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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暮雨子规啼

    醉月阁的地下密室之中,陈凡似乎正在默默的思量着一些什么。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打断了陈凡的思绪。来人正是那醉月阁的头牌,也是被称为蜀城第一美人的林言言。林言言一身简约装束,但是却显得更加的楚楚动人。

    “潇潇拜见主人。”林言言对那陈凡单膝跪地一拜。

    陈凡的神色稍稍肃穆,但是立马恢复如常,显然并没有因为这个蜀城第一美人称呼自己一声主人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惊讶。

    虽然陈凡还只是十七岁的少年,但是在那山中的十七年,陈凡的心性早已经磨砺到非常人可比,当年拜师的那一句果断言语也是决定了他今日站在这里的最直接原因。他是十足的相信,子规叔叔当时会一剑斩去他的头颅的。

    “不用多礼了,这几日倒是辛苦了你,让你担险了。”云淡风轻的几句话语,陈凡的脸色极为的温和,脸上也挂起了那温和的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话语温和得体,没有因为眼前这个人叫一声自己主人而有一丝丝的倨傲,也没有因为这一声突然而来的主人而有一点的的情绪波动。这倒并不是陈凡刻意伪装,说到底,他依然一个十足的读书人,他也是先生的学生,是师傅的弟子,那种儒家的谦逊温和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的,只是他的骨子里不仅仅只有谦逊温和罢了。林言言身为这几年醉月阁的头牌,自然是阅人无数,可是这一刻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便是自己一生的主人了。

    “我已经调查过了,主人你救的这个人正是那北辽王朝东湘王府的郡主,只是不知道为何会遭到这无痕的追杀,”潇潇颇带有一丝疑惑的说道。陈凡并未正面回答潇潇的问题,而是提起了无痕。

    “无痕,我也知道一二,你可否为我详细的解说一番,”陈凡望向潇潇。

    “无痕自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严格的来说是一个有着严密系统的暗杀组织,是暗面的三大杀手组织之一,之所以被称为无痕,原因是这一组织的人全部会修行一门功法,这种功法可以让他们来去如云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些人的气息微弱,一般人难以察觉到他们的气息。旧朝的三次大的动乱和争斗以及十七年前的那一次王朝更替皆有无痕的身影参与其中。无痕的组织极其严密,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详细资料,关于无痕的主事人到底是谁,潇潇仅仅只是有些猜测而已”。

    “另外我这里有一册关于无痕的更加详细的资料,你可以拿过去慢慢的翻阅”,说着潇潇便递给了陈凡。陈凡接过册子,收入怀中。

    “当年的暗面三大组织,无痕,夜色和潇潇暮雨子规啼到底谁的杀力更大”,陈凡随意的问了一句。

    潇潇顿了顿,她似乎没有料到陈凡会有此问。但是她微微的笑了笑,再次说道:“论杀力之强,平均境界最高自然是潇潇暮雨子规啼”,毕竟我们这一组织总共就四个人,而且人数从来固定,可是若论组织最为严密,也最为神秘自然就是无痕,可若是论及势力最广和人数最多,当然是夜色”。

    “为何是夜色人最多,而不是无痕了,”陈凡又问道。他自然知道潇潇暮雨子规啼从始至终都是固定的人数,他也知道子规叔叔就是这个组织的主事人。可是子规叔叔曾经说过,暗面的三大组织夜色当属于这世间最恐怖的组织,其恐怖程度远超过暗面的另外两大组织,只是子规叔叔为何有如此说,陈凡却不知。

    “因为有光亮的地方就会有夜色,”潇潇并不多语。

    “有光亮的地方就会有夜色,陈凡小声的重复着潇潇的话语,”似乎明白了子规叔叔为何会对他如此说了。

    “我需要一个身份,”陈凡又说道。

    “主人请放心,我已经为主人准备好了一个合适的身份。”潇潇的话语并不多余,温柔的语气中却是阅尽世俗的炼达,与那醉月阁上的的柔柔弱弱,楚楚动人的林言言判若两人。陈凡见那潇潇如此说,自然是信的,以后的身份定当也是一个十分安全的身份。

    只是想到仅仅只有四个人的潇潇暮雨子规啼便与那暗面的另外两大组织齐名便觉得越发的有意思。那日他去拜剑台观那场问剑,他心中便有些疑问,今日想来,陈凡莫名的笑了一笑,不知道子规叔叔说的那十岁的孩童又是谁了?

    待到潇潇离去,陈凡开始捋起一条条的思路脉络。

    “这人明明是那北辽东湘王府的郡主,为何会来到这万里之外的蜀地?”

    为何又会遭到暗面三大组织之一的无痕追杀?”

    为何她所中之毒是那莺歌儿,难道说她在遭到无痕追杀前还曾被那莺歌儿追杀过,又或者说根本就是莺歌儿和无痕的联手截杀,难道那莺歌儿和无痕有联系?”

    “这人又是为何在身中莺歌儿毒后还能脱身?”陈凡思绪及此,再结合一些曾经子规叔叔给他所说的讯息,在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仅仅只是一些猜测,如果要去论证自己的猜测,依然还需要做大量的布局。陈凡向潇潇要来了更加完备的江湖和庙堂势力的分布资料,这其中涉及到了许多的密录和那些隐藏在黑夜之中的暗线。陈凡通过那些暗线和明线的对比,他知道他要想正真的弄清楚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陈凡不仅仅要入那江湖,更要入那朝堂,只有这样他才能看的更加真切一些,也才能论证自己心中的所想是对还是错。所以他才让潇潇为他安排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当然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是某个人的怀疑。陈凡心中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边踱步来到那密室里摆放的一张棋桌前,双指轻轻的敛起一颗棋子,落子于那棋局之中。

    这几日陈凡依然在地下暗室中照顾那受伤的北辽东湘王郡主,观那脸色和气息,想必过不了几日就应该会苏醒过来,只是到时候身子骨怕是依然很虚。毕竟腑脏受到了伤害,又中莺歌儿剧毒,如果不是遇到了陈凡,只怕是必死无疑。

    这日潇潇又来给陈凡送一些密录资料,一段时间的相处,陈凡和潇潇已经没有了那种生疏,陈凡也让潇潇不要再叫他主人,如果可以称一声公子便可以了,这也刚好符合他以后身份。潇潇虽然改换了称呼,但是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改变不了,陈凡知道,她也知道陈凡知道她知道,所以在那内心,她对这少年主人既多了几丝好感,却也是更多了一些敬畏,毕竟这世间的人心才是最锋利的刀剑。

    潇潇进来之时,陈凡正在给那北辽东湘王府的郡主小心翼翼的喂那汤药,于是便调侃了几句:“北辽东湘王的郡主,这身段倒确实极好的,说是那柳枝垂髫亦不为过,只是不知那面皮下的脸蛋儿生的有几分,如果是个歪瓜裂枣,公子这次怕是赔大发了。

    陈凡并不介意潇潇的调侃,反而来了一句:“你不是在这吗,林言言,我不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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