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吴王陵的秘密
又是‘金鳞盟’！
陆小凤看到那鲤鱼纹身也是震惊了，难道说，当初在酒楼之上，他们就是奔着柳牧云而去的？但她一个女孩子又能对‘金鳞盟’构成什么危险呢？但如果不是冲着她，那就只能是冲着自己，可自己又刚到江南，印象中也并未与这‘金鳞盟’发生过矛盾，他们又为何要针对自己呢？
难道说……
陆小凤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说，就因为自己受柳小姐之邀，要来鹿邑山庄作客？而‘金鳞盟’的人就不想自己出现在鹿邑山庄之中！
想到此处，陆小凤望向柳青山，知道他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柳青山也看出了陆小凤的疑虑，长叹一声道：“陆大侠，请随老夫去书房详谈！”
江南的夜总是充满着雾气，将整个山庄笼罩其中。
黑洞洞的拱门，加上左右悬挂着那略显昏黄的灯笼，远远瞧去，竟如同一头瞪着巨眼的怪兽蹲守在那里，张着血盆大口，伺机将人吞噬在黑暗之中。
两人在书房落坐后，柳青山从花园中挖出一坛陈年的女儿红端到陆小凤的面前说道：“这本是我当年替牧云的姐姐埋下的，可惜她是喝不着了，就便宜了你我二人喽！”
陆小凤好奇地问道：“令千金她……”
柳青山没有立即回答，将酒坛的泥封去了之后，替陆小凤和自己倒上一杯后才缓缓说道：“当今天子的柳妃便是牧云的亲姐姐！”
“噢！”
陆小凤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叹，没想到，这柳青山竟然是当今皇帝的国丈！
没想到柳青山却叹气道：“在常人看来，这是何等的荣耀，可在老夫看来，却是如坐针毡，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常言道，‘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自从小女嫁入后宫之后，老夫更是小心行事，不敢倚仗国丈之名四处招摇，就怕哪一天给小女招来非议，毕竟在后宫中的其他几位娘娘、妃子，身世无一不比小女显赫，她们不是首辅之女，就是世代官宦之后！所幸天子在这些人当中最宠小女，且小女也极为懂事，并没有侍宠而骄，与那几位娘娘、妃子相处得还算融洽，所以直到现在还算相安无事！没有惹出太大的麻烦来！”
听着柳青山的诉说，陆小凤也能感同身受，于是问道：“那你又为何将她送入宫中呢！”
柳青山叹了口气，一口干尽杯中酒，这才略显无奈地说道：“陆大侠应该听过我鹿邑山庄的由来吧？”
见陆小凤点头，柳青山便继续说道：“我柳氏一族，自打替吴王阖闾放牧以来，历经千余年而不倒，这其中的艰辛你可知道？”
陆小凤摇头不语，但他心里清楚，别说历经千年了，就算历经上百年以上的家族在本朝也是屈指可数！
柳青山道：“我柳氏一族为了能在乱世中生存并繁衍下来，所以不管哪朝哪代，都会向当朝的皇帝以及朝中那帮文武百官奉上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以及珍贵补品以求庇护，除此之外，柳氏还会结交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掌门、主持，以求得平安，甚至于那些落草为寇的贼人，我柳氏也不会轻易得罪！当然，如若柳家后人能直接入朝为官那是最好不过，所以，柳氏一族的后人一直奋发图强，以便能在朝中谋取一份差事，这样也能为维系柳氏的子孙后代起到一定的帮助。”
说话间，柳青山又喝了完了一杯，神情落寞地问陆小凤道：“陆大侠，现在你可明白了？”
陆小凤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虽然柳青山此时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所遭遇到的是是非非与艰难险阻，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陆小凤将酒杯举起，双手合拢冲柳青山敬了敬，然后一仰脖子，干完了一杯酒。
酒，依然是好酒，
可此时的陆小凤喝在嘴里，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一丝酸楚！
陆小凤轻声说道：“柳庄主，辛苦了！”
陆小凤此时已想不出用任何华丽的词藻来安慰眼前的老人。
只能真心实意地说出‘辛苦了’这三个字，或许，这就是对一个有责任感的老人最好的评价了。
没想到，柳青山的眼角竟泛起了泪花，他用苍老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一点也不在意在陆小凤面前失了面子，随后，他又替陆小凤倒上了一杯。
柳青山说道：“看来老夫真是老了，尽说这些无用的！”
陆小凤没有打断他，微微一笑。
有时侯，听人倾诉也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交流。
柳青山又问道：“陆大侠是否想知道，我柳氏一族为何要如此卑躬屈膝的苛活于世？”
没等陆小凤表态，柳青山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目光坚毅地看向陆小凤道：“我柳氏先祖本在乱世中贱如蝼蚁一般，濒死之际偶遇吴王相救，此后更是受先王庇护，得以飞黄腾达，柳氏一族也因此得以休养生息，繁衍子孙；故先祖在吴王殡天之际立下誓言，愿生生世世为吴王守陵，无论到了何时，只要柳氏尚存一息，也必将为吴王守护千年的陵寝及其中的宝藏！”
柳青山此话一出口，就连陆小凤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陆小凤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世上，竟然真有人会为了一个誓言而履行了千年，这是需要何等的信念与毅力啊！
柳青山面色凝重地继续说道：“要知道，王陵中不仅有着大量的奇珍异宝，更有二件绝世珍宝，其中一件是柄上古神器，是当年干将莫邪夫妻为还未升任大王的公子光所铸造的佩剑，也就是被后世史家称之为‘公子光’的宝剑！此剑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另外一件则是吴孙子所著的《孙子兵法》八十二篇！”
陆小凤脱口而出道：“在下只听过《孙子兵法》十三篇，难道说是被吴王藏了起来？”
“正是如此！”
柳青山答道：“先王见其中数十篇计谋过于阴毒，杀戮过重，所以不想将其留传于世，恐日后对吴国不利，故在殡天之际命夫差将其随葬陵中，因此后世只知有兵法十三篇！却不知实则是八十二篇！陆大侠通古晓今，想必也知道，仅凭这《孙子兵法》十三篇已令多少王朝更替，英雄末路，若谁能得到这全篇《孙子兵法》的话，那……”
柳青山没有说下去，充满忧虑地望向漆黑的窗外。
陆小凤可以感受到老人此时目光中的忧国忧民，因为他害怕在这世间再掀起战争的阴云！
书房内瞬间安宁了下来，陆小凤和柳青山均没有说话，也许他们正在感受着此刻黎明前的凝重。
陆小凤看到那鲤鱼纹身也是震惊了，难道说，当初在酒楼之上，他们就是奔着柳牧云而去的？但她一个女孩子又能对‘金鳞盟’构成什么危险呢？但如果不是冲着她，那就只能是冲着自己，可自己又刚到江南，印象中也并未与这‘金鳞盟’发生过矛盾，他们又为何要针对自己呢？
难道说……
陆小凤突然灵光一闪：难道说，就因为自己受柳小姐之邀，要来鹿邑山庄作客？而‘金鳞盟’的人就不想自己出现在鹿邑山庄之中！
想到此处，陆小凤望向柳青山，知道他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柳青山也看出了陆小凤的疑虑，长叹一声道：“陆大侠，请随老夫去书房详谈！”
江南的夜总是充满着雾气，将整个山庄笼罩其中。
黑洞洞的拱门，加上左右悬挂着那略显昏黄的灯笼，远远瞧去，竟如同一头瞪着巨眼的怪兽蹲守在那里，张着血盆大口，伺机将人吞噬在黑暗之中。
两人在书房落坐后，柳青山从花园中挖出一坛陈年的女儿红端到陆小凤的面前说道：“这本是我当年替牧云的姐姐埋下的，可惜她是喝不着了，就便宜了你我二人喽！”
陆小凤好奇地问道：“令千金她……”
柳青山没有立即回答，将酒坛的泥封去了之后，替陆小凤和自己倒上一杯后才缓缓说道：“当今天子的柳妃便是牧云的亲姐姐！”
“噢！”
陆小凤也不由发出一声惊叹，没想到，这柳青山竟然是当今皇帝的国丈！
没想到柳青山却叹气道：“在常人看来，这是何等的荣耀，可在老夫看来，却是如坐针毡，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常言道，‘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自从小女嫁入后宫之后，老夫更是小心行事，不敢倚仗国丈之名四处招摇，就怕哪一天给小女招来非议，毕竟在后宫中的其他几位娘娘、妃子，身世无一不比小女显赫，她们不是首辅之女，就是世代官宦之后！所幸天子在这些人当中最宠小女，且小女也极为懂事，并没有侍宠而骄，与那几位娘娘、妃子相处得还算融洽，所以直到现在还算相安无事！没有惹出太大的麻烦来！”
听着柳青山的诉说，陆小凤也能感同身受，于是问道：“那你又为何将她送入宫中呢！”
柳青山叹了口气，一口干尽杯中酒，这才略显无奈地说道：“陆大侠应该听过我鹿邑山庄的由来吧？”
见陆小凤点头，柳青山便继续说道：“我柳氏一族，自打替吴王阖闾放牧以来，历经千余年而不倒，这其中的艰辛你可知道？”
陆小凤摇头不语，但他心里清楚，别说历经千年了，就算历经上百年以上的家族在本朝也是屈指可数！
柳青山道：“我柳氏一族为了能在乱世中生存并繁衍下来，所以不管哪朝哪代，都会向当朝的皇帝以及朝中那帮文武百官奉上数不清的奇珍异宝以及珍贵补品以求庇护，除此之外，柳氏还会结交江湖中各门各派的掌门、主持，以求得平安，甚至于那些落草为寇的贼人，我柳氏也不会轻易得罪！当然，如若柳家后人能直接入朝为官那是最好不过，所以，柳氏一族的后人一直奋发图强，以便能在朝中谋取一份差事，这样也能为维系柳氏的子孙后代起到一定的帮助。”
说话间，柳青山又喝了完了一杯，神情落寞地问陆小凤道：“陆大侠，现在你可明白了？”
陆小凤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虽然柳青山此时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所遭遇到的是是非非与艰难险阻，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陆小凤将酒杯举起，双手合拢冲柳青山敬了敬，然后一仰脖子，干完了一杯酒。
酒，依然是好酒，
可此时的陆小凤喝在嘴里，却能感受到其中的一丝酸楚！
陆小凤轻声说道：“柳庄主，辛苦了！”
陆小凤此时已想不出用任何华丽的词藻来安慰眼前的老人。
只能真心实意地说出‘辛苦了’这三个字，或许，这就是对一个有责任感的老人最好的评价了。
没想到，柳青山的眼角竟泛起了泪花，他用苍老的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一点也不在意在陆小凤面前失了面子，随后，他又替陆小凤倒上了一杯。
柳青山说道：“看来老夫真是老了，尽说这些无用的！”
陆小凤没有打断他，微微一笑。
有时侯，听人倾诉也是人与人之间最好的交流。
柳青山又问道：“陆大侠是否想知道，我柳氏一族为何要如此卑躬屈膝的苛活于世？”
没等陆小凤表态，柳青山突然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目光坚毅地看向陆小凤道：“我柳氏先祖本在乱世中贱如蝼蚁一般，濒死之际偶遇吴王相救，此后更是受先王庇护，得以飞黄腾达，柳氏一族也因此得以休养生息，繁衍子孙；故先祖在吴王殡天之际立下誓言，愿生生世世为吴王守陵，无论到了何时，只要柳氏尚存一息，也必将为吴王守护千年的陵寝及其中的宝藏！”
柳青山此话一出口，就连陆小凤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陆小凤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世上，竟然真有人会为了一个誓言而履行了千年，这是需要何等的信念与毅力啊！
柳青山面色凝重地继续说道：“要知道，王陵中不仅有着大量的奇珍异宝，更有二件绝世珍宝，其中一件是柄上古神器，是当年干将莫邪夫妻为还未升任大王的公子光所铸造的佩剑，也就是被后世史家称之为‘公子光’的宝剑！此剑削铁如泥，无坚不摧！另外一件则是吴孙子所著的《孙子兵法》八十二篇！”
陆小凤脱口而出道：“在下只听过《孙子兵法》十三篇，难道说是被吴王藏了起来？”
“正是如此！”
柳青山答道：“先王见其中数十篇计谋过于阴毒，杀戮过重，所以不想将其留传于世，恐日后对吴国不利，故在殡天之际命夫差将其随葬陵中，因此后世只知有兵法十三篇！却不知实则是八十二篇！陆大侠通古晓今，想必也知道，仅凭这《孙子兵法》十三篇已令多少王朝更替，英雄末路，若谁能得到这全篇《孙子兵法》的话，那……”
柳青山没有说下去，充满忧虑地望向漆黑的窗外。
陆小凤可以感受到老人此时目光中的忧国忧民，因为他害怕在这世间再掀起战争的阴云！
书房内瞬间安宁了下来，陆小凤和柳青山均没有说话，也许他们正在感受着此刻黎明前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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