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啊好好好
第二天是周六。
周六、周日股市不开盘，彩票已经割了两次大韭菜，至少在年内是不好意思再去割了，只有到古玩市场去找机会了。
习惯性地做好晨练后，吃完早餐，他就骑着共享单车，再次来到了古玩街。
古玩街没有由于今天是双休日，就新增了多少人气。
虽然来逛古玩街的人比昨天多了几个，但也只是多了几个人而已，而且大都是来看新鲜的，因此古玩街交易的冷清状况，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变。
昨天的实践，已经验证了他的眼睛是值得信赖的。
他是为了拯救那些被埋没，被雪藏，被抛弃的富有价值的“青蛙”们、“丑小鸭”们，才特别而来的。
如果为了“王子”们和“白天鹅”们，他肯定不会跑到这个古玩街来的，直接去东华街等正规的基本上是正品的古董店。
那是收藏家和有钱人的乐园。
他们追求的，从来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有品位的东西。
自己没有那个爱好，也不想把那些高大上的古董据为己有，从而显示自己多么有内涵。
虽然有的人把捡漏视为占便宜。
但龙胜全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捡漏是在为那些被埋没、雪藏、抛弃了的“金子”平反昭雪，洗冤雪耻，让它们重新回归到它们原来的位置。
自己如果一天能够捡到一两个漏，那比中头等奖还有意义。
如果捡不到漏，那至少说明，搞古玩的人的素质普遍提升了，眼光越来越独特了。
叮！
龙胜全走到一个比较大的摊位前，还没有来得及透视时，就听到了“有情况”的提示音，就像手机收到了信息或微信时那样。
他赶快停下脚步，认真地透视起来。
顿时，眼前就出现了一行信息：“大明嘉靖年官窑瓷器，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不紧不慢地围绕着摊位转了一圈。
“你这里的坛坛罐罐，还不少喔。”他对摊位老板说道。
的确，他摊位上的“古董”很多，但基本上都是现代仿制品。
他看着堆放在一起的十几个大海碗，随手拿起一个自言自语道：“这个仿制水平还蛮高的啊。”
“老弟，我这几个大海碗，可是有来历的。”摊位老板平静地说道。
“哦，什么来历？”龙胜全饶有兴趣地问道。
“上个月，我外兄做八十岁大生，吃酒回到镇上搭车，看到一个老太婆卖酸梅汤，装汤的大海碗和我原来买的大海碗一模一样，我就想把这个碗买到。
但我又怕她引起误解，和我抬杠，把价格抬到我接受不了的高度。
我正在绞尽脑筋的时候，到县城的客车来了。
一起喝酒回去的几个同伴，就使劲地喊我快点，快点，客车来了。
我立马对老太婆说，我都快渴死了，你这碗酸梅汤好多钱卖？
老太婆说，两块钱一碗。
这时同伴站在客车边上又大声喊了起来，说快点了快点了，车子马上就要开了。
我马上对老太婆说，来不及了，我要端到客车上喝。你这个碗好多钱，我干脆把碗一起买起，慢慢喝算了。
老太婆不肯，说什么哪有喝酸梅汤，把碗喝走的？
我掏出老人头丢给老太婆，说，你自己去买个新碗装酸梅汤，我把这个碗拿到客车上，再慢慢喝酸梅汤了。
说完，我拿起那个大海碗，快步向客车走去。
你说这些大海碗，是不是古董，值不值钱？”
“那你卖多少钱一个？”
摊位老板看了龙胜全一眼，说道：“这个大海碗的来历，可是有典故的，你看着给一个合适的价。”
龙胜全心想，古玩市场不是卖主先开价的吗？
什么时候变成买主先开价的了？
我要是和你开一个白菜价，你不打我，也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拿起的那只高仿五彩大海碗放好，再拿起另一只五彩大海碗。
这只五彩大海碗，才是明嘉靖年官窑制的五彩大海碗瓷器，没有一点水分，百分之百的真的。
他主要是想看看这只真碗，有没有破损或者是裂缝。
碗保存得不错，几乎找不出什么缺陷和瑕疵。
“我奶奶想吃土鸡土蛋，就买了几只鸡来养。”龙胜全自顾自地说道，“就喊我来买一个喂鸡的碗。我想，到这些旧货市场来买，价格肯定会比超市卖的碗，便宜不少吧？”
摊位老板鼓起一双大眼，怼道：“你们这些人，不去当演员，都是那些拍电视电影的公司的重大损失！
明明就是来捡漏的，硬要说成是来买喂鸡的碗。
昨天就有个小伙子，到另外一个摊主那里去捡漏，也是说做什么什么，结果一个鎏金簪子一转手，就赚了十多万。”
卧草！
搭帮共享单车放在离古玩街还有一段距离，如果骑进来了，肯定会被昨天那个摊主认出来的。
“好险！”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随即对摊位老板说道：“50元一个，卖不卖？卖的话，我就和你买一个。”
“50元一个？你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我连路费都不够！”摊位老板牛逼哄哄地说道，“没有一万元一个，门都没有！”
做古玩生意的，只要有人问价，开出的没有不是天价的。
只要宰得到，就要一次宰够宰到位。
“那你就留着好好地晒太阳吹西北风，还有，你家里养鸡了没有？养了的话，也可以拿它来喂鸡的，免得再花钱去买什么碗了。”龙胜全轻轻放好五彩大海碗后，冷冷地说道。
“老弟，你总要给我赚点路费钱和饭钱前吧。”摊位老板说道，“这可是高仿清代官窑生产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龙胜全“噗”的一声笑场了。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高仿品就已经是很高大上的了。
那个买老太婆碗的故事，估计八九不离十是他编的。
古玩市场难怪有漏可捡，原来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
糊涂买糊涂卖，糊涂里面藏妖怪！
龙胜全重新拿起那只五彩大海碗：“要不是我奶奶对我特好，我才不会花这么多钱，给她买个碗喂鸡呢！”
“再加100，卖不卖？”
“干脆一个巴掌，你拿走。
我也不骗你，我卖了这么多年的五彩大海碗，就这十多个，才是真正的高仿，那质量也是没得说。
一个巴掌不能再少了，你要就要，不要就走。”
给摊位老板这么一说，龙胜全差一点都相信他说的话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一双能够透视万物，看穿一切的火眼金睛，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二百五了。
花500元买一个喂鸡的老碗，谁信谁是傻子。
唉，一个巴掌就一个巴掌。
虽然它是两个二百五加起来的，但一经组合，就不再是二百五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了新的生命体。
他没有犹豫，掏出五张老人头就给了摊位老板，然后随意地拿着那只五彩大海碗走了。
哦，这是一个明嘉靖年间官窑制作的瓷器。
到底能够卖多少钱，他不知道。
但有新闻说，前段时间，一个拍买公司把一件明嘉靖年时期官窑制的五彩大罐，拍成了4400多万元。
摊位老板看着渐渐消失的龙胜全，开心而不屑地笑了。
今天又碰到一个二傻，成本六十买回来的，五百卖出去，这么一倒腾，纯赚四百四。
两个四，事事如意，四季发财。
唉！
如今的富二代，为什么总是喜欢打扮成穷毕来装比？
以为装一下比，别人的智商就下线，就可以扮猪吃老虎了？
不管怎么扮，猪还是猪，老虎还是老虎。
别以为给你一点面子，你就可以上树了？
东华街吉雅堂古董店前。
龙胜全发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和吉雅堂的老板伍新安在交谈。
五十来岁的男人手里也拿着一个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走近去一看，那男人手里拿的那个碗，也是一个五彩大海碗，那式样，那色彩，跟自己刚才买的那个碗几乎就是双胞胎！
卧草！
莫非真是摊位老板说的，是高仿品？
叮！
一行信息在眼前跳了出来：民国36年，海州窑，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陶瓷产品，每年每月每日都在传承，只是生产年月不同而已。
伍新安微笑着，耐心地对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收这种碗，你要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你已经是我今天，第八次劝说的人了。”
……
龙胜全摸着自己捡漏的五彩大海碗，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拿出来的时候。
“叮”的一声，自己捡漏的五彩大海碗的信息，再次出现在眼前：“明嘉靖年官窑瓷器，五彩大海碗。”
还是在摊位老板那里跳出来的信息。
龙胜全摸了摸胸口，顿时神清气爽，自信满满。
我谁都可以不信，但就是不能不信自己的那双眼睛！
可惜了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又多了一个乘兴而来，失望而走的成员。
伍新安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龙胜全。
“来了老弟？”
他突然敲敲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又有好东西了？”
伍新安把龙胜全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一边斟茶，一边调侃道：“可能是受上次某拍卖公司，拍卖明嘉靖年间官窑五彩大罐的影响，明嘉靖年间官窑瓷器，突然就雨后春笋般在全国涌现了出来。
仅仅我们吉雅堂这段时间，每天就要接待二十多人次来卖明代瓷器的。今天就接待了八起。
唉，跟风真的太可怕了！”
“那你看看我捡的这个漏？”龙胜全把一个五彩大海碗递给伍新安，“我这个大海碗，可是正宗的明嘉靖年间官窑的瓷器。”
伍新安正要摇头叹息时，门被推开了，传来一声清新甜糯的叫声：“老爸，我回来了！”
龙胜全一惊，转过头一看，一个背着双肩包，肤白貌美圆规腿的高挑女孩，迅速地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顿时懵了。
圆规腿看到他时，也是一脸的震惊。
他不是一个连班费都交不起的穷毕吗，怎么会和自己的老爸在一起？
“宇华，回来啦？”伍新安高兴地说道，“怎么想到来店子里了？”
“老妈在公司，你也不在家，我就到店里看你来了。”
伍宇华坐下，四方桌就变成了三缺一。
随后伍宇华满脸疑惑地看着龙胜全：“你找我爸，想要勤工俭学？”
他顿时无语，只能“啊对对对”，应付式的答道，看似肯定，其实是否定。
只是在心里暗道，自己未来首富的身份，可能要被这个圆规腿提前泄密了。
伍新安一脸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嗯，也算认识吧。”龙胜全摸了摸下巴，答道。
伍宇华在桌子下踢了龙胜全一脚，赶紧解释道：“我们都是湖海大学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认识才怪。”
龙胜全总算搞懂了伍宇华踢自己的意思，原来她是怕我把她交男朋友的事抖露出来。
伍新安没有再问，顺手拿起龙胜全放在四方桌上的五彩大海碗，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看了许久，他也没有看出来，这个五彩大海碗是正品，还是高仿品。
“老弟，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放在这里。
等我找几个行家来掌掌眼，再告诉你结果。”
“也好。”
龙胜全心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这样的火眼金睛，可以预知未来，透视万物，看穿真假的。
既然他要找人掌掌眼，就让他去找人掌掌眼吧。
免得他以后患得患失。
要不，还以为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尽管不能心满离，但也只能等待续集了。
于是相互加好微信后，他就离开了。
伍宇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爸，他是想到这里来打工的吗？”
伍新安摇摇头答道：“不是。他是来卖古董的，让我们赚钱的年轻人。”
“你两不是一个大学的吗？那你就帮我了解一下，看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什么背景？”
周六、周日股市不开盘，彩票已经割了两次大韭菜，至少在年内是不好意思再去割了，只有到古玩市场去找机会了。
习惯性地做好晨练后，吃完早餐，他就骑着共享单车，再次来到了古玩街。
古玩街没有由于今天是双休日，就新增了多少人气。
虽然来逛古玩街的人比昨天多了几个，但也只是多了几个人而已，而且大都是来看新鲜的，因此古玩街交易的冷清状况，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变。
昨天的实践，已经验证了他的眼睛是值得信赖的。
他是为了拯救那些被埋没，被雪藏，被抛弃的富有价值的“青蛙”们、“丑小鸭”们，才特别而来的。
如果为了“王子”们和“白天鹅”们，他肯定不会跑到这个古玩街来的，直接去东华街等正规的基本上是正品的古董店。
那是收藏家和有钱人的乐园。
他们追求的，从来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有品位的东西。
自己没有那个爱好，也不想把那些高大上的古董据为己有，从而显示自己多么有内涵。
虽然有的人把捡漏视为占便宜。
但龙胜全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捡漏是在为那些被埋没、雪藏、抛弃了的“金子”平反昭雪，洗冤雪耻，让它们重新回归到它们原来的位置。
自己如果一天能够捡到一两个漏，那比中头等奖还有意义。
如果捡不到漏，那至少说明，搞古玩的人的素质普遍提升了，眼光越来越独特了。
叮！
龙胜全走到一个比较大的摊位前，还没有来得及透视时，就听到了“有情况”的提示音，就像手机收到了信息或微信时那样。
他赶快停下脚步，认真地透视起来。
顿时，眼前就出现了一行信息：“大明嘉靖年官窑瓷器，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不紧不慢地围绕着摊位转了一圈。
“你这里的坛坛罐罐，还不少喔。”他对摊位老板说道。
的确，他摊位上的“古董”很多，但基本上都是现代仿制品。
他看着堆放在一起的十几个大海碗，随手拿起一个自言自语道：“这个仿制水平还蛮高的啊。”
“老弟，我这几个大海碗，可是有来历的。”摊位老板平静地说道。
“哦，什么来历？”龙胜全饶有兴趣地问道。
“上个月，我外兄做八十岁大生，吃酒回到镇上搭车，看到一个老太婆卖酸梅汤，装汤的大海碗和我原来买的大海碗一模一样，我就想把这个碗买到。
但我又怕她引起误解，和我抬杠，把价格抬到我接受不了的高度。
我正在绞尽脑筋的时候，到县城的客车来了。
一起喝酒回去的几个同伴，就使劲地喊我快点，快点，客车来了。
我立马对老太婆说，我都快渴死了，你这碗酸梅汤好多钱卖？
老太婆说，两块钱一碗。
这时同伴站在客车边上又大声喊了起来，说快点了快点了，车子马上就要开了。
我马上对老太婆说，来不及了，我要端到客车上喝。你这个碗好多钱，我干脆把碗一起买起，慢慢喝算了。
老太婆不肯，说什么哪有喝酸梅汤，把碗喝走的？
我掏出老人头丢给老太婆，说，你自己去买个新碗装酸梅汤，我把这个碗拿到客车上，再慢慢喝酸梅汤了。
说完，我拿起那个大海碗，快步向客车走去。
你说这些大海碗，是不是古董，值不值钱？”
“那你卖多少钱一个？”
摊位老板看了龙胜全一眼，说道：“这个大海碗的来历，可是有典故的，你看着给一个合适的价。”
龙胜全心想，古玩市场不是卖主先开价的吗？
什么时候变成买主先开价的了？
我要是和你开一个白菜价，你不打我，也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拿起的那只高仿五彩大海碗放好，再拿起另一只五彩大海碗。
这只五彩大海碗，才是明嘉靖年官窑制的五彩大海碗瓷器，没有一点水分，百分之百的真的。
他主要是想看看这只真碗，有没有破损或者是裂缝。
碗保存得不错，几乎找不出什么缺陷和瑕疵。
“我奶奶想吃土鸡土蛋，就买了几只鸡来养。”龙胜全自顾自地说道，“就喊我来买一个喂鸡的碗。我想，到这些旧货市场来买，价格肯定会比超市卖的碗，便宜不少吧？”
摊位老板鼓起一双大眼，怼道：“你们这些人，不去当演员，都是那些拍电视电影的公司的重大损失！
明明就是来捡漏的，硬要说成是来买喂鸡的碗。
昨天就有个小伙子，到另外一个摊主那里去捡漏，也是说做什么什么，结果一个鎏金簪子一转手，就赚了十多万。”
卧草！
搭帮共享单车放在离古玩街还有一段距离，如果骑进来了，肯定会被昨天那个摊主认出来的。
“好险！”他在心里暗暗说道。
随即对摊位老板说道：“50元一个，卖不卖？卖的话，我就和你买一个。”
“50元一个？你开什么国际大玩笑。我连路费都不够！”摊位老板牛逼哄哄地说道，“没有一万元一个，门都没有！”
做古玩生意的，只要有人问价，开出的没有不是天价的。
只要宰得到，就要一次宰够宰到位。
“那你就留着好好地晒太阳吹西北风，还有，你家里养鸡了没有？养了的话，也可以拿它来喂鸡的，免得再花钱去买什么碗了。”龙胜全轻轻放好五彩大海碗后，冷冷地说道。
“老弟，你总要给我赚点路费钱和饭钱前吧。”摊位老板说道，“这可是高仿清代官窑生产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龙胜全“噗”的一声笑场了。
原来在他的心目中，高仿品就已经是很高大上的了。
那个买老太婆碗的故事，估计八九不离十是他编的。
古玩市场难怪有漏可捡，原来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
糊涂买糊涂卖，糊涂里面藏妖怪！
龙胜全重新拿起那只五彩大海碗：“要不是我奶奶对我特好，我才不会花这么多钱，给她买个碗喂鸡呢！”
“再加100，卖不卖？”
“干脆一个巴掌，你拿走。
我也不骗你，我卖了这么多年的五彩大海碗，就这十多个，才是真正的高仿，那质量也是没得说。
一个巴掌不能再少了，你要就要，不要就走。”
给摊位老板这么一说，龙胜全差一点都相信他说的话了。
如果不是自己有一双能够透视万物，看穿一切的火眼金睛，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二百五了。
花500元买一个喂鸡的老碗，谁信谁是傻子。
唉，一个巴掌就一个巴掌。
虽然它是两个二百五加起来的，但一经组合，就不再是二百五那么简单了，而是变成了新的生命体。
他没有犹豫，掏出五张老人头就给了摊位老板，然后随意地拿着那只五彩大海碗走了。
哦，这是一个明嘉靖年间官窑制作的瓷器。
到底能够卖多少钱，他不知道。
但有新闻说，前段时间，一个拍买公司把一件明嘉靖年时期官窑制的五彩大罐，拍成了4400多万元。
摊位老板看着渐渐消失的龙胜全，开心而不屑地笑了。
今天又碰到一个二傻，成本六十买回来的，五百卖出去，这么一倒腾，纯赚四百四。
两个四，事事如意，四季发财。
唉！
如今的富二代，为什么总是喜欢打扮成穷毕来装比？
以为装一下比，别人的智商就下线，就可以扮猪吃老虎了？
不管怎么扮，猪还是猪，老虎还是老虎。
别以为给你一点面子，你就可以上树了？
东华街吉雅堂古董店前。
龙胜全发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和吉雅堂的老板伍新安在交谈。
五十来岁的男人手里也拿着一个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走近去一看，那男人手里拿的那个碗，也是一个五彩大海碗，那式样，那色彩，跟自己刚才买的那个碗几乎就是双胞胎！
卧草！
莫非真是摊位老板说的，是高仿品？
叮！
一行信息在眼前跳了出来：民国36年，海州窑，五彩大海碗。
龙胜全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陶瓷产品，每年每月每日都在传承，只是生产年月不同而已。
伍新安微笑着，耐心地对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收这种碗，你要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你已经是我今天，第八次劝说的人了。”
……
龙胜全摸着自己捡漏的五彩大海碗，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拿出来的时候。
“叮”的一声，自己捡漏的五彩大海碗的信息，再次出现在眼前：“明嘉靖年官窑瓷器，五彩大海碗。”
还是在摊位老板那里跳出来的信息。
龙胜全摸了摸胸口，顿时神清气爽，自信满满。
我谁都可以不信，但就是不能不信自己的那双眼睛！
可惜了那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又多了一个乘兴而来，失望而走的成员。
伍新安刚一转身，就看到了龙胜全。
“来了老弟？”
他突然敲敲自己的脑袋：“你看我这记性？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又有好东西了？”
伍新安把龙胜全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一边斟茶，一边调侃道：“可能是受上次某拍卖公司，拍卖明嘉靖年间官窑五彩大罐的影响，明嘉靖年间官窑瓷器，突然就雨后春笋般在全国涌现了出来。
仅仅我们吉雅堂这段时间，每天就要接待二十多人次来卖明代瓷器的。今天就接待了八起。
唉，跟风真的太可怕了！”
“那你看看我捡的这个漏？”龙胜全把一个五彩大海碗递给伍新安，“我这个大海碗，可是正宗的明嘉靖年间官窑的瓷器。”
伍新安正要摇头叹息时，门被推开了，传来一声清新甜糯的叫声：“老爸，我回来了！”
龙胜全一惊，转过头一看，一个背着双肩包，肤白貌美圆规腿的高挑女孩，迅速地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顿时懵了。
圆规腿看到他时，也是一脸的震惊。
他不是一个连班费都交不起的穷毕吗，怎么会和自己的老爸在一起？
“宇华，回来啦？”伍新安高兴地说道，“怎么想到来店子里了？”
“老妈在公司，你也不在家，我就到店里看你来了。”
伍宇华坐下，四方桌就变成了三缺一。
随后伍宇华满脸疑惑地看着龙胜全：“你找我爸，想要勤工俭学？”
他顿时无语，只能“啊对对对”，应付式的答道，看似肯定，其实是否定。
只是在心里暗道，自己未来首富的身份，可能要被这个圆规腿提前泄密了。
伍新安一脸好奇地问：“你们认识？”
“嗯，也算认识吧。”龙胜全摸了摸下巴，答道。
伍宇华在桌子下踢了龙胜全一脚，赶紧解释道：“我们都是湖海大学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认识才怪。”
龙胜全总算搞懂了伍宇华踢自己的意思，原来她是怕我把她交男朋友的事抖露出来。
伍新安没有再问，顺手拿起龙胜全放在四方桌上的五彩大海碗，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看了许久，他也没有看出来，这个五彩大海碗是正品，还是高仿品。
“老弟，你如果相信我的话，就放在这里。
等我找几个行家来掌掌眼，再告诉你结果。”
“也好。”
龙胜全心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我这样的火眼金睛，可以预知未来，透视万物，看穿真假的。
既然他要找人掌掌眼，就让他去找人掌掌眼吧。
免得他以后患得患失。
要不，还以为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
尽管不能心满离，但也只能等待续集了。
于是相互加好微信后，他就离开了。
伍宇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爸，他是想到这里来打工的吗？”
伍新安摇摇头答道：“不是。他是来卖古董的，让我们赚钱的年轻人。”
“你两不是一个大学的吗？那你就帮我了解一下，看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有没有什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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