”
刘梅还处于懵逼之中，不知道什么叫“包括自己”，等反应过来，通话已经中断了。
独自坐在房间里，刘梅渐渐被恐惧吞噬，作为一名接线员，她自然耳濡目染到很多关于灵异的东西。
眼前的情况很明显并不正常。
两分钟前，刘梅听到楼下有人在喊自己，通过阳台一看发现是陈夕。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陈夕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陈夕动作僵硬，像个没有自主思想的提线木偶，看到自己时，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抬起脑袋。
越是回忆，刘梅越发惊恐。
“怎么办，去找赵建国？不，不行，目前只有我被鬼盯上，我不能害了别人。”
“对了，王绝琛，他是驭鬼者，他肯定有办法解决。”
刘梅眼前一亮，虽然自己不在办公室，而是大安市某小区，但完全可以给王绝琛打电话。
只不过不是卫星电话，保密性不够高而已。
说干就干，刘梅正准备向王绝琛求救，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刘梅。”
这声音，赫然是陈夕。
刘梅刚想开门，猛地想起来电话里陈夕交代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陈夕还没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明来的不是陈夕，而是某个和陈夕一模一样的......鬼！
“你......你不要过来！”
“我告诉你，我认识有驭鬼者，不怕你这鬼东西！”
刘梅指着门骂道，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仿佛这样可以增强自己的勇气一般。
门外的那东西似乎沉默了，过了两秒，忽地传来王绝琛的声音：
“刘梅！”
语气和声音非常逼真，仿佛真的是王绝琛在门口威胁刘梅。
就连刘梅也有一刹那的恍惚，想要上前开门，但想到陈夕的叮嘱，还是坚定地拒绝，没有靠近客厅门半步。
对方似乎是放弃了，这只鬼没有穿墙的能力，让刘梅松了口气。
门口响起淡淡的脚步声，鬼似乎准备离开。
“哒哒......哒。”
突然间，脚步一停。
这时候，刘梅才突然想起，自己习惯把备用钥匙藏在地毯下面。
刘梅惊恐万状地退到墙根，但门被打开，三道人影走了进来......
陈夕打了辆出租车，以最快速度赶到刘梅家的小区。
理论上来说，接线员应该集中在国际刑警总部办公室。但各地灵异事件频发，有些城市负责人用权限，在自己的城市成立了总部站点，临时代行总部的权力。
大安市负责人，闻忠，也是这么干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当中，其实早已渗透进恐怖的灵异。
陈夕刚上楼，看到刘梅家房门大开，屋内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
屋内传来虚弱的呼唤声：
“陈夕......”
陈夕迟疑了一下。
“我觉得你能活下来的概率比我穿越回去都低，所以还是歇着吧。”
他不是傻子，眼前这一幕，正常人都知道房主已经凶多吉少。
刚准备走，楼梯间下面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陈夕脸色微变。
那个人赫然就是自己！
不仅如此，楼梯上方也出现一个自己，房间里走出两个自己。
一共四个，把陈夕团团包围。
每个陈夕的脸上都没有表情，犹如木偶一般，僵硬，麻木地看着自己。
“完了！”
陈夕这下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脑子一热赶过来，果然还是不适应神秘复苏的世界，动辄可是要死人的。
这下好了，刘梅多半死了，自己也要步她后尘。
绝望之际，关于鬼的三条规律浮现脑海：
“鬼是杀不死的。”
“洞察鬼的规律。”
“只有鬼能对付鬼。”
对了，只有鬼能对付鬼。
陈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可哪里去找别的鬼，还可以帮助自己？
王绝琛？那小子不知道躲哪去了，等他赶过来，自己尸体都凉了。
联系总部，赌一个有实力的驭鬼者，关押这只鬼？别开玩笑了，不是人人都有鬼域的。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陈夕咬牙，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最后一个和鬼有关的东西。
那个诡异邮箱！
打开手机，上面仍残留有诡异邮箱发给自己的邮件。邮件里说，把鬼的正确信息发给他，说不定会有所转机。
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重身，等级C，描述：可以变成受害者的样子，以数量优势杀害受害者。”
“杀人规律：听说这件事的任何人。”
发送过去，如同石沉大海。
而这个时候，鬼已经靠近了。
这个鬼没有什么强有力的杀人方式，竟然是径直冲过来，挥拳想要打死陈夕。
“我靠！”
陈夕躲过两拳，后退到一个角落，楼梯间十分狭隘，这下自己被围住了。
四个鬼挡住了一切出路，打都能活活打死自己。
诡异邮箱依旧毫无反应。
怎么可能？难道他是骗自己的？
还是说，鬼打字也要时间？
“不对，他说了，一定要正确的信息，鬼都是根据规律行事，如果我没给他正确的信息，就不符合规律，他就不会出手。”
“该死的，难道我的信息有误？”
肯定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
仔细想想，一开始，王绝琛仅仅遇到三个长相一样的人，其中一个是活人，也就是说只有两个鬼。
而如今自己面前有四个鬼。
中间鬼杀了刘梅，陈夕大胆猜测，刘梅极有可能是面对三个鬼。
鬼的数量在变化，出于什么原因？
在紧急情况下，陈夕还能思考，甚至打字出来，也多亏自己干了好几年的编辑，不然还真做不到。
最后关头，陈夕咬牙打出一行字：
“二重身，等级C，描述：可以变成受害者的样子，以数量优势杀害受害者。每杀死一人，就增加一个鬼的个体。”
“杀人规律：听说这件事的任何人。”
没用！
鬼已经扑了过来，毫无章法地朝自己挥拳。
陈夕赶紧后退，找机会躲过攻击，一脚踹在其中一个身上。
被踹到的鬼失去平衡，掉下楼梯。
仅仅是几秒钟，又站了起来，无事发生一般，僵硬地走上楼梯，朝陈夕扑来。
“该死的，到底哪里有问题，你这狗屁邮箱是不是不行啊，欺负活人可以，一碰到鬼就怂了。”
骂是要骂，但陈夕知道鬼是杀不死的，自己困在这早晚要被杀掉。
因此还得尝试那个邮箱。
之前的信息已经很接近正确了，只是有个别的误差，陈夕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到底哪里存在问题。
最后关头，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
“难道是......不管了，再迟疑就没机会了。”
陈夕下定决心，用最后的时间，把上面一段话复制下来，然后给厉鬼的代号修改了一个字：
“多重身。”
发送过去的一刹那，四个围困自己的鬼都停止了动作。
像是一台机器，瞬间被断了电，动作停在了运转前的那一刻。
果然，代号也必须准确。自己被先入为主的想法给困住，下意识忽略了代号也是很重要的信息。
陈夕惊异地打量着四个自己，长相完全一致，或许是恐怖谷效应，总透露着不可名状的诡异。
要是出现在大街上，普通人看到恐怕要当场吓疯。
过了几秒，一股怪异的感觉出现。
就好像陈夕多了一双眼睛，一张嘴，一个身体。
四个鬼，其中的三个走入影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而那唯一剩下的鬼则抬起头，麻木的眼睛恢复了神采。
准确的说，是变成了陈夕。
没错，陈夕现在变成了两个身体，一个属于原本的自己，一个则是眼前的厉鬼。
一个意识，占据两个身体。
“这是，驾驭厉鬼？”
陈夕诧异地想抬起手，却发现两个自己都做出了抬手的动作。
又活动了下，陈夕发现，自己貌似真的驾驭了代号多重身的厉鬼，用鬼身形容可能更恰当一点。
“我把厉鬼的正确信息发给诡异邮箱，诡异邮箱就会帮我驾驭这只厉鬼？”
“不......这种驾驭并不完美。我不能利用厉鬼创造出第二个我的鬼身，因为这样厉鬼的数量就会超过真正我的数量，二对一，厉鬼就会失控。”
“不仅如此，多重身的杀人规律还在，如果有人听说了多重身这件事，厉鬼仍会失控。”
陈夕的眼神阴晴不定，“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王绝琛。”
如果王绝琛把这件事上报给总部，那么厉鬼又会失控。
届时诡异邮箱会不会帮自己第二次，那还不好说。陈夕不想去试他的极限。
陈夕好不容易才驾驭多重身，可不想转眼就被王绝琛给坑了。
又活动了下身体，熟悉一个意识两具身体的行动，陈夕回到刘梅家中。
刘梅完全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地上的血迹说明了一切。
在刘梅的手机上找到王绝琛的号码：
“喂？总部又有什么安排？我再说一遍，钱不给到位，老子可不会去给你们当牛做马。”
“命都没几天了，谁还会去帮你们擦屁股。我又不是负责人，没义务随叫随到。”
陈夕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
“刘梅死了，我是总部的调查员，你可以叫我陈夕。”
“我们有必要谈一谈，这是总部的意思。”
陈夕瞬间汗毛倒立，赶紧说道：
“千万不要开门！我马上过去，在我到你家给你打电话之前，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要相信，包括你自己！”
刘梅还处于懵逼之中，不知道什么叫“包括自己”，等反应过来，通话已经中断了。
独自坐在房间里，刘梅渐渐被恐惧吞噬，作为一名接线员，她自然耳濡目染到很多关于灵异的东西。
眼前的情况很明显并不正常。
两分钟前，刘梅听到楼下有人在喊自己，通过阳台一看发现是陈夕。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陈夕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陈夕动作僵硬，像个没有自主思想的提线木偶，看到自己时，以一个不正常的姿势抬起脑袋。
越是回忆，刘梅越发惊恐。
“怎么办，去找赵建国？不，不行，目前只有我被鬼盯上，我不能害了别人。”
“对了，王绝琛，他是驭鬼者，他肯定有办法解决。”
刘梅眼前一亮，虽然自己不在办公室，而是大安市某小区，但完全可以给王绝琛打电话。
只不过不是卫星电话，保密性不够高而已。
说干就干，刘梅正准备向王绝琛求救，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刘梅。”
这声音，赫然是陈夕。
刘梅刚想开门，猛地想起来电话里陈夕交代的，不要相信任何人。
陈夕还没给自己打电话，就说明来的不是陈夕，而是某个和陈夕一模一样的......鬼！
“你......你不要过来！”
“我告诉你，我认识有驭鬼者，不怕你这鬼东西！”
刘梅指着门骂道，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仿佛这样可以增强自己的勇气一般。
门外的那东西似乎沉默了，过了两秒，忽地传来王绝琛的声音：
“刘梅！”
语气和声音非常逼真，仿佛真的是王绝琛在门口威胁刘梅。
就连刘梅也有一刹那的恍惚，想要上前开门，但想到陈夕的叮嘱，还是坚定地拒绝，没有靠近客厅门半步。
对方似乎是放弃了，这只鬼没有穿墙的能力，让刘梅松了口气。
门口响起淡淡的脚步声，鬼似乎准备离开。
“哒哒......哒。”
突然间，脚步一停。
这时候，刘梅才突然想起，自己习惯把备用钥匙藏在地毯下面。
刘梅惊恐万状地退到墙根，但门被打开，三道人影走了进来......
陈夕打了辆出租车，以最快速度赶到刘梅家的小区。
理论上来说，接线员应该集中在国际刑警总部办公室。但各地灵异事件频发，有些城市负责人用权限，在自己的城市成立了总部站点，临时代行总部的权力。
大安市负责人，闻忠，也是这么干的。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看似平静的生活当中，其实早已渗透进恐怖的灵异。
陈夕刚上楼，看到刘梅家房门大开，屋内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对。
屋内传来虚弱的呼唤声：
“陈夕......”
陈夕迟疑了一下。
“我觉得你能活下来的概率比我穿越回去都低，所以还是歇着吧。”
他不是傻子，眼前这一幕，正常人都知道房主已经凶多吉少。
刚准备走，楼梯间下面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挡住了去路。
陈夕脸色微变。
那个人赫然就是自己！
不仅如此，楼梯上方也出现一个自己，房间里走出两个自己。
一共四个，把陈夕团团包围。
每个陈夕的脸上都没有表情，犹如木偶一般，僵硬，麻木地看着自己。
“完了！”
陈夕这下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脑子一热赶过来，果然还是不适应神秘复苏的世界，动辄可是要死人的。
这下好了，刘梅多半死了，自己也要步她后尘。
绝望之际，关于鬼的三条规律浮现脑海：
“鬼是杀不死的。”
“洞察鬼的规律。”
“只有鬼能对付鬼。”
对了，只有鬼能对付鬼。
陈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可哪里去找别的鬼，还可以帮助自己？
王绝琛？那小子不知道躲哪去了，等他赶过来，自己尸体都凉了。
联系总部，赌一个有实力的驭鬼者，关押这只鬼？别开玩笑了，不是人人都有鬼域的。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陈夕咬牙，想起自己身上还有最后一个和鬼有关的东西。
那个诡异邮箱！
打开手机，上面仍残留有诡异邮箱发给自己的邮件。邮件里说，把鬼的正确信息发给他，说不定会有所转机。
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重身，等级C，描述：可以变成受害者的样子，以数量优势杀害受害者。”
“杀人规律：听说这件事的任何人。”
发送过去，如同石沉大海。
而这个时候，鬼已经靠近了。
这个鬼没有什么强有力的杀人方式，竟然是径直冲过来，挥拳想要打死陈夕。
“我靠！”
陈夕躲过两拳，后退到一个角落，楼梯间十分狭隘，这下自己被围住了。
四个鬼挡住了一切出路，打都能活活打死自己。
诡异邮箱依旧毫无反应。
怎么可能？难道他是骗自己的？
还是说，鬼打字也要时间？
“不对，他说了，一定要正确的信息，鬼都是根据规律行事，如果我没给他正确的信息，就不符合规律，他就不会出手。”
“该死的，难道我的信息有误？”
肯定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
仔细想想，一开始，王绝琛仅仅遇到三个长相一样的人，其中一个是活人，也就是说只有两个鬼。
而如今自己面前有四个鬼。
中间鬼杀了刘梅，陈夕大胆猜测，刘梅极有可能是面对三个鬼。
鬼的数量在变化，出于什么原因？
在紧急情况下，陈夕还能思考，甚至打字出来，也多亏自己干了好几年的编辑，不然还真做不到。
最后关头，陈夕咬牙打出一行字：
“二重身，等级C，描述：可以变成受害者的样子，以数量优势杀害受害者。每杀死一人，就增加一个鬼的个体。”
“杀人规律：听说这件事的任何人。”
没用！
鬼已经扑了过来，毫无章法地朝自己挥拳。
陈夕赶紧后退，找机会躲过攻击，一脚踹在其中一个身上。
被踹到的鬼失去平衡，掉下楼梯。
仅仅是几秒钟，又站了起来，无事发生一般，僵硬地走上楼梯，朝陈夕扑来。
“该死的，到底哪里有问题，你这狗屁邮箱是不是不行啊，欺负活人可以，一碰到鬼就怂了。”
骂是要骂，但陈夕知道鬼是杀不死的，自己困在这早晚要被杀掉。
因此还得尝试那个邮箱。
之前的信息已经很接近正确了，只是有个别的误差，陈夕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到底哪里存在问题。
最后关头，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
“难道是......不管了，再迟疑就没机会了。”
陈夕下定决心，用最后的时间，把上面一段话复制下来，然后给厉鬼的代号修改了一个字：
“多重身。”
发送过去的一刹那，四个围困自己的鬼都停止了动作。
像是一台机器，瞬间被断了电，动作停在了运转前的那一刻。
果然，代号也必须准确。自己被先入为主的想法给困住，下意识忽略了代号也是很重要的信息。
陈夕惊异地打量着四个自己，长相完全一致，或许是恐怖谷效应，总透露着不可名状的诡异。
要是出现在大街上，普通人看到恐怕要当场吓疯。
过了几秒，一股怪异的感觉出现。
就好像陈夕多了一双眼睛，一张嘴，一个身体。
四个鬼，其中的三个走入影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而那唯一剩下的鬼则抬起头，麻木的眼睛恢复了神采。
准确的说，是变成了陈夕。
没错，陈夕现在变成了两个身体，一个属于原本的自己，一个则是眼前的厉鬼。
一个意识，占据两个身体。
“这是，驾驭厉鬼？”
陈夕诧异地想抬起手，却发现两个自己都做出了抬手的动作。
又活动了下，陈夕发现，自己貌似真的驾驭了代号多重身的厉鬼，用鬼身形容可能更恰当一点。
“我把厉鬼的正确信息发给诡异邮箱，诡异邮箱就会帮我驾驭这只厉鬼？”
“不......这种驾驭并不完美。我不能利用厉鬼创造出第二个我的鬼身，因为这样厉鬼的数量就会超过真正我的数量，二对一，厉鬼就会失控。”
“不仅如此，多重身的杀人规律还在，如果有人听说了多重身这件事，厉鬼仍会失控。”
陈夕的眼神阴晴不定，“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王绝琛。”
如果王绝琛把这件事上报给总部，那么厉鬼又会失控。
届时诡异邮箱会不会帮自己第二次，那还不好说。陈夕不想去试他的极限。
陈夕好不容易才驾驭多重身，可不想转眼就被王绝琛给坑了。
又活动了下身体，熟悉一个意识两具身体的行动，陈夕回到刘梅家中。
刘梅完全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地上的血迹说明了一切。
在刘梅的手机上找到王绝琛的号码：
“喂？总部又有什么安排？我再说一遍，钱不给到位，老子可不会去给你们当牛做马。”
“命都没几天了，谁还会去帮你们擦屁股。我又不是负责人，没义务随叫随到。”
陈夕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
“刘梅死了，我是总部的调查员，你可以叫我陈夕。”
“我们有必要谈一谈，这是总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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