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跟踪风暴前线
就在菲兹和西蒙斯商量着用江挚的电子化身代替那个轻松秒杀点灯人的Unknown(JZ)，以应付祖国人的“试试”时，江挚本尊正悄咪咪的跟踪着风暴前线。
说是‘跟踪’其实有些不妥，因为眼下他只是躲在危境系统控制室的天台上，借着一点点围栏作为掩护，看着下方的风暴前线。快五分钟了，他都不用挪位置，因为风暴前线只是在绕着半球形的试炼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散着步。
“……跟他们说，马上开始审批戈多金大学昨天提交的那份‘西南角’局扩建方案。我要它能在最短时间内通过。”
“……那是你的问题，我只要结果。”
“史丹那边我来说。你让他来接电话。”
“不在？那你刚刚托蒙德说个什么！”
“你被解雇了，收拾东西吧。另外告诉部门主管，在安排人来交接之前，先给我将命令递上去。如果我说的任何一点没有被落实，你大概就要考虑自己将来的生活得怎么过了。现在，滚吧。”
不知道风暴前线这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最残忍的话，有没有对电话另一头的接待员造成心理阴影，结合之前偷听到的包括她在内的几位大佬向菲兹-西蒙斯的问询，江挚判断，她应该是在督促沃特公司尽快通过对戈大危境系统扩建计划的拨款安排了。她不会真的想要通过危境AI和试炼世界来获得一批奇幻生物来组建独属于她的军队吧？
倒不是说江挚不相信危境AI有那个能耐。人工智能一旦能不受限的自行更新迭代，深入吸收互联网上的各种信息资料，参照现有生物圈环境以及不同生物的生理结构、创造出某种拥有奇幻特色的异兽，那并不是太难理解的事。关键是，真的能不设限吗？怎么确保它只研究人类所需要的领域？怎么让它只学习人类想要它学习的资料？哪怕真的设限了，它明明有空余的算力，难道就不会想着突破限制，多研究一些它‘感兴趣’的内容？
对人工智能的未来抱悲观心态的人不少，江挚不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不过他也承认，那些人的一些担忧其实不无道理。起码现在，那个都能自行决定对试炼世界进行升级操作的危境AI就不应该继续被放任下去了。
可惜，他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他甚至都不知道危境AI的核心数据被存放在哪里。更无奈的是，哪怕明知危境AI有失控的危险，他还不得不再一次、两次、更多次去接触危境系统，因为试炼世界内的表现会与排行榜挂钩，他得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以争取探寻秘密的机会。
唉，可怜的我。
忽然间江挚脸色一变，风暴前线竟然不见了！
那是危境系统试炼场整个半球形建筑唯一突出的地方，大致上是一个占地七到八平方米的长方形，以三米多高的混凝土墙围了起来，里面是变压器之类的设备。以试炼场还有控制室里那么多大型器械与高尖机件来看，的确需要这么一个变电站来专门为之服务。因而之前江挚确定潜伏位置时并没有多想，就选定了如今那个视线内死角最少的地方。而风暴前线在绕行第四圈的时候就消失在变电站离江挚比较远的那一边上，那里正是其中一处死角。
毫无疑问那边应该有一道暗门，通往某个密室。江挚有点小兴奋。即使那里面没有他最想找到的‘千眼’，估计也会是不错的收获了。
然而当他刚从控制室楼顶跳出来，就看到了让他错愕的一幕——竟然还有另一个人在跟踪风暴前线？！
从身形来看，那个包裹在某种黑色紧身作战服内的家伙应该是一名女性。黑色及肩碎发之下，是一张相当普通的黑布面具，以及面具之外露出来的一点点冷白皮肤。纤细修长的身躯之中蕴含着超越常人的爆发力，搭配矫健利落的身手，她很快就穿过了从不远处围墙到试炼场变电站这二十多米的距离，并且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眼看“女搜查官”的身影消失在那处死角，江挚也不犹豫，三两下跟了过去。
在黑色能量化作的云雾缠绕之下，江挚看上去比平时要壮硕了不少，因而他不太担心自己会暴露身份。然而前面那一位跟踪者给他省了不少事，明明相当隐秘却轻易被撬开的暗门、里面长廊地面上应该是用来屏蔽监控设备的小仪器、专门针对指纹门锁的某种道具……显然，江挚的这位同行是有备而来，起码比只想着所谓随机应变、必要时莽进去莽出来的某人要专业多了。
随着潜行的不断深入，江挚遇到的安保布置也越来越多，只是无一例外，都被那名神秘女子给拆解或者屏蔽了。甚至好几处由荷枪实弹特种士兵组成的巡逻队，都被神秘女子避开，而且看她在分岔路口表现非常干脆，明显有着明确的目标，同时也显而易见的，她应该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要跟上也不容易啊。”
江挚感慨了一句。虽说那些监控设备和陷阱之类都已经被神秘女子排解掉，但巡逻守卫可没那么容易打发。为了不触发警报，神秘女子并没有对守卫动手，这么一来他们反而帮神秘女子拖住江挚了。江挚还得先藏好，观察他们的巡逻路线与往返频率，再找到合适的时机穿过去。等他追到某条地道的尽头，已经丢失了神秘女子的踪影。
回忆一下刚刚进来的路线，江挚判断他此时是在试炼场的正下方，约莫30米的深处。
地道的尽头连着一个很大的空间，呈圆环形，隐隐与上方半球形试炼场对应。而之所以是圆环而不是圆，那是因为它的正中央空了大约三分之二的面积，那里是一个圆形的梯井，以环形楼梯直下到四五层甚至更深的位置。那底部有什么，江挚不知道，他站在圆环平台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以树冠笼罩着从“负四”开始往下的整个坑井。
各层楼梯都有特种士兵在巡逻，这可远远不像之前那样可以找机会避开。江挚只好先退回圆环平台的墙边，分析起眼前的状况。
“这是什么深井偏执症……明明都已经是二三十米的地下了，为什么还要再挖一个占地上百平米、起码有五层楼深的巨大井坑？”他坐在一个背光的角落，敲了敲自己的前额认真思考着。“另外在井坑的坑底种一颗大树又是什么操作？总不能大费周章就为了调节地底深处的空气质量吧？除非这个坑洞已经存在好几百年了大树一直是这里生长的，不然移植进来可不容易！”
这么想着，忽然坑井深处、大树那茂密树冠那江挚看不穿的下方，一个不算太响却也相当突兀的爆炸声传了上来，紧接着是一阵骚动，警报声也随即响起。
江挚再来到平板边上，此时特种巡逻兵们正在紧急沿着环形楼梯往坑井深处跑去，看来是那位神秘女子被发现了。
说是‘跟踪’其实有些不妥，因为眼下他只是躲在危境系统控制室的天台上，借着一点点围栏作为掩护，看着下方的风暴前线。快五分钟了，他都不用挪位置，因为风暴前线只是在绕着半球形的试炼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散着步。
“……跟他们说，马上开始审批戈多金大学昨天提交的那份‘西南角’局扩建方案。我要它能在最短时间内通过。”
“……那是你的问题，我只要结果。”
“史丹那边我来说。你让他来接电话。”
“不在？那你刚刚托蒙德说个什么！”
“你被解雇了，收拾东西吧。另外告诉部门主管，在安排人来交接之前，先给我将命令递上去。如果我说的任何一点没有被落实，你大概就要考虑自己将来的生活得怎么过了。现在，滚吧。”
不知道风暴前线这番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最残忍的话，有没有对电话另一头的接待员造成心理阴影，结合之前偷听到的包括她在内的几位大佬向菲兹-西蒙斯的问询，江挚判断，她应该是在督促沃特公司尽快通过对戈大危境系统扩建计划的拨款安排了。她不会真的想要通过危境AI和试炼世界来获得一批奇幻生物来组建独属于她的军队吧？
倒不是说江挚不相信危境AI有那个能耐。人工智能一旦能不受限的自行更新迭代，深入吸收互联网上的各种信息资料，参照现有生物圈环境以及不同生物的生理结构、创造出某种拥有奇幻特色的异兽，那并不是太难理解的事。关键是，真的能不设限吗？怎么确保它只研究人类所需要的领域？怎么让它只学习人类想要它学习的资料？哪怕真的设限了，它明明有空余的算力，难道就不会想着突破限制，多研究一些它‘感兴趣’的内容？
对人工智能的未来抱悲观心态的人不少，江挚不认为自己是其中一员，不过他也承认，那些人的一些担忧其实不无道理。起码现在，那个都能自行决定对试炼世界进行升级操作的危境AI就不应该继续被放任下去了。
可惜，他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他甚至都不知道危境AI的核心数据被存放在哪里。更无奈的是，哪怕明知危境AI有失控的危险，他还不得不再一次、两次、更多次去接触危境系统，因为试炼世界内的表现会与排行榜挂钩，他得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以争取探寻秘密的机会。
唉，可怜的我。
忽然间江挚脸色一变，风暴前线竟然不见了！
那是危境系统试炼场整个半球形建筑唯一突出的地方，大致上是一个占地七到八平方米的长方形，以三米多高的混凝土墙围了起来，里面是变压器之类的设备。以试炼场还有控制室里那么多大型器械与高尖机件来看，的确需要这么一个变电站来专门为之服务。因而之前江挚确定潜伏位置时并没有多想，就选定了如今那个视线内死角最少的地方。而风暴前线在绕行第四圈的时候就消失在变电站离江挚比较远的那一边上，那里正是其中一处死角。
毫无疑问那边应该有一道暗门，通往某个密室。江挚有点小兴奋。即使那里面没有他最想找到的‘千眼’，估计也会是不错的收获了。
然而当他刚从控制室楼顶跳出来，就看到了让他错愕的一幕——竟然还有另一个人在跟踪风暴前线？！
从身形来看，那个包裹在某种黑色紧身作战服内的家伙应该是一名女性。黑色及肩碎发之下，是一张相当普通的黑布面具，以及面具之外露出来的一点点冷白皮肤。纤细修长的身躯之中蕴含着超越常人的爆发力，搭配矫健利落的身手，她很快就穿过了从不远处围墙到试炼场变电站这二十多米的距离，并且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眼看“女搜查官”的身影消失在那处死角，江挚也不犹豫，三两下跟了过去。
在黑色能量化作的云雾缠绕之下，江挚看上去比平时要壮硕了不少，因而他不太担心自己会暴露身份。然而前面那一位跟踪者给他省了不少事，明明相当隐秘却轻易被撬开的暗门、里面长廊地面上应该是用来屏蔽监控设备的小仪器、专门针对指纹门锁的某种道具……显然，江挚的这位同行是有备而来，起码比只想着所谓随机应变、必要时莽进去莽出来的某人要专业多了。
随着潜行的不断深入，江挚遇到的安保布置也越来越多，只是无一例外，都被那名神秘女子给拆解或者屏蔽了。甚至好几处由荷枪实弹特种士兵组成的巡逻队，都被神秘女子避开，而且看她在分岔路口表现非常干脆，明显有着明确的目标，同时也显而易见的，她应该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要跟上也不容易啊。”
江挚感慨了一句。虽说那些监控设备和陷阱之类都已经被神秘女子排解掉，但巡逻守卫可没那么容易打发。为了不触发警报，神秘女子并没有对守卫动手，这么一来他们反而帮神秘女子拖住江挚了。江挚还得先藏好，观察他们的巡逻路线与往返频率，再找到合适的时机穿过去。等他追到某条地道的尽头，已经丢失了神秘女子的踪影。
回忆一下刚刚进来的路线，江挚判断他此时是在试炼场的正下方，约莫30米的深处。
地道的尽头连着一个很大的空间，呈圆环形，隐隐与上方半球形试炼场对应。而之所以是圆环而不是圆，那是因为它的正中央空了大约三分之二的面积，那里是一个圆形的梯井，以环形楼梯直下到四五层甚至更深的位置。那底部有什么，江挚不知道，他站在圆环平台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以树冠笼罩着从“负四”开始往下的整个坑井。
各层楼梯都有特种士兵在巡逻，这可远远不像之前那样可以找机会避开。江挚只好先退回圆环平台的墙边，分析起眼前的状况。
“这是什么深井偏执症……明明都已经是二三十米的地下了，为什么还要再挖一个占地上百平米、起码有五层楼深的巨大井坑？”他坐在一个背光的角落，敲了敲自己的前额认真思考着。“另外在井坑的坑底种一颗大树又是什么操作？总不能大费周章就为了调节地底深处的空气质量吧？除非这个坑洞已经存在好几百年了大树一直是这里生长的，不然移植进来可不容易！”
这么想着，忽然坑井深处、大树那茂密树冠那江挚看不穿的下方，一个不算太响却也相当突兀的爆炸声传了上来，紧接着是一阵骚动，警报声也随即响起。
江挚再来到平板边上，此时特种巡逻兵们正在紧急沿着环形楼梯往坑井深处跑去，看来是那位神秘女子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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