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药师
“药师？”乐无忧在一旁惊喜道，“这也是很稀少的职业啊，可能比灵相师还稀少！”
老者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因为炼药的步骤中需要将自身的精血融入来淬炼药性，而相力的序列，等级越高，淬炼的效果便越好，故而想成为药师的人可能因为自身资质不够而望而止步，序列者或者等级高的人又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潜力将精血融入药中……”
两人听着他那略显寂寥失望的话语，并未打断他。
他再次叹了口气，停顿了约莫五秒钟，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与怀念：“我的师傅，也是我的爷爷，他原本并不想让我成为药师，但却也看重我的高品质相力，最终还是像我妥协，从此我便跟随他踏上了药师之旅。每一名药师对于炼药，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望感和上瘾感，最终，他在炼制一枚天玄级丹药时耗尽精血而殒命。”
说着，他看向姜歌手上的泪石，眼中仿佛也闪现出晶莹的泪花：“而他本身也拥有灵相师的造诣，这枚泪石便是他最后一次炼药的记录。他并未交给我灵相师的造诣，他已故之后，我便无法使用这道泪石。”
他摇了摇头，语气充满自嘲：“每一名药师的归宿，都是如同飞蛾般扑入炼药时的熊熊大火，化为灰烬，没有退路，这种职业，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选择呢？也许，我已经是苍玄域中的最后一名药师了……”
姜歌看着那名老者消瘦的身影，只觉得他是如此的寂寥，就像是断了传承的老师傅一般不被世人理解，独自在树的阴影下，抚胸长叹，徒留一地泪水。
乐无忧却在此时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一步，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道：“我想成为一名药师，还请前辈成全，我拥有第三序列，想必成为药师并不难。”
姜歌一惊，本能地拉扯一下乐无忧的衣角，却见他纹丝不动。
“这……”老者也有些犹豫，第三序列确实让他有些怦然心动，但是却不能因此而断送他的前程……
乐无忧见老者有些动摇，则是右手合拳，左后成掌，包裹住右手，躬身道：“我们属于柳金的小队，而这附近的灵相师也只有姜歌一人，并且只是九阶，你不妨到我们那暂时定居，待到姜歌能成功将泪石引动。”
“我知道柳金小队，原来你们都是他的队员。”老者喃喃道。
乐无忧看见老者已经心动，再次说道：“再次期间，你可以考验我，传授我一点炼药技巧，也可以让炼药之术继续传承下去。”
这句话显然说中了老者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他重重点头，语气中略显激动：“好！既然你这般想成为药师，我便将你记为我的弟子，传授你炼药的知识。”
随即又转头对姜歌说道：“这枚丹药就作为报酬交予你了，这枚泪石等你能够完全引动，在来告知我就行。你们可以称我为丹阳子。”
乐无忧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转而又恢复了之前笑嘻嘻的样子。姜歌看向他，本想出声劝阻，但是看见丹阳子和乐无忧那激动喜悦的神情，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药师的归宿，让他想起了前世时玩过的一款游戏，那句话如今还历历在目：
“伴火同行者，终有一天会迎来自己的命定之死。”
选择成为药师，就注定将在那渴望至癫狂的炼药快感中，被火焰化成灰烬。
……
一路上，乐无忧还是之前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与丹阳子时不时地说着什么，反倒是姜歌有些沉默。
一路回到那座三层的复式楼房，乐无忧才对姜歌说道：“如今深渊的侵蚀愈发激烈，谁也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就被厄运沾染上了，我还不如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
乐无忧似乎是在暗指些什么说着，双手攥紧，姜歌本想进一步询问，但乐无忧却并不想说什么，而是对一旁的丹阳子说道：“师傅，我们需要先去向队长报告，以您药师的身份，想必队长会很开心。”
说完便留下姜歌，与丹阳子向着二楼走去。
姜歌也无事可做，想起自己还未将瓶中时光交给花语依，看着瓶子中闪着明净光芒的花瓣，他联想到了花语依每次突然地咳嗽，而后吐出花瓣，也许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姜歌思索着，来到医务室敲了敲门。
“请进。”花语依独特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姜歌推开了门，这次花语依并未像上次那般，等姜歌出声才抬起头来，而是看着姜歌进入房间，静静地等待着姜歌说话。
看着花语依的目光，姜歌有些不自然道：“那什么，有人托付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她说她与你是姐妹。”
花语依有些疑惑，当她看见那叫做“瓶中时光”的琉璃瓶，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一朵朵白色的花瓣从她嘴里飘出。
“你没事吧？”姜歌关心的问到。
花语依摇了摇头，小声道：“已经很久了，我的病，以前也找过人看，却看不出任何毛病。”她接过姜歌手中的琉璃瓶。
“那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对了，那个人说这个琉璃瓶被称为瓶中时光。”姜歌闻到了一阵阵的花香，那是花语依身上传来的香味。
“好熟悉的名字……”花语依语气略带迷茫，触摸着瓶中时光，似是在回忆什么，“我遗失了很多记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听着花语依解释般与自己闲聊，忽然觉得花语依此时才像是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不过花语依处于这个状态的时间很短，下一瞬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一丝不染的神情。
“那你好好回忆回忆，也许这个东西对你有帮助，可惜我并不知道你姐妹的名字。”姜歌关切道。
花语依点了点头，对此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自己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移向瓶中时光，姜歌见状，便转身离去。
姜歌走后，花语依那空灵的声音才传来：
“瓶中的花瓣，为何我一朵都不曾认识？不过我好像在梦中见过……”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觉醒了何种天相，但她知道，自她记忆之始，她看过的每一朵花，都会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其名字，而眼前的琉璃瓶中的花瓣，她的脑海中却并未浮现相应的名字。
……
刚出门，乐无忧便惊喜地找上了姜歌，见姜歌从医务室出来，还不忘打趣道：“怎么，你还没有死心啊？”
不等姜歌回答，他又说道：“队长同意师傅作为客卿暂时加入我们小队！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他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一名药师！我们可以通过他炼制的药来不断提升，执行任务时也有了更大的保障！我已经看到我进入玄境的样子了！”
姜歌看着满是憧憬的乐无忧，却有些开心不起来，毕竟药师这个职业的副作用太大了，恐怕乐无忧这辈子都无法进入天玄境了，还可能突然死在某次的炼药上。
乐无忧也看见姜歌并未有多少喜悦的神情，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队长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蕴含着一丝极其罕见的疲惫：
“我曾经无法选择决定自己的死亡，现在也不能，但之后，我想我可以摆脱这个束缚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因为炼药的步骤中需要将自身的精血融入来淬炼药性，而相力的序列，等级越高，淬炼的效果便越好，故而想成为药师的人可能因为自身资质不够而望而止步，序列者或者等级高的人又不愿意牺牲自己的潜力将精血融入药中……”
两人听着他那略显寂寥失望的话语，并未打断他。
他再次叹了口气，停顿了约莫五秒钟，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与怀念：“我的师傅，也是我的爷爷，他原本并不想让我成为药师，但却也看重我的高品质相力，最终还是像我妥协，从此我便跟随他踏上了药师之旅。每一名药师对于炼药，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望感和上瘾感，最终，他在炼制一枚天玄级丹药时耗尽精血而殒命。”
说着，他看向姜歌手上的泪石，眼中仿佛也闪现出晶莹的泪花：“而他本身也拥有灵相师的造诣，这枚泪石便是他最后一次炼药的记录。他并未交给我灵相师的造诣，他已故之后，我便无法使用这道泪石。”
他摇了摇头，语气充满自嘲：“每一名药师的归宿，都是如同飞蛾般扑入炼药时的熊熊大火，化为灰烬，没有退路，这种职业，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选择呢？也许，我已经是苍玄域中的最后一名药师了……”
姜歌看着那名老者消瘦的身影，只觉得他是如此的寂寥，就像是断了传承的老师傅一般不被世人理解，独自在树的阴影下，抚胸长叹，徒留一地泪水。
乐无忧却在此时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上前一步，一改之前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道：“我想成为一名药师，还请前辈成全，我拥有第三序列，想必成为药师并不难。”
姜歌一惊，本能地拉扯一下乐无忧的衣角，却见他纹丝不动。
“这……”老者也有些犹豫，第三序列确实让他有些怦然心动，但是却不能因此而断送他的前程……
乐无忧见老者有些动摇，则是右手合拳，左后成掌，包裹住右手，躬身道：“我们属于柳金的小队，而这附近的灵相师也只有姜歌一人，并且只是九阶，你不妨到我们那暂时定居，待到姜歌能成功将泪石引动。”
“我知道柳金小队，原来你们都是他的队员。”老者喃喃道。
乐无忧看见老者已经心动，再次说道：“再次期间，你可以考验我，传授我一点炼药技巧，也可以让炼药之术继续传承下去。”
这句话显然说中了老者心中最渴望的东西，他重重点头，语气中略显激动：“好！既然你这般想成为药师，我便将你记为我的弟子，传授你炼药的知识。”
随即又转头对姜歌说道：“这枚丹药就作为报酬交予你了，这枚泪石等你能够完全引动，在来告知我就行。你们可以称我为丹阳子。”
乐无忧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转而又恢复了之前笑嘻嘻的样子。姜歌看向他，本想出声劝阻，但是看见丹阳子和乐无忧那激动喜悦的神情，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药师的归宿，让他想起了前世时玩过的一款游戏，那句话如今还历历在目：
“伴火同行者，终有一天会迎来自己的命定之死。”
选择成为药师，就注定将在那渴望至癫狂的炼药快感中，被火焰化成灰烬。
……
一路上，乐无忧还是之前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与丹阳子时不时地说着什么，反倒是姜歌有些沉默。
一路回到那座三层的复式楼房，乐无忧才对姜歌说道：“如今深渊的侵蚀愈发激烈，谁也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就被厄运沾染上了，我还不如自己选择自己的死法。”
乐无忧似乎是在暗指些什么说着，双手攥紧，姜歌本想进一步询问，但乐无忧却并不想说什么，而是对一旁的丹阳子说道：“师傅，我们需要先去向队长报告，以您药师的身份，想必队长会很开心。”
说完便留下姜歌，与丹阳子向着二楼走去。
姜歌也无事可做，想起自己还未将瓶中时光交给花语依，看着瓶子中闪着明净光芒的花瓣，他联想到了花语依每次突然地咳嗽，而后吐出花瓣，也许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姜歌思索着，来到医务室敲了敲门。
“请进。”花语依独特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姜歌推开了门，这次花语依并未像上次那般，等姜歌出声才抬起头来，而是看着姜歌进入房间，静静地等待着姜歌说话。
看着花语依的目光，姜歌有些不自然道：“那什么，有人托付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她说她与你是姐妹。”
花语依有些疑惑，当她看见那叫做“瓶中时光”的琉璃瓶，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一朵朵白色的花瓣从她嘴里飘出。
“你没事吧？”姜歌关心的问到。
花语依摇了摇头，小声道：“已经很久了，我的病，以前也找过人看，却看不出任何毛病。”她接过姜歌手中的琉璃瓶。
“那你要好好注意身体。对了，那个人说这个琉璃瓶被称为瓶中时光。”姜歌闻到了一阵阵的花香，那是花语依身上传来的香味。
“好熟悉的名字……”花语依语气略带迷茫，触摸着瓶中时光，似是在回忆什么，“我遗失了很多记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听着花语依解释般与自己闲聊，忽然觉得花语依此时才像是正直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不过花语依处于这个状态的时间很短，下一瞬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一丝不染的神情。
“那你好好回忆回忆，也许这个东西对你有帮助，可惜我并不知道你姐妹的名字。”姜歌关切道。
花语依点了点头，对此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将自己星辰般璀璨的眸子移向瓶中时光，姜歌见状，便转身离去。
姜歌走后，花语依那空灵的声音才传来：
“瓶中的花瓣，为何我一朵都不曾认识？不过我好像在梦中见过……”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觉醒了何种天相，但她知道，自她记忆之始，她看过的每一朵花，都会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其名字，而眼前的琉璃瓶中的花瓣，她的脑海中却并未浮现相应的名字。
……
刚出门，乐无忧便惊喜地找上了姜歌，见姜歌从医务室出来，还不忘打趣道：“怎么，你还没有死心啊？”
不等姜歌回答，他又说道：“队长同意师傅作为客卿暂时加入我们小队！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他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一名药师！我们可以通过他炼制的药来不断提升，执行任务时也有了更大的保障！我已经看到我进入玄境的样子了！”
姜歌看着满是憧憬的乐无忧，却有些开心不起来，毕竟药师这个职业的副作用太大了，恐怕乐无忧这辈子都无法进入天玄境了，还可能突然死在某次的炼药上。
乐无忧也看见姜歌并未有多少喜悦的神情，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队长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声音蕴含着一丝极其罕见的疲惫：
“我曾经无法选择决定自己的死亡，现在也不能，但之后，我想我可以摆脱这个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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