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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开小会

    “这不管我们怎么猜,我们也不能知道他们那一辈的事情吧?”我皱着眉说,“没想到这个事情这么复杂,居然和神檫扯上关系了?”

    我刚说完,钟鱼就冲我挤眉弄眼的,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示意我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卫见山一直皱眉沉思着,没有加入我们的讨论,似乎有心事。

    “因为神檫说的那句话?”我轻轻碰了碰卫见山的胳膊。

    卫见山舒展开眉头,冲我们点点头,说:“我在滇寨的时间不算短了,但是我没觉得有人在监视滇寨。”

    卫也看起来也想得很认真,他一边和何罗鱼说着什么,一边抬起了一只手打断我们,说:“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钟鱼看向他,“说来听听。”

    卫也又看了何罗鱼一眼,似乎在求证想法的真实性,何罗鱼皱着眉,脸上满是不解的表情,卫也就扭头看着我们,说:“这个想法很扯,但是我觉得这是唯一可能的了。如果说,那些人不是从外部监视的滇寨呢?如果是在内部呢?”

    “你的意思是滇寨的人有监视的人?”我想了想这个想法的可行性,“说起来我们都不知道滇寨的人是怎么来的。”

    “我到的时候,他们就在了。”卫见山说,“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但是我一直没问过神檫。”

    “生育的问题?”何罗鱼推了下眼镜,“如果是近亲结婚的话,到这一代就会出大问题了。”

    我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难怪刚刚卫也会去和何罗鱼讲小话。

    “你的意思是,有外面来的一批人混到了滇寨里面,然后一直住了下来。”我说,“如果是这样,恐怕只有神檫分得出来吧?”

    “有可能神檫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些人。”卫也说,“有可能这些人比神檫到的时间还早。”

    我一下有点愣住,反问他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卫也偏过头看我,说:“我只是猜,而且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为什么刚刚神檫偏偏先说了沈瑜。”

    钟鱼看了我一眼,说:“这没什么奇怪的吧?神檫和沈瑜之前是同事,他也许只是随口一说。”

    “也许不是。”卫见山淡淡地说,“也许他是想暗示我们什么。”

    “为什么不明说?”我问,然后卫也就在边上轻笑一声,我猛地想起来,卫也和施干是属于沈景那边的。

    “神檫连这也知道?”钟鱼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看起来这滇寨一点也不落后啊,紧跟时事啊。”

    “可能神檫和乔三一样,有自己的眼线。”卫也说,“卫见山也不能保证一直和神檫在一起吧?”

    卫见山看了卫也一眼,钟鱼说:“还是等神檫醒了再说。话说回来,你们真的觉得神檫之前就叫这个?”

    “当然不。”卫见山说,“神檫更多的只是个代号的意思,他儿子也叫这个。”

    我沉默了一下,看了看卫见山,心想难道你也叫这个?但是卫见山看出了我的想法,他扫了我一眼,说:“我不是神檫的亲儿子,我还不配叫这个。”

    我干笑几声,我们几个就沉默了,开始抽烟的抽烟,想事情的想事情,直到小屋的门被重新打开,神檫站在门口招呼我们进去,我看见神檫,觉得他精神了不少,心想着什么时候这样优质的睡眠也能轮到我。

    我们重新进去,神檫已经坐好了,椅子还是那几张椅子,我们像之前一样坐好,然后神檫笑着看向我们,说:“刚刚讲到哪里了?”

    “讲到滇寨被监视。”卫见山说,“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神檫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猜要么是沈瑜的人,要么就是之前追杀我们的人。”

    “这姓沈的是不是都喜欢到处追着别人啊?”钟鱼开始吐槽,“怎么哪儿都有他们?”

    “依据是什么?”卫见山问,“沈瑜不是你的同事吗?”

    神檫叹了口气,说:“我希望你们知道,一个团队表面上的和谐不一定代表真的和谐,也许早就有人心怀不轨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我专心听着神檫说话,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就觉得有人在看我,我顺着感觉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施干笑着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直接说道,“你好意思看我?你就是你们团队里的背叛者了,还想挑拨我们三个的关系?”

    施干一下就说不出话来,我懒得看他,示意神檫继续说。

    神檫看着施干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我一开始来的时候滇寨的巫师正好因病去世,按道理来说我是不能上任的,但是我用了点手段,所以坐上了这个位置,也方便继续做事。”

    “所以你们分散不是单单为了躲避追杀。”卫也说,“你们早就知道这里有你们想查的东西,所以你们才会选择到这些地方来。”

    神檫点点头,随后他的表情就有点落寞:“说起来,这么久了,我其实知道的东西很少,我的年纪渐渐大了,一些事情也做不了了。”

    “所以你利用了卫见山?”我脱口而出,“其实一开始不是卫见山选择了你,是你选择了卫见山。”

    卫见山扫了我一眼,似乎想阻止我继续说下去,我碍于神檫是长辈,只是嘴快把这两句话说了出来,就没有再继续说了,但是钟鱼一直就不会顾忌这些,而且他的思想有的时候和我很同频,所以他接着我的话说了:“所以卫见山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他是沈景的人,但是你还是把他带进来了,你只是想利用卫见山去找你们之前没有找到的东西,而且你还打得一手好牌,你这样卫见山还会觉得亏欠你。”

    “行了。”卫见山低声说,但是很快就被钟鱼打断了:“所以你知道?你之前一直有感觉,是不是?或者是说,你见到了另一个神檫,然后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为什么把你儿子送走?”我追问道。

    现场的场面几乎是瞬间就失控了,卫也和施干几乎是瞬间到了卫见山后面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后拖着卫见山的椅子把他往后拉,我和钟鱼马上就逼近到神檫面前。

    我不知道卫也他们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做只是因为神檫是唯一一个知道那些秘密的人了,如果我放过这个机会,那么以后我再知道真相的机会就更渺茫了。

    卫也一把就捂住了卫见山的嘴,然后笑着冲我们比了个“OK”。

    神檫一直很平静地看着我们,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出来,他看着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们看过沈瑜的照片,你们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是个好人。”钟鱼说,“老爷子,你没必要说些没用的东西,这样,我也体谅你年纪大了,我问你答,怎么样?”

    神檫似乎很感兴趣,冲钟鱼点了点头,我看了钟鱼一眼,不知道他会问些什么出来。

    钟鱼想了想,对神檫道:“沈瑜背叛了你们。”

    神檫的表情一瞬间有了变化,有点不可思议,随后他点了点头,钟鱼马上就扭头对我说:“看吧,狗改不了吃屎,他们家从祖上开始就不是好人。”

    随后钟鱼又看向神檫,说:“你把你儿子送走,是因为喜马拉雅山里面的人不够了还是因为里面出事了?”

    “出事了。”神檫说,“其实我们这几方的势力一直以来都是相互交叉的,没有绝对的谁是谁的阵营。”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卫见山,就发现卫见山现在简直是被卫也和施干五花大绑,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绳子,甚至把卫见山捆在了椅子上,卫也的一只手还捂着卫见山的嘴。

    “您也认识乔三,是吗?”我看向神檫,“您帮他给过我一张纸条。”

    神檫似乎是仔细想了想,然后他问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爷爷?”

    “他去世了。”我说,突然发现每次想起乔三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心里堵得慌,“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我记得你爷爷和沈景是合作关系。”神檫说,“他从沈瑜那一代开始就和沈家有关系,只是你知道的,沈家的人都不长命,所以他现在和沈景合作。”

    我点点头,有些话想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发现神檫对于乔三的态度似乎很好,我不知道是神檫不知道还是因为什么,总之我也不想破坏乔三在神檫心里的形象,我看见钟鱼似乎张口就准备说几句,就按住他的手,说:“但是后面乔三和沈景似乎是闹掰了。”

    神檫就很疑惑地看着我,说:“怎么会?你爷爷一直有自己的单独行动,他第一次借助我进入东南亚的时候跟我说,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才会帮他,他说你知道的事情会更多,他还给我看了你的照片,他说你一定要见到卫见山,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才会把卫见山带到你们面前。”

    “嗯。”我继续点头,“这个不提了,总之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沈景和他结下的梁子移到我这里来了。”

    我突然发现神檫似乎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也许神檫对于他们那一辈的事情很熟悉,但是对后面我们做的事情他已经不熟悉了。

    我问了几句,就发现果然是这样,神檫对于这个事件的了解仅限于他们那一辈,他知道沈瑜死了,他也知道卫邬和藏巴现在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沈景的事情,不知道乔三的很多事情,也不知道卫见山出去以后都做了些什么。

    我有点头疼,知道这会是一个资料整合的大工程,钟鱼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头,卫也已经松开卫见山了,他和施干把卫见山推到前面来,我们三个正面面对神檫,把近几年的事情总结了一遍。

    这不是我第一次总结这几年的事情,我已经很有经验了,我把关键的事情和神檫说了,神檫最后就沉默了,看着我们,说:“没想到这个事情发展到后面已经不只是牵扯我们四家了。”

    “当然了。”钟鱼说,“这么庞大的一个事情,当然会牵扯到很多东西,很多人,所以啊,老爷子,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我忽然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我们总是在这些老人身上能找到很多对我们有用的东西,不管是乔三也好还是神檫也好,他们知道的东西才是最原本的,即使后面再千变万化,最开始的东西才是最纯粹的,是我们最需要的。

    “也许你们自己去走一趟,知道的会比我说的更多。”神檫微笑着看着我们,“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是滇寨这个小地方发生的事情。”

    “可是现在我们连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还没搞懂啊。”钟鱼说,“你知道你儿子在这里进行祭祀吗?”

    “祭祀?”神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什么祭祀?”

    我迅速看了卫见山一眼,卫见山把头撇向一边,淡淡地说:“神檫没有被带下去,他一直都在这个小屋里,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看了钟鱼一眼,钟鱼这次没有嘴快,他也看着卫见山,随后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安心”的手势,表示这次他不会什么都往外说。

    我们都看着卫见山,所以神檫也看向了卫见山,卫见山架不住这么多人看着他,最后还是扭头回来看着我们,说:“他教我的祭祀方法,我只是照做。”

    “他知道祭祀的方法?”神檫一下就站起来了,“他怎么会知道?”

    卫见山抬起头看着神檫,说:“喜马拉雅山里面出变故了,我进去过一次,也见到了藏巴,似乎已经有人开始催化这一切了。”

    神檫一下就跌坐在椅子上,吓得我赶紧去扶了他一下,然后我就发现神檫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甚至开始出冷汗了,他的手在发抖,我担忧地看着他,神檫握紧我的手缓了缓,冲卫见山说:“你进去过了?什么时候?”

    “洛桑卓嘎联系到了我。”卫见山说,“你和乔三有合作关系,洛桑卓嘎也有,她以为我知道这些,所以里面出事了她才会马上找我。”

    “顺便说一句,我也知道。”施干默默举了下手,“我和卫先生一起进去的。”

    神檫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说:“没想到这么阴差阳错,你们连藏巴都见到了。”

    我有点凌乱了,信息太多,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一条条罗列,屋里陷入沉默,只有我打字的“哒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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