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毒发
见左右无人，柳青山轻声问道：“陆大侠，你难道怀疑他是凶手？”
陆小凤点了点头
柳青山有些不解了：“可李苦儿身上明明中得是剑伤，这……”
陆小凤笑了：“柳庄主，你来看！”
说着话，陆小凤取过两柄飞刀，将它们刀背相对，柳青山父女瞬间明白了过来，因为那两柄飞刀现在的形状，正如剑尖一般。
陆小凤继续说道：“刀的形状可以改变，但在做伤时，飞刀二次插入的深度却无法控制，所以仔细查看伤口的话，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柳牧云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在密室之中要人家的发簪！”
陆小凤想起当时的误会，不由笑了，柳牧云脸一红忙又问道：“既是如此，可你又是如何察觉出异样的呢？”
陆小凤看了眼李文龙道：“因为正常一名剑客杀人，绝不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三处致命伤，即便他们二人之间有刻骨仇恨，凶手有可能会毁尸泄愤，却也不会在致命处再加上二刀，除非……”
柳青山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柳牧云早已想明白了，抢答道：“除非这三处致命伤是同时形成的，陆小凤，我说得对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姐冰雪聪明！”
陆小凤又对柳青山说道：“李苦儿乃是宫中之人，想来与江湖人士不太可能结下仇恨，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泄愤之说；而李苦儿本身又是习武之人，无论实力及应变的能力非常人可比，但他遇害之际却悄无声息，庄中竟无人察觉，只能说明是他认识的人，趁其毫无防备之际突然出手加害，为了能保证一击毙命，所以同时攻击李苦儿多处要害就是最好的选择，能做到这样的，陆某再三考虑，也就使用暗器才最有把握做到！”
陆小凤的一番分析说得是头头是道，柳青山父女听后也不由频频点头称是。
此时李文龙却在一旁不服气地直摇头，奈何哑穴被封，连话也说不出来。
陆小凤看出他有话要说，便解了他的哑穴。
哑穴刚解，李文龙就破口大骂：“陆小凤，你所说全是他娘狗屁，会使暗器的高手庄中大有人在，你为何就偏偏诬陷是我所为？”
陆小凤倒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说道：“就因为你做贼心虚，沉不住气的情况下偏偏跳了出来！”
李文龙又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突然，陆小凤右手一挥，只见三柄飞刀从他手中飞出，齐刷刷钉入大厅墙壁之上。
陆小凤厉声道：“这又该如何解释？”
柳青山父女看到飞刀所中位置后不由大吃一惊，就连李文龙也是惊得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好！
柳青山父女惊得是那三处位置正与李苦儿身上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而李文龙吃惊的却是陆小凤射出飞刀的手法竟和自己的如出一辙。心中不由感叹：自己苦心钻研数十载的必杀技，陆小凤仅凭刚才与自己交手之际竟已学成七八分了，可见这武学之道，勤学苦练虽是正道，但天赋却更为重要啊！
但李文龙还是狡辩道：“陆小凤，仅凭你一面之词，又能如何定罪？况且，我已说过，庄中会使暗器者众多，他们都能模仿我的手段来嫁祸于我，就如你刚才也使了飞刀，我完全可以说是你杀了那个太监！”
“太监！”
陆小凤哈哈大笑了起来：“李文龙啊李文龙，我与柳庄主自始至终只提到过李苦儿的姓名，却从未说过他是太监，你又是如何得知？”
柳青山更是气急，上前一个耳光扇在了李文龙的脸上，口中骂道：“狗贼，你若再不说实话，可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说着话，柳青山伸手捏在李文龙胸肋之上，李文龙顿时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陆小凤一见柳青山的手法，不禁暗自吃惊。
鹿邑山庄虽在江湖上鼎鼎大名，但并不是以武学出名，所以江湖人士也不知柳青山是否会武功，更不知道他属于何门何派！
但现在陆小凤看他出手，使得竟是武当派久负盛名的‘分筋错骨缠龙手’，要练成这种功夫，难度极大，没有深厚的内力以及认穴的本领、再外加数十年的苦练是根本达不到如此境界的，陆小凤顿时明白，原来这柳青山平日里根本就是深藏不露，其武功造诣相比起庄中绝大部分江湖人士要高出了许多。
但李文龙自知失言，却还是紧咬牙关，闭口不认。
柳牧云沉不住气了，一脚踢在李文龙胸前：“混蛋，你还不说实话！”
谁知一踢之下，李文龙突然栽倒，从口鼻中涌出黑色的血液。
吓得柳牧云惊叫道：“爹啊，云儿并没有使力啊！”
陆小凤忙将李文龙翻身查探鼻息，竟已毒发身亡。
柳青山爱女心切，连忙安慰女儿道：“云儿不必介意，应是他自知罪孽深重，服毒自尽了！”
此时陆小凤沉默不语，他在脑中快速回忆了一遍李文龙自始至终的反应，觉得他不像是个会服毒自尽的人，况且整个过程中他也没有喂毒的动作？难道这毒本就藏在他的嘴里？当实在忍受不住柳青山的‘分筋错骨缠龙手’折磨后，便服毒自尽了？
陆小凤虽然心中困惑，但如今人已死了，再想也是没用。
柳牧云惋惜道：“真是便宜了这混蛋！”
柳青山也点头道：“是啊！如今人既死了，再也无法再追查出他是否受人指使了！”
陆小凤突然说道：“庄主，能否将那张神医请来，在下还是想知道李文龙所中何毒！”
柳青山痛快地答应道：“这有何难，老夫去请来便是！”
说罢，柳青山向外走去，留下柳牧云陪着陆小凤在原地等侯。
柳青山走后，陆小凤和柳牧云便回大厅坐下休息，柳牧云一双俏目直勾勾地盯着陆小凤，把个陆小凤看得心中发慌，不由打趣道：“柳小姐，在下虽然长得是玉树临风，却也不至于能让小姐如此目不转睛吧！”
柳牧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陆小凤翻了个白眼，娇声问道：“我只是想请问陆大侠，此次为何会突然南下？”
陆小凤没想到她会问起此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等他刚想张口，柳牧云却又说道：“陆大侠，你可千万别说是来走亲访友的，当然，也更别说是为了来品尝江南的美酒哟！”
陆小凤嘿嘿一笑，他本想找的借口如今已被柳牧云全部猜到了，一向滑头的陆小凤此时竟也无言以对了，只能讪讪一笑问道：“不知小姐为何会问及此事？”
“只不过是我好奇罢了！总觉得在你身上总能藏着一些秘密！”
“噢！”
的确，陆小凤之所以来到江南，是因为他打赌输给了能把偷盗当成一门艺术的神偷司空摘星。
愿赌服输！
陆小凤不是那种会欠债不还的人，因为他深知江湖中有二种债是不能欠的！
一种是女人的情债，
另一种就是赌债了！
所以，他从赌桌上一下来，就开始调查司空摘星所托之事，那是关于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这桩旧案仅剩的知情人，竟然就藏在鹿邑山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旧案尚未理出头绪，却又被卷入眼前的凶杀案中，但这件事，是否又该和柳青山及眼前的这个丫头明说呢？
正当陆小凤思考之际，柳牧云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婉然一笑道：“你不想说也罢，但至少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还没等陆小凤搭话，柳牧云突然正色道：“陆小凤，我不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要作出任何对鹿邑山庄不利的事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柳牧云紧咬双唇，一双俏目看着陆小凤，目光中既充满着坚毅，却又像饱含着哀求！
而那种哀求，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心软！
陆小凤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说，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知情人既然能躲到鹿邑山庄，那作为山庄的主人，柳青山自然就脱离不了嫌疑。
所以，陆小凤此时此刻无法对柳牧云做出任何的承诺，因为他不想事后伤了她的心。
陆小凤点了点头
柳青山有些不解了：“可李苦儿身上明明中得是剑伤，这……”
陆小凤笑了：“柳庄主，你来看！”
说着话，陆小凤取过两柄飞刀，将它们刀背相对，柳青山父女瞬间明白了过来，因为那两柄飞刀现在的形状，正如剑尖一般。
陆小凤继续说道：“刀的形状可以改变，但在做伤时，飞刀二次插入的深度却无法控制，所以仔细查看伤口的话，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柳牧云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你在密室之中要人家的发簪！”
陆小凤想起当时的误会，不由笑了，柳牧云脸一红忙又问道：“既是如此，可你又是如何察觉出异样的呢？”
陆小凤看了眼李文龙道：“因为正常一名剑客杀人，绝不会在死者身上留下三处致命伤，即便他们二人之间有刻骨仇恨，凶手有可能会毁尸泄愤，却也不会在致命处再加上二刀，除非……”
柳青山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柳牧云早已想明白了，抢答道：“除非这三处致命伤是同时形成的，陆小凤，我说得对吗？”
陆小凤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姐冰雪聪明！”
陆小凤又对柳青山说道：“李苦儿乃是宫中之人，想来与江湖人士不太可能结下仇恨，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泄愤之说；而李苦儿本身又是习武之人，无论实力及应变的能力非常人可比，但他遇害之际却悄无声息，庄中竟无人察觉，只能说明是他认识的人，趁其毫无防备之际突然出手加害，为了能保证一击毙命，所以同时攻击李苦儿多处要害就是最好的选择，能做到这样的，陆某再三考虑，也就使用暗器才最有把握做到！”
陆小凤的一番分析说得是头头是道，柳青山父女听后也不由频频点头称是。
此时李文龙却在一旁不服气地直摇头，奈何哑穴被封，连话也说不出来。
陆小凤看出他有话要说，便解了他的哑穴。
哑穴刚解，李文龙就破口大骂：“陆小凤，你所说全是他娘狗屁，会使暗器的高手庄中大有人在，你为何就偏偏诬陷是我所为？”
陆小凤倒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说道：“就因为你做贼心虚，沉不住气的情况下偏偏跳了出来！”
李文龙又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突然，陆小凤右手一挥，只见三柄飞刀从他手中飞出，齐刷刷钉入大厅墙壁之上。
陆小凤厉声道：“这又该如何解释？”
柳青山父女看到飞刀所中位置后不由大吃一惊，就连李文龙也是惊得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好！
柳青山父女惊得是那三处位置正与李苦儿身上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而李文龙吃惊的却是陆小凤射出飞刀的手法竟和自己的如出一辙。心中不由感叹：自己苦心钻研数十载的必杀技，陆小凤仅凭刚才与自己交手之际竟已学成七八分了，可见这武学之道，勤学苦练虽是正道，但天赋却更为重要啊！
但李文龙还是狡辩道：“陆小凤，仅凭你一面之词，又能如何定罪？况且，我已说过，庄中会使暗器者众多，他们都能模仿我的手段来嫁祸于我，就如你刚才也使了飞刀，我完全可以说是你杀了那个太监！”
“太监！”
陆小凤哈哈大笑了起来：“李文龙啊李文龙，我与柳庄主自始至终只提到过李苦儿的姓名，却从未说过他是太监，你又是如何得知？”
柳青山更是气急，上前一个耳光扇在了李文龙的脸上，口中骂道：“狗贼，你若再不说实话，可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说着话，柳青山伸手捏在李文龙胸肋之上，李文龙顿时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来。
陆小凤一见柳青山的手法，不禁暗自吃惊。
鹿邑山庄虽在江湖上鼎鼎大名，但并不是以武学出名，所以江湖人士也不知柳青山是否会武功，更不知道他属于何门何派！
但现在陆小凤看他出手，使得竟是武当派久负盛名的‘分筋错骨缠龙手’，要练成这种功夫，难度极大，没有深厚的内力以及认穴的本领、再外加数十年的苦练是根本达不到如此境界的，陆小凤顿时明白，原来这柳青山平日里根本就是深藏不露，其武功造诣相比起庄中绝大部分江湖人士要高出了许多。
但李文龙自知失言，却还是紧咬牙关，闭口不认。
柳牧云沉不住气了，一脚踢在李文龙胸前：“混蛋，你还不说实话！”
谁知一踢之下，李文龙突然栽倒，从口鼻中涌出黑色的血液。
吓得柳牧云惊叫道：“爹啊，云儿并没有使力啊！”
陆小凤忙将李文龙翻身查探鼻息，竟已毒发身亡。
柳青山爱女心切，连忙安慰女儿道：“云儿不必介意，应是他自知罪孽深重，服毒自尽了！”
此时陆小凤沉默不语，他在脑中快速回忆了一遍李文龙自始至终的反应，觉得他不像是个会服毒自尽的人，况且整个过程中他也没有喂毒的动作？难道这毒本就藏在他的嘴里？当实在忍受不住柳青山的‘分筋错骨缠龙手’折磨后，便服毒自尽了？
陆小凤虽然心中困惑，但如今人已死了，再想也是没用。
柳牧云惋惜道：“真是便宜了这混蛋！”
柳青山也点头道：“是啊！如今人既死了，再也无法再追查出他是否受人指使了！”
陆小凤突然说道：“庄主，能否将那张神医请来，在下还是想知道李文龙所中何毒！”
柳青山痛快地答应道：“这有何难，老夫去请来便是！”
说罢，柳青山向外走去，留下柳牧云陪着陆小凤在原地等侯。
柳青山走后，陆小凤和柳牧云便回大厅坐下休息，柳牧云一双俏目直勾勾地盯着陆小凤，把个陆小凤看得心中发慌，不由打趣道：“柳小姐，在下虽然长得是玉树临风，却也不至于能让小姐如此目不转睛吧！”
柳牧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冲陆小凤翻了个白眼，娇声问道：“我只是想请问陆大侠，此次为何会突然南下？”
陆小凤没想到她会问起此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等他刚想张口，柳牧云却又说道：“陆大侠，你可千万别说是来走亲访友的，当然，也更别说是为了来品尝江南的美酒哟！”
陆小凤嘿嘿一笑，他本想找的借口如今已被柳牧云全部猜到了，一向滑头的陆小凤此时竟也无言以对了，只能讪讪一笑问道：“不知小姐为何会问及此事？”
“只不过是我好奇罢了！总觉得在你身上总能藏着一些秘密！”
“噢！”
的确，陆小凤之所以来到江南，是因为他打赌输给了能把偷盗当成一门艺术的神偷司空摘星。
愿赌服输！
陆小凤不是那种会欠债不还的人，因为他深知江湖中有二种债是不能欠的！
一种是女人的情债，
另一种就是赌债了！
所以，他从赌桌上一下来，就开始调查司空摘星所托之事，那是关于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这桩旧案仅剩的知情人，竟然就藏在鹿邑山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旧案尚未理出头绪，却又被卷入眼前的凶杀案中，但这件事，是否又该和柳青山及眼前的这个丫头明说呢？
正当陆小凤思考之际，柳牧云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婉然一笑道：“你不想说也罢，但至少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还没等陆小凤搭话，柳牧云突然正色道：“陆小凤，我不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要作出任何对鹿邑山庄不利的事来，我绝不会放过你！”
说完，柳牧云紧咬双唇，一双俏目看着陆小凤，目光中既充满着坚毅，却又像饱含着哀求！
而那种哀求，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心软！
陆小凤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说，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知情人既然能躲到鹿邑山庄，那作为山庄的主人，柳青山自然就脱离不了嫌疑。
所以，陆小凤此时此刻无法对柳牧云做出任何的承诺，因为他不想事后伤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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