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薛姨妈：该多少钱，我家买下来就是了
荣庆堂中，贾玺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众人一片静默。王夫人薛姨妈全没想到，搞了半天，贾玺就想要个丫鬟。一个丫鬟能值几个钱，二三十两就能买一个了，何必特意向她们讨要。
王夫人则是满脸不敢相信地看了贾玺几眼，看他不像是开玩笑，更是无比纳罕，心说，这人可真奇怪，弄了这么大阵仗，最后就为了几个丫鬟？
看来，这人不大聪明。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抢宝钗，莫说四个丫鬟，十个都能给他。
薛姨妈也想，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她还想着，要是贾玺要的钱多了，如何跟他调价还价，少给他一些，谁想到是要丫鬟。
不过与此同时，她又不甘心这是真的。几个丫鬟就能跟她的宝钗相比了？也太不把她的宝钗当一回事儿了，她的宝钗就值这个价儿？
王夫人两人都很满意，唯有贾母不大开心。那袭人原是他特意给宝玉的。那晴雯，也是她培养好了给宝玉的。那媚人……媚人就算了吧……
她身体不大好，整日无故寻愁觅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病死了，即便贾玺不要，她也想着过两年就把她从宝玉身边支开。
薛姨妈看了看贾母，道：“除了香菱是我家的，其他三个都是老太太的，要是老太太同意，这事儿就好办了。”
贾母知道此时该她说话了，笑道：“姨太太说的是，不知玺哥儿你知不知道，晴雯、媚人、袭人、麝月都给了宝玉……
“若是从他手里移给你，只怕他不愿意。你也知道，你这个宝兄弟是个混世魔王，要是因这事儿闹起来，也够让人闹心的……”
“老太太的意思，是她三个都不行吗？”贾玺问，“这几个丫头虽然有些突出之处，但也没什么尊贵的，总是比不上宝钗……”
贾母收敛了笑容，贾玺这话她不好接。
薛姨妈忙笑着接话：“她几个自然比不上宝丫头，不过，毕竟都是在一起几年的人，都有了感情，宝玉又是个实心的孩子，要是贸然让他丢了这几个，他未必舍得……”
“这府里丫头不少，既然玺哥儿只是要人服侍，不如就寻别的，不用非要宝玉房里的，你要是单纯要钱也还好说……”
“姨妈，我的要求并不高。”贾玺说，“你应该知道，这些丫头不值几个钱，全捆在一起再翻一百倍，也不如一个宝钗贵……我同意撕毁合同，不过是看上了几个丫头，姨妈就不同意吗？”
薛姨妈并不在乎这些丫头，怕因此惹得贾玺非要跟宝钗成婚，只得求贾母：“老太太，玺哥儿的要求确实不过分，不过是要几个丫头……该多少钱，我家买下来就是了。”
贾母微微皱眉，薛姨妈是她儿媳妇的亲姊妹，家里也有些财富，总不好当面拒绝她的，于是看了王夫人一眼，见她老神在在地低着头，并没说话的意思，就道：
“既是玺哥儿喜欢，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宝玉身边就这么些人，要是都给了你，就没人服侍宝玉了，总得两个服侍才好……”
薛姨妈接话道：“老太太，宝玉身边的丫头可不少，前有媚人、袭人、晴雯，麝月，后有秋纹、碧痕，绮霰、檀云，更有十来个粗使丫头，并不缺服侍他的人……他要是缺了丫头，尽管来寻我，给他一百个也有……”
话都说到了这里，贾母要是还不答应，就跟薛姨妈没了亲戚情分。不过是几个丫头，如是太在意，就显得小气了，有失国公夫人的体面。
而且，贾玺是家族中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族人，年纪轻轻就受太上赏识，将来未必没有大成就，现在跟他结个善缘，留个好印象，无论是对荣国府还是宝玉，都有好处。
于是笑道：“那就这么跟姨太太说定了，宝玉要是不依，你可得拦着，他要多少丫头，都是姨太太的事……”
薛姨妈也喜笑颜开：“老太太放心吧，纵是没有这事儿，宝玉跟要我丫头，我岂有不给的？但凡他要，无论多少，我都给……”
“哈哈哈，好好好。”贾母笑着，就看向贾玺，“可以从宝玉房里给你几个丫头，袭人和麝月这两个是用老了的，其他的你随意挑。”
贾玺沉声道：“老太太做事不爽利，既是同意了给我丫头，又要留下两个，这也没太大意思……”
贾母听了皱眉，还未说话，薛姨妈又笑道：“说的也是，老太太就当可怜玺哥儿，毕竟他出身贫寒，身边也没什么人服侍，难得如今出息了，听说这几个丫头被老太太调教的好，就动了讨要的的心思……
“这说起来，还都是老太太的不是呢，若不是您将这些丫头们调教的这么好，玺哥儿也不会第一个就想到她们，定然是听说她们在老太太手下调教的太好了，才会一想到要丫头，就想到了她们……”
薛姨妈这话说的并不全对，宝玉身边只有袭人和晴雯是被贾母调教过的，其他的未必。
薛姨妈这话虽是帮贾玺，但贾母听她夸自己调教丫头调教的好，也不禁暗自得意，笑道：“罢罢罢，那就遂了你的意，这既是看在姨太太面上，也是怜你贫寒，身边连个侍候的丫头都不舍得买，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说着，贾母忙叫鸳鸯：“你去跟宝玉说，让他带着袭人几个丫头来……”
鸳鸯应声离去。贾玺也向贾母道：“老太太再派个丫鬟到我院里去，就说我让她取赌约来荣庆堂。”
“琥珀，你去说去吧。”贾母向身后不远处的另一个丫鬟道。
琥珀穿着淡黄色袄裙，纤腰削肩，瓜子脸蛋，她应了声也出门去了。
薛姨妈见此事快要成了，也忙令丫头去梨香院带香菱来。
薛姨妈贾母等人又问了些贾玺在皇宫中的事，听贾玺说太上皇留他吃了晚饭，更是无比震惊，默默对视了一眼，心里思忖：如此看来，太上皇颇为喜欢贾玺，说不得以后就是宠臣，现今跟他交好并不吃亏。
于是又笑谈了一番，就见鸳鸯带着袭人、媚人、晴雯、麝月进来。
这四个丫鬟各有风情，各有千秋，也不好评定哪个更好。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小袄，一个穿着大红色裙袄，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袄裙，一个穿着浅红色棉袄儿。
宝玉身上披着一件红袄，脖子上戴着通灵宝玉，当先走进来道：“老太太寻我何事，还让我把这些丫鬟都带来？”
“快见过你姨妈、玺大哥，外客在，却不知先行礼。”贾母笑着说。
宝玉方向贾母薛姨妈三人行了礼，而后才转过身来向行礼，贾玺抱拳还礼。
因为贾玺是外客，从老家来到了国公府，族人自当宴请他一回，才是礼数。前些日子他已经见了贾赦、贾政，并同贾琏、贾宝玉、贾环、贾蓉、薛蟠等族中亲戚等人吃了一顿饭。
此时宝玉见他已是不是第一回，所以并不陌生。两人随便行了礼，宝玉便被贾母叫去，坐到了她身侧。
薛姨妈笑向宝玉道:“宝玉，你身边还缺丫头不缺？”
宝玉并不知缘由，鸳鸯去叫他时也没敢跟他说，此时还是懵懵懂懂。他自来喜欢跟女儿厮混，此时听说姨妈要送他丫鬟，他没有不乐意的。
“姨太太可是丫头买的多了，用不了就寻思送我？”
“你要这么想也好。我家里确实不缺丫鬟，也有用不到的，你若要，过两日，就送你些。”
宝玉没料想到突然有这好事儿：“姨太太要送，我没有不收的道理……”
“你这孩子倒也实诚。不用急，过两日就给你送来。”薛姨妈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说。
“玺哥儿你也认得，你也知道他家境不好，现今受了宫里的重用，得了官儿了，就是身边还没有可用的丫头，这不大体面，也丢咱们国公府的脸面，要到外面买去，还要不少功夫。
“老太太就想着，让你身边袭人这几个丫头去服侍玺哥儿，这才让你将她们叫了来，也跟你说说，让你知道……”
闻言，贾宝玉满脸兴奋激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愣愣地看着薛姨妈，很难相信这话是真的。
他转过头，见贾母并没反对，“老祖宗，姨太太说的都是真的？”
贾母将贾宝玉搂在怀里，柔声哄劝道：“玺哥儿答应将宝钗的赌约撕毁了，只是要求讨几个丫头服侍他，偏偏他听说了你房里的丫头个个都好，就提了出来。你房里丫头也多，将她们给了玺哥儿也没什么……”
话未说完，就见宝玉忽然一翻白眼，躺倒在贾母怀里。
贾母发觉有异，一看他翻着白眼，大惊失色，叫道：“宝玉，宝玉，我的宝玉，你怎么了……”
晃一晃他，一点儿回应都没，更加慌了。
下首的王夫人也蹭的坐起了身，快步伸手抓到宝玉身上，“宝玉，宝玉……”
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
王夫人两人以为宝玉要不行了，贾母不禁落下泪来，喊道：“鸳鸯、琥珀，快，快让人寻太医来，快寻太医来……”
贾母犹未喊完，早已惊动满屋子的人，鸳鸯琥珀自不用说，早就跑出了房间，其余丫鬟婆子们也跟着贾母慌乱起来，边向外跑还边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二爷不重用了……”
薛姨妈也早已起了身，来到贾母身侧，自责不休。
王夫人则是满脸不敢相信地看了贾玺几眼，看他不像是开玩笑，更是无比纳罕，心说，这人可真奇怪，弄了这么大阵仗，最后就为了几个丫鬟？
看来，这人不大聪明。不过，这样也好，只要他不抢宝钗，莫说四个丫鬟，十个都能给他。
薛姨妈也想，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她还想着，要是贾玺要的钱多了，如何跟他调价还价，少给他一些，谁想到是要丫鬟。
不过与此同时，她又不甘心这是真的。几个丫鬟就能跟她的宝钗相比了？也太不把她的宝钗当一回事儿了，她的宝钗就值这个价儿？
王夫人两人都很满意，唯有贾母不大开心。那袭人原是他特意给宝玉的。那晴雯，也是她培养好了给宝玉的。那媚人……媚人就算了吧……
她身体不大好，整日无故寻愁觅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病死了，即便贾玺不要，她也想着过两年就把她从宝玉身边支开。
薛姨妈看了看贾母，道：“除了香菱是我家的，其他三个都是老太太的，要是老太太同意，这事儿就好办了。”
贾母知道此时该她说话了，笑道：“姨太太说的是，不知玺哥儿你知不知道，晴雯、媚人、袭人、麝月都给了宝玉……
“若是从他手里移给你，只怕他不愿意。你也知道，你这个宝兄弟是个混世魔王，要是因这事儿闹起来，也够让人闹心的……”
“老太太的意思，是她三个都不行吗？”贾玺问，“这几个丫头虽然有些突出之处，但也没什么尊贵的，总是比不上宝钗……”
贾母收敛了笑容，贾玺这话她不好接。
薛姨妈忙笑着接话：“她几个自然比不上宝丫头，不过，毕竟都是在一起几年的人，都有了感情，宝玉又是个实心的孩子，要是贸然让他丢了这几个，他未必舍得……”
“这府里丫头不少，既然玺哥儿只是要人服侍，不如就寻别的，不用非要宝玉房里的，你要是单纯要钱也还好说……”
“姨妈，我的要求并不高。”贾玺说，“你应该知道，这些丫头不值几个钱，全捆在一起再翻一百倍，也不如一个宝钗贵……我同意撕毁合同，不过是看上了几个丫头，姨妈就不同意吗？”
薛姨妈并不在乎这些丫头，怕因此惹得贾玺非要跟宝钗成婚，只得求贾母：“老太太，玺哥儿的要求确实不过分，不过是要几个丫头……该多少钱，我家买下来就是了。”
贾母微微皱眉，薛姨妈是她儿媳妇的亲姊妹，家里也有些财富，总不好当面拒绝她的，于是看了王夫人一眼，见她老神在在地低着头，并没说话的意思，就道：
“既是玺哥儿喜欢，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只是宝玉身边就这么些人，要是都给了你，就没人服侍宝玉了，总得两个服侍才好……”
薛姨妈接话道：“老太太，宝玉身边的丫头可不少，前有媚人、袭人、晴雯，麝月，后有秋纹、碧痕，绮霰、檀云，更有十来个粗使丫头，并不缺服侍他的人……他要是缺了丫头，尽管来寻我，给他一百个也有……”
话都说到了这里，贾母要是还不答应，就跟薛姨妈没了亲戚情分。不过是几个丫头，如是太在意，就显得小气了，有失国公夫人的体面。
而且，贾玺是家族中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族人，年纪轻轻就受太上赏识，将来未必没有大成就，现在跟他结个善缘，留个好印象，无论是对荣国府还是宝玉，都有好处。
于是笑道：“那就这么跟姨太太说定了，宝玉要是不依，你可得拦着，他要多少丫头，都是姨太太的事……”
薛姨妈也喜笑颜开：“老太太放心吧，纵是没有这事儿，宝玉跟要我丫头，我岂有不给的？但凡他要，无论多少，我都给……”
“哈哈哈，好好好。”贾母笑着，就看向贾玺，“可以从宝玉房里给你几个丫头，袭人和麝月这两个是用老了的，其他的你随意挑。”
贾玺沉声道：“老太太做事不爽利，既是同意了给我丫头，又要留下两个，这也没太大意思……”
贾母听了皱眉，还未说话，薛姨妈又笑道：“说的也是，老太太就当可怜玺哥儿，毕竟他出身贫寒，身边也没什么人服侍，难得如今出息了，听说这几个丫头被老太太调教的好，就动了讨要的的心思……
“这说起来，还都是老太太的不是呢，若不是您将这些丫头们调教的这么好，玺哥儿也不会第一个就想到她们，定然是听说她们在老太太手下调教的太好了，才会一想到要丫头，就想到了她们……”
薛姨妈这话说的并不全对，宝玉身边只有袭人和晴雯是被贾母调教过的，其他的未必。
薛姨妈这话虽是帮贾玺，但贾母听她夸自己调教丫头调教的好，也不禁暗自得意，笑道：“罢罢罢，那就遂了你的意，这既是看在姨太太面上，也是怜你贫寒，身边连个侍候的丫头都不舍得买，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说着，贾母忙叫鸳鸯：“你去跟宝玉说，让他带着袭人几个丫头来……”
鸳鸯应声离去。贾玺也向贾母道：“老太太再派个丫鬟到我院里去，就说我让她取赌约来荣庆堂。”
“琥珀，你去说去吧。”贾母向身后不远处的另一个丫鬟道。
琥珀穿着淡黄色袄裙，纤腰削肩，瓜子脸蛋，她应了声也出门去了。
薛姨妈见此事快要成了，也忙令丫头去梨香院带香菱来。
薛姨妈贾母等人又问了些贾玺在皇宫中的事，听贾玺说太上皇留他吃了晚饭，更是无比震惊，默默对视了一眼，心里思忖：如此看来，太上皇颇为喜欢贾玺，说不得以后就是宠臣，现今跟他交好并不吃亏。
于是又笑谈了一番，就见鸳鸯带着袭人、媚人、晴雯、麝月进来。
这四个丫鬟各有风情，各有千秋，也不好评定哪个更好。只见一个穿着粉色小袄，一个穿着大红色裙袄，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袄裙，一个穿着浅红色棉袄儿。
宝玉身上披着一件红袄，脖子上戴着通灵宝玉，当先走进来道：“老太太寻我何事，还让我把这些丫鬟都带来？”
“快见过你姨妈、玺大哥，外客在，却不知先行礼。”贾母笑着说。
宝玉方向贾母薛姨妈三人行了礼，而后才转过身来向行礼，贾玺抱拳还礼。
因为贾玺是外客，从老家来到了国公府，族人自当宴请他一回，才是礼数。前些日子他已经见了贾赦、贾政，并同贾琏、贾宝玉、贾环、贾蓉、薛蟠等族中亲戚等人吃了一顿饭。
此时宝玉见他已是不是第一回，所以并不陌生。两人随便行了礼，宝玉便被贾母叫去，坐到了她身侧。
薛姨妈笑向宝玉道:“宝玉，你身边还缺丫头不缺？”
宝玉并不知缘由，鸳鸯去叫他时也没敢跟他说，此时还是懵懵懂懂。他自来喜欢跟女儿厮混，此时听说姨妈要送他丫鬟，他没有不乐意的。
“姨太太可是丫头买的多了，用不了就寻思送我？”
“你要这么想也好。我家里确实不缺丫鬟，也有用不到的，你若要，过两日，就送你些。”
宝玉没料想到突然有这好事儿：“姨太太要送，我没有不收的道理……”
“你这孩子倒也实诚。不用急，过两日就给你送来。”薛姨妈笑道，“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说。
“玺哥儿你也认得，你也知道他家境不好，现今受了宫里的重用，得了官儿了，就是身边还没有可用的丫头，这不大体面，也丢咱们国公府的脸面，要到外面买去，还要不少功夫。
“老太太就想着，让你身边袭人这几个丫头去服侍玺哥儿，这才让你将她们叫了来，也跟你说说，让你知道……”
闻言，贾宝玉满脸兴奋激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愣愣地看着薛姨妈，很难相信这话是真的。
他转过头，见贾母并没反对，“老祖宗，姨太太说的都是真的？”
贾母将贾宝玉搂在怀里，柔声哄劝道：“玺哥儿答应将宝钗的赌约撕毁了，只是要求讨几个丫头服侍他，偏偏他听说了你房里的丫头个个都好，就提了出来。你房里丫头也多，将她们给了玺哥儿也没什么……”
话未说完，就见宝玉忽然一翻白眼，躺倒在贾母怀里。
贾母发觉有异，一看他翻着白眼，大惊失色，叫道：“宝玉，宝玉，我的宝玉，你怎么了……”
晃一晃他，一点儿回应都没，更加慌了。
下首的王夫人也蹭的坐起了身，快步伸手抓到宝玉身上，“宝玉，宝玉……”
喊了两声，也不见回应。
王夫人两人以为宝玉要不行了，贾母不禁落下泪来，喊道：“鸳鸯、琥珀，快，快让人寻太医来，快寻太医来……”
贾母犹未喊完，早已惊动满屋子的人，鸳鸯琥珀自不用说，早就跑出了房间，其余丫鬟婆子们也跟着贾母慌乱起来，边向外跑还边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二爷不重用了……”
薛姨妈也早已起了身，来到贾母身侧，自责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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