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心不灭
靠着约定的信号，周坤等人成功回到了城东的阵法之内。
直到此时，四人才松了一口气，颇有逃出生天的感觉。
四人马不停蹄，来到县衙禀报此行结果。
而窦子青已然等候多时。
见四人到来，他忙问道：“众位，此行是否功成？”
周坤点了点头：“按苏道友所说，应该是成功了。”
窦子青闻言眼中一喜，随后突然皱眉看向四人身后，问道：“那苏兄呢？可是自行回当归巷所在去了？”
“这……”周坤长长叹了一口气：“唉！”
白战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之色。
闫川和裘师弟的表情则带着些许尴尬。
窦子青面色一沉：“苏兄出事了？”
闫川和裘师弟见状，悄悄给周坤和白战传音，表示希望他将此事放在宗门内解决，不要闹到官府之中。
但未等白战怒而开口，周坤便主动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周师兄，你这……”裘师弟语中有些埋怨。
周坤瞥了裘师弟和闫川一眼，未做理会？
“怎么？此事你们还想瞒下来不成？”
闫川辩道：“那又如何？我们为了灵宝城，差点死在城外，难不成你想恩将仇报不成？窦公子是吧？莫忘了，你们灵宝城现在可是靠着我们函谷关诸宗方才撑到现在。”
“就是，你可知道我们函谷宗为此死了多少人？”
窦子青原本欢欣的脸上，此时却是挂满了寒霜。
他面色沉凝道：“几位为灵宝城舍生忘死，灵宝城不干或忘。但这件事，子青会向诸位宗主禀明。若灵宝城不灭，此事当有后报！”
闫川面色难看，正欲离去，却听得角落里传来悲泣声。
众人身后，杞儿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小脸上挂满了泪珠，一直呜咽着不敢哭出声音来。
可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张宝藏站在她身边，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安慰。
“杞儿师妹……”
窦子青刚开口，杞儿便彻底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丫头不管不顾，冲到屋顶之上，抬头望天，想要对着师父说些什么。
但犹豫了一会儿，却又沉默下来，只是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无声地掉着眼泪。
“臭师傅，大师兄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杞儿只是在心中默念，生怕打扰到师父。
张宝藏站在边上，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劝慰的话，因为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杨氏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身体尚且虚弱。张宝藏和窦子青一番商议，决定还是暂时先把此事隐瞒下来。
眼下要做的，是让瞻紫台和函谷宗给一个交代。
“苏兄……”
窦子青看向远方，目中满是愧然。
……
关于苏无恙身死之事，各宗皆有不同的看法，但大多数都是同一个意见：
逝者已矣，不必再过多苛责。
但窦子青却不打算就这样让此事了结。
“这件事，贵宗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窦子青看着周瑀和凰梦仙，语气坚决。
二人刚从战场上退下，窦子青便把此事放到了台面之上。
“哦？”
周瑀眼皮微抬，斜看了一眼窦子青，蔑然道：“我等诸宗为灵宝城奋死拼杀，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小小的炼炁期平民？”
凰梦仙更是目光漠然，朱唇微启：“若只是这点小事，便莫要打扰本宗了，本宗需得调息后再上战场。”
张宝藏站在一旁，目露愤然，但他终究不是主事之人，生怕胡乱开口坏了窦子青的事。
窦子青紧紧握了握拳头，随即长出一口气道：“如果我说，死去的苏无恙，乃是天上那位的弟子呢？”
天上那位？
凰梦仙与周瑀心中一凛，抬起头来。
天上那位，自然只有可能是应无忧。
与堂堂扶摇瘟仙独斗了一日的应无忧！
窦子青点了点头：“苏兄乃是太初观大弟子，嫡传。”
听闻此言，一向从心的周瑀率先开口道：“伤害同族，不可轻饶！裘明志之事，我会上秉祖师堂，查其道躯，若无曾被控制的痕迹，我会亲自废除其修为，再将其交由官府办理。窦公子，不知这样你可满意？”
窦子青将目光转向了凰梦仙。
凰梦仙眼神微动，开口道：“此事之后，我会彻查。”
窦子青读懂了二人语中的含义：此战若胜，有应无忧做主，此事自当彻查。此战若败，那应无忧生死难知，众人怕是皆做鸟兽散，又何谈交代？
“二位宗主，只要子青不死，这件事，便一定会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窦子青对着二人微微一礼，走出堂去。
他的双拳紧握，内心波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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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无恙从七煞云舟坠落之时，确实已然性命堪忧。
心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内视己身，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但最致命的是，身后那席卷而来的滔天黑雾。
半尊瘟神已在眼前。
危急时刻，苏无恙却干脆闭上了双眼，放开了心神，任由自己从高空坠落。
轰！
躯体从高空落在地上，震起烟尘。
若不是苏无恙身躯强韧，这一下便足以要了性命。
心脏处的伤口喷涌鲜血，用口鼻之中溢出。
苏无恙似乎放弃了自救，气息逐渐微弱下去。
此时此刻，瘟神已至身前。
那瘟神似乎也已察觉到苏无恙此时的状态，并未急于出手，只是立于原处观察着。
终于，苏无恙身上的气息彻底熄灭，脉搏与心跳都归于寂静。
他死了。
他死了？
这尊瘟神乃是瘟仙降世，自有灵智，当然不会这般就放个苏无恙。
一缕黑雾自其神躯内飘出，落入了苏无恙的口鼻之内。
那黑雾顺着苏无恙的咽喉，进入了他已然冰冷的身躯当中。
内天地中，黑雾逐渐凝成了一颗种子，落地生根，欲要侵染他的血肉。
对于这一切，苏无恙毫无反应，似乎真的死去了。
内天地滋生出污浊的疫气，像苏无恙的道躯侵染而去。
瘟神点了点头，身上无数的眼睛眨了眨，静待苏无恙被疫气彻底侵染，化为邪物。
疫气攀上识海，径直钻了进去。
忽而，那瘟神的身躯猛地颤抖起来。
祂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识海之内，一柄星辰般的飞刀悬浮于此，静悄悄的。
瘟神犹豫了一会儿，退出了数百丈，随后散出气势，令所有疫鬼不得靠近。
他操纵起那一缕疫气，悄然向那飞刀靠近。
疫气方一靠近，那飞刀只是轻轻一震，疫气便溃散而去。
随后，飞刀又沉寂了下来。
“斩仙飞刀？真是斩仙飞刀！”
瘟神的口中，传来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的声音。他身上的那数百颗眼眸，都闪烁着贪婪。
虽不知这凡人是如何获得这绝世至宝，但此宝此时似乎陷入了沉睡，若是小心一些，说不得……
瘟神眼中的贪婪愈发浓重。
他本名周信，乃是吕岳座下四大弟子之一，在天为东方行瘟使者。
作为帝君弟子，却只是这般小官，周信数千年来始终心中郁郁。
可他天赋平平，修为在天庭只是末流，也不知过几千年才能升任仙官。
眼下，称君做主的机会变在眼前，周信那颗道心亦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本盘踞在苏无恙内天地的疫气，开始疯狂地涌向他的识海，而后将那柄飞刀包裹起来。
周信的内心惴惴不安，生怕惊扰了这疑似沉睡飞刀。
终于，疫气架着飞刀，自苏无恙死寂的识海中缓缓飘出。
“斩仙飞刀！”
周信悄然看了看四周，百目之中闪着炙热。
忽然，就在飞刀即将入手之时，那始终沉寂的“尸体”动了。
八九玄功运转之下，受损的心脏已悄然复原，通体疫气转瞬褪去。
他不但伤势痊愈，一身气势更是暴涨，竟是在生死中破境，进入了道基期！
苏无恙猛然跃起，踏着浮云向远处奔行而去。
瘟神周信冷笑一声，神躯一动，便要抬掌碾碎那调皮的蝼蚁。
然而，一缕耀眼的刀光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周信心中大骇，化作黑雾便要逃走。
“前辈，别出手！”
眼见斩仙飞刀跃跃欲试，苏无恙急忙阻止。
但飞刀杀意已起，竟是丝毫不管苏无恙所言。
飞刀化作星辰，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自周信神躯绕颈而过。
长着尖角的瘟神头颅陡然落下。
可苏无恙的心中却无半分喜色，连腾云期易温都敌不过的飞刀本源，哪里杀得死一只化龙期的瘟神？
果不其然，那瘟神站立片刻，突然他弯下腰，抬手捡起了自己的脑袋，将其安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瘟神周信转过身，看着斩仙飞刀，喃喃道：“原来不是本体，但即便只是本源，亦可助本仙谋求大道了。”
祂那百目之中喜色狂放，向斩仙飞刀疾飞而去。
铮！
一声带着不满的铮鸣声响起，斩仙飞刀似乎对自己的这一击极不满意。
但它还是调转方向，向着苏无恙飞去。
这飞刀！
眼见着斩仙飞刀把瘟神也带了过来，苏无恙哀叹一声，自知无处可逃，只得回身准备拼命。
只是，残刀弱体，斗得过这仙神之躯吗？
直到此时，四人才松了一口气，颇有逃出生天的感觉。
四人马不停蹄，来到县衙禀报此行结果。
而窦子青已然等候多时。
见四人到来，他忙问道：“众位，此行是否功成？”
周坤点了点头：“按苏道友所说，应该是成功了。”
窦子青闻言眼中一喜，随后突然皱眉看向四人身后，问道：“那苏兄呢？可是自行回当归巷所在去了？”
“这……”周坤长长叹了一口气：“唉！”
白战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之色。
闫川和裘师弟的表情则带着些许尴尬。
窦子青面色一沉：“苏兄出事了？”
闫川和裘师弟见状，悄悄给周坤和白战传音，表示希望他将此事放在宗门内解决，不要闹到官府之中。
但未等白战怒而开口，周坤便主动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周师兄，你这……”裘师弟语中有些埋怨。
周坤瞥了裘师弟和闫川一眼，未做理会？
“怎么？此事你们还想瞒下来不成？”
闫川辩道：“那又如何？我们为了灵宝城，差点死在城外，难不成你想恩将仇报不成？窦公子是吧？莫忘了，你们灵宝城现在可是靠着我们函谷关诸宗方才撑到现在。”
“就是，你可知道我们函谷宗为此死了多少人？”
窦子青原本欢欣的脸上，此时却是挂满了寒霜。
他面色沉凝道：“几位为灵宝城舍生忘死，灵宝城不干或忘。但这件事，子青会向诸位宗主禀明。若灵宝城不灭，此事当有后报！”
闫川面色难看，正欲离去，却听得角落里传来悲泣声。
众人身后，杞儿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小脸上挂满了泪珠，一直呜咽着不敢哭出声音来。
可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张宝藏站在她身边，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安慰。
“杞儿师妹……”
窦子青刚开口，杞儿便彻底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小丫头不管不顾，冲到屋顶之上，抬头望天，想要对着师父说些什么。
但犹豫了一会儿，却又沉默下来，只是一个人坐在屋顶上无声地掉着眼泪。
“臭师傅，大师兄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
杞儿只是在心中默念，生怕打扰到师父。
张宝藏站在边上，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劝慰的话，因为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杨氏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身体尚且虚弱。张宝藏和窦子青一番商议，决定还是暂时先把此事隐瞒下来。
眼下要做的，是让瞻紫台和函谷宗给一个交代。
“苏兄……”
窦子青看向远方，目中满是愧然。
……
关于苏无恙身死之事，各宗皆有不同的看法，但大多数都是同一个意见：
逝者已矣，不必再过多苛责。
但窦子青却不打算就这样让此事了结。
“这件事，贵宗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窦子青看着周瑀和凰梦仙，语气坚决。
二人刚从战场上退下，窦子青便把此事放到了台面之上。
“哦？”
周瑀眼皮微抬，斜看了一眼窦子青，蔑然道：“我等诸宗为灵宝城奋死拼杀，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小小的炼炁期平民？”
凰梦仙更是目光漠然，朱唇微启：“若只是这点小事，便莫要打扰本宗了，本宗需得调息后再上战场。”
张宝藏站在一旁，目露愤然，但他终究不是主事之人，生怕胡乱开口坏了窦子青的事。
窦子青紧紧握了握拳头，随即长出一口气道：“如果我说，死去的苏无恙，乃是天上那位的弟子呢？”
天上那位？
凰梦仙与周瑀心中一凛，抬起头来。
天上那位，自然只有可能是应无忧。
与堂堂扶摇瘟仙独斗了一日的应无忧！
窦子青点了点头：“苏兄乃是太初观大弟子，嫡传。”
听闻此言，一向从心的周瑀率先开口道：“伤害同族，不可轻饶！裘明志之事，我会上秉祖师堂，查其道躯，若无曾被控制的痕迹，我会亲自废除其修为，再将其交由官府办理。窦公子，不知这样你可满意？”
窦子青将目光转向了凰梦仙。
凰梦仙眼神微动，开口道：“此事之后，我会彻查。”
窦子青读懂了二人语中的含义：此战若胜，有应无忧做主，此事自当彻查。此战若败，那应无忧生死难知，众人怕是皆做鸟兽散，又何谈交代？
“二位宗主，只要子青不死，这件事，便一定会查到水落石出为止。”
窦子青对着二人微微一礼，走出堂去。
他的双拳紧握，内心波澜起伏。
-----------------
当苏无恙从七煞云舟坠落之时，确实已然性命堪忧。
心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内视己身，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但最致命的是，身后那席卷而来的滔天黑雾。
半尊瘟神已在眼前。
危急时刻，苏无恙却干脆闭上了双眼，放开了心神，任由自己从高空坠落。
轰！
躯体从高空落在地上，震起烟尘。
若不是苏无恙身躯强韧，这一下便足以要了性命。
心脏处的伤口喷涌鲜血，用口鼻之中溢出。
苏无恙似乎放弃了自救，气息逐渐微弱下去。
此时此刻，瘟神已至身前。
那瘟神似乎也已察觉到苏无恙此时的状态，并未急于出手，只是立于原处观察着。
终于，苏无恙身上的气息彻底熄灭，脉搏与心跳都归于寂静。
他死了。
他死了？
这尊瘟神乃是瘟仙降世，自有灵智，当然不会这般就放个苏无恙。
一缕黑雾自其神躯内飘出，落入了苏无恙的口鼻之内。
那黑雾顺着苏无恙的咽喉，进入了他已然冰冷的身躯当中。
内天地中，黑雾逐渐凝成了一颗种子，落地生根，欲要侵染他的血肉。
对于这一切，苏无恙毫无反应，似乎真的死去了。
内天地滋生出污浊的疫气，像苏无恙的道躯侵染而去。
瘟神点了点头，身上无数的眼睛眨了眨，静待苏无恙被疫气彻底侵染，化为邪物。
疫气攀上识海，径直钻了进去。
忽而，那瘟神的身躯猛地颤抖起来。
祂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猛地向后退了几步。
识海之内，一柄星辰般的飞刀悬浮于此，静悄悄的。
瘟神犹豫了一会儿，退出了数百丈，随后散出气势，令所有疫鬼不得靠近。
他操纵起那一缕疫气，悄然向那飞刀靠近。
疫气方一靠近，那飞刀只是轻轻一震，疫气便溃散而去。
随后，飞刀又沉寂了下来。
“斩仙飞刀？真是斩仙飞刀！”
瘟神的口中，传来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的声音。他身上的那数百颗眼眸，都闪烁着贪婪。
虽不知这凡人是如何获得这绝世至宝，但此宝此时似乎陷入了沉睡，若是小心一些，说不得……
瘟神眼中的贪婪愈发浓重。
他本名周信，乃是吕岳座下四大弟子之一，在天为东方行瘟使者。
作为帝君弟子，却只是这般小官，周信数千年来始终心中郁郁。
可他天赋平平，修为在天庭只是末流，也不知过几千年才能升任仙官。
眼下，称君做主的机会变在眼前，周信那颗道心亦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原本盘踞在苏无恙内天地的疫气，开始疯狂地涌向他的识海，而后将那柄飞刀包裹起来。
周信的内心惴惴不安，生怕惊扰了这疑似沉睡飞刀。
终于，疫气架着飞刀，自苏无恙死寂的识海中缓缓飘出。
“斩仙飞刀！”
周信悄然看了看四周，百目之中闪着炙热。
忽然，就在飞刀即将入手之时，那始终沉寂的“尸体”动了。
八九玄功运转之下，受损的心脏已悄然复原，通体疫气转瞬褪去。
他不但伤势痊愈，一身气势更是暴涨，竟是在生死中破境，进入了道基期！
苏无恙猛然跃起，踏着浮云向远处奔行而去。
瘟神周信冷笑一声，神躯一动，便要抬掌碾碎那调皮的蝼蚁。
然而，一缕耀眼的刀光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周信心中大骇，化作黑雾便要逃走。
“前辈，别出手！”
眼见斩仙飞刀跃跃欲试，苏无恙急忙阻止。
但飞刀杀意已起，竟是丝毫不管苏无恙所言。
飞刀化作星辰，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自周信神躯绕颈而过。
长着尖角的瘟神头颅陡然落下。
可苏无恙的心中却无半分喜色，连腾云期易温都敌不过的飞刀本源，哪里杀得死一只化龙期的瘟神？
果不其然，那瘟神站立片刻，突然他弯下腰，抬手捡起了自己的脑袋，将其安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瘟神周信转过身，看着斩仙飞刀，喃喃道：“原来不是本体，但即便只是本源，亦可助本仙谋求大道了。”
祂那百目之中喜色狂放，向斩仙飞刀疾飞而去。
铮！
一声带着不满的铮鸣声响起，斩仙飞刀似乎对自己的这一击极不满意。
但它还是调转方向，向着苏无恙飞去。
这飞刀！
眼见着斩仙飞刀把瘟神也带了过来，苏无恙哀叹一声，自知无处可逃，只得回身准备拼命。
只是，残刀弱体，斗得过这仙神之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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