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全被数学难哭了
宋子渊提着透明文具袋，在别人身后一步步地前进。
他正在排队进入考场教室，前面的人慢悠悠地接受金属检测仪的检查。
八省联考和高考流程一样，学生都被打散开来，被校车送到不同的考场学校。
可惜的是，林愿雨没有被分到和自己同一个学校，宋子渊一上校车就四处看有没有林愿雨。
可悲的是，刘帅被分到和自己同一个学校，甚至是同一个考场。
望着他的大胖脸，一听到刘帅惊喜话语，宋子渊顿时无语了，恨不得当着众人面踹倒他。
他说：“对子渊的喜欢就像腋毛一样，不管怎么刮都会源源不断的长出来。”
宋子渊说：“我建议你晃一晃脑袋，大海的声音能平和考前情绪。”
话虽如此，纵使刘帅是大心脏选手，也在即将进入考场前，手有些哆嗦。
宋子渊也是如此，即便他前世经历好几场大考，但对于眼下的八省模拟考试，仍然有些紧张。
考试时长三天，每天都要考两门科目。
第一场是语文考试，时长为两个半小时，上午9点到11点30。
几乎是所有学生都进入状态，考场只剩下笔尖唰唰唰的声音。
不像理科考试，语文考试就算成绩差的人也能写出很多字。
更重要的是，语文考试不影响心态，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只要写上去，都可能得分。
要知道，心态可是高考的压胜法宝。
宋子渊闷头坐着，完全进入了心流状态，眼睛不停扫视试卷，手中的笔也不停顿。
终于做到最后一题，宋子渊望着作文题的题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作文的主题是“虚荣”。
放在前世，宋子渊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套上老师教的议论文死板模板，无脑地做完这一题，然后获得四十分上下，中规中矩的成绩。
但就在前天，宋子渊因为陪林愿雨约会，获得了系统奖励《莫泊桑短篇小说集》。
要知道，莫泊桑可是被称为世界短篇小说大王，他的短篇小说放在高考作文里完全是降维打击。
《项链》是莫泊桑最著名的短篇小说之一，恰好是探讨“虚荣”这个主题。
小说讲的是一个小公务员的妻子，向朋友借了一串钻石项链，目的是炫耀自己的美丽。不料，项链在回家途中不幸丢失。她只能借钱买了新项链还给朋友，为了偿还债务。她节衣缩食，辛辛苦苦为别人打工，整整劳苦十年。最后，却得知所借的项链原来是一串假项链。
一切因她的虚荣开始，但一个全新坚强的她却诞生了，故事结尾极具喜剧性，让人震撼于命运的安排。
宋子渊闭眼凝想几分钟，抽离出故事骨干，把原先几千字尽可能缩减成九百字。
虽然这样会让这篇小说失去不少灵魂，但在高中语文作文里，完全够用，依然能震撼到每一个人的心灵。
一口气写完，宋子渊又检查了几遍试卷，确保选择题没有涂错答案。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老师收完试卷，第一场语文考试算是结束了。
但是最残酷，最没有人性的数学考试即将开始。
下午15点到17点，数学考试。
宋子渊正在一边皱眉一边做着数学卷子，虽然目前没有被任何一道题目难住太久，但依然感觉有所难度。
甚至比上一世八省联考的数学卷子还难。
用了二十分钟做完填空最后一道题，宋子渊第一次抬头看了看表。
留给最后一道导数题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张卷子极大概率做不完。
宋子渊心里估算一下，这次数学八省最高分可能一百三都够呛。
但他还是以满分一百五为目标，自信满满地做下去。
没时间想的更多，自信才是男人最大的底牌。
宋子渊继续做了下去，甚至还纠结了一会第二大题的三角函数题。
考场渐渐响起哀叹声，不少人都在狂挠头，一脸痛苦之色。
宋子渊建立好空间直角坐标系，正准备做立体几何题目。
一声哭泣响起来，许多人也被哭声感人，低声抽泣着，豆大的泪水打湿了答题卡。
宋子渊微微冒汗，他花了二十五分钟才把倒数第二大题算出来，解析几何是计算量最大的题目。
以至于他的手有些抽筋，草稿纸乌黑一片，已经无从下笔，宋子渊只能向监考老师又要了一张草稿纸。
绝大部分人这时已经放弃了，要么低头垂泪，要么在草稿纸上乱画，用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试卷。
还有十八分钟，前世此时的宋子渊是不可能完全做出来的。
但宋子渊大学的时候，期末考试数学分析可是拿过满分的，四年的数学学习，他的思维已经实现了蜕变。
宋子渊满头大汗写完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考试结束铃声响起。
不少学生眼睛直直地发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宋子渊喘着粗气看向周围，他旁边的两个女生看着他，都是满脸眼泪。
“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吓人，我和她俩没仇吧……”
宋子渊在脑海里检索无数信息，把前半辈子做错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不知道她俩到底是谁。
他当然不认识。
考试的时候，这两个女生看着宋子渊近乎没有卡顿的做题，道心几乎崩溃。
当她们做完选择题的时候，宋子渊已经做到大题第三题了。
以至于让她们怀疑自己，题是不是不难，她们是不是太笨了？
终于收完试卷，监考老师宣布离场，宋子渊解脱似地离开教室。
不同于语文考后喧闹的学校，此时的学校寂静无声，每个人都低头不语，怨气甚至都可以凝结成实体了。
宋子渊看到刘帅，他正在认真地掰着手指，像是在算些什么。宋子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帅，你在干啥呢？”
“子渊啊，听宋魔头说，写解能有一分拿。我六个大题全都只写了解，应该有六分，这数字有点激励啊。”
宋子渊看着愁眉苦脸的刘帅，安慰说：“本来就很难，你看，有几个不难受的。你难别人就不难吗？你可是个爷们，放宽心，往好处想。”
“你想想，生活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刘帅蔫头耷脑地接话道：“子渊啊，在数学出现以前，其实我还算是个聪明的小孩。自从有了数学，我就和各种畜牧动物划上了等号。”
像是刘帅这种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人都被伤的这么深，恐怕去年他表白被拒都没这么伤心。
其他人那更是伤心了，宋子渊一边安慰刘帅，一边慢慢走向学校大门。
密密麻麻的家长正在学校门口，翘首以待他们的宝贝儿女考完试荣耀归来。
还有几个记者扛着短枪长炮等待采访考生。
但是原本热闹非凡的大门口，随着越来越多的考生的到来，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学生见到家长后，最后的一道防线被撕开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家长们又担心又心疼，一改平日凶狠的样子，细声细语地安慰自己的儿女。
记者也不敢采访了，因为每个人都看起来悲伤郁闷，一脸尴尬地站在校门口。
刘帅也找到了他的爸爸，低头哀叹：
“俺爹啊，到底是八省联考。数学考试发了两张草稿纸，太贴心了，我哭了一个半小时，擦眼泪刚好够用。”
刘帅爸爸笑着挽住刘帅的头，拍了拍胸口说：
“大儿，考不好就考不好，我一个厨子还养活不了你啊？走，回家吃饭，六个菜呢，还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刘帅一听吃饭，两眼放光，一扫之前的郁闷，立马乐呵了起来。
宋子渊有些羡慕地看向刘帅和他的爸爸，刘帅爸爸邀请他吃饭，被他婉拒了。
因为今天宋燕今晚让他去她家吃饭，于是宋子渊转身准备回家，哼着歌想着等下会是什么饭。
枯燥等待的记者立刻发现了宋子渊，他是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学生。
于是她立刻举起话筒，走向宋子渊。
殊不知，她将迎来她职业历史上的最大心理阴影。
记者一脸激动地来到宋子渊面前，让摄影师对准他，说道：
“同学，打扰一下，方便接受拍摄吗。”
宋子渊点了点头，打算等下谦虚一点，毕竟几乎所有人都在抱怨数学难，自己如实说出来的话有点拉仇恨了。
“同学，感觉发挥的怎么样？”
宋子渊犹豫了一下，挠了挠头说：“还行吧，正常发挥。”
“那你的目标院校是哪个大学。”
“呃，不打算考大学”
“啊？”
记者一脸诧异地看着宋子渊的脸，旁边的摄影小哥差点笑出声，憋笑憋红了脸。
不过宋子渊其实也没说谎，毕竟他的原计划是通过金陵杯保送进入金陵大学。要是高考成绩也能达到，那就更好了。
“呃，同学真会开玩笑哈。你觉得自己哪里优势最大呢？”
“我家离工地比较近，通勤方便。”
“……”
他正在排队进入考场教室，前面的人慢悠悠地接受金属检测仪的检查。
八省联考和高考流程一样，学生都被打散开来，被校车送到不同的考场学校。
可惜的是，林愿雨没有被分到和自己同一个学校，宋子渊一上校车就四处看有没有林愿雨。
可悲的是，刘帅被分到和自己同一个学校，甚至是同一个考场。
望着他的大胖脸，一听到刘帅惊喜话语，宋子渊顿时无语了，恨不得当着众人面踹倒他。
他说：“对子渊的喜欢就像腋毛一样，不管怎么刮都会源源不断的长出来。”
宋子渊说：“我建议你晃一晃脑袋，大海的声音能平和考前情绪。”
话虽如此，纵使刘帅是大心脏选手，也在即将进入考场前，手有些哆嗦。
宋子渊也是如此，即便他前世经历好几场大考，但对于眼下的八省模拟考试，仍然有些紧张。
考试时长三天，每天都要考两门科目。
第一场是语文考试，时长为两个半小时，上午9点到11点30。
几乎是所有学生都进入状态，考场只剩下笔尖唰唰唰的声音。
不像理科考试，语文考试就算成绩差的人也能写出很多字。
更重要的是，语文考试不影响心态，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只要写上去，都可能得分。
要知道，心态可是高考的压胜法宝。
宋子渊闷头坐着，完全进入了心流状态，眼睛不停扫视试卷，手中的笔也不停顿。
终于做到最后一题，宋子渊望着作文题的题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作文的主题是“虚荣”。
放在前世，宋子渊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套上老师教的议论文死板模板，无脑地做完这一题，然后获得四十分上下，中规中矩的成绩。
但就在前天，宋子渊因为陪林愿雨约会，获得了系统奖励《莫泊桑短篇小说集》。
要知道，莫泊桑可是被称为世界短篇小说大王，他的短篇小说放在高考作文里完全是降维打击。
《项链》是莫泊桑最著名的短篇小说之一，恰好是探讨“虚荣”这个主题。
小说讲的是一个小公务员的妻子，向朋友借了一串钻石项链，目的是炫耀自己的美丽。不料，项链在回家途中不幸丢失。她只能借钱买了新项链还给朋友，为了偿还债务。她节衣缩食，辛辛苦苦为别人打工，整整劳苦十年。最后，却得知所借的项链原来是一串假项链。
一切因她的虚荣开始，但一个全新坚强的她却诞生了，故事结尾极具喜剧性，让人震撼于命运的安排。
宋子渊闭眼凝想几分钟，抽离出故事骨干，把原先几千字尽可能缩减成九百字。
虽然这样会让这篇小说失去不少灵魂，但在高中语文作文里，完全够用，依然能震撼到每一个人的心灵。
一口气写完，宋子渊又检查了几遍试卷，确保选择题没有涂错答案。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老师收完试卷，第一场语文考试算是结束了。
但是最残酷，最没有人性的数学考试即将开始。
下午15点到17点，数学考试。
宋子渊正在一边皱眉一边做着数学卷子，虽然目前没有被任何一道题目难住太久，但依然感觉有所难度。
甚至比上一世八省联考的数学卷子还难。
用了二十分钟做完填空最后一道题，宋子渊第一次抬头看了看表。
留给最后一道导数题的时间越来越少，这张卷子极大概率做不完。
宋子渊心里估算一下，这次数学八省最高分可能一百三都够呛。
但他还是以满分一百五为目标，自信满满地做下去。
没时间想的更多，自信才是男人最大的底牌。
宋子渊继续做了下去，甚至还纠结了一会第二大题的三角函数题。
考场渐渐响起哀叹声，不少人都在狂挠头，一脸痛苦之色。
宋子渊建立好空间直角坐标系，正准备做立体几何题目。
一声哭泣响起来，许多人也被哭声感人，低声抽泣着，豆大的泪水打湿了答题卡。
宋子渊微微冒汗，他花了二十五分钟才把倒数第二大题算出来，解析几何是计算量最大的题目。
以至于他的手有些抽筋，草稿纸乌黑一片，已经无从下笔，宋子渊只能向监考老师又要了一张草稿纸。
绝大部分人这时已经放弃了，要么低头垂泪，要么在草稿纸上乱画，用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试卷。
还有十八分钟，前世此时的宋子渊是不可能完全做出来的。
但宋子渊大学的时候，期末考试数学分析可是拿过满分的，四年的数学学习，他的思维已经实现了蜕变。
宋子渊满头大汗写完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考试结束铃声响起。
不少学生眼睛直直地发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宋子渊喘着粗气看向周围，他旁边的两个女生看着他，都是满脸眼泪。
“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吓人，我和她俩没仇吧……”
宋子渊在脑海里检索无数信息，把前半辈子做错的事都想了一遍，还是不知道她俩到底是谁。
他当然不认识。
考试的时候，这两个女生看着宋子渊近乎没有卡顿的做题，道心几乎崩溃。
当她们做完选择题的时候，宋子渊已经做到大题第三题了。
以至于让她们怀疑自己，题是不是不难，她们是不是太笨了？
终于收完试卷，监考老师宣布离场，宋子渊解脱似地离开教室。
不同于语文考后喧闹的学校，此时的学校寂静无声，每个人都低头不语，怨气甚至都可以凝结成实体了。
宋子渊看到刘帅，他正在认真地掰着手指，像是在算些什么。宋子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帅，你在干啥呢？”
“子渊啊，听宋魔头说，写解能有一分拿。我六个大题全都只写了解，应该有六分，这数字有点激励啊。”
宋子渊看着愁眉苦脸的刘帅，安慰说：“本来就很难，你看，有几个不难受的。你难别人就不难吗？你可是个爷们，放宽心，往好处想。”
“你想想，生活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因为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刘帅蔫头耷脑地接话道：“子渊啊，在数学出现以前，其实我还算是个聪明的小孩。自从有了数学，我就和各种畜牧动物划上了等号。”
像是刘帅这种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人都被伤的这么深，恐怕去年他表白被拒都没这么伤心。
其他人那更是伤心了，宋子渊一边安慰刘帅，一边慢慢走向学校大门。
密密麻麻的家长正在学校门口，翘首以待他们的宝贝儿女考完试荣耀归来。
还有几个记者扛着短枪长炮等待采访考生。
但是原本热闹非凡的大门口，随着越来越多的考生的到来，变得死一样的寂静。
学生见到家长后，最后的一道防线被撕开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家长们又担心又心疼，一改平日凶狠的样子，细声细语地安慰自己的儿女。
记者也不敢采访了，因为每个人都看起来悲伤郁闷，一脸尴尬地站在校门口。
刘帅也找到了他的爸爸，低头哀叹：
“俺爹啊，到底是八省联考。数学考试发了两张草稿纸，太贴心了，我哭了一个半小时，擦眼泪刚好够用。”
刘帅爸爸笑着挽住刘帅的头，拍了拍胸口说：
“大儿，考不好就考不好，我一个厨子还养活不了你啊？走，回家吃饭，六个菜呢，还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刘帅一听吃饭，两眼放光，一扫之前的郁闷，立马乐呵了起来。
宋子渊有些羡慕地看向刘帅和他的爸爸，刘帅爸爸邀请他吃饭，被他婉拒了。
因为今天宋燕今晚让他去她家吃饭，于是宋子渊转身准备回家，哼着歌想着等下会是什么饭。
枯燥等待的记者立刻发现了宋子渊，他是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还挺开心的学生。
于是她立刻举起话筒，走向宋子渊。
殊不知，她将迎来她职业历史上的最大心理阴影。
记者一脸激动地来到宋子渊面前，让摄影师对准他，说道：
“同学，打扰一下，方便接受拍摄吗。”
宋子渊点了点头，打算等下谦虚一点，毕竟几乎所有人都在抱怨数学难，自己如实说出来的话有点拉仇恨了。
“同学，感觉发挥的怎么样？”
宋子渊犹豫了一下，挠了挠头说：“还行吧，正常发挥。”
“那你的目标院校是哪个大学。”
“呃，不打算考大学”
“啊？”
记者一脸诧异地看着宋子渊的脸，旁边的摄影小哥差点笑出声，憋笑憋红了脸。
不过宋子渊其实也没说谎，毕竟他的原计划是通过金陵杯保送进入金陵大学。要是高考成绩也能达到，那就更好了。
“呃，同学真会开玩笑哈。你觉得自己哪里优势最大呢？”
“我家离工地比较近，通勤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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