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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宠物的烹饪方法

    翌日,我整个早上都显入一种亢奋的繁忙工作状态,其实无外乎是整理一些资料的同时主要是在办公岗位上处理事务与过滤一些来电。但总监昨天提醒我留意的那位“重要的人来访者”我则没有察觉到,我开始苦思冥想这位“重要的来访者”,到底是谁?

    午饭,我在附近一家有优惠券的西餐厅里吃了一块厚切牛排。味道相当可以,酱汁还有摆盘的蕨菜和一些菇片都相当不错。

    吃完午餐后其实还有相当多的时间,但是出于工作原因,我今天比往常较早回公司。所以并没有绕到公园那边探望老人与流浪猫。

    我回到公司楼下,在走进公司大门时又留意到那辆黑色桑塔纳停靠在之前对面马路的那个规划的临时停车位上。

    我不自觉的往那辆黑色桑塔纳靠拢,我翻开笔记本…难以置信的是,跟我去观看舞台剧那辆桑塔纳车牌号码相同。但此时它尾灯的裂痕已经被修复如初,整辆车看上去和第一次看见的有点不同,但又看不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但我也不能站在这里盯梢上一整天,便抱着满腹疑团的心情回到公司,在自己办公桌坐下后开始挥霍自己的猜疑;这辆黑色桑塔纳难道只是单纯碰巧停泊在哪里吗?正在发挥想象力的时候,我留意到了总监办公室百叶窗内的光廓凹下去两个人影……总监对面的那个影子勾起我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联想起总监昨天交代过的重要来访者,我在想,那位来访者,是否此时就在里面呢?

    我站在座位旁盯着两个影子,影子之间依旧在彼此交流着,那位来访者看上去是一个男人的轮廓,甚至有些不切实际的印象错觉,我虽然好奇,但也只能好奇的等待他们谈完之后才能见分晓。

    约莫几分钟左右,正当我想坐下办公椅上,办公室内的影子却站了起来,随后站起来的则是总监的影子。两位影子握了握手,便往门那边走。

    当莫探员从总监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后,此时,我才这个的影子的主人的身份,原来那位什么特殊的来访者,就是莫探员。

    总监与莫探员像是上次一样在门边握了握手,这一幕总感觉到似曾相识。也许他们总是喜欢这样不断的握手,总监手像是挽留般拍了拍莫探员的手背,手腕富有力量的往下一抖。

    “该问的地方也几乎问完了…”,探员转身看了看我,阔了阔原本就有神的眼眶,“剩下的我们出去坐下聊聊?”

    “好啊,我们出去坐下聊聊。”,总监看着莫探员看着我,也继而看向我,甚至给我一种吃醋的保护欲望般近似的错觉。两位聚焦在我身上的目光显得十分突兀,我显得错愕的向两人点点头便笑了起来。

    两人相继恢复了原本的客客气气,莫探员先动身,总监则杵在我身旁没有动身的意思。

    “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我这位秘书助理也可以跟来呢!”,总监对莫探员抽身的背影说。

    “倒也没什么关系。”,莫探员顿时停下转身看着我,表情和嘴巴说出完全相悖的意思,“那就请秘书小姐也一起来坐下聊会。”

    他们两位男士只是相互的自说自话,完全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但我确实也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假如他们不让我跟去的话,反而让我好奇心达不到满足。

    我游离于状况外的跟着他们两人乘坐电梯走出公司大楼、走过人行道、踏过过斑马线、越过马路对面的广告牌与施工搭棚。约莫走了十分钟左右,我们彼此三人缓缓漫步到了一间写字楼附近的咖啡店内,又是咖啡店呐…我心想,不过倒也确实算是一个合适聊天的地方。

    此时咖啡店内气氛还是相对宁静,我不是这家店的常客,但还是知道再到往后挪一挪的下午茶时间这里又会热闹起来。

    总监在店员引导内觅得一个侧靠窗帘的四人桌;那是一张实圆木桌,桌两侧搭配着两张双人椅,木结构上是仿灰熊绒毛靠背座垫,如果不细看的话更像一张相对小沙发椅。

    总监先坐在右边那种双人椅上,伸出一只手臂搭了在空置出来到那个座位上,然后抬头看了看我后特意的挪了挪身躯,绅士般的为我腾出空位,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坐在了总监身旁。

    而莫探员则坐独自坐在对面的双人椅的左边,莫探员他今天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外套,看上去像是那种近在代荒漠侦破犯罪案件的风格电影,此时看上去如同刚刚从荒漠驱车千里回到市区一般风尘仆仆。

    莫探员坐下后随随从衬衣胸口口袋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我朝下瞄向那张照片,是一群颇具活力的年轻人的合照,但我没有太过留意和刻意的弯下腰低下头去细看。

    此时,服务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两份餐牌让我们三人点餐,我压根没有怎么留意餐牌上的东西,只是让总监决定。

    点餐后,店员在板子上用复写纸开了单,然后把方糖罐压住了这张潦草的单子,另外一张则塞进自己肚子前黑色围裙兜,收起餐牌夹在下腋就像袋鼠妈妈一样姗姗而离,我们三人望着店员走到制作前台那边。

    “话说,关于刚刚那个话题…”,莫探员先开口。

    “嗯哼。”,总监维持着笑意,声音从喉咙发出。

    “又一次麻烦你们了。没办法,最近头难侍候。”,莫探员指了指虚无的天花板。

    “不麻烦。”,总监露出通情达理得让莫探员不好意思的表情,“更何况能提供线索帮助你们侦办案件,更是义不容辞。”

    我也随着通情达理般摇了摇脑袋。

    “那么言归正传吧。”,莫探员把刚刚放在桌面上的照片调转了方向往我们这边挪了挪,而莫探员他自己则翻开一份附带防水的灰色档案夹和一本褐色的速记小本。

    我前倾身子靠近照片瞧了瞧,总监则看上去没有什么要细看的意思,也许是他刚刚在办公室内就已经看过了吧?此时总监脸上依旧摆着微笑,像是准备好了继续回答莫探员的提问。

    我大大方方拿起桌上的照片端详;这是一群人在广场内的合照,应该是某个比赛或者活动,背后的活动横幅被遮掩了大部分。在这群人里我认出来一个女人的轮廓。(那正是之前与总监去练舞室见过的那位养鬃狮蜥的女舞者。)我也逐渐认出合照周围的人,大部分也是舞队里的成员。

    “这是…”,我放下照片朝莫探员显露基本该有的疑惑表情。

    莫探员用食指摁了摁照片内一动不动的那位养鬃狮蜥的女舞者,“这个女人失踪了,此时我循例进行调查。”

    “嗯嗯,你想知道什么?”,我说。

    “你最后见她的时候日子,你还记得?”

    我点点头,“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练舞室,我和总监与她在地铁入口外告别,我们看着她走进地铁站。”

    “哦?之后呢?”,莫探员在速记本上不断的疾写着。

    我接着说,“之后原本她还邀请过我和总监去她出演的舞台剧,可惜舞台剧当天我并没有见到她…没想到她居然出事了。”,我耷拉了嘴角说。

    “你去了舞台剧,对吧!”,莫探员相当肯定的问,仿佛什么也没有问。

    “嗯,我去了。”

    “那…”,莫探员飞快的斜了一眼总监,“总监有和你一起去吗?”

    此时,我第一时间噎住了话,我双眸同时也撤了总监一眼,然后还是如实说道,“当时总监外出公干了,只有我独自去了舞台剧。”

    总监在一旁自如的听着我和莫探员一问一答并没有什么波澜。

    莫探员此时将身子往后倾了倾,“那,在练舞室大厦外地铁站入口,这就是你最后一次见面了吗?”,莫探员倒没有表现得太过肃穆,但还是保持着正常调查态度。

    “是的。”,总监点点头抢答道,我也随着跟着点点头,“原本还有些工作上的联系,但后来才听闻她失踪了,真是意外呢。”

    “那真是奇怪了呀。”,莫探员无奈的拉长了嘴角。

    莫探员叹气里点点头,“很感谢你们,不过往后假如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或者想起什么线索,也可以打给我。”

    “当然。”,总监说。

    我也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女舞者的那个社交账号与诡异的动态,“那…你们调查过那个女舞者的社交账号吗?”

    莫探员无奈的停下了写字的手,“我们也调查过那个社交账号。”

    “你觉得有什么关联吗?或者那个社交账号上以前留言过的其它账号呢?”

    “很可惜,那个账号如今留下的动态所剩无几,像是被刻意清理过。”

    “那位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您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莫探员用鼻腔呼出一阵消极的气息,“也没办法了,我也逐一问过他们舞队的成员,也是毫无头绪。只能找其它方向咯。”

    “对不起呢,没能帮到你。”,我说。

    “没关系,最近…不,应该说,这些令人头疼的案件仿佛什么时候都有呢。有人失踪了,我们就要调查,职责所在。”

    “喔…失踪的人一直都有吗?”,总监问道。

    “对啊,一直都有。”,莫探员眼神忧伤的看着窗外的什么地方,像是一只徒劳无功的蜜蜂一样。

    “冒昧的问一句,像这种无缘无故失去踪影的人,能找回来的是不是寥寥无几?”,总监问。

    莫探员点点头,“确实如此,假如是一般案件,总会有一些有迹可循的杀人动机或线索,比如金钱纠纷、情感破裂、人际关系等等。但,假如一个不为了以上犯罪动机为出发的的话,往往就难以寻觅踪迹。”

    “那么你觉得那些失踪的人,他们到底是到哪去了呢?”,总监仿佛故意般朝此般方向追问。

    “一个人消失有无数种理由,像是在一座城市里少了些什么不起眼的东西。失踪的人总是无处不在,但太过规律性和区域性的失踪宗数则更加值得留意,上头需要我们去调查,那就尽量的寻找失去的东西,可惜在寻觅这方面总是不太乐观。”,莫探员说。

    “听起来可真不容易,要费心费力的寻找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足以想象那种逐渐失望的感觉。”,总监用惋惜的语气道。

    此时,店员用托盘端上三杯咖啡。此时我们三人默契的陷入了沉默,他们两人神情微妙的等待着店员,等店员再次离开后。总监原本微笑的表情再次变得轻浮了几分,他拿起自己跟前的咖啡杯,加了三粒方糖,然后逆时针搅拌调羹,静待沉淀杯底正的方糖缓慢溶解。

    “话说,探员先生。”,调羹搅拌杯底的声音被拉得很长。

    “嗯?”,莫探员看着总监。

    “可养过宠物?”,总监停下了调羹搅拌的动作问。

    莫探员疑惑不解的扣了扣下巴,“宠物嘛?真要说起来的话,小时候养过一只看门犬,一只普通不过的小狗,但确实相当乖巧可爱。”

    “喔,仅仅只是作看门用吗?!”,总监端起咖啡小酌一口。

    “嗯,只是也仅用于看门之用,虽说如此,但毕竟养小狗或小猫之类都会投入感情,对吧。”,莫探员说。

    “那…看门狗后来如何呢?”,总监此时杯里的波纹越来越少,甚至差点就能在倒影里看清楚自己。

    “后来小狗差不多长得大的时候,就在节日相聚的饭局上被父辈亲戚们当做肉狗分食了。”,莫探员苦涩笑道。

    “喔喔,那也太糟糕了点。”,总监露出些许敷衍的惋惜。

    “但那时候我也没有悲伤太久,准确来说也算不上宠物,在我们那里家家户户也有这种默认情况,养大后的看门狗多数到一定时间就会被食用,宰杀那天亲戚朋友会来到主人家,仿佛靠吃狗肉来维系某种人际关系羁绊和感情。”,莫探员把速记本打开又合起。

    “那倒是像是某些维护情感社会的作用呢!”,总监道。

    “不过,现在已经很少人吃狗肉了吧,也许是社会层面上某方面的标准越来越高了喔。其实更像是一种自我约束的心理负担。虽然我也没有对狗肉有太多兴趣,只是偶尔陪亲戚朋友吃上一顿也倒平常。”,莫探员手指沿着速记本一刷。

    “现在那种税法不是流传起来了吗?”,总监

    “怎讲?”,莫探员放下笔记本问。

    “西方人不是经常把狗称作忠实的好朋友吗?”,总监翘起嘴角,用近乎戏谑的口吻说。

    莫探员没有说话的点点头。

    “在东方来说,狗更多用于贬义。在西方…则常用于褒义,比如忠诚、陪伴之类的词汇,我并不是在质疑西方对于狗的说法,但我们更偏向于比喻,他们则更偏向给物种镶嵌一种人拥有的个性。西方人可以对吃食狗肉这个行为深恶痛绝,你难以想象他们竟然对这种行为的激烈超过行为本身;我看过一部电影,是讲一群越战美军枪杀了一个村寨的人…我看着他们有突击步枪朝四散逃命的人大喊大叫,在逃出生天之前就中枪倒地。但这群军人在最后则拯救了一只陷入泥潭的小狗…....”,总监用无名指蹭了蹭侧面额头。

    我静听着两位缓缓而谈,无意太过加入这般话题,只是自己联想着对于狗肉的滋味,幻想中的肉汁香味掩盖过此时咖啡苦涩的味蕾。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思想普遍西化了吗?”,莫探员问。

    总监横摇了摇笑盈盈的脸,“这个说法也有待商榷,不管是否与西方更加靠拢,但或许是只是掩盖事实的方式有所不同。但话说起来,我最近吃狗肉时还是在欧洲中部瑞士的时候。”

    “喔,瑞士吗。难道就专门为一趟狗肉而如此大费周章?”,莫探员撩有兴致的打探道。

    总监点点头,“也不单单是狗肉,还有猫肉、松鼠、麋鹿或是某种这边受保护的物种,你可以称之为肉类加工的烹调店,它们有一个养殖场和处理加工厂,你可以在养殖场挑选已经分好部位猫肉或狗肉。又或者自带食材去让餐厅加工。”

    我喉咙里挤压出些许异响,然后选择喝了一口咖啡清清嗓子,莫探员则非常专心的听着,像是听出话里话外什么精髓。

    “我至今忘不了那种味道,当精心挑选的食材在手艺精湛的厨师手中煎锅里发出的滋滋声、当狗肉在烤炉上迸发出精华的汁液、当无骨的蜥蜴肉丸被搓成精致的肉丸、当猫肉搭配香料以最可口的味道与口感在口腔内咀嚼后吞咽,会从胃里燃起相当相当满足的魅力。当然,摆盘和装饰也丝毫不会含糊。现在回想起来,虽然食材固然之好,但挑选的部位、烹饪的手法、香料酱料的添加,都有很大程度的关系。”,总监双手交叉,拇指相互对抗着说。

    “那你是去当地挑选食材,还是自带食材?”,莫探员继续问。

    “自带,几乎每一次都是自带。”,总监用近乎强调的语气。

    “喔…”,莫探员意味深长的延长了这声喔。

    我在默不作声的静听中听着两位来回关于烹调的话题,想象着总监嘴里所述的狗肉与猫肉的烹调时的景象,在想象里我却没有丝毫反感,而是自顾自的萌生出一股饥饿感,我已经相当久没有切实感受到饥饿,甚至忘记用餐也未必能感受饥饿,但如今则开始让自己想象中的肉食而产生饥饿,想象着一位厨艺高超的主厨如何用心的拆分一只完美的食材、把各个部位都用最合适的烹调方法来处理。

    “不过呢,现代道德标准的提高,猫狗已经并不是能够烹食的常规食品,主流对于猫狗或者其它原先作为食材这方面更加偏向相对人道。”,莫探员以现代苛刻的标准继续打探。

    “比如…”,总监做出倾听之势。

    “比如之前我看一个兽医节目,一位兽医因为人道毁灭一只病猫而被谴责,我想也许是那只猫是因为太过可爱尤怜的原因,至于那位兽医受到了民间爱护组织和机构谴责。”,莫探员说。

    “但现在社会已经高尚到这种程度了,这些谴责的人似乎感受宠物的痛苦比感受自己的痛苦更加来得敏感?”

    “确实难以判断呢。”总监摇摇头,又笑了笑摇摇头。“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但随着日月流逝,我似乎已经并不会挑剔是什么动物肉的鲜嫩和道德价值,此时我更多只关心好不好吃。尽量做到对食材能一视同仁,无论是新鲜蔬菜、冷冻鸡肉、鲜嫩猪肉、或是血淋淋的牛肉或猫科与犬类肉,亦或是……”,总监像是故意般停顿了些许,“我都觉得别无二致,胃就像是生命熔炉一般,没有什么道德区别,只有种类。”

    “亦或是什么呢?”,莫探员揪着总监刻意停顿的地方笑问。

    “亦或是…真菌类食物。”,总监说。

    “哦哦哦,真菌吗?”,一圈、两圈…莫探员转动着咖啡杯继续说。

    “是的呢,为何如此一问?”,总监礼貌的反问道。

    “没,只是单纯以为是什么稀有的食材,话说真菌算得上是有生命吗?”,莫探员笑得收敛问。

    “真菌这东西很有意思,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总监又酝酿了一下,笑得眼角渗出眼泪,“更像是一个壳,一个能食用烹饪的躯壳,在潮湿的环境里狂野生长。”

    莫探员点头听着,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我们做警探的,往往一日三餐都不像往常般规律,有时候我们需要盯梢或者长期监视,往往一盯就是一整天、或者一周,枯燥得很,但我想这些你都应该相当清楚。”,莫探员手指扣在杯柄提起。

    “那最近可有什么值得去盯梢的人呢?”,总监问。

    莫探员微展双臂,笑得尴尬,“这个…你应该懂的。”

    “喔,实在失礼,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所以咯,我们这一行都练就一身挨饿的本领,但其实就算吃,也是随便填饱肚子。”,莫探员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假如能有所收获,挨挨饿也就罢了。但有时候还是难熬得很,看着监视人在大鱼大肉的享受着盛宴,自己则和没有魅力的搭档吃一些冷飕飕的三明治、饭团之类,所以我想象力越来越好了。”

    “想象力?”,总监露出睿智的疑惑。

    “对咯,想象力。”,莫探员弯起食指敲了敲太阳穴。

    “可详谈想象力一事?”,总监好奇的变了变坐姿,手从椅背滑落在我的肩上,他轻盈温柔的手搭在我正装的肩垫片上。

    “比如…我是说比如。”,莫探员对着总监说,总监笑着点点头,“比如你是我的监视目标,我正在某处隐蔽的窗户角落用望远镜观察着你的一举一动。恰好到了用餐时间,你此时正在享用着刚才说的…猫肉狗肉什么都好,而我只剩下袋子里剩下的冷饭团。这时候我该怎么办呢?我会死死的盯着你吃猫肉的过程,然后想象着自己手里的饭团也是你此时盘中餐的盛宴,然后在味蕾里尽量模仿你的问道。”,莫探员说。

    “那…假如盯梢的目标一直忍住不用餐,你该如何呢?”,总监手有点用力,在我肩上突如其来仿佛有千斤重。

    “但,人总要吃东西吧?”,莫探员说。

    “现代社会普遍下来,每个人仿佛忍受饥饿的程度都太高了,即使错过了用餐的moment。”总监打了下响指,说了一个突兀的单词,“假如食材不对胃口、烹饪不够精致、或者用餐的环境无法满足,即使知道会挨饿,也宁愿维持饥肠辘辘的状态,很奇怪吧?”

    “嗯嗯…”,莫探员本能般轻点头,显然还在回味刚刚那股总监略显抽象的那段话。

    “饥荒的地区越来越少,但饥肠辘辘的人却越来越多。”,总监。

    “对了.....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调查到在郊外置办了一块已经被搁置的工业荒地对吧?”,莫探员凑了凑身躯。

    “你们可真的什么都能查出来呢?”,总监抵了抵笑脸,“那块荒地也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因为施工悲剧发生过意外…”

    “意外?”,我状况外的自我言语,但其实本身并没有富有疑问性质。

    莫探员机警的扫视着我,眉头顿时皱巴巴的。

    “那块荒地在郊西沿环大道一侧,那时候有荒地有过一个开发建筑工程的项目。”,总监在我耳边说。

    “那…刚刚说的事故…是?”,我好奇的问。

    “有两个女孩在施工时掉进正在灌水泥的地基里,对吧?”,莫探员看着我继续补充。

    “最令人心疼的是待消防员到来时,水泥已经凝固了,这无疑是最令人惋惜的事情了。”,总监抿起嘴唇摇了摇头。

    我抿抿嘴,但对这桩并不熟悉的悲剧没有似乎惋惜之情,只是表现出该有的遗憾而已。

    “现在那块荒地如何了?”,莫探员盯着总监问。

    “已经被封锁起来了,警戒线都几乎被风吹雨打而痕迹模糊,假如有什么人…有什么人溜进去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时不时也许还有第三方的巡逻员巡视。”

    “好吧,我循例结尾时要再问一次。你们真的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见过这个女舞者一面吗?”,莫探员露出比以往严肃的神情,粗糙的食指在桌面上女舞者的照片上抵了抵。

    我遗憾的摇摇头,总监则依旧挂着一抹笑意,“是的,从那天之后,我们和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真心希望她还安好。”

    “那…假如你们有什么关于她的消息,请主动给我联系咯?”,说完这句话后,莫探员像是习惯性的把手揣进口袋,但又反应过来的从口袋里抽出手。

    “当然没问题。”,总监说,我则点点头。

    “近来天气很炎热对吧?”,总监突然问。

    “可不嘛。”,莫探员捏起自己胸口衬衫领子晃了晃。

    “在这种天气下,食物没有保鲜手段的话,很快就会变质了。”,总监盯着桌上女舞者那张合照说。

    莫探员满脸无奈的勉强露出倔强的笑,他此时笑得勉强的脸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两人似乎在关于饮食方面的话题上似乎略有本质上不同的意见,维持社交层面的状态让谈论没有过多趣味性。实话实说,我听得出两人之间的对话并不是单纯的浮于表面,但我却是最摸不着头脑的那一个。我是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有所误会,亦或是相信自己未必准确的直觉呢?

    像是在幽暗场所里独自抹黑,而他们两人起码有一碟烛光或便携式手电,但只有我是什么都没有。

    我们三人走出咖啡店,乘坐电梯到一楼从侧门走出大道侧路,在一个红绿灯的间隔内。

    “那…今天相当感谢你们配合。”,

    “没什么能帮上忙,不好意思。”

    “不不,你们能配合就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应该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假如你有什么消息的话,也麻烦告知我们。”

    “当然,那今天就这样咯,我先告辞了。”

    “可需要帮你叫计程车?”,总监说。

    “我车在附近街区,有心了。”,莫探员指了指大概的方向。

    跟着一群没有活力的肩膀渐行渐远,直道在前一个街区拐弯消失。总监意味深长的看着莫探员离开时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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